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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人,喬云飛的眼睛亮了一下:“爸!你回來了?!” 喬琛點點頭,示意喬云飛往后站。 鐘揚一把甩開喬琛的手:“什么打人?我教育我自己兒子怎么了?” “你兒子也是中國的公民!”喬琛吼道,“你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解放軍,你要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毆打中國公民嗎?!” 鐘揚被生生噎在了原地:“…………” 所有人:“…………” 這話雖然是有點兒強詞奪理,但是聽起來又有那么一點點道理。 趁著鐘揚愣神,喬琛給陳瑾使了個眼色,陳瑾會意,連忙推著鐘朝舟往外走,力氣之大,一把把他推到了江羽帆家門口。 江羽帆江臨安若蘇:“…………” 鐘朝舟扭頭看了這一家一眼,撓了撓頭,撒腿就跑了。 三個人再度:“…………” 另一邊,鐘揚穿著一身軍裝,實在是不方便也不合適追上去,在陳瑾和喬琛的推搡下進了家。 一場“好戲”散場,其他人都紛紛散了,喬云飛,沈易安和沈湉玉跑出去追鐘朝舟。 瞬間整條巷子就空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江臨,安若蘇和江羽帆站在家門外。 安若蘇伸手又把滑下去的包往肩膀上掛了掛,干笑了一兩聲:“呵……呵呵,果然……家家有本兒……難念的經(jīng)哈……” “……”江羽帆深深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你們快走吧,再不走,你們就真的要遲到了?!?/br> 這作為人民教師的夫妻倆才猛然想起自己還要上班,匆匆忙忙往巷子外面走。 江羽帆撫額:“…………” 這到底是誰是孩子誰是家長?。?/br> 江羽帆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回家,又突然頓住腳步,扭頭往巷門口的地方看,不知道在找些什么,良久,他搖了搖頭,進了家。 陽城七中就在古槐區(qū)內(nèi),離古槐巷很近,步行連十分鐘都用不了,鐘朝舟出了古槐巷,一口氣徑直跑到了陽城七中的校門口。 “小舟!” “鐘朝舟!” “舟哥!” 身后,沈易安,沈湉玉和喬云飛從身后跑過來,一路跌跌撞撞,還差點撞到路人。 沈湉玉匆匆和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道了個歉,調(diào)頭跑到了鐘朝舟身邊。 四個人站在校門口的樹下,整齊劃一地扶著樹干喘著粗氣。 “你……你小子,啊……”喬云飛靠著樹干,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指著喬云飛,話語因為勞累斷斷續(xù)續(xù),“竄……那么快,真當(dāng)……我……我們……體育都很好嗎?!” “真不是我說你!”沈湉玉抬腳在鐘朝舟腿上輕輕踢了一下,“你就……你跟你爸服個軟你能怎樣?。糠堑敏[那么大動靜!” “服軟?不可能!”鐘朝舟甩了一個眼刀過去,“要是我的錯,我就服軟了,是我的錯嗎?是他老是有事兒沒事兒挑我的刺兒,憑什么要我認錯?我死都不可能給他服軟!” 喬云飛沈易安沈湉玉:“…………”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無奈,實話實說,鐘揚和鐘朝舟這父子倆的性格還真是……如出一轍。 鐘朝舟靠在樹干上,雙手抱臂,抬頭看著天,吸了吸鼻子,扭頭問道:“誒,我剛剛那樣子丑不丑?” 喬云飛:“嗯?” 沈湉玉:“你又要做什么妖?” 沈易安:“你現(xiàn)在在乎這個?” “哎呀,說!丑不丑?是不是特狼狽?” “額……這個……”喬云飛撓著后腦勺,斟酌了一下詞句,盡量采取了相對委婉的方式,說道,“你剛剛的樣子吧……挺……挺……” 鐘朝舟學(xué)著喬云飛糾結(jié)的表情,重復(fù)著他的話:“挺……挺……” 沈易安是個急性子,最討厭別人說話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當(dāng)即就接下了下去:“說實話,你那個樣子挺流氓的,語氣冷嘲熱諷,臉上那表情不可一世,逮誰看了都想揍你一頓,我都手癢了,也難怪叔叔那么大火氣。” 喬云飛:“…………” 沈湉玉:“…………” 這小子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啊。 鐘朝舟神一般地沒有計較那句“我都手癢了”,他一把抓住沈易安的肩膀,語氣急促,問道:“當(dāng)時……江羽帆在不在?” “誰?江羽帆?在啊,你和叔叔開始吵的時候就在了。” “那他……目睹了全過程?” “那肯定的啊?!?/br> “臥槽!”鐘朝舟抱住自己的頭,表情如同天打五雷轟,“臥槽!臥槽!完了完了完了!那我那副欠打的樣子,豈不都是都被他給看到了?” “這……有什么問題嗎?” “我那種樣子!被新來的鄰居看到了誒!”鐘朝舟此刻很暴躁,“那我……那我在新鄰居面前的良好形象不就都毀了!臥槽!我瘋了!” 其他三個人:“…………” 沈易安無語望天。 沈湉玉撫額:“他他媽現(xiàn)在在乎的是這個?” 喬云飛呵呵干笑了兩聲:“他……包袱重,正常,正常,呵呵……” 對,正常,一切都正常。 第4章 已經(jīng)跑出來了,鐘朝舟也不打算回去了,而且鐘揚現(xiàn)在還在家,他就更不想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