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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依然表現(xiàn)得很有禮貌:“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br> “哼,你會知道的。” 凱利韋命人將年輕侍者帶進小房間搜身,不僅用上了金屬感應器,就連修士們也逐一對他進行檢查,結(jié)果一無所獲。 凌云道長最后一個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找到東西。 年輕侍者被扒得就剩下一條內(nèi)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能不能給我件衣服?” 白錦毓遞了件T恤給他。 年輕人感激道:“謝謝?!?/br> 凱利韋很頭疼,找不到迷藍之星是其一,其二就是這個年輕侍者,若對方起訴他侵犯隱私隨意搜身,會很麻煩。 他將怒意轉(zhuǎn)嫁給了貴族女人:“你又是怎么認定戒指是他偷的?你看見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得為今天的事負責!” 貴族女人被嚇住了,小聲道:“他幫我撿過一次戒指,加上他不是E國人……” “這并不是你可以隨意冤枉人的理由。” 一直沒說話的白錦毓開口了,他抱臂看著貴族女人,青琉璃色的眼瞳仿佛通曉一切,“別人好心幫你撿回戒指,你自己又弄丟了,卻栽贓給好心人,這不大好吧?!?/br> 貴族女人啞然。 “另外,你的戒指沒丟,你不妨自己再好好找找。” 白錦毓落下這句話,在場的幾位修士立即開始推衍,剛才他們只檢查了侍者,卻沒有注意到這個貴族女人。 沒一會兒后,凌云道長皺起眉:“戒指……還在她自己身上?!?/br> 果然,貴族女人在自己的手包中找到了戒指。 這枚綠翡翠戒指是她丈夫從其他拍賣會買的東方古董藏品,本來就不是按照她手指尺寸做的,她急著戴出來炫耀,也沒來及改一下戒圈尺寸,就特別容易脫落。 貴族女人滿臉通紅,想要離開,被白錦毓攬住去路。 “道歉?!?/br> 白錦毓指著年輕侍者,“跟他道歉?!?/br> 貴族女人傲慢慣了,本想直接拒絕,可現(xiàn)場那么多人看著,她只能走到年輕侍者面前不情不愿地道歉。 白錦毓輕笑一聲:“順便告訴你一件事?!?/br> 貴族女人:“?” 白錦毓:“你的戒指是假貨?!?/br> “這不可能!”貴族女人一下子拔高了聲調(diào),“你是華國人吧?我看你是不識貨?!這翡翠戒指可是從你們皇宮里出來的東西!我老公花了三個億買的!” 白錦毓搖搖頭:“你那個只是仿品,而真品……一直在霍氏手里?!?/br> 凱利韋反應最快:“哪個霍氏?霍氏集團?!” “正是?!?/br> 白錦毓慢吞吞道,“這戒指也不是出自皇宮,而是出自海底龍宮,三個億就想買到,你會不會太小瞧它了?與它相比,迷藍之星又算什么呢?” 聽見“海底龍宮”四個字,正在穿衣服的年輕侍者猛然抬頭,眼神閃爍,只是在場沒有人注意到他。 凱利韋到底是浸yin珠寶界多年,他若有所思道:“據(jù)說霍氏有一枚家傳的綠翡翠戒指,是掌權(quán)人的象征,可惜現(xiàn)任掌權(quán)人太過低調(diào),我多次想要拜會都沒能見到……” “不過,”凱利韋話鋒一轉(zhuǎn),“就算霍氏手上也有一枚翡翠戒指,也不能說這位女士手里的是假的吧?” “是真是假比一比不就知道了?!?/br> 白錦毓習慣性地用胳膊肘捅捅霍淵,“你戒指呢?帶出來了嗎?” 眾人的視線立馬聚焦到霍淵身上。 凱利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是霍霍霍,霍氏……” 白錦毓并不知道霍氏在商界意味著什么,他只記得去霍氏參加酒會那次,他變貓貓了,霍淵撫摸他時,手指上就戴著一枚綠翡翠戒指。 霍淵從西裝口袋里取出戒指,交到白錦毓手上:“帶了?!?/br> “!”在場所有人下巴都快掉下來。 這種無價之寶,霍氏掌權(quán)人的象征,說交就交了? 這得是什么關(guān)系???! 白錦毓拿著戒指晃了晃:“不信,可以讓外面的珠寶專家驗一驗真?zhèn)巍!?/br> 所有人心里想得都是:祖宗!您快別晃了吧,丟了可怎么得了! 真綠翡翠戒指現(xiàn)世,都不用專家看,高下立現(xiàn)。 那貴族女人手里拿的只是個品質(zhì)相對不錯的綠翡翠戒而已,但與霍氏這枚比起來,無論是成色還是潤度都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尤其霍淵這枚戒指的戒托上,還刻有一個龍銜尾標志。 傳說,這是龍宮的象征。 凱利韋看兩人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帶著諂媚上前,想要和霍淵握手:“霍總,久仰久仰,我代表德拉家族歡迎您來到E國,您看……” 雖說德拉家族有錢,但誰又會嫌錢多呢? 若是能和華國的霍氏做上生意,他凱利韋的商業(yè)地位不就更高了嘛! 可霍淵只是皺眉看著那只肥厚的手掌,并沒有要與之相握的意思。 “我們家阿淵愛干凈。” 白錦毓牽住霍淵的手,“他不喜歡跟人握手,抱歉了?!?/br> 霍淵捏了捏掌心里小青年的手,心情愉悅地翹起嘴角。 這是小妖怪第一次喊他阿淵。 凱利韋心里委屈,收回手在褲腿上搓了搓,小聲嘀咕:“我也挺愛衛(wèi)生的啊……” 貴族女人灰溜溜地走了,既然只是一場鬧劇,自然也不會在有人繼續(xù)為難那年輕的侍者,不僅如此,凱利韋還答應賠付他一筆精神損失,只要他保證不會起訴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