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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毓立馬撒腿追上去,小貓咪御風(fēng)而行,竟是踏著云朵往天上追去:“黑龍!你站住!你這是伙同包庇罪!” “……” 霍淵哪敢說話。 不僅不敢說話,連頭都不敢回。 提溜著玄武這顆燙手山芋使勁飛。 當(dāng)然也不敢太使勁了。 他怕自己飛得太快,小貓咪追他太急,萬一摔了怎么辦…… 好在這時候,他看到了救星。 不遠(yuǎn)處的地面,有一伙穿著非人類管理處制服的人員正在往他們的方向趕,為首的人他認(rèn)識,是天狗。 霍淵從未因為見到天狗而感到如此快樂。 他先是熱情地?fù)]了揮龍爪,但似乎傳達(dá)意思有誤,天狗雖注意到他,卻立即戒備起來。 試想一下,天上一條龍對你揮爪,換誰誰不緊張? 霍淵也不能開口說話,眼看身后的小毛團(tuán)子就快要抓到他的尾巴毛。 情急之中,他干脆將玄武往身旁山頭上一敲,再一敲……敲暈后直接就地一扔,丟給天狗料理,自己則棄龜而去,留下一道纖長優(yōu)雅的身影,揮一揮爪,不帶走一片云彩。 玄武:我敲里媽…… 白錦毓站在一朵云上,眼看著黑龍揚長而去,最終消失在視野里。 他累得往后癱倒,喘著粗氣罵罵咧咧:“臭龍,跑這么快……” 追逐黑龍時,腦海中閃出一些奇怪的畫面。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這樣追過一條龍,一條黑色的龍…… “喂!別跑!等你長出角來,我們再打過!” “如果我贏了,龍宮的酒就都?xì)w我了!” “你的逆鱗也是我的了!” 這幾楨畫面飛速閃過,快如閃電,等他想要細(xì)細(xì)回想,一切又如同夢幻泡影般消散,好像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恍惚。 白錦毓落回地面,毛茸茸的小爪爪抱住腦袋使勁想,可無論如何也再記不起來半點。 追龍讓他精疲力竭,在地上癱成一塊貓貓餅。 “小白?!?/br> 溫和的聲音令他動了動耳尖。 接著,他就被人抱起來,視線與一雙玄黑色的眸子對上,對方眼底的暗金色很吸引人。 “咪……”霍淵,我累死了。 撒嬌般地哼哼了一聲,對方立即將他團(tuán)進(jìn)懷里。 霍淵遁走后找了個隱蔽地方變回人形,立馬回頭找白錦毓,沒走多遠(yuǎn),就撿到了累癱在地的小貓咪。 他撥弄了一下小貓咪短短的四肢,引來小家伙不滿地一撓。 這么短小的腿,追龍確實太勉強(qiáng)了。 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回頭找你的。 霍淵笑著用下巴蹭了蹭小貓咪的腦袋:“小白,你的主人呢?” 正在暗罵毛絨控的白錦毓一個激靈,兩只烏溜圓的青琉璃色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虛地“咪”了一小聲。 他上哪兒再變出個自己給霍淵? 天狗這時候押著玄武過來,見白錦毓被人團(tuán)在手心里,兩眼還在不停地對他使眼色。 白錦毓:兄弟!兄弟幫幫我! 天狗:…… 天狗上前和霍淵打了個招呼:“上回見過,你是錦毓的朋友吧?” 霍淵看向天狗時,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冷冷淡淡,像強(qiáng)調(diào)什么似的說道:“暫時是。” 天狗:? 白錦毓:? 什么叫暫時是? 難道過陣子就不是了? 白錦毓忽然想起對方不回他信息那一茬,頓時昨天的不爽和現(xiàn)在的疊加,整只貓氣得炸毛,張嘴在霍淵拇指上“啊嗚”咬了一口。 讓你不拿我當(dāng)朋友! 可小奶貓的牙又能有什么殺傷力呢? 霍淵絲毫沒感覺疼,倒是有點癢,以及指尖傳來一些柔軟濡濕的觸感。 “別鬧。”他壓抑地輕輕拍了拍小貓咪。 白錦毓瞪他一眼:“喵嗷——” 不許拍老子屁.股! 天狗搞不清這兩人在玩什么曖昧,也不想搞清,他只是一個救急的工具人,于是表情冷淡地說著白錦毓給他安排好的臺詞:“這次抓到玄武,錦毓要跟我回去述職,小白你先照顧著?!?/br> 三兩句就把白錦毓不能出場的原因解釋明白了。 天狗:我真是個小天才。 霍淵心里揣著明白裝糊涂,順?biāo)浦鄣溃骸昂玫模瑳]問題,小白交給我了。” 白錦毓這會兒卻改主意了。 他在生霍淵的氣呢! 一點都不想跟這個毛絨控呆在一起。 于是對著天狗“喵喵喵”地叫喚:帶老子走啊—— 天狗:誰管你。 塑料兄弟情就是這么淺薄。 天狗拎著還暈暈乎乎的玄武,帶隊回康城了。 白錦毓趴在霍淵手心里,撅著屁.股不吭聲,雖然對方給他擼尾巴擼得很爽,但一碼歸一碼,霍淵對小白好,卻根本不在意他本人,更可氣了! “小白,你主人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霍淵低聲問道。 小貓咪的耳朵立即豎起來,耳尖上淡金色的毛毛都閃了閃。 霍淵克制住自己想親親那對耳朵的沖動,繼續(xù)道:“昨晚他發(fā)了親親給我,我一激動,把手機(jī)捏壞了……” 哦,原來是手機(jī)壞了。 那我就不生氣了叭。 白錦毓好哄地?fù)u搖尾巴,隨即覺得不對:“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