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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毓深知自己本體長得啥樣,也知道什么物種最能安撫人,他急中生智,氣沉丹田,張嘴。 “咪——” 滿意了叭! 不就是裝貓么! 作為一個關愛下屬的好霸總,為了保護員工,偶爾裝一下貓怎么了? 霍淵只是想通過手指感應小毛團身上的標記,確定對方的種族和妖力值,聞聲愣了下。 他淡漠的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視線從白錦毓的耳朵一直掃到尾巴尖兒。 “你是貓?”他問。 當然不! 但小貓咪最能治愈人,傻子會說話了嘿! 白錦毓踩著對方的手掌站起來,仰起脖子,毫無節(jié)cao地又叫了幾聲:“喵喵喵——” 你不害怕了叭?那我要走了哦。 霍淵剛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小妖怪本身妖力不低,但不知為何,被封印住了一部分,以至于化形不穩(wěn)定。 也就難怪貓里貓氣的。 “霍淵,我的名字?!彼f。 低沉好聽的聲線讓白錦毓尖尖的耳朵抖了抖。 離得近了,白錦毓發(fā)現(xiàn)霍淵脖子上喉結下方的位置有個小小的白色月牙,看著像個胎記,還挺好看的。 他下意識伸出爪子,想要碰一碰那彎小月牙,卻被擋了回去。 “不可以碰這里?!?/br> 霍淵另只手覆在他背上,修長靈活的手指以嫻熟的擼貓姿勢給他順了順脊背的毛毛。 白錦毓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嗅著對方身上的香味,身體窩在對方兩手合攏的窄小空間里,還享受著從腦袋頂?shù)轿舶图馊轿坏陌茨Α?/br> 沒有任何一只貓貓可以拒絕這種快樂! 白錦毓舒坦到瞇起眼睛,喉嚨里發(fā)出小小的咕嚕聲。 等覺察到自己處于移動中的時候已然太晚。 白錦毓:“?” 他從霍淵的指縫中探出腦袋,低頭看看地上正在走動的皮鞋尖,又仰頭看看對方線條完美的下巴。 等下!要把我?guī)ツ膬???/br> 你該不會是想用綁架代替購買叭! …… “唉,我這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把人家當成騙子,還好大師不計較……” 褚印一邊收拾筆電和相機,一邊自言自語。 但有一點他沒有猜錯。 飛升傳媒總裁的身份果然只是一個幌子! 大師必然是位隱市的高人! 目送白錦毓離開后,褚印立即打開電腦,登錄自媒體賬號后臺,刪除了自己剛發(fā)出去關于黎影后二十年前未婚生女的新聞。 那女孩有機緣,得大師指點,與親生母親黎影后團聚,未來可期。 而他,也有機緣。 與大師萍水相逢,卻得點化,意識到用別人的隱私來盈利是罪惡的。 褚印一通cao作刪光了賬號下所有的娛樂八卦,又洋洋灑灑寫了篇800字小論文,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搞偷拍了,要把多年實戰(zhàn)出來的走位和拍攝技術發(fā)揮到正道上! 正在吃瓜的網(wǎng)友:? 搞定這一切,褚印覺得自己升華了。 “大師說得對!哪兒有什么妖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他將徹底脫離低級趣味和花邊新聞! 再也不做追私無底線的狗仔! 褚印:手捧蓮花.jpg 他滿腦子的Love Peace,根本沒注意到周圍逐漸暗下來。 不知什么時候,一個巨大的影子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背后傳來熱乎乎的氣息,以及粗重的呼吸聲…… 褚印感覺不對,僵硬著脖子緩緩轉(zhuǎn)頭—— 身后,一雙比銅鑼還大的棕黃色眼瞳與他四目相對,冰冷無機質(zhì)的瞳孔內(nèi)映出他恐懼到扭曲的表情。 褚印呼吸一滯,叫都沒叫出來,兩眼翻白就厥過去了。 “誒呀呀!” 迅速變回人形的城堡管家看著癱倒在地的人,滿臉歉意,“……看來,今晚需要留宿的客人增加了。” 可當他將人扶起來,看清褚印頭頂冒出一對毛拉拉的尖耳朵后,管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 白錦毓被帶進位于城堡頂層的房間。 霍淵貌似是有什么嚴重潔癖,丟了句“呆在這里”,就自顧自去浴室洗澡了。 已經(jīng)洗了足足半個鐘頭! 白錦毓百無聊賴地趴在地毯上,打量著屋內(nèi)的裝飾。 這里寬敞、舒適、安靜。 是個小貓咪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管的地方。 不過他不是小貓咪。 完全可以趁對方洗澡的時候溜走。 反正霍淵神志清醒,能報自己大名,還會綁架小貓咪,膽子很大,完全沒有被蛇妖化形影響到,也根本不需要治愈。 那他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白錦毓抬爪就要走,卻見窗縫里擠進來一些黑色粘稠的東西。那些東西先是像觸角一般朝屋內(nèi)探了探,又晃動著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只黑黢黢的小手。 那小手掙扎著往前探,沒多一會兒,硬生生從窗縫里擠出一顆頭來。 這是個只有四五歲小孩子的頭,不大,圓圓的,但從不到一厘米縫隙的窗縫中擠進來實在詭異極了。 小孩腦袋上沒長幾根頭發(fā),一雙眼睛只有眼白沒有眼珠,白慘慘地嵌在烏漆麻黑的臉上,正惡毒地盯著浴室門吞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