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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我在醫(yī)院養(yǎng)了好幾年,免強(qiáng)能下呼吸機(jī),我努力的做康復(fù),他再也沒來看我一眼,我從新聞上看到他的采訪,他在鏡頭前流著慈父般的眼淚,他說我生病了,基因突變,可笑嗎?他做錯的事從來不認(rèn),只有他能做,別人只能接受。” “后面就是大家都喜聞見樂的場面,他找到了那個戲子的兒子,可戲子的兒子比我更恨他,見都不肯見他,再后來,他知道戲子的兒子結(jié)婚了,生子了,他天天注意著那邊的一舉一動,終于有一天他行動了,把他唯一的孫子方聽瀾帶回了方家,我的一切都沒有了,我的母親死了,屬于我的一切都被毀了,然后接手這一切的卻是那個戲子的孫子,憑什么!我要把他們搶回來,即便搶不回來,也要?dú)У簦 ?/br> 第60章 “沈叔叔,我跟你走” 陳晚意覺得他們所有人都是瘋子,都瘋了,沒有一個正常人,他怕刺激眼前瘋子,說:“好,我跟你合作,現(xiàn)在我需要做什么?” 方在秦臉色瞬間一變,變得和藹可親,“好孩子,現(xiàn)在,我們一起去和康,把你手上的股份轉(zhuǎn)給我,我將成為和康最大的股東?!?/br> 陳晚意不得不提醒他:“我只持有30%股份,方聽瀾持股40%,即便我將自己的股份轉(zhuǎn)給你,你也不可能是最大股東,而且股份讓渡這件事,也不是你想要我就能馬上轉(zhuǎn)給你的,需經(jīng)過股東大會商議?!?/br> “哦,忘記了向你介紹另一個重要人物了,恕我記性不好,沈立昂,不陌生吧,忘了告訴你,他也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他也持有30%股份,你的30加上他的30,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用不著開什么股東大會。” 陳晚意雖然對方聽瀾失望,但并不想跟方在秦他們這種人混作一團(tuán),眼下又不能刺激他,只能先用緩兵之際離開此地再想辦法,于是他假意同意:“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現(xiàn)在去嗎?” “對,現(xiàn)在,越快越好,我已經(jīng)迫不急待等著看方聽瀾一無所有了,哦,我忘記告訴你,后面還有好戲看?!?/br> 他所謂的好戲,是將方聽瀾逼得一無所有,方耀徹底歸于他名下,讓老爺子看看最終方家誰當(dāng)家,是被他舍棄的殘疾當(dāng)家,讓他悔不該當(dāng)初,他要老頭子跪在他母親墳前懺悔。 陳晚意對他們的恩怨不感興趣,腦海里飛快的旋轉(zhuǎn)著,要冷靜,冷靜,想辦法,想辦法。 于興朝手下的人賣了方家老爺子面子,在他們登岸時將電子設(shè)備還給了方聽瀾,方家老爺子瞥了方聽瀾跟何致清一眼,“沒事就回去歇著,別搞得人盡皆知?!?/br> 方聽瀾應(yīng)著,目送方家老爺子走遠(yuǎn),他的意思是:不用報警,家丑不可外揚(yáng)。 何致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著胸脯:“我好像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方聽瀾無心應(yīng)他,剛準(zhǔn)備給林思遠(yuǎn)打電話,遠(yuǎn)處駛來一列車隊,林思遠(yuǎn)先給他打了過來:“老板,你沒事吧,快到了?!?/br> 警笛聲由遠(yuǎn)而近,趕在警車前面的是一輛越野車,林思遠(yuǎn)跟賀鳴一起下車,林思遠(yuǎn)跑過來:“小陳總呢?怎么不見他人?” “他還在島內(nèi)?!?/br> 賀鳴說,“他們逃不掉。” 跟在林思遠(yuǎn)后面一輛車上下來的是沈立昂,林思遠(yuǎn)說:“在我報警前沈先生已經(jīng)先我一步報警了,能這么快找到這里也是沈先生提供的線索?!?/br> 沈立昂快步走到方聽瀾面前,問:“小意呢?他怎么沒跟你一起?” 方聽瀾沒回,反問他:“你怎么知道的?” “是安娜,安娜上島前給我發(fā)了信息,她手機(jī)被收走了,我聯(lián)系不上她,查到她最后的路線在這座山附近,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這些,先上島救人吧。” 方聽瀾率先上船,心急如焚,不敢保證島上的人聽到警笛聲會有怎樣瘋狂的舉動。 孟元初先聽見警笛聲,急得對輪椅上的方在秦吼:“你不是說姓方的決對不會報警嗎?你不說你家那老頭子不會讓他報警嗎?警察來了,現(xiàn)在怎么辦!” 于大腹也急了,催促于安娜:“趕緊讓直升機(jī)下來,趕緊走!” 方在秦轉(zhuǎn)向他們?nèi)?,盯著他們:“怕什么,不是還有人質(zhì)嗎?” 陳晚意想逃,被孟元初用匕首抵著攔了回來:“你以為你逃得掉?” 直升機(jī)來的很快,他們押著陳晚意登上直升機(jī),于大腹報了個地址,那邊有接應(yīng)他們的人。 飛機(jī)上孟元初整個失控了:“我只要陳老師留下的數(shù)據(jù),我只想研究出細(xì)胞再生藥物,我不想犯罪,也不想坐牢,你們,你們是不是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要坑我?” 方在秦望著外面,輕聲說:“再吵把你扔下去?!?/br> 孟元初不再說話,只是握著匕首發(fā)抖。 過了十幾分鐘,方在秦突然出聲:“不對,航線有問題,這不是事先規(guī)劃好的路線,于興朝,這是要飛到哪里?” 于大腹坐在座位上喘著氣,他高血壓,飛到上空氣都喘不勻,更別說往地下看了,他指著于安娜:“你,看下?!?/br> 于安娜沒動,“我也不清楚,到了哪里算哪里?!?/br> 方在秦想站起身,身體被安全帶綁在座位上,“是你,改變了航線?!?/br> 于安娜大方承認(rèn):“沒錯,是我,各位請坐穩(wěn),要降落了?!?/br> 陳晚意被綁著手封著嘴,滿腹疑問。 直升剛一落地,被早已等候的警察重重包圍,為首的警官持槍對著艙門:“里面的人聽著,一個一個走下來,雙手舉過頭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