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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在本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舉行,陳晚意將沈立昂準(zhǔn)備的禮物交給李伯伯,客套話他不會說,只說了一句“健康長壽”便一個人躲到角落去了。 這種宴會現(xiàn)場一般會提前準(zhǔn)備自助小食,陳晚意有點(diǎn)口渴,從自助區(qū)倒了杯果汁端到大廳后面的陽臺喝,剛走過去,發(fā)現(xiàn)幾個陌生男人正在陽臺抽煙,邊抽邊聊,其中一個提到和康,聽到和康兩個字,陳晚意停下轉(zhuǎn)身的腳步,站在暗處繼續(xù)聽,一個人說:“我看八九不離十,能不能撐過今年都難說。” “怎么,你有想法?和康可是塊刺猬rou,外面都是刺,有rou也不多,難下手也難下口?!?/br> “沒想法,你們知道沈立昂為什么跟于家結(jié)親嗎?” 其中一個人抽完煙,回頭找垃圾桶時發(fā)現(xiàn)站在后面的陳晚意,用力咳嗽一聲打斷他們的對話,陳晚意見被人看見,主動現(xiàn)身,問道:“請問你們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幾人相互看了幾眼,各自扔掉手里的煙溜了。 陳晚意聽了個半截,郁悶的端著果汁往大廳走。 方聽瀾姍姍來遲,先在門口與認(rèn)識的幾位老板打過招呼,忙帶著禮物裝成剛剛忙完趕時間的樣子跑去向李老祝壽:“抱歉抱歉,來晚了來晚了,該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祝李老松齡長歲月,皤桃捧日三千歲!” 陳晚意貓在靠邊的一桌聽著他們寒暄,不是他想聽,只是方聽瀾的聲音太好辨認(rèn)了,陳晚意癟嘴,這人,虛偽的令人找不出破綻,正胡亂想著,方聽瀾像是聽到他的心聲,準(zhǔn)確在人群中找到他的位置,一個眼神殺過來,陳晚意慌忙收起剛剛對他露出的不屑表情,低下頭放下水杯往洗手間躲。 洗了把臉,剛直起腰,從鏡子看到站在身后的方聽瀾,陳晚意嚇得一哆嗦,“你走路沒聲音???” “心虛什么?我正大光明走進(jìn)來的,怎么,怕我?” “誰、誰怕你了,我是說你來洗手間干什么?” “你來干什么我就來干什么?!?/br> 方聽瀾今天噴了香水,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領(lǐng)帶上別著領(lǐng)帶夾,整個人精致的像雜志上的男模,陳晚意低頭看自己,還穿著早上出門時隨便套的工作西裝,小聲吐槽:“你來選美?。俊?/br> 方聽瀾哼笑出聲,往前一步將陳晚意逼得靠在洗手臺上:“這是夸我好看?” “誰夸你了,別靠我這么近,我暈香水,真的?!?/br> “是嗎?”方聽瀾看著他無處躲避的小眼神,像一只被貓按在抓子下玩弄的小老鼠,可憐兮兮的,越看越想欺負(fù)他,“是暈香水還是暈人?沈立昂也噴香水,你暈嗎?” 陳晚意屏住呼息不說話,用力推他,使了八成力沒能推動他半分半毫,“方聽瀾,你到底想干什么?” “又不長記性,該叫我什么?” 方聽瀾再次逼近,陳晚意退無可退忍無可忍,抓著他的手,對著手腕咬了一口,咬完也沒松開,瞪著眼睛瞅著方聽瀾,方聽瀾“嘶”了聲,沒動,笑了笑,“牙齒倒是比你口才利的多,不是暈香水嗎?怎么還嘗起來了?傻孩子,香水是噴在手腕的?!?/br> 陳晚意正要下嘴再補(bǔ)一口,洗手間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一道他熟悉的聲音,沈立昂的聲音,陳晚意身體一僵,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怎么辦,整個人已經(jīng)被一股力量帶著旋進(jìn)了左邊的隔間。 鎖好隔間門的瞬間洗手間門被推開,沈立昂應(yīng)該在打電話,“目前情況我不能透露太多,您說,我先聽聽您的意見。” 隔間很小,兩個人擠在里面那股香水味更濃了,說不清是什么味道,像是跌進(jìn)一處雪松林,鼻尖沾了雪松的味道,又像是落入梔子花叢,被花瓣砸了一身,更像是果酒浸在鼻腔的甜味,陳晚意覺得他不是暈香水,是醉香水了。 他張嘴,用唇語說:“為什么要躲進(jìn)來?” 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躲進(jìn)來,陳晚意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報復(fù)他剛剛沒打招呼。 方聽瀾抬起手腕,那道牙印很深,紅紅的,他湊到陳晚意耳朵旁,壓低聲音:“不然讓你的沈叔叔看看他帶大的乖順小晚意是怎么咬人的?” 第11章 “被一只小貓咬了一口” 陳晚意窘迫的偏轉(zhuǎn)過頭,脖頸漫上一層粉紅一路染到臉側(cè),guntangguntang,紅成一片,他氣得直呼氣,一氣臉更紅了,看著方聽瀾戲謔的笑眼,陳晚意臨時起意,飛快湊過去親了下方聽瀾下巴,只準(zhǔn)你戲弄我,還不能我還回來嗎? 方聽瀾怎么也沒料到他這么大膽,整個人往后一撞,腦袋碰到門板,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門外沈立昂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幾秒,只聽他說:“約個時間面談吧,電話里不是很方便?!?/br>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沈立昂“嗯嗯”幾聲后掛了電話,方聽瀾臉上的笑意更明顯,小玫瑰越來越有意思了,他緩緩向前傾身,對著陳晚意的嘴唇直路而下。 陳晚意偏頭閉上眼,后悔招惹了他,他能感覺到方聽瀾的呼息聲打在他臉上,越來越大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燙,外面沈立昂在洗手,里面陳晚意屏住呼息,在等那個吻落下,早死早超生,這種吊著的感覺太難受了。 等了好久,久到陳晚意快憋暈過去了,方聽瀾低笑著出聲:“還沒開始就臉紅,還沒動嘴就害羞,就這樣還敢撩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