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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站在浴室門口刷牙,他還只是翻了個身。 等洛寒把衣服鞋子全部換好,背上書包拿上鑰匙,人家連身都不翻了,悶頭睡大覺。 洛寒剛準備開門,想了想又折了回去,蹲在宋天澤床邊,好心叫道:“喂,五點四十了?!?/br> 人沒半點反應。 洛寒看著他四仰八叉的睡相,不小心笑出了聲。 是真的一點沒有時間觀念??? 于是又好心敲敲他的腦門,高貴直男總算慢慢睜開了他惺忪的大眼,盯著洛寒的臉,迷迷瞪瞪冒出了一句夢話:“mama,我好像看見仙子了……” 洛寒眉頭微擰,緩緩打出一個:“?” “……仙子沒有,gay倒是有一個。話說你到底起不起床,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 聽見敏感詞匯,宋天澤如同觸電一般從從床上彈起來,“什么?Gay?在哪?!” 洛寒:“你現(xiàn)在起床,洗漱整理最快也要十分鐘,從這里到出男寢的大門,最快需要三分鐘,從男寢大門步行到東區(qū)大門口最快需要二十分鐘。希望你真的能在六點之前爬到東區(qū),大院草?!?/br> 說完,洛寒給他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關上了303的門。 宋天澤:“……” 爬過去就爬過去,誰怕誰?不就是……走個半小時路程,再遲個到么。 “該死,這破鬧鈴怎么沒響呢,cao……”宋天澤煩躁得直抓頭皮。 何小諾從被窩里彈出半顆腦袋:“你鬧鈴響了十分鐘了大爺你都沒醒,還是人家洛寒幫你按掉的,要不然我這覺沒法睡了都,吵死了?!?/br> “什么?他動我手機了?” “我看你把手機扔了最好,還動你手機?!焙涡≈Z嘟囔一句,翻個身繼續(xù)睡覺。 失策。 不僅集合要遲到,還被gay給嘲笑了一頓。 但是現(xiàn)在還能怎么辦呢? 宋天澤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下樓,沒走兩步就陷入無盡的絕望。 這天氣是想熱死誰? 頂著這么大的太陽要他宋天澤步行走三十分鐘? 行,走就走,不走不是男人。 腿才剛抬起來,一頂扎眼的小紅帽便闖進視野。 洛寒背著書包,停坐在他的天藍色小電驢上,劉海剛好被紅色鴨舌帽壓過眉,一雙板鞋在地上悠閑地蕩來蕩去,活脫脫從漫畫里走出的美人。 “愣著干什么,上來啊?!?/br> 還是會說話的美人。 “哦,不對,我差點忘了,某人說過死也不坐gay的車?!甭搴艘幌码娖寇囪€匙,擺正身子就準備走,“那您就自己慢慢爬吧,再見。” “你等…等會兒。” 洛寒也不知道這人哪來這么大的力氣,單手就能把他的小電驢從后面拉住。 緊接著,后座就跟忽然壓上來一頭牛一樣,小電驢都差點歇菜。 宋天澤極不情愿地把腳搭在兩邊,由于腿太長,實在膈得要命。要不是沒轍了,誰想受這委屈? “呦,怎么又坐上來了?不爬了?” “……” 洛寒向后撇了撇,“事先提醒你,我騎車很快的,做好準備?!?/br> 宋天澤不屑地抱起手臂,“切,能有多快?就你這營養(yǎng)不良的小身板兒,能載得動我再說吧……哎哎慢慢慢點!” 宋天澤還真小瞧了這個營養(yǎng)不良的小身板兒。 他魂都快被甩飛了,情急之下一膀子勒住洛寒的腰,“不是,你上趕子去投胎啊?你……” “不想被甩出去你就摟緊點咯?!甭搴α诵Α?/br> 是他自己要上來的,現(xiàn)在再下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行,他忍。 等一下,這,這手感,怎么好像還不錯。 呸! 他甩甩頭發(fā)。 …… 接新生真是個又苦又累的工作。 洛寒光是幫新生核實簽到,派發(fā)文件袋就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再加上用攝像機挨個為新生拍照,整個人就像被抽得連軸轉(zhuǎn)的陀螺。 也不知學生會是怎么安排的,美術系就來了寥寥幾個人,其他幾個還基本不干事,光顧著坐在一旁玩游戲,就留洛寒一個忙這忙那。 計科院剛好相反,不少沒有抽到的學長也積極過來幫忙,宋天澤都沒被分配到什么任務。 他倚在欄桿上瞅了洛寒半天。 這么大的太陽,這人就掛著那么重的攝像機,在棚子外面站了三四個小時,明明熱得衣服都被汗浸透了,但一有新生過來馬上笑臉相迎。 他是當旁邊同系的幾個人是擺設嗎? 就不會招呼他們過去幫忙嗎? 所有累活都一聲不吭自己攬著? 怎么,難道是為了自己認識更多的新生? 這是什么廣泛拉攏人心的手段嗎? 到底是太過精明還是真笨??? “還有礦泉水嗎,麻煩遞給我一瓶?!甭搴敛敛弊由系暮怪椋瑢βN著二郎腿扇風的主席說。 “有啊,礦泉水還不多的是,”主席從腳邊的紙箱子里抓了一瓶遞給他,“不過,我看你都在外面忙一上午了,要不進來坐著歇歇吧,別再中暑了?!?/br> “我沒事?!甭搴鲱^往胃里猛灌了一口涼水,“還不能休息,我數(shù)了一下,還有大概十個沒有簽到,得站在那兒守著。萬一他們找不到呢?!?/br> 話音剛落,一個男生抱著沉重的紙箱走過來,臉上的橫rou都擰作一團,“洛寒,這個是剛剛那個新生的行李,麻煩你搬到車庫后面的三輪車上唄,我那邊還忙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