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重生后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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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說的很是,只是蔣明昱對臣十分抗拒,若是臣張口撮合,只怕會適得其反?!?/br> 中年男子神色微頓,許久,笑著點了點頭:“你這話倒是不假。” 說完之后,面上又流露出些許失落之意:“只怕在他心中,孤無論如何,都比不得兩位兄長吧。” 這話一說出來,徐中行和衛(wèi)云清二人急忙起身連道惶恐。 男子卻只是擺了擺手:“不必如此,孤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當年的慘事,孤當年身為局外人,如今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更不必提身在局中的他了?!?/br> 徐中行聽了這話默不作聲,心中卻是有些不安。 而男子沉思片刻,這才終于又開了口:“前段時間,沈卿與我說,父皇這段時間,越發(fā)寵幸吳妃了,這對我們是好事,只是父皇他年紀到底大了,如此下去,只怕身體也是支撐不住?!?/br> 徐中行沒吭氣,但是心里卻在琢磨,許多年前這話就有人說了,可是皇帝至今為止,還是活的好好的,兒子都熬死了一個,還有一個半死不活。 男子或許也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敏感,很快又轉(zhuǎn)移了話題:“只是父皇越發(fā)敏感了,如今對這些新入宮的皇妃也不多信任,即便是吳妃這般受寵,也從未在殿中留宿,而睿王那邊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多,孤王聽人說,他府中的長史,又去了江南。” 這話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徐中行微微蹙眉,這才道:“皇上并非溺于美色之人,當年送吳妃入宮,也是因為她與先皇后有幾分相似,這才得了皇上青眼,如今睿王殿下再想要搞什么小動作,只怕很難?!?/br> 男子先是蹙了蹙眉,很快就想明白了徐中行的言外之意。 吳妃和先皇后相似,這或許可以歸為偶然,但是若是再出現(xiàn)幾個相似之人,皇帝再蠢也知道有問題,而若是找些庸脂俗粉,只怕皇帝也看不上,這件事的確不簡單。 想到這些,男子忍不住露出一絲笑來:“還是徐卿看事分明。” 徐中行道了一聲不敢。 解了這幢心事,男子心中仿佛也暢快了許多,笑著道:“前段時間,父皇又招了鈺兒入宮,他小小年紀,竟是讓父皇夸贊了好幾回,倒比我這個做父親的倒是要強些?!?/br> 徐中行聽到這話微微挑眉,只道:“小殿下聰慧,也是隨了殿下。” 男子卻只笑著擺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是好事,你不必如此小心?!?/br> 徐中行看著男人儒雅的面孔,心中嘆了口氣,惠王殿下雖然略顯仁弱,但是不得不說,性子是真的好,這話但凡放在旁的皇子身上,斥責都是輕的,可是他卻渾不放在心上。 一邊的衛(wèi)云清似乎也覺得這個話題有些不妥,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了這段時間朝中的事情。 他如今身在通政司,朝中大事不說了如指掌吧,至少八成是要過他的耳目的,因此說起這事來也是滔滔不絕。 惠王聽完之后點了點頭:“不錯,勞煩衛(wèi)卿了。” 說完這話之后他又看向徐中行:“徐卿,這段時間以來,睿王那邊與袁家的聯(lián)系越發(fā)緊密了,我的眼線說,他已經(jīng)與袁同徽見了幾次了,仿佛是達成了一致?!?/br> 徐中行點了點頭:“此事早在預(yù)料之中,不知袁成壁可曾表露過什么?” 惠王搖了搖頭:“并無,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大對頭,仿佛只是袁同徽一個人的意思,袁成壁竟是毫不知情似得?!?/br> 徐中行聽到這話卻只是冷笑一聲:“絕不可能,以袁成壁的城府,怎么可能看不出袁同徽這點小九九,他之所以毫無表示,只怕也想兩頭下注,畢竟他也要為袁家的日后考慮啊?!?/br> 惠王頓時恍然:“不錯,倒是孤王想岔了?!?/br> 徐中行又道了一聲不敢。 但是惠王卻顯得很興奮:“袁家如此首鼠兩端,父皇知道了,只怕也會心中不喜。” 這話在場的人當然都知道,衛(wèi)徐兩人自然也跟著應(yīng)和了幾聲。 等說完了這些正事之后,惠王倒是又說起了一樁逸聞:“前幾年睿王的長子沒了,本王只以為是我那大侄子體弱,沒想到這段時間,睿王的次子又病了,而且好似還病的很重,如此接二連三,睿王府的情勢,本王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闭f到這兒,惠王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其實也怪不得他關(guān)注這些,惠王身為年長一些的皇子,之所以在儲位之爭上,一直被睿王壓制,就是因為他一直沒兒子,如今這唯一的獨子,也是這幾年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今年不過十歲,和擢哥兒差不多大。 而子孫滿堂的睿王自然要在這一點上,大大的領(lǐng)先惠王,在惠王世子出生之前,最得皇帝喜歡的,可都是睿王的幾個兒子。 惠王也一直因為這事兒,坐下了心病。 現(xiàn)在看到睿王家里兄弟鬩墻,惠王的心思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徐中行當然也聽說了這件事,不過他表現(xiàn)的卻很平靜:“睿王的長子和次子都平庸,倒是三子還有些城府,睿王也對前兩個兒子不大滿意,如今這結(jié)局,說不得也是睿王愿意看到的?!?/br> 這話說的極為冷酷,惠王臉上的笑都凝固住了,許久他終于沉下了臉。 因為此時他也明白了,這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以睿王的心胸和城府,難道不知道這里頭的貓膩嗎? 可是他,卻一直沒有追究,甚至二子病重,也不見他入宮求御醫(yī)進府,這是正常父親應(yīng)該有的表現(xiàn)嗎? 想著自己的鈺兒得到父皇喜歡時,睿王看著那孩子的眼神,惠王就覺得毛骨悚然。 他猛地站起身來,語氣冷冽:“世子跟前,必須安排一些信得過的人?!?/br> 說完這話,他看向徐中行:“徐卿,此事就拜托你了?!?/br> 徐中行立刻起身領(lǐng)命:“臣遵命。” 這場文會辦的十分熱鬧,文會的主人廣邀友人,有朝中大臣,也有學(xué)子書生,大家同座一處,也不分高下,只是以文會友,如此風雅之事,幾乎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交口稱贊。 當然了,其中最被眾人所佩服的,自然是在場之人中,科舉名次最高的徐中行。 這位前科狀元郎果然非同一般,出口成章,言辭犀利,雖然面冷,但是在接人待物上,又十分有分寸,讓人想不欽佩都難。 而等到文會之后,又有許多人爭先恐后的給徐中行投名帖。 徐中行一一收下,對諸人也并無絲毫不悅,禮貌的告辭之后,這才離開。 而載譽而歸的徐中行,坐在馬車上,心情卻不平靜。 他一邊聽著衛(wèi)云清絮絮叨叨的勸導(dǎo),一邊想沈家和蔣家的這門親事。 他有些沒想到,惠王殿下竟也會對蔣明昱感興趣。 而且他本身能知道蔣明昱當年的事兒,就讓他十分驚訝了,要知道,他自己,也是在和蔣明昱做了親戚之后,從他的言行之間一點一點琢磨出來的。 這事兒只怕蔣明昱的親爹和皇帝可能都不知道,否則蔣家只怕要早十幾年敗落。 也不知道惠王是從哪里聽說的。 想著當年惠王的情形,他外表仁弱,性格寬和,當年和每個皇子關(guān)系仿佛都不錯,甚至和如今針鋒相對的睿王關(guān)系都不差,更不提當年飽受贊譽的那位了,難道是那位說的? 想著這些,徐中行皺起了眉,要是這樣,可是有些麻煩了。 徐中行心思急轉(zhuǎn),而一邊的衛(wèi)云清還在苦口婆心的勸:“既然殿下覺得這樁親事不錯,我覺著,最好還是成了為上,畢竟沈家那個二郎也不是什么紈绔子弟,也不算辱沒了你內(nèi)兄的女兒?!?/br> 聽到這兒,徐中行開口打斷了衛(wèi)云清的話:“我內(nèi)兄的事,我岳父都做不了主,更不必說我,他自來對我沒什么好臉,這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br> 衛(wèi)云清聽到這話嘆了口氣:“唉,我自然知道你的難處,不過也是怪了,無緣無故的,殿下為何說起你內(nèi)兄的事兒呢?難道他并非紈绔?而是有別的情由?” 徐中行抿了抿唇,沒有吭氣。 而衛(wèi)云清也很會看人臉色,知道這事兒只怕不好說,便也不問了,笑著道:“行了行了,我也是白勸你一句,你自來是個有主意的,這事兒我也就不瞎cao心了,只是給世子跟前找人的事兒,你一定要上心,你是知道的,殿下最著緊世子?!?/br> 徐中行點了點頭:“此事是大事,我自然會仔細斟酌?!?/br> 衛(wèi)云清自然信徐中行的辦事能力,也不再多言,又說了幾句閑話,兩人便一路往京中去了。 作者有話說: 先發(fā)后改感謝在2022-05-27 23:49:32~2022-05-28 23:4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妖精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塵埃何處飄 20瓶;小妖精 6瓶;4875110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4章 、當年 自打那日去了一次蔣家之后, 蔣明菀便再沒有關(guān)注過蔣家和沈家這樁婚事了。 如今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還是要看二哥考量之后的想法。 蔣明菀這段時間的精力,主要是集中在自家的事情中了, 且不說兒媳婦懷了身子,便是家里的家務(wù)也足夠她忙一陣的了。 一直等到快入秋了,孟文茵的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家里的事情才被蔣明菀差不多理順了,蔣家那邊也終于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經(jīng)過再三考量,反復(fù)對比斟酌,二哥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這門親事。 沈家那邊自然是沒有半分不情愿的, 一有了消息, 就忙不迭的上了蔣家的門。 蔣明菀聽說之后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笑,這樁親事確實是一樁好親呢。 晚上徐中行回來, 蔣明菀和他說了這事兒,徐中行楞了一下道:“沒想到他竟然會應(yīng)下?!?/br> 蔣明菀聽著這事兒有些好奇:“你為何覺得二哥不會應(yīng)呢?” 徐中行搖了搖頭:“我也只是隨便一猜罷了, 不過如今看著, 倒是我想多了?!?/br> 蔣明菀淡淡一笑:“沈家那孩子我見過一次, 是個好孩子,日后想來也能和曦姐兒相處的好。” 徐中行也跟著笑了笑,卻是沒有多言。 之后兩人又說起了家里的事兒,不過是些瑣碎的小事兒, 但是徐中行倒是聽得十分認真, 仿佛這是什么要緊的國家大事似得。 蔣明菀說到最后都忍不住笑了, 徐中行卻只是輕輕攬住她, 柔聲道:“繼續(xù)說, 我喜歡聽你說這些?!?/br> 蔣明菀靠在他懷中, 嘴角噙著笑意:“你也和我說說你今日的事兒,我也想知道。” 徐中行聽到這話,竟也沒有拒絕,細細的給她說起了今日的事情。 無非就是些枯燥的公務(wù),但是蔣明菀也聽得津津有味,她這時也感受到了之前徐中行的心情,忍不住又露出一抹笑來。 蔣沈兩家的婚事,也很快就傳遍了他們各自的社交圈,大家伙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因為這兩家之前就是姻親,如今再親近一重,仿佛也沒什么差別,但是這在有心人眼中,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反正惠王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十分高興。 這一日沈嘉言來惠王出稟報消息,惠王就拉著他說了許久的話。 其中多半是圍繞這樁親事的。 “蔣家二郎雖然看著不著調(diào),其實卻是個人才呢,如今他既然能松口與沈家結(jié)親,可見他也是放下了當年的心結(jié),你也該多與他親近親近才是?!?/br> 沈嘉言心里懷著疑惑,但是面上還是道:“他本就是臣的舅父,臣自然不敢疏遠?!?/br> 惠王笑著點頭:“我倒是差點忘了你們這一層關(guān)系,不錯,你是他的親外甥女婿,親近也是應(yīng)當?shù)?。?/br> 沈嘉言看著惠王喜形于色的樣子,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些許狐疑,可是他到底有些城府,因此并不表現(xiàn)出來,回完話之后,很快就離開了惠王的宅邸。 不過他出來之后,卻也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吩咐車夫,去徐家。 他心中揣測,自己那位看起來永遠高深莫測的岳父大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很快,沈嘉言就到了徐家,徐家的門子一看是姑爺上門,急忙開門迎接,又有人立刻去后院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