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重生后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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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蔣明菀就忍不住皺眉。 袁同徽搞這些小動作到底想要如何? 難道是想要自家與沈家反目? 他對蓁姐兒,難道還沒有放棄? 還是說他還有其他深意?畢竟蔣明菀不覺得袁同徽這樣的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費這么多心思。 想到這個,蔣明菀心中便不由生出些許煩躁,她招了招手,讓海棠過來:“你出去傳話,若是老爺回來了,請他先來后宅,我有事和他商議。” 海棠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應(yīng)了。 等晚上徐中行回來,卻對這事兒不怎么驚訝:“看起來像是袁同徽的手筆,不過他如今也就只敢動些小動作了,之前袁成壁對他的肆無忌憚十分不滿,近幾年一直在約束他?!?/br> 蔣明菀聽了冷笑:“袁成壁自己是出賣恩人上位,竟也會覺得自己的兒子肆無忌憚?” 當(dāng)年袁成壁為人誣陷入獄,可是楊言正看他才能出眾,這才勉力將他保下,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人卻只是一條陰冷的毒蛇,你救了他,他卻反咬你一口。 徐中行也想起了這些往事,面上有些陰沉,許久才道:“袁家父子如今只怕是也有些害怕了,畢竟皇上在日漸衰老,他們的好日子只怕也不長久了?!?/br> 蔣明菀安撫般的握住了徐中行的手:“老爺,那現(xiàn)在該如何?” 徐中行神色恢復(fù)了平靜:“不必管他,繼續(xù)做該做的事兒,只要袁成壁看著不起效果,想來就知道此計無用了,而且把持京城內(nèi)外的通信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他維持不了多久?!?/br> 蔣明菀點了點頭:“好?!?/br> 既然兩人定了主意,沒幾日高夫人請她上門做客,蔣明菀便沒有再推辭。 去了之后,蔣明菀將自家的意思淺淺的透露了一些出來。 高夫人聽了之后十分高興:“好好好,你考慮的很是,是該見一面才好,孟家也是這個意思呢,你可不知道,那位孟夫人也是個疼孩子的人?!?/br> 蔣明菀聽到這話,也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倒是便宜了,只是勞煩夫人兩下奔波。” 高夫人又是一笑:“我奔波些倒是無妨,若是能撮合一樁好婚事,那才是大大的功德呢。” 蔣明菀抿唇一笑,看起來這位高夫人,也是個熱衷做媒的。 等從高家回來,蔣明菀也是松了口氣。 揚哥兒的婚事一直是她的心病,揚哥兒這孩子不開竅,徐中行看著也不怎么在意,因此她總是cao心。 要說上一世的兒媳婦和揚哥兒處的也還算可以,雖然平平淡淡,但是總歸沒什么波瀾。 可是這一世,揚哥兒的命運變了,徐中行的命運也有了些微變化,因此揚哥兒和那孩子仿佛也就這么錯過了。 她記得清楚,那孩子應(yīng)該是他們在明州府時,徐中行認(rèn)識的當(dāng)?shù)匾晃淮笕宓膶O女,當(dāng)時揚哥兒郁郁不得志,那位大儒卻很喜歡揚哥兒,三說兩說的,就將孫女兒下嫁了。 現(xiàn)在想起來也都是命,這一世徐中行雖然還是認(rèn)識了那位大儒,可是揚哥兒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人也沒有上一世時沉穩(wěn),因此那位大儒倒是從未提起過要下嫁孫女的事兒。 想到這兒,蔣明菀也有些哭笑不得,這世上之事,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 出了六月,蔣明菀掐算著日子,該是到了蓁姐兒生產(chǎn)的日子了。 她心里不由有些擔(dān)憂,整日里都坐立難安的,看的徐中行都覺得無奈,好聲好氣的哄她:“你cao心什么,前兒京里送來信,不都說了這一胎胎像極好,你又cao的是哪門子的心呢?!?/br> 蔣明菀皺了皺眉:“誰知道那信經(jīng)了誰的手,我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敢信了?!?/br> 徐中行卻是一笑:“放心,袁同徽現(xiàn)在沒工夫cao心這些了,你還不知道吧,袁成壁的小妾,最近竟給他生了個兒子,袁成壁十分高興,前段時間還大宴賓客來著?!?/br> 蔣明菀都呆住了,袁成壁這都多大年紀(jì)了。 而徐中行卻繼續(xù)道:“若只是一個嬰孩也不足為據(jù),不過這件事放出來的信號卻不一般,之前袁成壁對其他兒子都極盡忽視,只看重發(fā)妻所出的袁同徽,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為了一個庶子如此大張旗鼓,你說,旁人家會怎么想?袁同徽又會怎么想?” 蔣明菀若有所思,許久才輕笑道:“老爺說的很是,看起來如今袁家父子,仿佛有了反目的跡象了?!?/br> 徐中行卻搖了搖頭:“袁成壁是個聰明人,不會將兒子逼到這個地步的,他這么做,應(yīng)當(dāng)還是敲打袁同徽,不過袁同徽怎么想就不一定了?!?/br> 蔣明菀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同時心里那點擔(dān)憂也消散了一些。 一直等到六月十五這天,蔣明菀一大早起來,就覺得心跳的有些快。 在榻上坐了一會兒這才緩過勁來。 等到用完早膳,又覺得有些心焦,仿佛隱隱有什么大事兒要發(fā)生似得。 她不安的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她的蓁姐兒,應(yīng)該會沒事吧。 此時的文昌伯府十分熱鬧。 倒不是旁的,只因著一大早天還沒亮,西院的世子夫人就發(fā)動了。 這下子,整個伯府上下都被驚動了。 老太太一接到消息,就換了件衣裳急忙趕到了西院。 甚至自來都是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的伯爺,也過來了。 倒是將西院的下人們給嚇了一跳。 一時間院里站滿了主子,其中屬沈嘉言的同母妹忻姐兒最為擔(dān)憂,她平日里與這個嫂嫂相處的極好,如今嫂嫂生產(chǎn),又是哥哥的孩子,她又如何能不擔(dān)憂? 小姑娘在院里來來回回的打轉(zhuǎn),一時都安靜不下來。 最后還是沈老太太有些看不下去,對著忻姐兒招了招手:“忻姐兒,到祖母這兒來坐?!?/br> 忻姐兒自小就是祖母帶大的,因此對祖母也很信服,便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坐到了祖母身邊。 沈老太太撫了撫忻姐兒的頭發(fā),柔聲道:“好孩子,你是姑娘家,原本這樣的事兒不好和你說,但是眼看著你也要成婚了,有些事兒祖母還是要和你說一說的,這女人產(chǎn)子,耗費的精力和時間極大,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你在這兒急的走來走去也沒用,不如先回房休息一會兒,等有消息了,祖母再讓人叫你。” 忻姐兒知道祖母這是怕她擔(dān)心才這么說,她難得在祖母面前搖了搖頭:“祖母都在這兒,我怎么安心回去,孫女知道剛剛有些著急了,以后不會了。” 沈老太太倒也沒有為難她,反倒是對著她笑了笑:“既如此,那祖母也就不趕你了。” 忻姐兒抿著唇,也笑著點了點頭。 最后還是一邊打著哈欠的伯爺撐不住了,先回去了,沈嘉言沉默著將父親送了出去,等看著父親離開,轉(zhuǎn)身想回去的時候,身后的父親卻將他叫住了。 “言哥兒,你比我強,日后這沈家也要交給你,等你媳婦產(chǎn)下這孩子,我書房賬上的事兒就交給她打理吧?!?/br> 沈嘉言一下子愣住了,轉(zhuǎn)過頭看向父親,但是沈伯爺此時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沈嘉言在門口站了站,最后到底轉(zhuǎn)身回了院里。 而此時產(chǎn)房中的蓁姐兒,也正在勉力和昏沉疼痛做斗爭。 耳邊都是產(chǎn)婆重復(fù)了一遍又一遍的話,身上早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 撐了一會兒有些撐不住了,便立時有人端了雞湯面上來,她囫圇吃了幾口,恢復(fù)了精力,又繼續(xù)掙扎。 一直掙扎到中午時分,眼看著到了用午膳的時候,老太太都準(zhǔn)備吩咐廚房的人將午膳擺在西院了,產(chǎn)房里終于傳來消息。 “世子夫人的產(chǎn)道已經(jīng)打開十指了?!?/br> 老太太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話意味著什么,頓時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 一邊的忻姐兒看著老太太激動,自己也有些激動,緊張的看著產(chǎn)房的方向。 而沈嘉言,早就三兩步的走到產(chǎn)房門口,若不是有人在房門口攔著,他幾乎就要沖進去了,最后老太太喝止住了他:“言哥兒,不要胡鬧!” 沈嘉言皺著眉,死死的盯著房里。 握緊的雙拳隱隱有些顫抖。 他已經(jīng)在這兒熬了一上午了,產(chǎn)房里的動靜也聽了一上午了,幾次三番的都想要進去,可是老太太每次都會攔住他。 而現(xiàn)在…… 聽著產(chǎn)房內(nèi)的哭喊聲,沈嘉言覺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了。 蓁姐兒此時只覺得痛的眼前發(fā)黑,她恨不得立刻就昏死過去,可是耳邊產(chǎn)婆的聲音,卻一直在提示著她,不能暈過去,暈過去的話,她和孩子都會不好。 蓁姐兒的眼淚從眼角滲了出來,她不想死,也不想她的孩子沒了,世子還在外頭等著她呢,母親和父親也都掛念著她呢。 懷著這樣的信念,蓁姐兒撐過了最痛的時候,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聲,以及產(chǎn)婆興奮的:“是位少爺!” 蓁姐兒這才暈了過去。 而外頭的人聽到屋里的這聲驚呼,也都滿臉喜色。 尤其是老太太,高興的都站了起來。 而沈嘉言此時卻顧不得什么了,直接推開兩個攔路的婆子,沖進了房里。 老太太原本還想張口阻攔,但是想了想,到底也沒有多說什么了。 至于沈嘉言,一進屋子,先是被屋里的血腥氣沖的皺起了眉,他兩三步走到榻前,一把握住了蓁姐兒的手。 可是蓁姐兒此時已經(jīng)暈了過去,也沒什么反應(yīng)。 沈嘉言皺了皺眉:“世子夫人這是怎么了?還不快去請大夫!” 產(chǎn)婆滿臉的笑,抱著孩子湊了上來:“世子夫人是累的昏睡了過去,沒什么大礙,世子可要看看孩子?” 沈嘉言看了一眼產(chǎn)婆懷里的兒子,紅彤彤皺巴巴的,看著有些丑,一點也不像他和蓁姐兒,可是沈嘉言心中卻奇妙的生出一種血脈相連的親近感,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蛋,這才道:“無論如何,去請大夫進來給世子夫人診脈再說?!?/br> 產(chǎn)婆看著世子又轉(zhuǎn)過頭去看世子夫人,便知道這二人感情極好,也不敢耽擱,急忙應(yīng)下,又讓人將孩子包好,這才抱著孩子退了出去。 而沈嘉言此時則是看著榻上呼吸平順的蓁姐兒。 也不顧她滿臉的汗,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眼中滿是痛惜。 她受了這樣大的罪。 而此時的外頭,沈老太太抱著孫子,笑的見牙不見眼,這對素來嚴(yán)肅的老太太來說已經(jīng)很是難得了。 一邊的忻姐兒更是笑著逗侄子,還不忘問一邊的產(chǎn)婆:“嫂子如何了?” 產(chǎn)婆笑著點頭:“母子平安呢,只是世子夫人有些脫力,昏睡過去了,世子讓請了大夫進去?!?/br> 老太太聽了這話先是皺眉,但是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是該讓大夫看一看的,徐氏剛生產(chǎn)完,身子只怕也虛弱,讓灶上將參湯端過來,先放在小爐子上煨著,等她醒了再喂她喝了?!?/br> 老太太發(fā)了話,底下立刻有人領(lǐng)命去吩咐了。 而一邊的忻姐兒有些擔(dān)憂:“大嫂她沒事吧?” 老太太回頭看孫女,語氣柔和:“女人家生孩子如同過鬼門關(guān),你嫂子年紀(jì)大些生產(chǎn)還算好的,有些女孩年紀(jì)太小產(chǎn)子,更是驚險呢,你現(xiàn)在知道祖母為何將你留到十七才出嫁了吧?” 一說這個,忻姐兒臉上一紅:“祖母又拿我說笑?!?/br> 老太太卻笑著搖搖頭:“哪里是和你說笑,是讓你知道知道女人家的艱難之處,行了,你也在這兒呆了一天了,只怕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之后的事情,祖母處置就是了。” 忻姐兒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待在這兒有些礙手礙腳,便也不再反駁,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等到忻姐兒走了,老太太這才讓產(chǎn)婆將孩子又抱回了房間,然后吩咐底下人開始準(zhǔn)備蓁姐兒的產(chǎn)后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