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重生后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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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果真如此嗎?可是孫知府卻不是這么說的?!?/br> 羅定邦面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也不敢看孫知府,只囁嚅道:“許是,許是岳父大人記錯了吧?!?/br> 王道臺終于笑出聲了,他朗聲笑道:“今日之事甚是有趣啊,看起來這里頭的事情不少,那就再傳戶房的人進來?!?/br> 孫知府臉色鐵青,緊握雙拳,他知道,他這回,只怕是真的要栽了。 這回徐中行一直到了天都黑了這才從府衙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蔣明菀都等不急準備要睡了,結(jié)果突然就聽到人傳話,老爺回來了。 她頓時沒了睡意,急忙叫人燒水,以備徐中行洗漱。 她這邊剛吩咐完,徐中行就從外頭進來了,他看著有些疲憊,但是面上神色倒還正常,蔣明菀親自幫著他更衣,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這才道:“老爺可用過飯了?” 徐中行搖了搖頭,蔣明菀又急忙讓人將灶上一直熱著的飯端了上來,一邊看著他吃,一邊問:“今兒事情如何了?自打羅舉人進了府衙,我竟是一點消息也沒聽到。” 徐中行聽到這話笑了笑:“放心吧,一切順利,我搜集到的信息,再加上羅舉人臨場反水,孫知府再無辯解的余地了。” 蔣明菀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忍不住道:“那位王道臺竟一點也不看袁成壁的面子嘛?” 徐中行卻冷笑一聲:“王道臺的靠山是陸巡府,陸巡府卻是皇上的人,這次皇上沒讓袁成壁插手明州府的事兒,其中什么緣故,陸道成想不明白嘛?這位王道臺過來,為的就是扳倒孫知府,也就孫知府人在局中,還懵然不知罷了。” 蔣明菀聽了這話頓時恍然大悟。 是了,明州府這樣的重鎮(zhèn),皇帝又怎會容忍給袁成壁一系的人把持這么多年,這回也終于是找到了一個借口,趁機從袁成壁身上撕下一塊rou來。 看起來皇帝也并非旁人心中想象的那樣信任袁成壁。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蔣明菀又忍不住道:“那袁成壁就坐以待斃嗎?” 徐中行輕笑一聲:“他是個聰明人,自然也看出了皇帝的打算,皇帝的信任才是他立足的根基,一個孫知府又算得了什么呢?” 蔣明菀也想到了這一點,她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樣復(fù)雜的關(guān)系,也是為難老爺能理的這樣清楚了。” 徐中行卻握住了蔣明菀的手:“夫人放心,我行事定會三思而后行,不會沖動行事的?!?/br> 蔣明菀頓時一笑:“這個我自然是信老爺?shù)摹!?/br> 不過一夜之間,明州府的天就翻了。 孫知府鋃鐺下獄,而之前被人不看好的徐同知,卻重新恢復(fù)了自由身,甚至開始辦公當差了。 這簡直讓明州府的人都大跌眼鏡,他們?nèi)f萬想不到,縱橫明州府十幾年的孫知府,竟然也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人拉下去。 一時之間,明州府上下都是一片慌亂,許多人都開始托人打聽消息,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可是這樣的事兒,他們一時半會兒的,注定是打聽不出來什么的。 如此,這些人倒是越發(fā)惶恐了。 只有石家,在聽了這消息之后簡直欣喜若狂。 何氏衣裳都沒換,穿著家常的襖子就去了前院找石存志說話。 到了書房的時候,石存志也是滿臉興奮,見著何氏進來,笑著拉住了何氏的手:“太太好眼光,這個徐同知果真是個不凡的,孫知府也被他拉下了馬?!?/br> 何氏聽著這話心里也高興,但是面上卻做出一副嗔怪模樣:“那老爺之前還說我莽撞。” 石存志急忙給何氏賠禮:“是我眼拙,太太就饒了我吧?!?/br> 拿腔拿調(diào)的樣子,讓何氏忍不住笑出了聲。 夫妻倆倒是罕見的和氣了起來,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記起來去給老太爺報喜。 兩人到老太爺院子的時候,只聽著院子里靜悄悄的,等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老太爺石守宗正在廊下逗鳥,見著他們來了,頭也沒抬,只說了一句:“來了啊,這次又要我舍下老臉做什么事了?” 沒想到老太爺還記著上回的事兒,石存志紅了紅臉,急忙上去給老父親賠禮:“上回的事兒勞煩您了,兒子實在是沒臉?!?/br> “行了行了?!笔咸珷敂[了擺手:“免了這些禮數(shù)吧,有什么話就說。” 石存志這才一臉興奮的將這回的事兒給老太爺說了。 石老太爺一聽這話竟也聽住了,許久才嘆了口氣道:“竟是如此嗎?” 石存志笑著點頭:“老太爺,如今孫知府下去了,咱們石家也該出頭了!” 誰知道老太爺卻搖了搖頭:“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蠢貨啊,孫知府下去了,自有旁的知府來,如今這個情勢,你不想著打聽未來的知府是那個,不提前做好安排,卻來興沖沖的和我說這個,果真是鼠目寸光!” 石存志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一邊的何氏也不敢吭聲了。 老太爺看著兒子這樣,心里越發(fā)失望:“不過是給人當了一回槍,你就能高興成這樣,日后我怎么放心把石家交給你,我告訴你,你這回能從知府衙門全身而退,你當是靠了什么?還不是靠你meimei的那點薄面!” “咱們家如今到了這個份上,再富貴又能富貴到哪兒去,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保住這份富貴,而要保住富貴,那就只能靠科舉,靠當官的,你弟弟我精心培養(yǎng)這么多年,眼看也不是個成器的,可是我還是花了錢給他買了個監(jiān)生的功名,為的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 石存志聽了這話,頓時滿臉羞愧。 而是老爺子想來也不愿意讓兒子太過難堪,接下來語氣也和緩了幾分。 “存志啊,你是個能守得住家業(yè)的,可是卻不是個目光長遠的,你媳婦雖然有些心思,卻也難免眼界短淺,如今咱們家能靠的,也就只有下一輩了,你記住,能讀書的,一定要盡力培養(yǎng),不惜任何代價,砸也得砸出來一個讀書人,如此我們家才能長長久久的存續(xù)下去。” 石存志連忙應(yīng)是,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行了,下去吧,再別露出什么輕狂模樣,孫知府雖然下去了,可是誰又能拿得準,下一個來得是什么人呢。” 石存志這才帶著何氏出了老爺子的院子,但是原本滿腔的欣喜,卻在此時消散的差不多了。 等到夫妻倆出了院子,對視一眼,面上都是尷尬和無奈。 何氏想著老爺子剛剛的話,到底給了石存志一點臉面,輕聲道:“老爺,既然老太爺都這么說了,那您看該如何行事?” 之前何氏可不會問石存志的意見。 石存志如今聽了這話,心里也好受了一些,他想了想道:“雖然之前徐同知也算是利用了咱們家,但是咱們家也未嘗沒有利用他的心思,這件事倒是不必多想,而且徐同知到底是讀書人,如今也和咱們再一條船上,我去找他討個主意吧。” 石存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因此倒也聽得進去旁人的話。 何氏點了點頭,覺得石存志這個想法不錯:“好,那老爺就去吧,我回去也好好整頓一下家里的下人,免得他們輕狂,給家里招禍?!?/br> 夫妻倆下定了心思,便也不再多言,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說: 先發(fā)后改感謝在2022-05-04 20:43:51~2022-05-05 21:59: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令人禿頭的單身狗 20瓶;42341134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1章 、結(jié)果 石家這邊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而徐家那邊,卻是一點都不驚訝這個結(jié)果的。 甚至蔣明菀聽了,面上神色也沒什么變化, 只淡淡說了句知道了,便笑著摟著芷姐兒,拿出揚哥兒昨兒剛到的信,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她聽。 芷姐兒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認真的看著紙上的字,仿佛能看懂似得。 蔣明菀看著有趣,指著一個“芷”字道:“這是我們芷姐兒的名字?!?/br> 芷姐兒頓時有了興致, 小臉湊上去, 仔細看,看了半天才紅著臉細聲細氣道:“芷姐兒看不懂?!?/br> 蔣明菀聽著心疼壞了,笑著親了親芷姐兒的臉蛋:“芷姐兒看不懂母親給你教, 咱們芷姐兒這般聰明,很快就學(xué)會啦?!?/br> 芷姐兒認真點了點頭:“芷姐兒學(xué)會了, 去教哥哥!” 聽到這話, 蔣明菀又忍不住笑。 這段時間以來, 徐中行一直有了空了就教揚哥兒背詩認字,揚哥兒興頭也大,日日學(xué)了都要回來充小先生給芷姐兒教。 他雖然學(xué)得快,但是教人卻一點也不擅長, 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的, 芷姐兒哪里能學(xué)會。 結(jié)果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學(xué)得, 還做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戳一戳芷姐兒的臉蛋, 嘆一句笨。 有次被徐中行看見了, 直接把人拎到書房罰他背了一個時辰的書。 雖然只是個小插曲,但是沒想到芷姐兒卻記住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也要教哥哥。 蔣明菀自然不會說什么,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臉蛋,點了點頭:“好,等我們芷姐兒學(xué)會了,就去教哥哥?!?/br> 芷姐兒聽了這話,又忍不住笑了,歪了歪腦袋,窩進了蔣明菀的懷里。 母女倆正認字呢,外頭突然傳話,大小姐來了。 蔣明菀急忙讓人傳了蓁姐兒進來。 等到蓁姐兒進來,蔣明菀卻是一愣,只見她面上淺紅,仿佛是有些羞澀,又仿佛是有些嗔怒。 她走到蔣明菀跟前行了一禮,蔣明菀讓她起身,拉著她坐到了自己跟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笑著道:“這是怎么了?臉怎么紅成這樣?” 不說還好,一說蓁姐兒的臉越發(fā)紅了,期期艾艾的,好似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蔣明菀隱約察覺出什么,便讓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原想讓芷姐兒也下去的,但是她卻不愿意,歪纏著不愿意走,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卻一直看著jiejie,直把蓁姐兒看的更加不好意思了。 最后蔣明菀只能將芷姐兒留下,心想反正也是個孩子,應(yīng)當無妨。 等人都出去了,蓁姐兒這才在蔣明菀的追問下,遮遮掩掩的說了實話。 “之前,之前沈家送過來的東西,我一直沒有仔細看,今兒想著歸置歸置,就將東西都拿了出來,結(jié)果,結(jié)果……” 蓁姐兒結(jié)結(jié)巴巴的有些說不出口。 蔣明菀卻好似想到了什么,笑著拉住了女兒的手:“這有什么好害臊的,和母親說就是了?!?/br> 蓁姐兒咬了咬唇,這才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蔣明菀一愣,看向女兒。 蓁姐兒此時臉已經(jīng)紅的滴血了,小聲道:“這是世子寫的,夾在那副喜鵲登枝的頭面盒子里,我之前沒仔細看,就沒看到。” 蔣明菀聽了這話都愣住了,若是沒有記錯,那副喜鵲登枝的頭面,是沈家送得禮中,最貴重的首飾,寓意好,樣式也好,一看就不是隨意買的,而是自己畫了花樣找鋪子定做的。 當時她沒多想,如今看著,保不準就是這位沈世子的手筆。 蔣明菀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了,也不知該說這位沈世子有心,還是說他大膽了。 而蓁姐兒看著母親一時間不說話,面上神色頓時有些發(fā)白,她咬了咬唇:“母親,母親生氣了嗎?” 蔣明菀一聽這話,輕笑一聲:“胡說什么呢,母親怎么會生氣,只是有些沒想到罷了?!?/br> 蓁姐兒捏了捏手里的信,小聲道:“這人好生孟浪!” 蔣明菀卻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柔聲道:“你們是未婚夫妻,通傳書信也是尋常,如此也正可看出沈世子重視你?!?/br> 蓁姐兒嘴角仿佛露出一絲笑,卻又勉強壓制住,嗔道:“母親竟也朝著他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