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重生后 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首輔家的錦鯉妻、沉迷游戲后我成了機甲戰(zhàn)神、同床共枕的師姐是男人(高H 1v1 sc)、美食獵人、蝕骨閃婚:神秘總裁的私寵、數(shù)據(jù)化宇宙、獵物(骨科1v1)、快穿之合不攏腿、crush成了我的舔狗、別讓我下床(NPH)
結(jié)果這剛一進去,便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里頭。 徐中行心下一驚,也不及辨認,急忙走上前去,行了一禮:“下官拜見撫臺大人?!?/br> 許久,終于傳來一個溫厚的男聲:“徐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吧。” 徐中行這才起身,眼睛掃過眼前之人,這位巡撫大人看起來長相敦厚老實,與人說話,也不見有多少官威,倒是不像一個封疆大吏,反倒像是鄉(xiāng)間的質(zhì)樸老農(nóng)。 但是卻沒人敢看輕他一絲一毫,能走到今日這個地位,他絕非常人。 看著徐中行恭敬的坐下,巡撫大人面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徐大人前幾日送過來的信我都看了,其中所言我也都了然,只有一句話想要問徐大人,你到底所求為何?” 徐中行沉默許久,這才道:“所求不過一個公道罷了,衛(wèi)知府公正嚴明,卻被小人陷害,如今身陷囹圄,下官不愿看君子受難,小人卻得勢,因此才不得不如此施為?!?/br> 聽了這話,巡撫大人輕笑一聲:“不得不,你這話說的不錯,這世上的確有許多事,是不得不做的。” 說完他站起身,背對徐中行看向窗外:“你說你已經(jīng)將證據(jù)集齊,送往京城了,如此便只聽皇上那邊的意思即可,又何必多此一舉找上我呢?” 沒錯,徐中行想的辦法,不是來省城疏通,也不是搞什么陰謀詭計,而是在兩司下手之前,就偷偷讓人將證據(jù)和參兩司的折子送到了京城,現(xiàn)任首輔雖然上位,但是卻也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徐中行自己在京城也有不少同僚,更何況還有老丈人在,那封折子,哪怕到不了皇上御前,也會在京城傳揚,他倒是不信,以當今圣上的多疑敏銳,會發(fā)現(xiàn)不了此事中的端倪。 可是若只是如此,徐中行覺得還是不夠分量,因此,該爭取的人,還是要爭取的,尤其是巡撫這樣要緊位子上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眼前的巡撫大人,沉聲道:“巡撫大人雖然在此事中未曾發(fā)聲,卻也未曾參與此次構(gòu)陷,下官曾讀過大人年輕時寫的策論,其中針砭時弊之處,發(fā)人深省,下官不信,寫出如此文章的人,也會與這些人同流合污,因此想要來面見大人,親自問問大人,可愿與我一同上書!” 徐中行定定望著眼前之人,但是心里想著的卻壓根不是這回事。 巡撫本是一省的主官,藩臺和臬臺都是副手,可是如今藩臺的同科當上了首輔,藩臺大人這邊水漲船高,竟然漸漸的也開始越過巡撫做主,他不信巡撫大人會任由事態(tài)如此發(fā)展,而這次的事情,就是一次機會。 他很清楚,巡撫是有向皇上直接上密折的資格的,若是此事有巡撫幫襯,那么就更加簡單了。 巡撫大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向徐中行。 他面上仿佛還殘存著一絲淺笑:“年輕人,果真是年輕氣盛啊。” 徐中行沒吭聲,依舊看著他。 巡撫嘆了口氣:“此事我會上書皇上的,你說說的那些證據(jù),也可謄抄一份給我?!?/br> 徐中行聽著這話,頓時松了口氣,立刻向巡撫行了一禮:“下官遵命!” 巡撫看著徐中行,眼中神情復(fù)雜。 兩司這次只怕是真看走了眼,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了,他這次原本也想看事態(tài)發(fā)展,等到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再出來收拾爛攤子,但是沒想到,原以為是池中魚的人,卻跳出了這個池子,將水濺到了他臉上,如此,便不得不出手了,否則日后查問起來,他只怕也脫不了關(guān)系。 想到這兒巡撫又嘆了口氣,不過如此也好,兩司這段時間,小動作太多了,也該知道知道,自己什么分量了。 想到這兒,巡撫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第25章 、解決 自打這次徐中行從云香樓回來之后, 他便再沒有離開驛館了。 通判他們只當徐中行是徹底沒了辦法,因此越發(fā)得意忘形。 沒過幾日,關(guān)于延寧府知府之事, 撫臺大人那邊終于有了結(jié)果。 通判一大早的就往撫臺衙門去了,到的時候,藩臺和臬臺都在。 兩位大人看著十分平靜,臬臺還提點了通判幾句,言語間,仿佛要將延寧府交到他手上似得。 通判心中狂喜,看了一眼一邊的藩臺, 卻見他仿佛也已經(jīng)默認, 心中不由越發(fā)高興。 幾人正說著話呢,巡撫大人終于出來了。 幾人急忙起身恭迎。 巡撫大人一身官服,仿佛才剛剛下衙, 見著他們幾個,抬了抬手:“不必多禮, 都坐吧。” 幾人這才坐下。 巡撫大人喝了口茶道:“你們的稟告我都看了, 不過此事事關(guān)重大, 不可輕易決斷?!?/br> 、這話一出,幾人都驚住了,一臉詫異的看向巡撫。 巡撫卻平心靜氣:“昨天我已經(jīng)上書皇上,請皇上派人前來調(diào)查此案, 知府畢竟是一府之主, 不可輕忽?!?/br> 這話說的, 在場幾人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 之前巡撫大人不還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態(tài)度嗎?怎么這會兒卻突然插手了。 這人難道不知道如今朝中是誰的天下? 藩臺心中生出不妙預(yù)感, 急忙起身道:“撫臺大人, 此案證據(jù)確鑿,何必勞煩京中呢?若是皇上見了,只怕還以為我們無能。” 巡撫卻冷笑一聲:“此等大事,再小心也不過分,便是留下無能印象,自有本官一人承擔(dān)!” 藩臺一時語滯,心中卻明白,這老東西只怕就等著今日呢,之前睜一支眼閉一眼不過是在糊弄自己罷了,若是此事真被翻案,那他…… 藩臺看了一眼身邊的臬臺和通判,一咬牙道:“巡撫大人言重了,下官不敢,既如此,那就好好調(diào)查便是?!?/br> 對于他這個選擇,巡撫并不驚訝,點了點頭道:“正該如此?!?/br> 但是一邊的臬臺和通判都慌了,此事他們牽連甚深,若是真的查出來,那…… 臬臺起身還要再說,但是巡撫大人卻先行站了起來:“我還有些公務(wù)要處理,你們都回去吧?!?/br> 說完也不理會旁人,轉(zhuǎn)身就走。 留他們?nèi)耍荒橌@疑不定的站在原處。 此事很快傳到驛館,徐中行聽說的時候,正在房中練字。 但是聽到此事,卻連筆尖都沒顫動一下,緩緩將這幅字寫完,然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將信兒送回延寧府吧,也讓知府大人安心?!?/br> 張懷急忙應(yīng)了。 但是應(yīng)完之后又有些遲疑。 徐中行放下筆,看向他:“還有事兒?” 張懷語氣頓了頓道:“之前您讓查的事兒我都讓人查了,的確是有個地痞流氓上門糾纏楊家小姐,只是我聽人說,是楊家太太,一開始想要將楊家小姐,許給城中一位豪紳,但是小姐不愿,太太只能作罷,因此那位豪紳一時氣不過,才會派人上門sao擾?!?、 對于楊太太對自己撒謊這件事,徐中行毫不驚訝,只是點了點頭道:“那豪紳可是有什么不妥?” 張懷嘆了口氣道:“那豪紳已經(jīng)死了三個老婆,約莫是有些不妥當?shù)模彩翘募绷?,一聽說人家家世,便迫不及待的……” 后頭的話張懷說不出,但是徐中行卻能想象得到。 他看著張懷,溫聲道:“此事你不必?zé)n,我會處置妥當?shù)?。?/br> 張懷一臉感激的點了點頭,對于徐中行的能力,他還是信任的。 此時蔣明菀在延寧府,也收到了關(guān)于白家這位二姑娘的消息。 不過消息并不多,畢竟是處在深閨的女子,聽說最近也在尋摸人家,延寧府有不少人為了和王府攀親,都擠著往白家湊,只是或許是挑花了眼,如今還沒定下。 至于這位小姐的性子,聽說是溫和柔善,但是蔣明菀也沒怎么見過她,因此還不能確信。 等聽完了消息之后,蔣明菀在心里整理了一下,這才看向福安:“這么說著,倒是處處都好了?!?/br> 福安頓了頓:“這小的也不敢確定,只是聽著外頭的傳言,卻是處處都好的,如今白家二房沒有嫡子,只有兩個庶子,又年紀還小,也就這位二姑娘,最為得寵。” 蔣明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白家二房那邊還是多盯著點,若是二姑娘訂了親,記得通稟與我?!?/br> 福安立刻應(yīng)了。 等到福安出去,海棠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太太,何必關(guān)注那位二姑娘呢?” 蔣明菀搖了搖頭:“只是好奇罷了,大姑娘嫁了睿王公子,也不知二姑娘要找什么樣的人家?!?/br> 海棠聽了這話,也沒多問,只笑著道:“想必是官宦子弟了,否則倒是有些不相襯?!?/br> 蔣明菀笑了笑,沒說話。 沒幾日,衛(wèi)家那邊突然請蔣明菀上門。 蔣明菀估摸著這幾日也沒什么事兒啊,怎么突然來請,但是也沒多想,收拾了一下就過去了。 結(jié)果這回過去,卻只見趙夫人是滿臉的喜色,見著蔣明菀來,就拉著她的手不撒手。 “這回是多虧了徐大人??!”趙夫人激動的都流淚了:“我昨個去看我們老爺,我們老爺告訴我,他的案子只怕有了著落了!” 蔣明菀聽著這話,先是一驚,然后又松了口氣,終于…… “恭喜夫人!”蔣明菀笑著道,心里卻想著,這個徐中行,倒是知道給衛(wèi)知府捎信,怎么也不知道給家里捎個信呢? 趙夫人可不知道蔣明菀這些想法,激動的只在屋里轉(zhuǎn)圈圈,一邊吩咐底下人收拾衛(wèi)知府住的院子,一邊又吩咐人給牢里的衛(wèi)知府準備些吃的用的。 反正忙的團團轉(zhuǎn),蔣明菀坐了一會兒,也不想再打擾她,便笑著起身告辭了。 趙夫人將她一直送出了門,連上車的時候,還是滿嘴的感謝。 蔣明菀笑著應(yīng)和了幾句,這才離開了衛(wèi)家。 等上了車,蔣明菀也松了口氣,雖然知道此事能順利解決,但是到底事情沒解決前,她還是有些不安的,現(xiàn)在終于有了消息,她也能徹底安心了。 等一回到家,蔣明菀便看見院里亂糟糟的,她還有些奇怪的,平安就滿臉笑的迎了上來:“太太,老爺遣了人回來報信了,說是明后就能回來了,老爺還買了許多省城的特產(chǎn)送了回來,如今就等太太查看呢?!?/br> 蔣明菀心下一哂,剛剛還說徐中行不給家里報信呢,這報信的不就來了嗎? 她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急忙回了正堂,一進去,便看見院里擺了一院子的東西,吃的用的玩的都不少。 兩個孩子一臉高興的左看看右看看,見著蔣明菀回來了,揚哥兒笑著迎了上來:“母親快看,這是父親送回來的東西!” 蔣明菀看著揚哥兒手里拿著的齊大大圣的面具,心說這還真是符合揚哥兒的審美了。 蓁姐兒這會兒也走了過來,笑著給蔣明菀行了一禮:“母親,父親這回還送了許多花樣新奇的料子來,我之前在京中從未見過呢?!?/br> 蔣明菀笑著摸了摸一雙兒女的腦袋,柔聲道:“本省地處東南,臨近海外,又海貿(mào)昌盛,自然有不少外來的新奇樣式,你若是喜歡,日后讓你父親多給你買一些。” 蓁姐兒笑著搖頭:“也就是圖個新鮮罷了,我還是喜歡咱們自己的料子?!?/br> 母子幾人說說笑笑走進廳堂,之間廳堂的桌上也擺著幾個匣子,海棠笑著道:“這是老爺讓人買給太太和姑娘的首飾,奴婢剛剛看了,工藝雖不如京城的精致,卻也新奇有趣的緊?!?/br> 蔣明菀打開看了一下,果然不錯,其中一個紅寶石和金剛石做的瓔珞很有意趣,蔣明菀將那瓔珞遞給了蓁姐兒:“這個好看,襯你的膚色?!?/br> 蓁姐兒有些不好意思:“這是父親買給您的,女兒怎么能拿?” 蔣明菀失笑:“都說了是給你和我的,怎么就成了我的了,且拿著吧,你父親往常送給我的首飾,我都帶不過來呢?!?/br> 蓁姐兒這才笑著收下了,看著她的神色,也是很喜歡這個的。 而蔣明菀那句話也是沒說錯,徐中行雖然出身寒微,但是他本人卻不是清高不知世事的人,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他便憑借書畫雙絕,在士林中名聲鵲起,后來中了狀元,他的書畫更是千金難求,也是因此,積攢了不少銀錢。 后來他又拿這些銀錢,在京城置產(chǎn)買地,每年的收益也是不少,如今來了東南,京城那邊的產(chǎn)業(yè)便交給了蔣明菀的娘家?guī)兔Υ蚶?,每年也會送來不少收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