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每天都在扮演路人甲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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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抬頭看去,便見到無情道人不知何時站在了棺材旁邊,正在將棺材的蓋子往旁邊移動。 裴清讓看到一名白衣女子緩緩地從棺材中坐了起來,等到他看清那白衣女子的臉時,饒是他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但還是露出了愕然之色。 那個人他見過,在不久之前的長老會議上,他才剛見過。 流云真君!她怎么會在此?還在那口棺材中! 不對!裴清讓很快就察覺到了棺材中的人的異常,她雖和流云真君生得一般無二,但整個人卻毫無生氣,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傀儡,對了,那根本就是一具傀儡!裴清讓在很多年前曾結(jié)識過一位獨(dú)孤家之人,那時他便見到過最頂級的傀儡,便如眼前棺材中的流云真君一般,和真人幾乎一般無人。 裴清讓捂著疼痛不已的丹田,突然有些猜出無情道人要做什么了。 無情道人也轉(zhuǎn)頭看向了裴清讓,她眼底閃爍著狂熱的情緒:“清讓,你也說了,為師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那么現(xiàn)在就到了你報答為師的時候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裴清讓走去,她道:“清讓啊,你可是為師精心為她培養(yǎng)出的心臟?!?/br> 裴清讓緊抿著唇,就在無情道人即將走到他面前時,他突然抬手,向著無情道人的心臟襲去,他的掌心隱約有寒芒閃過,但很快,無情道人便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不過剛剛結(jié)嬰,就想同我一較高下了?”她話音剛落,強(qiáng)大的威壓便散了開來,裴清讓吃驚的發(fā)現(xiàn),無情道人的修為竟然不知何時從元嬰后期變?yōu)榱嘶窈笃凇?/br> 難道說,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修為? 裴清讓的心臟一點(diǎn)點(diǎn)地往下沉去,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幾乎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他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師父的徒弟竟然是這樣的原因,這個一直教導(dǎo)著他的師父,竟然只是想取出他的心臟。 裴清讓突然覺得有些可笑,這么多年中,他并非沒對這位師父生出過怨恨之情,可那時,他總告訴自己,她畢竟是自己的師父,即使她做了那些傷害他的行為,他也告訴自己,師父只不過是有些偏執(zhí)罷了,卻沒想到,原來師父早就想殺自己了。 想想也是,又有哪個師父會那樣對待自己的徒弟呢?他早就該意識到才對。 “怎么?想殺為師?”無情道人似是被裴清讓那陰郁的充滿殺氣的眼神逗笑了,“可惜你太弱了,就憑你,怎么殺得了我?” 說話的同時,無情道人伸出手掌,五指呈爪狀,用力地想裴清讓的心臟處抓去。 可就在她的手指剛陷入他的胸膛,指尖剛感受到溫?zé)岬难E時,裴清讓臉上的神情突然出現(xiàn)了變化,而下一刻,無情道人突然整個人定住了,她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去,只見一柄劍從她的胸膛處破了出來,鋒利劍身上沾滿了鮮血,順著劍尖滴落而下。 劍尖回撤,又從她的胸膛拔.了.出去,無情道人便跌落而下,倒在了地上,一臉冷漠的寧簌簌出現(xiàn)在了無情道人身后,她的手中還握著那把鮮血淋漓的長劍。 裴清讓無比吃驚地看著寧簌簌,那是寧簌簌?……不,不對,寧簌簌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她是誰?難道是真正的流云真君? “怎、怎么可能?”無情道人捂著自己被刺穿的胸膛,極為不甘心地看著寧簌簌。 她本來早就算計(jì)好了,她知道流云真君的殘魂在寧簌簌的身體之中,但在琉鳴塔之時,寧簌簌分明就被葉拂打成了重傷,足以見得流云真君僅憑借殘魂的力量,甚至沒辦法對付一個筑基期的小輩,她怎么可能傷得了自己。 “你不該打她的注意。”寧簌簌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無情道人,她毫不留情地抬手,一劍斬下,劍刃便直接將無情道人的頭顱斬了下來。 鮮血猛噴而出,濺了她一臉,在昏黃的光線下,她的臉看起來極為恐怖。 裴清讓忍著疼痛,緊盯著寧簌簌,只見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提著劍走到了棺材旁邊。 坐于棺材中的人似是察覺到了什么,她仰頭看來,寧簌簌的身形似是因?yàn)樗@個動作稍稍僵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對上了那具傀儡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 “一個贗品也好意思在本座面前造次!”寧簌簌手起刀落,傀儡便硬聲被她斬成了兩截,破損的傀儡掉落而下,沒有流出一滴血來。 裴清讓則皺眉緊盯著寧簌簌,他緊蹙眉頭,因?yàn)閯倓倢庴_口時,從她嘴里發(fā)出的竟然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不是流云真君……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裴清讓心中一驚,若真是如此,那么那日在長老會議上現(xiàn)身的“流云真君”也是此人假扮的? 所以,那日深夜來襲擊葉拂的人,也是他?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誣陷葉拂?”裴清讓忍著劇痛,聲音顫抖著問道。 “寧簌簌”起初沒有搭理裴清讓,他盯著散落在地上的傀儡看了好半天,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眼神有些可怕,濃重的殺意幾乎在瞬間蕩開。 他一句話也沒說,而是朝著裴清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劍,月光石的光芒折射在劍刃上閃出了一道冷冽的寒芒。 …… 秋槐鎮(zhèn),脫綱山上。 葉拂看著西門狗狗像個哈巴狗一樣被流云真君逗得四處亂轉(zhuǎn),忍不住有些感慨。 這位流云師祖還真是有閑心啊,也不知道正道盟那群人的會議開得怎么樣了,不過葉拂無所謂,就算他們真的要對她怎么樣,這會兒追到秋槐鎮(zhèn)去也不可能找到她的。 葉拂正胡思亂想著,便見流云真君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她,表情奇怪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一個叫裴清讓的?” “咳咳咳咳咳!”葉拂直接被這句話嚇得呼吸困難呢,她正想大罵流云真君在胡說八道,便聽這位祖師大姐道:“他快死了,不過吾能救他。” 第156章 “你說什么?!”葉拂被流云真君這句話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干什么了?他怎么就要死了?他怎么會死?誰要?dú)⑺俊?/br> 葉拂一連串問出了一大堆問題。 流云真君挑了下眉, 表情頗有些玩味地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吾救他嗎?” “我當(dāng)然希望師祖您能出手!”葉拂閉眼狂吹,“像師祖這樣正義又英勇的前輩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的吧?” “就只是因?yàn)檫@個原因?”流云真君發(fā)出靈魂拷問。 西門狗狗抱著個球蹲在流云真君旁邊,好奇地看了看流云真君, 又好奇地看了看葉拂,似是對于她們談?wù)摰脑掝}有些好奇。 “那不然還能有什么原因?”葉拂看著流云真君反問道。 在流云真君審視的目光下,葉拂咳嗽了一聲道:“我和裴清讓畢竟也算是認(rèn)識一場, 我肯定是希望他能好好活著?!?/br> “還有呢?”流云真君繼續(xù)追問。 葉拂尷尬地笑了起來:“哈哈哈, 還能有什么?師祖總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他吧?怎么可能哈哈哈哈……” 流云真君瞇起眼睛打量了葉拂一番, 然后道:“你手腕上戴的那個鐲子不就是那孩子送給你的?你不喜歡他,為什么要一直戴著?” “瞧師祖您這話說的,”葉拂擺了擺手道, “這鐲子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是吧, 其實(shí)我是不想收的,但我不是怕寒了人家的心嗎?” 流云真君“哼”了一聲:“小丫頭, 以你的鬼心思, 你能猜不出那孩子是出于什么目的會給你送這種鐲子嗎?” 葉拂閉嘴不言了,她巴巴地看著流云真君, 有些語塞。 流云真君又“哼”了一聲,她高傲地?fù)P起了下巴,然后道:“別在那里拍吾的馬屁,不管用,吾可不是什么正義英勇之人,只是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原因吾是不會救他的,吾就是要看著他死!” 葉拂捏緊了衣袖, 她咬牙道:“那師祖您到底想要什么原因?” “你承認(rèn)你喜歡他, 吾就出手!”流云真君很直白地道。 “不是??!為什么?!!”葉拂真的要破防了,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師祖您為什么非得逼我呢?您要這么說的話,那我也可以隨口承認(rèn)的!” “廢話這么多,再不做出決定那孩子可就真的死了哦~”流云真君笑瞇瞇地顯得分外可恨。 葉拂有一瞬間覺得沖動又上頭,但也正是因?yàn)榱髟普婢@句話,葉拂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了:“師祖,你跟我扯了這么長時間,若真的是萬分危急的情況,裴清讓恐怕早就已經(jīng)死了,所以您已經(jīng)出手將他救下了吧?!?/br> 流云真君:“……” 葉拂看她那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她長長地松了口氣,然后真誠地吹了起來:“晚輩就知道師祖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師祖一直都有著見義勇為的精神,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將霍亂一方的螭龍封印,更不會在千年之后,為了世間之人的安危再次現(xiàn)身……” “行了,別吹了?!绷髟普婢荒樝訔?。 葉拂閉嘴了,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流云真君,然后有些尷尬地問道:“師祖,您為什么非要逼我承認(rèn)喜歡裴清讓呢?咱們修真界不興催婚吧……” 流云真君被氣樂了,她深深地看了葉拂一眼:“吾那是在逼迫你嗎?你為什么不想承認(rèn)你自己心理清楚,葉拂,你說過對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歸屬感,但這個世界里依舊有你在乎的人,所以你對待在乎的人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嗎?若吾沒有提前出手相救,你當(dāng)真要為了你那點(diǎn)兒心思看著那孩子死嗎?你這樣真的讓吾很失望?!?/br> 葉拂沒想到流云真君會如此嚴(yán)肅地對她說出這樣一通話來,她稍稍有些發(fā)愣:“師祖,我不是這個意思……” 流云真君冷笑:“小丫頭,吾本來以為你與天道不同,你對待這個世界是尊重與理解的,可你卻還是同她一般的傲慢?!?/br> “我沒有傲慢,”葉拂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師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流云真君有些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我只是……有些害怕?!比~拂最后幾個字說得很輕,說完之后,她就幽幽地嘆了口氣。 “師祖,您是真的,贏麻了?!?/br> 流云真君果然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她伸手拍了拍葉拂的肩膀道:“小丫頭,吾對你還是很滿意的?!?/br> 這特么能不滿意嗎?葉拂一臉的幽怨,流云真君打的什么注意她也算是后知后覺地品出來了,這位師祖不就是怕她過河拆橋嗎?流云真君是巴不得她和這個世界的關(guān)聯(lián)越多越好,這樣,那些關(guān)聯(lián)便可輕易牽制她,讓她再做出選擇時,不得不瞻前顧后。 流云真君對著一臉莫名其妙的西門狗狗招了招手,西門狗狗立馬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你也過來吧?!绷髟普婢龑θ~拂扔下一句話之后,便向前走去。 葉拂抬腳跟了過去。 她猶豫了一番,終于主動問道:“師祖,可以告訴晚輩裴清讓到底遭遇什么了嗎?他怎么突然就有生命危險了?” 說罷,葉拂又強(qiáng)調(diào)道:“晚輩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畢竟他的氣運(yùn)應(yīng)該也是有些與眾不同的,什么人能殺他?” 流云真君道:“寧簌簌不就能殺他嗎?” 葉拂張了張嘴,皺眉道:“寧簌簌為什么要?dú)⑴崆遄??裴清讓不是她的好師兄嗎??/br> 流云真君“呵”了一聲:“她上次不也對裴清讓出手了嗎?” 哦,懂了,這么看來,應(yīng)該是螭龍動的手。 葉拂正思考著,便聽流云真君道:“裴清讓的師父并不是什么好人,她收這孩子為徒是想利用他的無情之心來復(fù)活吾?!?/br> “啥?”葉拂驚了,還有這種劇情。 流云真君回頭看了葉拂一眼:“無情道人一直想要取出裴清讓的心臟,她對待這個徒弟可從來沒安過什么好心,這次他會遇險,也是因?yàn)闊o情道人終于按耐不住對他出手了,只不過無情道人并沒有想到寄居在寧簌簌身體中的殘魂并不是吾,而是螭龍……不過換作是吾的話,也會殺她的?!?/br> 這句話給葉拂傳遞了另一個信息,無情道人被螭龍殺了。 “無情道人為什么要復(fù)活師祖您?”葉拂皺眉問道,她記得當(dāng)初看的那本地?cái)傠s志《通天秘聞》就是無情道人所寫。 “這很好理解,她知道吾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很深,她想通過吾,上通天梯。” 葉拂“啊”了一聲:“她為什么要上通天梯?” “誰不想擁有掌控自己命運(yùn)的能力呢?只可惜,她在法則那里排不上號,在天道眼里,她也根本不配與她坐下來交談,天道對待這個世界的人就是這樣,永遠(yuǎn)的傲慢和不屑,若非吾能夠讓她有幾分忌憚,吾在她那里同樣說不上話?!?/br> 葉拂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流云真君卻并未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道:“吾已經(jīng)指引裴清讓去虛妄城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救不救他看你嘍?!?/br> “……不救會怎樣?”葉拂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許會走火入魔?反正他肯定會死?!绷髟普婢Z氣輕松至極,顯得毫不在意。 葉拂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死?法則不該保護(hù)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