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每天都在扮演路人甲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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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檸檬樹上擰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干冷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檸檬酸氣,洛初雪的嘴唇都被凍得發(fā)紫了,雪景陣正非常盡職盡責(zé)地運轉(zhuǎn)著。 洛初易真的冷得不行了,他好像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耳朵了,他吸了吸鼻子,嘗試著安慰洛初雪:“師姐,你看那論文上的署名,蕭晚眠后面還有一個,叫路人甲?!?/br> 洛初雪目光閃了閃,卻沒接話。 洛初易再接再厲道:“蕭晚眠就算再優(yōu)秀,那也這是一個筑基期的小輩,他能做出這樣的研究來,那必定背后是有人給他指導(dǎo)的,我想指導(dǎo)他的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這位路人甲!” 洛初易聲音鏗鏘有力,一臉堅信不疑的表情。 洛初雪終于有反應(yīng)了,她問道:“那這個路人甲是誰?” 洛初易道:“我想應(yīng)該是七星門中的某個頂級煉丹師?!?/br> 洛初雪:“徐英之?” 這個徐英之是七星門天權(quán)峰的峰主,是一名元嬰中期的煉丹師,她性格向來孤僻,且與赤霄宗很不對付,原因無他,只要是因為想修習(xí)煉丹術(shù)的修士都往赤霄宗里鉆,這導(dǎo)致她一直收不到徒弟,便把這個罪責(zé)怪在了赤霄宗上。蕭晚眠這個難得的煉丹奇才還被季無淵給搶走了…… 洛初易搖頭:“應(yīng)該不是,如果是徐英之,她不可能用個假身份?!?/br> 以徐英之的脾氣,要是能研究出這種東西,肯定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最后能把赤霄宗的生源給一舉搶走。 洛初雪也很贊同地點了點頭:“所以這個在背后指點蕭晚眠的人應(yīng)該是藏在七星門中的某個高人,因為不愿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才借由蕭晚眠之首,將這個研究公之于眾……這個背后之人,至少也有金丹后期的修為?!?/br> 由于金丹中期對于修士而言,是個實力的分水嶺,所以一個門派的弟子修煉到金丹中期之后就算是真正的出師了,可以開辟屬于自己的洞府,享受著門內(nèi)的供奉,靜心修煉。金丹中期到金丹后期的這一批修士是修真界中存在感最低的一批,他們并不弱,但和元嬰期比,卻也絕對說不上強。 金丹后期的修士,差一步結(jié)嬰,若能成功到達元嬰期,門派都會邀請其成為客卿,而被邀請之人一般也不會拒絕培育自己的宗門。 洛初易摸著下巴道:“看來這七星門還真是臥虎藏龍?!?/br> 洛初雪沉默了幾秒,突然從雪地里躥了起來,同時又大叫了起來:“我要去把蕭晚眠給綁架過來!我要對他用搜魂術(shù)!倒要看看這個路人甲到底是誰!!” “冷靜啊師姐!”洛初易趕緊撲過去抱住了洛初雪的腿,“不要沖動??!至少先把雪景陣給關(guān)了??!” …… 七星門天權(quán)峰。 徐英之坐在一把木質(zhì)的搖椅上,一邊搖著,一邊看著手中的玉簡,看似好像很閑適,但若仔細觀察,便可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 她的神色很寧靜,但那種寧靜卻不是養(yǎng)心靜氣的寧靜,而是一種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最后的片刻寧靜,而她波瀾不驚的眼眸中甚至還暗藏著一種隱而不發(fā)的怒意,一看就非常不好惹。 徐英之慢吞吞地念道:“論陣法之道和煉丹術(shù)的適配性……” 突然,她站起身來,暴風(fēng)雨也在這一刻降臨,此前那份危險的寧靜消失得一絲不剩,她快速向外走去,而她的方向也很明確,那就是天樞峰的弟子洞府。 …… 蕭晚眠正在洞府的院子里曬太陽,寫完論文之后,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他相信他的論文一定能在煉丹術(shù)的學(xué)術(shù)界引發(fā)不小的討論。 他正這樣美滋滋地想著,突然就察覺到洞府之外的陣法被人觸動了,還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便只聽得轟隆的一聲,原本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防御陣竟然被直接劈開了。 在蕭晚眠震驚萬分的目光下,煙塵四濺,而一個人手持著把大刀站在煙塵之間,那身影有些眼熟。 蕭晚眠瞇起眼睛看了一會讓就辨認(rèn)出來了。 “徐、徐長老……” 蕭晚眠不知道天權(quán)峰的徐英之徐長老為什么要突然闖到他的洞府來,還陣仗這么大,這么令人害怕。 但對于這位天權(quán)峰的長老,蕭晚眠是稍微有些尷尬的,這還要從他剛拜入七星門開始。 由于他是醫(yī)丹雙修,不僅是個醫(yī)修,還是個煉丹師,所以他在選擇門派時便沒有考慮赤霄宗,因為赤霄宗只有煉丹術(shù)和煉器術(shù)這兩個方面最強,七星門這種綜合類門派才是最適合他的。 于是問題就來了,他到底該拜在煉丹師長老的門下,還是該拜在醫(yī)修長老的門下呢? 雖說七星門是綜合類門派,各方面發(fā)展都很均衡,但畢竟沒有人家專一的門派口碑好,打算當(dāng)醫(yī)修的,會優(yōu)先選擇落霞谷,打算當(dāng)煉丹師的則會優(yōu)先選擇赤霄宗,這就導(dǎo)致七星門的這兩位長老,收不到徒弟。 于是蕭晚眠就成了個搶手貨,天權(quán)峰的煉丹師長老徐英之和天璣峰的醫(yī)修長老為了爭搶蕭晚眠這個生源,直接打了起來。 那場面可謂是風(fēng)云變色、地動山搖,兩名元嬰期的大能毫無形象地大打出手,你揪我的頭發(fā),我踩你的腳背…… 結(jié)果自然就是,他們這邊的聲響驚動了掌門季無淵,季無淵一見這情形,就假模假樣地道:“既然二位都想收此子為徒,我作為掌門也不好直接將他指給誰,這樣有失公平,也容易傷了和氣,不如這樣吧,就讓蕭晚眠拜在我的門下?!?/br> 其無恥本色暴露無遺。 于是蕭晚眠就在天權(quán)峰長老和天璣峰長老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成為了季無淵的徒弟。 這件事直接導(dǎo)致蕭晚眠每次見到這二位長老都尷尬不已,即使這已經(jīng)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徐英之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就一揚手,將一枚玉簡扔在了他面前,一副問罪的表情。 蕭晚眠萬分忐忑,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緊張萬分又小心翼翼地將掉落在地上的玉簡撿了起來看了一眼,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玉簡之內(nèi)是他近期發(fā)表的那篇論文,如果徐長老是來問這個的,那倒還好。 他剛想松下一口氣,便聽徐英之對他呵斥道:“你現(xiàn)在認(rèn)錯還來得及!” “?。俊笔捦砻咩铝?,他為什么要認(rèn)錯。 徐英之:“你發(fā)表的這篇論文是我友人近期提出的論題,我也正在協(xié)助他撰寫,你現(xiàn)在這種行為屬于盜竊!” “怎么可能!”蕭晚眠被這話嚇了一跳,“敢問長老那位友人是何人?這個明明是葉拂研究出來的!” 徐英之聽罷神色閃爍了一下,然后慢慢重復(fù)了一遍葉拂這個名字,并沒有回答蕭晚眠的問題。 接著,她就道:“好,我知道了?!?/br> 說完之后她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這一刻,蕭晚眠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是被套路了。 …… 此時的葉拂并不知道自己路人甲這個馬甲到底引起了怎樣的風(fēng)波,因為她已經(jīng)和七星門的筑基初期同門一同出發(fā),向著萬靈閣而去了。 萬靈閣秘境位于孤北城以西,孤北城以北則是玉黛山脈,也就是歸青山和落霞谷所在的山脈。 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比東海城要近不少,但比鏡花洲又遠上一些,七星門的弟子們驅(qū)馬前行,晝夜趕路,一共用了四日,終于在第四日的晚霞中,看到了遠處皚皚的白雪。 從孤北城開始,往后千里都是白雪覆蓋的世界,這里常年下雪,溫度也比其他地方低了不少。 越是往北前行,那種溫度的變化就越是明顯。 “把馬留在這里,孤北城需要步行前往!”南宮悅率先勒住韁繩,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后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師弟師妹們這般說道。 舒小茵作為在場比較有權(quán)威性的師姐,也給其他不懂的弟子解釋著:“孤北城很冷,而且此地的冷是因為地理環(huán)境造成的一種較為怪異的冷,凡人和畜生都是受不了的,修士可以勉強抵御一下,但時間久了也不行,我們須得盡快進城飲用由碎雪百合泡制的茶水才能在這種寒冷的環(huán)境下自如。” 其余弟子們也跟著紛紛下馬,將馬匹安置在了附近的馬廄之中。因為孤北城這奇怪的設(shè)定,所以在靠近孤北城的小村莊里都有可供使用的馬廄。 南宮悅在大家都整頓的時候,悄悄地看了呂言一眼。 呂言很安靜,他似乎也沒什么特別要好的玩伴,只是一個人跟在隊伍的角落,一言不發(fā),看上去非常不起眼。 南宮悅很快就移開了目光,然后對其他人道:“孤北城的環(huán)境很惡劣,所以靠近孤北城之處時常會有妖獸出沒,且這些妖獸中也不乏一些極為兇殘的高階妖獸,大家在身上貼好斂息符,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手中也拿好防御符,隨時準(zhǔn)備抵御突然來襲的妖獸?!?/br> 孤北城的妖獸是比較特殊的,它們能夠適應(yīng)冰寒的雪天環(huán)境,但也只能夠在雪天中生存,這類妖獸被統(tǒng)稱為雪獸,不少煉丹煉器都需要雪獸身上的部位作為材料,所以為了賺取靈石而獵殺雪獸的散修小隊有不少,這就導(dǎo)致了雪獸對人類這個群體抱有極大的敵意,若是遇上了,基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是孤北城以南并不會時常見到修為太高的雪獸,他們這群人就算遇到了,最多也只是會有些狼狽,死傷應(yīng)該還不至于,而且孤北城內(nèi)有歸青山的修士鎮(zhèn)守,是絕對安全的。 更何況,他們還有南宮師姐跟著一起呢,南宮師姐怎么說也是筑基后期的劍修。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道:“說是讓葉拂當(dāng)我們的領(lǐng)隊,到頭來什么事情都是南宮師姐在安排?!?/br> “就是,不是南宮師姐就是舒師姐在出頭,這個小師姐完全就是來濫竽充數(shù)的!” “反正咱們進了秘境之后跟著舒師姐或者魏師姐就行了,跟著這個小師姐,恐怕反倒會拖我們的后退吧!” 葉拂:“……” 魏楠衣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都說什么呢?。狂R上要進孤北城了,能不能安靜點兒!” 她此言一出,人群立馬安靜了下來。 南宮悅并未言語,她率先朝著孤北城的方向走去,其他人都默默地跟著她。 葉拂則在認(rèn)真地觀察著周圍,他們安置馬匹之處是個小村莊,這里也有歇腳之處,而且天馬上就要黑了,他們完全可以在此處歇息一晚再繼續(xù)趕路的,可是南宮悅為什么一副很焦急要趕路的模樣? 她皺著眉,想了一會兒便有了些想法。 已知南宮悅是個重生者,而她會主動參與到這次萬靈閣秘境之行中,應(yīng)該是想要阻止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這么說來的話,跟著南宮悅走應(yīng)該是安全的,她肯定是想避開什么。 更何況,系統(tǒng)也沒有給出預(yù)警,葉拂覺得還是比較穩(wěn)的。 又往前走了一段,天上開始飄雪,晚霞也被遮擋在了黑壓壓的烏云之后,天地都是一片死灰。這樣的氛圍和越來越冷的空氣讓大家都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jīng)。 孤北城確實冷,那種冷仿佛有生命,又好像是一張張會咬人的嘴,咬得暴露在外的皮膚生疼。 越是往前雪就越大,天空也越來越低,腳下開始出現(xiàn)薄薄的積雪,這一切都讓人莫名有些壓抑。晚霞徹底褪去,夜幕也隨之降臨,夜晚的到來總是象征著危險。 岑演小聲道:“這么黑,不能用月光石照明嗎?” 魏楠衣瞪了他一眼:“你是白癡嗎?都說了這一片區(qū)域有雪獸出沒,你拿這月光石生怕人家發(fā)現(xiàn)不了你嗎?” 岑演小聲嘀咕道:“我不就是說說而已嗎……”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已經(jīng)徹底走進了冰天雪地之中,地上的積雪越來越厚,溫度也低得有些可怕,大家的四肢很快就凍得有些僵硬了,好在修士的五感本就比正常人靈敏,這樣的黑暗并不會造成太大的困擾。 葉拂悄悄地將神識放了出去,她可不想將自己的小命交到別人的手里,要是真有雪獸要襲擊他們,她也好提前做好準(zhǔn)備。 好在方圓百里之內(nèi),并無異常,稍遠些的地方偶爾有雪獸攢動,但也沒有要向他們這邊靠近的意思。 葉拂剛想松一口氣,突然只覺得腳下的地面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其他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 有人大叫:“什么東西???” 有人回答:“雪獸!是雪獸!好大一只雪獸,從地里鉆出來了!” 南宮悅大喝:“后退!是伏雪獸!” 不少人猝不及防之下跌倒在了地上,滾了一身的雪,葉拂一手拽著舒小茵,另一只手提起魏楠衣急速后退,很快就站到了平地之上,而他們剛剛站立之處則鉆出了一座小山一樣的妖獸,那妖獸全身雪白,身體仿佛也是由雪組成的,看起來極為駭人。 葉拂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翻車,伏雪獸這東西她是知道的,這玩意兒極其擅長隱蔽,埋伏在雪地里時就像正常的地面,只有人踏上去之后它才會猛地從地下鉆出來進行偷襲。 四級妖獸,筑基后期,但妖獸身體堅韌且生活的環(huán)境惡劣,他們的實力都會比同等修為的人類修士高上不少。 伏雪獸張開巨口沖著在場的眾人怒吼了一聲。 南宮悅已經(jīng)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飛身而上,擋在了最前面。 勁風(fēng)吹得她的衣袖不停地鼓動著,她的身形卻紋絲不動,握著劍的手也極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