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把我上交給了國家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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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汀這才發(fā)現,張琛懷里還揣著個玉盒。 他試圖拿走玉盒,嚎啕大哭的張琛立馬一把抱住了它,死活不肯撒手。 虛影在一旁幽幽的道:“其實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來晚了五十年,要是當年我沒遇到你的話,將就一下也不是不行,不過現在嘛……”他厲聲道:“打開那盒子。” 季汀沒搶過張琛,意思意思的跟他拔了下河,就收回了手。 “你怎么回事?”虛影百思不得其解:“才五十年,連個盒子都搶不過?” 他有些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但都走到這步了,實在沒有反悔的余地,于是虛影伸手,輕飄飄的從張琛手里拿走了玉盒。 季汀一愣:“你能拿?。俊蹦侵斑€一路旁觀?搞得跟沒法跟現實世界互動似的? 虛影在玉盒上摸索了一會,成功打開了盒子,露出溫潤白玉中金燦燦的面具。 跟那些陶俑上的面具相比,盒子里的面具更為精致,,雕刻著復雜的紋理,在白玉盒子的襯托下,流光溢彩,彰顯不菲身價。 季汀看了眼虛影臉上的金面具,又看了眼盒子里的金面具,這倆完全就是復制粘貼,連細節(jié)紋理都一模一樣。 虛影盯著盒子看了半晌,高漲的貪欲、沸騰的占有欲、磅礴的野心……無數強烈的情緒在他身上迸發(fā),讓人霎時倒吸了口氣。 以前看《魔戒》時,季汀覺得咕嚕演得挺好,但在虛影極富感染力的情感爆發(fā)前,演技所能演繹出來的貪欲顯得如此蒼白。 季汀打量玉盒中金光燦燦的面具,不覺得它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不過從張琛鍥而不舍的試圖搶回這玩意的模樣來看,它或許確實挺“誘人”的。 “長生不死!死而復生!”虛影將盒子遞到季汀面前,直勾勾的盯著他道:“這就是你夢寐所求的一切!快戴上它!” 季汀看了眼觸手可及的金面具,沒動。 虛影的聲音在墓室里回蕩,因為季汀遲遲沒有反應而無比暴躁:“快戴上它!戴上它!戴上它!” 咆哮的聲浪回蕩在墓室中,大概是意識到了季汀不配合的態(tài)度,虛影很快放棄了脆弱的語言,選擇了直接動手。 他舉起盒子,朝季汀的臉上蓋了過來,想把它直接套到季汀臉上。 季汀能眼睜睜看著?當然不能,他撒腿就跑。 不過妄圖跑贏虛影顯然是個不自量力的念頭,上一秒虛影還在幾米開外,下一秒就貼到了季汀身前——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季汀主動貼上去的一般。 虛影得意的聲音尖銳的響起:“死而復生,長生不老!我終于能得償……”得意的話說了一半,換成了滿懷疑惑和詫異的憤怒:“你怎么回事?” 季汀撣了撣自己臉上的面罩,友好的提醒對方:“我還穿著防護服呢?!?/br> 國家出品,質量保證。 防護服把他從頭到尾遮得嚴嚴實實,面具一貼上去,面具里那些蟲子扒拉著面罩,試圖跟季汀“貼貼”,但奈何面罩的存在,只好無能為力的跟著面具一起掉落。 如果沒有面罩,這玩意估計能直接“貼”在季汀臉上,季汀方才透過面罩看得分明,那些蟲子足部遍布著鋒利的倒勾,足以讓它們牢牢“縫合”面具下的皮膚。 虛影聞言暴怒,墓室內霎時陰風陣陣,立于棺槨外圍的陶俑一個接一個,緩慢扭頭看向季汀的方向。 虛影陰沉道:“那就剝掉這層外皮,看你還怎么……” 話音未落,墓室忽而震動了起來。 巨響聲接連響起,這座墓發(fā)出一聲奇異的聲響,像是尖銳的風聲劃過耳畔,又像是重物落下擊碎了巨石。 在地面的搖晃和墓室的震動中,天突然亮了。 季汀仰頭看向上方,跟盤旋在天空的無人機、數輛大鏟車以及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對上了視線。 搬山計劃,顧名思義,即搬走墓xue上方的障礙物,讓大墓坦坦蕩蕩的曝露在陽光下,進行搶救性發(fā)掘。 一切聲音都消失了,虛影、巨大棺槨、密密麻麻的陶俑也不見了蹤影,季汀腿一軟,抱著張琛摔坐在地,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破破爛爛的棺槨中散落的漆黑骨架。 * 醫(yī)院。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得到處都是,護士跟醫(yī)生忙個不停,像陀螺般在病房和手術室中連軸轉,壓根沒休息的時候。 相比底下樓層的熱鬧和忙碌,醫(yī)院七樓就顯得有些過于安靜了。 用于緩解心情的綠植沿著走廊依次擺放,身旁站著表情嚴肅的黑西裝,身姿挺拔,站姿標準。 走廊最深處的病房里傳出了對話聲。 包子吊著胳膊,身上打了好幾處繃帶,興致勃勃的伸長脖子,試圖拉近他跟季汀的距離:“那玩意真這么夸張?那它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 一旁的瞄準鏡也吊著一只胳膊,正在單手削蘋果,小刀在他手上靈巧的像是蝴蝶,展翅欲飛。 他咬了口削好的蘋果,邊吃邊道:“答案不是明擺的嗎?連老巢都被‘保護性發(fā)掘’了,他還怎么囂張?” 說起這個,黑客也來了興趣。 他比旁邊這倆病友好點,起碼雙手能自由自在的敲打鍵盤,就是坐著輪椅不太方便移動——他出墓的時候摔了一跤,楞是把腿摔折了。 “那可不一定,現在不是還沒定論嗎?誰知道那玩意到底是幻覺還是鬼?” 黑客維護自己的唯物主義世界觀:“我覺得那就是幻覺,什么戴著金面具的虛影、巨蛇還有陶俑全都是受到墓室這個特殊環(huán)境影響,再加上什么特殊真菌感染導致的大腦部分區(qū)域功能混亂……” 罐頭趴在病床上,背部涂滿了藥膏,貼著一堆醫(yī)療設備的探頭——誰讓蟲子鉆進他背里了呢?為了避免意外,以及一手資料,罐頭得到了相當隆重的治療規(guī)格。 罐頭壓根沒聽黑客嘴里吐出的那些不明覺厲的詞匯,自顧自嘟囔道:“我趴著都快發(fā)霉了。王主任他們開了好幾次討論會,就是沒我們的份?!?/br> 雖然討論會也沒什么意思,但這不是躺著發(fā)霉更無聊嗎? 季汀有不同意見:“我覺得趴著挺舒服的。” 罐頭毫不客氣的道:“你才趴多久?再過幾天,你就該無聊到發(fā)霉了?!?/br> “別搭理他,”包子催促季?。骸澳阍僦v講墓里的情況,我們半道上就撤退了,都沒見到底下到底什么模樣?!?/br> 劉選進抱著一摞厚厚的資料推開病房門,聞言揉了揉眉心:“你問他有個屁用,他看到的全是幻覺?!?/br> 包子從床上坐起身,朝劉選進招手:“眼鏡你可來了,快快快,今天會上又說什么了?視頻帶來了沒?” 病床上的其他人也紛紛做出了反應,黑客躥下床,坐著輪椅,把投影儀和電腦找了出來,堆到劉選進面前。 瞄準鏡單手削了個蘋果,扔給了劉選進。 唯獨罐頭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用殷切的目光表達他的期待。 季汀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的興奮,他縮在被子里,只想跟被窩天長地久,至于什么金面具,壓根不關心。 那趟過于刺激的墓下歷險結束后,腎上腺素下去了,理智回歸了,回顧那天的經歷,季汀自己都驚訝他當時不畏生死的勇氣。 劉選進推了推眼鏡,把u盤交給黑客,看了眼無精打采的季汀,跟包子道:“還是老樣子?對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雖然沒有特指,但包子心知肚明眼鏡問的是誰,他擺了擺手:“別提了,讓他反復講了好幾遍墓底下的經歷,多熱血沸騰的內容啊,在他嘴里平淡的跟白開水一樣。” 黑客一邊搗鼓電腦跟投影儀,一邊插話:“你說季汀是不是也被那玩意影響了?不是說張琛腦子到現在都還不太清楚嗎?” 季汀嘴角抽了抽:“你們議論人的時候,好歹聲音低點,我聽得一清二楚呢。” 瞄準鏡削了個蘋果,拋給季?。骸拔铱醇就⊥φ5模赡芫褪菄樦?,需要緩緩……” 他正說著呢,病房門又被推開了,去探望病友的李義樞也回來了。 瞄準鏡反應極快:“隊長你回來了?張琛那邊怎么樣?” “看著好些了,清醒的時間比之前長?!崩盍x樞接過劉選進手里那摞資料,擺到自己的病床旁,摸出筆開始忙碌。 黑客折騰了半天,投影儀成功連上電腦,開始播放u盤里的視頻。 罐頭見狀,從床底下扒拉出一個大箱子,全是零食,分給眾人后,每人床頭柜上都堆得滿滿當當。 觀影之旅就在吃吃喝喝看電影的輕松氛圍中拉開了序幕。 “這條一開始的走廊倒是跟我們沒什么區(qū)別。” “這墓的規(guī)模比我想的要小,我記得我們在底下走了半天,還遇到了迷宮,怎么在視頻里就這么幾個墓室,看著也沒多震撼?!?/br> “水坑就是那個迷宮?就這么點水,我們當時還差點被淹死?” “我怎么覺得這地方有點破爛?” 眾人一邊看一邊點評。 視頻里的墓剝落了玄之又玄的表象,露出了真面目,時間對所有存在一視同仁,深藏于地下的墓室也無法避免腐朽,再加上墓下方有條暗河,水氣的影響進一步加劇了墓室環(huán)境的惡化。 沒有金燦燦的寶貝,只有腐朽且脆弱的出土文物,更沒有詭異的怪物,甚至連長明燈都是幻覺——墓室里壓根不存在千年不滅的照明設備。 視頻忠實的記錄一切,昏暗的古墓腐朽破敗,彌漫著奇異的臭味,出現在鏡頭里的一切都像是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尤其是那個水池,飄滿破碎的雕像,綠色的水藻顏色深得像是墨色,偶爾還能看到白骨在水面下浮浮沉沉…… 季汀看著看著,放下了手里的零食。 “這也太臟了……我們還在那趴了半天?!”包子倒吸了口冷氣。 尸體、蟲子、墨色水藻混在一起泡了幾百年,那才叫名副其實的“臟東西”。 罐頭恍然大悟:“我說怎么下趟墓,九死一生。就這環(huán)境,誰擱那泡上半天,都得九死一生?!?/br> 視頻仍在繼續(xù),在昏暗墓室里轉了半天,主墓室終于出現了,同樣的昏暗破敗,同樣的腐爛陳舊,那具棺槨或許曾經十分震撼,但在眼下,它也只是一具黯淡無光甚至有些潮濕的棺材。 棺槨上那些明亮的色彩早已褪去顏色,周遭那些復雜華美的裝飾也變得破破爛爛,更何況,在季汀抵達主墓室之前,張琛早在主墓室里折騰了個遍。 于是,畫面上一開始就是被打開的棺槨,以及縮在棺槨里的人影,仔細看看地上,還能看到那具漆黑骨架散落滿地…… 瞄準鏡大開眼界:“這是張琛折騰的?” “或許還有其他到過主墓室的盜墓賊也出了一把力?”黑客若有所思:“他們雖然中了幻覺,但滿墓室亂跑難免會對墓室造成一些破壞。” 季汀進行了一段時間的獨角戲后,一頭朝著金面具栽了下去。 在整個昏暗色調的視頻中,唯一的亮色來自于金面具,它也是這座墓里唯一保存完好的文物。 “專家正在研究呢,當然,還有那座古墓,”劉選進作為天樞小隊的代表,這些天沒少參加討論會,此刻更是信手拈來:“本來是打算直接把古墓‘轉移’到安全區(qū)域的,不過有專家提出,古墓里的特殊環(huán)境可能跟地理環(huán)境有直接聯系——古代墓葬不是還講究風水嗎?所以就沒把這座墓‘整體遷徙’,在原址上進行了科研考察活動?!?/br> “因為還沒摸清這個幻覺的影響因素和規(guī)律,所以科考活動的限制比較大?!闭f著說著,劉選進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科研團成員里還有熟人,劉大明他們也跑那去了?!?/br> 包子不怎么意外:“他們老早就想出去旅游了,只是社會常識考試一直沒通過而已。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跑去別的地方看看,他們怎么可能放過?” 罐頭在一旁嚷嚷:“不過既然領導能同意,那他們總有點用吧?!?/br> 黑客:“他們的技術比咱們好一點,就是不知道末日廢土科技跟這個詭異側能不能兼容……” “有沒有鬼都還不一定呢,”劉選進推了推眼鏡:“之前大家偏向于詭異生物在這個小說的世界觀是存在的,但現在最新情報出來后,大家的看法又變了?!?/br> “有一個觀點從根本上動搖了詭異生物存在的可能性——不管是戴金面具的虛影,還是其他人見到的幻覺,都沒提到過‘小說跟現實融合’這一點。 你們還記得季汀最初跟劉大明他們接觸時發(fā)生了什么嗎?” 季汀記得很清楚:“栓子直接道破了我的來歷,還提到了我們對異常事件的研究和結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