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yǎng)首輔暴富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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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 陸安歌瞇起眼望向她的背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顧家在京郊有個特別偏僻的別莊,人跡罕至,旁邊只有野狼和亂葬崗,把你送回去關(guān)在那里,找?guī)讉€人看著?!?/br> “陸蕓,你瘋了?!” 陸安歌一聽要去鄉(xiāng)下,跌跌撞撞站起來道: “你還能把我關(guān)一輩子不成?” 蕓娘想到上一世自己被關(guān)在別莊里,孤零零到死的模樣,她微微垂下臉,輕輕道: “為什么不行呢?” “我不回鄉(xiāng)下,我不去山里?!?/br> 陸安歌只覺得眼前一片黑,她這輩子拼了命的想和泥土劃清關(guān)系,沒想到還要被送回去,她撕心裂肺地喊, “我是陸家千金小姐,陸蕓,我看你敢?!” 蕓娘不再理她,徑直往外走,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微亮的夜色中顧言站在走廊上,望著她淡淡道, “不想殺她么?” 蕓娘看著院子里的湖水,雖然經(jīng)歷了一夜的大起大落,但她的情緒卻是平靜如水,只覺得郁結(jié)在心的什么東西豁然消散了,她扭過頭淡淡道: “我也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可總覺得殺了太便宜她了,我想把她關(guān)到別莊去?!?/br> 讓她也嘗嘗上一世她受的苦。 顧言沒有問她為什么,只微微挑起眉,牽著她的手,沿著長廊往前走去。 “但你今天饒了她,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蕓娘一怔,剛想問個清楚,突然就見那城墻墩臺處的天邊亮起好多道光,有紅有綠,比那晚的煙花還絢爛,把這黎明前的夜空照的如白晝一般, “這是……” 顧言的側(cè)臉映在這火光下,連平日那風(fēng)似乎都凌厲幾分,只聽不遠處響起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如地動山搖,他面容肅穆,冷然道: “韃靼來襲,要打仗了?!?/br> ----------------- 陸安歌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大夢,夢里面那陸蕓回來了,她趾高氣揚地對她說你不過是個穩(wěn)婆生的冒牌貨,旁人都笑她,他們都捂著鼻子離她遠遠的,仿佛她身上也有股怪味,就是當(dāng)時嚴(yán)穩(wěn)婆身上的那股味道。 她猛地驚醒坐起來,可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這才大口喘氣。 都怪那個總督夫人不爭氣,怎么把她給供出來了,不,不怪那個總督夫人,也是怪陸蕓找的這夫君太過厲害,付廷在這兒盤根錯節(jié)的三四年,說連根拔就拔了。 她覺得有些口渴,下床想要倒些水喝,可一看鏡子里的人,面容枯槁,衣衫凌亂,可怖至極,她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 這不是她,這不是陸家小姐陸安歌該有的樣子。 “咚咚” 突然響起些敲門聲,緊接著有人推門進來,有燈光猛地刺眼地照進來,她能手臂遮擋了下,只見是個下人端著飯食低眉順眼地進來,她避過頭去不想讓人瞧見自己這副模樣,可就在她一轉(zhuǎn)頭之時,看清那下人,面露喜色,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你是景王府的人對不對,我見過你……” 那人急忙把手指抵在唇上,噓了一聲,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小姐莫急,少安毋躁,我是王爺派來來接您的?!?/br> “果然,我就知道,王爺心里還是有我的?!?/br> 陸安歌擦了擦臉頰邊的淚, “我們什么時候走?” 那人笑了笑,“今夜就走,王爺很擔(dān)心您呢,您這身子能走嗎?小姐還是用些飯好有力氣上路” “能,我能?!标懓哺枇駸o主地說著,拿起碗筷大口扒著飯,“對,我得吃些飯,才有力氣” 她如果再抬一眼,定能看見身側(cè)那人譏諷地笑。 深夜,一輛馬車離開了延綏,在夜風(fēng)中疾馳。 “還要多久?” 趕車的人一抽鞭子,頭也沒回道:“快了,小姐這就到了。” 陸安歌倚坐在車廂里,臉色陣陣發(fā)白,額頭上冒著虛汗,捂著肚子只覺得腹痛難忍,想是這段時間奔波勞累了,再忍忍,等她再過了這段時日,要什么錦衣玉食沒有,那時一定能調(diào)理好身子,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世子,想到這兒她又咬了咬牙。 可沒多久,馬車竟然停了,陸安歌心里大喜過望一掀開簾子,剛出了個聲兒, “王……” 面前是萬丈深淵,而這馬車搖搖欲墜地就在懸崖邊上,陸安歌這才仿佛從美夢中驚醒,一臉驚恐地望向那趕車的人,大喊道: “你,你不是王爺派來的!” “我是王爺派來的,王爺特意吩咐我,讓我送你上路的?!?/br> “不可能?!标懓哺杞醢d狂地搖著頭,要爬出車外,“我要見王爺,我要親自見王爺?!?/br> 那人譏諷道:“你算個什么東西?還要見王爺?” 陸安歌捂著小腹,“我,我肚子里有王爺?shù)墓莚ou,你敢動我?” 那人冷冷一笑,“誰知道是誰的野種呢,王爺可不能有個穩(wěn)婆女兒生的孩子?!?/br> 陸安歌聽到這話,只覺得墜入一片黑暗之中,緊接著就是一片的紅,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再看向雙手仍是一片紅,往下瞧雙腿也是一片紅,腹痛聚集起來,像是抽筋扒骨的疼,她突然想到了剛才吃的那碗飯,她出了一身冷汗,雙目失神大喊, “王爺不能這么對我!我為他做了那么多!” “到現(xiàn)在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 那人見她已經(jīng)開始語無倫次的發(fā)癲,抽出匕首沒入她的喉嚨,那所有的音節(jié)都戛然而止,他跳下馬車,一揚馬鞭,馬車連帶著這人一起墜入這萬丈深淵,連個聲響都沒有。 黑夜之中,這人吹了一聲口哨,數(shù)名騎馬的人策馬而出,他翻身上馬,一連奔出十余里,來到甘陜邊境的涇河旁,這才翻身下馬,面向馬車跪道: “王爺,您交代的事已經(jīng)辦妥了?!?/br> 簾子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贊許, “這事你辦的很好?!?/br> 緊接著黑暗里緩緩走出來一個人,他那身打扮有些不像關(guān)中本地人,反而像是城墻外那群韃靼的模樣,卻聽簾子里的人恭敬道: “邵元道長,關(guān)外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付廷已死,顧言此次必然出征,剩下就看你的了?!?/br> 作者有話說: 后面就是感情戲了,蕓娘要知道自己離不開顧言嘛,嘛,嘛,嘛,要死了,還是要日更啊,不敢這么搞了,嘆氣。 第59章 、失蹤 “陸安歌死了?!?/br> 顧言立在窗前, 折起手中的信,淡淡地道。 蕓娘怔了下,她還在納悶為什么昨日景王的人帶走陸安歌, 顧言卻不讓人動手攔下,沒想到第二日就聽見了這個消息。 “今早護衛(wèi)追過去在崖底發(fā)現(xiàn)了尸體, 仵作驗過, 致命傷是心口刀傷。” 刀插進胸口是為了殺人, 再推到懸崖底消尸匿跡, 這景王派來的人倒是干脆利索。 蕓娘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感受,不知道陸安歌如果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 在死之前是否有一絲絲的后悔,如果當(dāng)初嚴(yán)穩(wěn)婆沒有貪心換孩子, 如果陸安歌沒被虛榮富貴迷了眼,早早跟嚴(yán)穩(wěn)婆走了,或者如果后來她良心未泯, 沒殺嚴(yán)穩(wěn)婆,及時收手,是不是不至于落到今天這般下場。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顧言轉(zhuǎn)過身, 看著蕓娘怔怔地坐在椅子里,捏著帕子,目光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那蓮枝素錦帕在她手里收緊又松開,直到揉成了一團看不出模樣的東西。 他走到她面前,從她手里把帕子取出來, 蕓娘抬眼看他, 他只是緩緩道: “不用想那么多, 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zé)。” 那帕子表面即使被撫平, 也還會留有痕跡,蕓娘心中一動,盯著帕角被微風(fēng)吹得微動,朦朦朧朧的透過些燈色, “顧言,如有一日,你和那景王一般站在高山上,而我成了你爭奪權(quán)利路上的絆腳石,你……” 那話沒說完,顧言只看著她,那平日里看慣的鳳眸此時卻略顯涼薄,這最后的話竟是問不出口來了。 蕓娘微微撇過臉,搖了搖腦袋, “我在說些什么傻話?!?/br> 可一塊新帕子出現(xiàn)在眼底,帕上連理枝互相交纏,枝葉淺暗交替,悱惻難言,像極了那難以說出口的心思。 她柔柔抬眼看他, “我不是景王,你也不是陸安歌,謹以白頭之約,兩不相棄,生當(dāng)復(fù)來歸,死當(dāng)長相思?!?/br> ----------------------- 暗沉沉的屋子里,沒人出聲,咕嘟嘟的水煙味蔓延,幾位平日里手握重兵的總兵俯瞰著沙盤圖,個個沉著臉,有的干脆起身在屋里來回踱步。 總督府里一夜之間換了主,顧言這個名字從滅了王左桂的民兵起,就已經(jīng)在這血色孤城中升起了狼煙。 現(xiàn)如今,就連盤踞在這延綏數(shù)十載的付廷也連根拔起,關(guān)鍵一個付廷死了也就死了,還牽扯出前任總督陳思堯戰(zhàn)死的事,這事可就跟他們有關(guān)了。 要知道當(dāng)年的糧餉,被王左桂那廝扣在了半路,一部分進了景王的口袋,另一部分他們可都有拿。 有人按捺不住道: “李總兵,這顧言殺不成嗎?” “殺?” 李總兵立在沙盤旁,目光犀利, “你以為他是付廷那任人拿捏的窩囊廢么?現(xiàn)在靼子就在家門外,誰敢去動手?!” 幾位總兵心下都是一緊,一言不發(fā),又到了青黃不接靼子來掃秋風(fēng)的時候,這時候動手怕是人剛走,守鎮(zhèn)就能被城外那群狼崽踏平。 正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從外邊跑進來, “報,總兵,暫領(lǐng)總督之職的顧大人要來調(diào)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