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yǎng)首輔暴富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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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看那林賀朝豐神俊秀, 氣色沉穩(wěn),想是今日殿試胸有成竹了。” “我看也是,昨日我父下朝還同我說, 今日這一榜狀元唱名賜第必然是在顧, 林兩位之間角逐?!?/br> “林是林賀朝?那顧是……顧言?” 伴隨著話音, 只見廊下走來一個人影, 映在晨光里,一身青綠長衫款款踏光而來,似有天成的神韻,身后不由得響起些感嘆聲, “每次看到這顧言,總覺得這人不需要做什么,光站在那里,便已經(jīng)是沒得說了,生把我們這些士人襯得沒了風(fēng)骨一般,偏他還學(xué)識好,這人都是怎么長得。” “那你可說呢,顧閣老那是大儒,顧大人更是在蘭臺呆了十幾年,顧言他娘是國公府家里最尊養(yǎng)的小姐,這便是塊木頭,就這出身,這家學(xué),也是染上了些風(fēng)骨,哪里是你我能比的?!?/br> 有士子在一旁涼涼道:“這話也不盡然,他顧家再厲害,不也是倒了么?” “那不就看今日了,到底是他顧言連中三元拔得頭籌,還是這林賀朝更勝一籌。” 拉長了的話音里,林賀朝抬眼看來人,他記憶中顧言可沒參與這場春閨,不知是不是因著她,讓顧言科舉這事稍微提前了些,想到那張娟秀的面龐,他心里一沉,抬眼自上而下掃了下顧言,溫潤一笑, “顧兄,又見面了,今日殿試,幸蒙賜教?!?/br> 顧言立在原地,撩起眼皮看向林賀朝,淡淡道: “不敢,彼此?!?/br> 兩人進(jìn)門檻之時(shí),林賀朝見顧言微微把袍角提高了些,涼涼道: “顧兄,倒是個惜物之人?!?/br> 顧言一挑眉,似有些漫不經(jīng)心; “這袍子是我娘子新給我做的,不敢染上臟污,怕回去讓她瞧見惹得不高興?!?/br> 林賀朝腳下頓了下,抬臉定定看向他,收斂起神色,顧言也微揚(yáng)起下巴,回望著他。 兩人只這么望著,誰也沒吭氣,卻覺得空氣凝固在了兩人之間。 “誒,林,顧兩位公……” 有那不長眼的士子想上來遞帖子打招呼,被人一把揪住, “老哥哥誒,都當(dāng)進(jìn)士的人了沒點(diǎn)眼力見兒嗎?你瞅這兩人氣氛對嗎?” 這話一落,旁邊路過的士子也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都紛紛主動繞開了些走。 只這一錯神,顧言一揚(yáng)眉,撣了撣衣袍,從林賀朝身邊經(jīng)過,面無表情道: “借過?!?/br> 林賀朝望著那人的背影,面色冷然。 殿試雖說圣人是主考官,但按照大周律法,需先在宣政殿做考題,這考題前朝多為詩賦論,可到了元年變法之時(shí),便由詩賦論改為策問一道,寫完的考卷再由考官遴選后,送到圣人面前親閱,一榜的名次便會在其中產(chǎn)生。 殿廊中拉起了帷幔,林賀朝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待到考生坐定后,考官發(fā)放御試題,他扯開黃紗袋子,看到里面的題目,微微勾起嘴角,果然這題目跟他印象中的分毫不差,他垂下眼,看了眼前面帷幔后的人影,微微思忖,提筆在白紙上作答了起來。 暮氣沉沉的大殿上,每一處陳腐的角落里總有股浸在木頭里的太真香味道,眾人像片烏云垂著腦袋,沒人敢吭聲,大殿之上的沙漏順著狹窄的口往下流著,今日是殿試的日子,離這殿不遠(yuǎn)的地方正坐著一群奮筆疾書的學(xué)子,沒人知道,今日之后會改變些什么,但眾人又知道這場時(shí)隔數(shù)年的春閨很重要便夠了。 有不少人都在盼著,盼著這一場春閨正如春日里的甘霖一般,為這暗潮洶涌,卻又日薄西山的江山續(xù)上一口氣。 老皇帝倚在朱紅色的描金基座上,他也在盼著,不過不同于底下人的心思龐雜,他想聽聽那些學(xué)子是怎么說他的,人老了,一是怕死,二是擔(dān)心身后事,百年之后,史冊上會寫他沉迷修道,還是殺了太子,他不知道,他看向一旁悠悠繞繞的香霧,每到這個時(shí)候他總想問問神仙怎么想的,可惜神仙總是不會說話的。 南面鼓樓上的從舊朝就有的青銅鐘大作,嘹亮雄渾的聲音穿透汴京城上空,只聽有人小跑的聲音一路從殿外傳來, “報(bào)圣人!考官們挑的試卷出來了?!?/br> “報(bào)呈閱?!?/br> 裕王站了出來,從御史臺的詳訂官手里接過呈著卷子的都承盤,在眾人的目光里一步步走向前,景王抬起頭,視線在那都承盤里繞了繞,幽幽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請父皇過目?!?/br> 裕王跪在地上,圣人直起身子,顫顫巍巍打開一個,可不過片刻,只聽一聲冷笑,卷子被扔到地上。 “一政一事之不在圣懷?聽聽,溜須拍馬。” 再拿起一卷,沒讀兩句,又扔了下去, “前朝中興之主,以剛德為尚,這是說朕軟弱昏庸?” 朝中人一時(shí)都沒有吭氣,摸不準(zhǔn)帝心,寫的含頌上之詞,嫌人家諂媚,見解獨(dú)到又嫌人家犯上,只見老皇帝皺著眉頭扒拉兩下,又打開一本, “這個寫得有些意思。前王之至訓(xùn),立中道以用天下之賢,這林賀朝是誰???” “回圣人,是犬子。”吏部林尚書出列恭敬言道。 老皇帝看了一眼出列人身上的官服,又對上臉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 “先留下在三甲。” 景王看了一眼,微微挑起些眉,眼里不免有些得意之色,裕王不動聲色又拿起來一冊,老皇帝接過,翻了兩下,愣在那里, “夫欲民之暴者興仁,智者無訟,欲吏之酷者存恕,貪者守廉?!?/br> 默而無言,半晌,老皇帝深深嘆了口氣,啞著嗓子道: “寫的倒有幾分治世之理,朕之不類,欲效先祖以治世,而常有疾,不久矣,不知如何而治世啊?!?/br> 朝下站著的大臣們聽完,心下無言以對,老皇帝短命不就是因?yàn)樽约盒诺朗縼y吃藥,旁人勸也不聽,一天到晚只想成仙,還能因?yàn)槭裁础?/br> “寫這卷的是誰?當(dāng)擢為第一等?!?/br> 裕王翻了下名字,看向圣人,有些欲言又止,老皇帝看了眼他, “怎么?” 裕王清了清嗓子,瞟了眼座上人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原御史侍郎顧琛堯之子,顧言?!?/br> ---------------------------------- “少夫人,這天氣熱起來了,在這兒是做什么呢?” 張伯看著蕓娘在灶房里忙上忙下一整天,來回進(jìn)進(jìn)出出不由有些好奇,蕓娘拿手背一擦額頭的薄汗,叉著腰笑盈盈對他道: “今兒顧言不是進(jìn)宮殿試去了,我想著在家等著也是等著,剛好趕上這春夏交接的時(shí)候,不如做些夏餅,等他回來吃?!?/br> 張伯看著這一蒸籠的夏餅,話堵在嘴邊,愣了半天才說: “那,那個少夫人,宮里殿試之后會設(shè)宴有素餅之類的,少爺?shù)挂拆I不著?!?/br> 蕓娘一挑秀眉,“那些宴會上的吃食我可見過,都跟雞吃食一樣,就那么一點(diǎn),怎么能填飽肚子,張伯,你嘗嘗我這剛出鍋的夏餅,好不好吃?!?/br> 張伯被塞了滿手,倒也不好拒絕,只咬了一口,確實(shí)是酥香軟爛,朝著蕓娘笑了笑, “少夫人這個餅好,老頭子的牙都能咬動?!?/br> 蕓娘也笑笑,干勁兒滿滿,正要擼起袖子再蒸一鍋。 突然她聽著外面有拍門的聲音,有些疑惑,這個點(diǎn)顧言應(yīng)該還沒有殿試結(jié)束,會是誰來呢? 張伯起身要去開門,蕓娘摁住他, “張伯,你年紀(jì)大了,腿腳不便,且坐這兒安心吃餅,我出去看看?!?/br> 說著,蕓娘撣了撣衣服上的面粉,邊走向門口,邊把袖口放下來,喊了一聲 “誰?。俊?/br> 門外無人應(yīng)聲,蕓娘不由得想到在漳州那一回,不過這是在汴京城里,就是再囂張也不敢在京城白日里綁人吧。 昨天才打完案子,別是陸安歌找人又出什么壞點(diǎn)子,蕓娘終究是有些不放心,她小心地拉開條門縫向外看去,只看清門外人的一瞬間,不由得睜大了眼。 “小姐,是我啊。” 只見張娘子躬著腰,堆著笑臉站在門外,而在她身旁的是一個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中年婦人,她穿著一身靛藍(lán)的裙子,顴骨高聳,打眼一看,神色里就帶著些養(yǎng)尊處優(yōu)久了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傲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蕓娘的親娘趙氏。 這是走了一個陸安歌,又來了個趙氏?! 蕓娘看清來人,一陣頭大,只想關(guān)門。 誰知,門外的人竟然嗚嗚咽咽哭了起來,趙氏那帶著哭音的話飄過墻,繞在這番街里外,: “誒呦,陸蕓吶,我的親生女兒呀,都怪那些惡人,讓我受蒙騙那么久,娘可終于找你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27 11:00:50~2022-04-27 20:20: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撒花機(jī)器人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狀元及第 宣政殿里, 諸位貢生都坐在帷幔后,等那唱禮官叫名, “第二榜乙等同進(jìn)士, 王生。” “第一榜丙等進(jìn)士,張師德?!?/br> 每叫到一人, 便會有人松口氣, 待到殿內(nèi)沒剩幾人了, 唱禮官收起名錄, 走到那最前面的案子前,看了眼坐在案后俊秀的人, “顧公子,圣人宣你進(jìn)殿。” 圣人親覲啊, 士子間一陣竊竊私語,顧言一言不發(fā),起身離去。 飄飄蕩蕩的帷幔間, 林賀朝看著那人消失在宣政殿外的背影,微微垂下眼。 紫宸殿里,老皇帝看了一眼手中的策問卷, 抬頭對下面站著的大臣說道: “顧言,怎得是他?倒是寫了一手好字,誰是他老師???” 崔曙站在人群中動了動, 走了出來, “回陛下,是老臣?!?/br> “你?” 老皇帝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 “朕記得顧家出事的時(shí)候, 不是你崔曙字字句句參奏, 不能留顧家一人嗎?現(xiàn)在怎么了, 人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