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有聲音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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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歲心急如焚,但是又不敢一直給柏寒知發(fā)消息,怕惹他煩。 于是楊歲打算去商學院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柏寒知。 然而她在商學院晃悠了三四圈,從下午三點晃悠到了五點,最后又去籃球場晃了幾圈。連柏寒知的影子都沒見著。 楊歲只能失望而歸,心情低落到了極致。 本來一開始還好好的。 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楊歲連晚飯都沒心情吃,回到宿舍,室友們都出去吃飯了,楊歲剛打算換了衣服去跑步,手機就響了。 楊歲心下一喜,連忙跑過去。 在看到楊溢打過來的微信電話后,劇烈的失望將她淹沒。 她還以為是柏寒知打來的電話呢。 楊歲沒精打采的接聽:“干嘛?” “姐,吃了嘛您?”楊溢嘴里吧嗒著,應該是在吃飯了,故意學著北京腔。 “你別來惡心我。”楊歲現在心情不好,懶得跟楊溢廢話,“我現在正煩著呢?!?/br> 楊歲都懷疑楊溢是有點戀姐癖了,晚上一放學,拿到了手機了,屁大點事兒都會跟她說一通。 “我要跟你說關于柏哥的事?!睏钜缬矚獾煤?,“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886.” “......”楊歲大聲疾呼,兇巴巴的威脅:“你敢掛我馬上跑回去錘爆你的頭!” “好吧好吧,你這個婆娘果然夠惡毒?!睏钜鐭o奈的嘆了口氣,“就是昨晚啊,他給我打電話說你微信電話沒人接,要你的手機號,然后好像你的手機關機了,然后又問我你昨晚去上舞蹈課沒有......” 昨天晚上,柏寒知在公交車站遲遲沒有等到楊歲,于是他就給楊歲打微信電話,打了沒人接。他就只好向楊溢求助,要楊歲的電話號碼,結果打過去過后顯示楊歲的手機關機了。 無奈之下,柏寒知只能讓楊溢打電話給舞蹈工作室,問問楊歲有沒有去上舞蹈課。 楊溢打電話過去問了一番,舞蹈老師說楊歲昨晚請假了,沒去上課。 “姐,柏哥問你這個干嘛?”楊溢好奇的問。 楊歲聽楊溢講了來龍去脈后,所有的謎團漸漸得解。 柏寒知給她打微信電話了? 昨晚去了舞蹈社團,跟他們先是討論舞曲,敲定了之后,又開始簡單的排練。 手機早就沒有電自動關機了,她是在門禁前十分鐘回到宿舍的,一回宿舍就充了電。但是并沒有收到任何未接來電,不論是微信還是電話。 她重新打開微信,點進了與柏寒知的聊天框,來回翻了好幾遍,她敢確信,真的沒有收到來自他的未接來電。 iphone手機有時候就會出現這種令人尷尬的bug。 難怪柏寒知會那么生氣。他會不會以為她故意不理他? “你怎么不早說!” 楊歲的聲音都在抖。 “額......”楊溢有些底氣不足,“sao瑞嘛,昨晚在打游戲,忘記遼.....” 楊歲氣得牙癢癢,全怪楊溢,關鍵時刻掉鏈子! “楊溢,我回去就把電腦密碼改了,你別想玩兒了!” “誒對不起對不起嘛,解解,我錯了......” 楊溢哭唧唧又做作的道歉還沒說完,楊歲就無情的掛了電話。 她給柏寒知打了通微信電話過去,沒有人接。 但她這一回并沒有膽怯退縮,又給柏寒知發(fā)了一條消息:【我在公交車站等你?!?/br> 打字的時候,手在發(fā)抖。 發(fā)了消息后,她就風風火火的跑出了宿舍。 一路狂奔,從宿舍跑到了南門的公交站,幾乎沒有任何停歇。 已經是傍晚,天邊還殘留著最后一寸的紅火晚霞流連忘返,直至被nongnong的夜色吞沒。 接近四月,溫度宜人,晚風清爽拂面,不覺寒涼。 楊歲跑了一路,抵達公交站時,這才敢大口喘氣兒。 她彎著腰,雙臂撐在膝蓋上,急促的喘息,額頭掛滿了細細密密的汗。 公交站的人不算多,長椅還有空座,楊歲走過去坐下,胸口還在不斷起伏。 她打開手機看了眼,柏寒知還是沒有回復。 但這一回,楊歲卻不覺得失落。 她坐在長椅上,伸長了腿,手中捧著一瓶黑罐飲料。 這是剛剛她路過超市時買的。 思緒總算清晰過來。 想到了那天打游戲時,柏寒知問她什么時候上舞蹈課,她說周一。 原來他昨晚在公交站等她,是想送她回學校。 他是在擔心她吧,擔心她再遇到壞人。 柏寒知,在擔心她。 這個認知讓楊歲心花怒放。她低下頭,止不住的笑。 昨晚他等了她那么久,那今晚就換她來等他吧。 就算柏寒知不來,她也不會難過。 可是她莫名有一種直覺,他會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太強烈,她仿佛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側頭看過去。 隔著闌珊的燈火,隔著熙攘的人群,她一眼便看到了朝她跑來的柏寒知。 目光對上的那一刻,柏寒知腳步頓了一下,隨后便放緩了腳步,不緊不慢朝她走過來。 少年身形挺拔頎長,金發(fā)點綴著昏黃的燈光,他穿著單調而干凈的白t黑褲。在人群中,他永遠都是耀眼的存在,周遭的一切便黯然失色。 楊歲立馬站起身。 他一出現,她就兵荒馬亂,手足無措。 她捏著飲料,緊張又期待的走向他。 走到他面前,停下。 “對不起,因為校慶,我被臨時安排了節(jié)目,所以昨晚我沒去上舞蹈課,在排練室練舞?!睏顨q低著頭不敢看他,像做了錯事主動認錯的乖寶寶,“我也是剛聽楊溢說了,我不知道你昨晚在公交站等我。昨晚我手機沒電關機了,我開機之后沒有收到你的未接來電,真的?!?/br> 說著,為了證明自己,點開手機,給他看。 不經意間的抬眼,視線掃過他臉頰。 他應該是剛洗過澡,頭發(fā)還微微濕潤,松軟的散在額前。一輛公交車駛過,掀起一陣風,將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香味送到了她的鼻息間。 那陣風撩起了他輕薄的衣角與碎發(fā),他的目光漸漸發(fā)沉,一言不發(fā)的凝著她。 楊歲的臉沒由來燥熱。 她將他最喜歡喝的飲料遞上去,“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br> 靜止了一兩秒,他抬手接過了飲料。 還不待她松口氣,只聽他低聲叫她的名字:“楊歲?!?/br> 楊歲背脊挺得筆直,重重點頭:“在!” 似乎被她這陣仗逗樂了,柏寒知偏頭笑了聲。 飲料被他握在手里,隨即,往她額頭上輕輕一點。 一股散漫的痞氣勁兒,傲慢的哼一聲:“我可沒這么好哄?!?/br> 楊歲苦惱:“啊....?” 柏寒知直直的看著她,不由自主想起了今天看到她和別的男生交談的一幕。 隨后若有所思的挑起眉:“笑一下,對我?!?/br> 暗戀 正當楊歲絞盡腦汁思索著該怎么道歉才顯得更有誠意時, 柏寒知又突然要求她對他笑一下。 太過始料未及,楊歲都還沒反應過來,她更是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朝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彎起嘴角,扯起一抹笑,是非常標準的微笑, 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 雖然燦爛是燦爛, 甜是甜, 但總有股說不上來的別扭勁兒,很僵硬,宛若一個ai機器人。 讓柏寒知冷不丁想到了前段時間網上大火的“假笑男孩”。 但楊歲的表情很無辜懵懂, 像一只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呆呆的, 有點傻,也有點可愛。 “得?!?/br> 柏寒知挪開眼, 懶懶扯了扯唇, “你別笑了。” 有點無奈又嫌棄的意味。 楊歲還以為柏寒知又要生氣了,同時也涌上來一股強烈的表現欲和求生欲。 她往前走了一步, 拍了拍僵硬的面部肌rou。 急切得就像幼兒園搶著答題的小朋友,“我能笑,我能笑,再給我一次機會!” “......” 緊接著,楊歲還真的站在他面前,昂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他,然后臉上又揚起了盈盈而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