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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由來的,聞宋有點幸災樂禍,覺得他活該。 不過下一秒,謝簡白的話讓聞宋的心情再次壓抑下來,因為他說:“顧凜川要見你,而且一直在叫你,情緒很激動,我答應了他的請求,所以現(xiàn)在過來,請你過去?!?/br> 其實聞宋原本就要去的,但謝簡白一來,他心中那股反感便如潮水一般涌來。 “我這幾天后背還有點疼,醫(yī)生說不能穿太厚的衣服,所以咱能不能去車上細聊?”謝簡白凍得牙齒發(fā)顫,聲音也染上一點冷意。 這就是在要挾聞宋了。 畢竟之前在郊區(qū)的時候,謝簡白因為救聞宋而受傷,現(xiàn)在他提出一個要求,于情于理,聞宋都應該答應。 聞宋雖然心底不喜歡他,但是在這件事并沒有過多的糾纏。他扭頭朝著易樓挑挑眉,說:“那就勞你,給我當一次司機了?” “我雇車來的。”謝簡白在一旁煞風景。 聞宋臉色一僵,暗罵他真是個攪屎棍,他笑了笑,以掩飾剛才的尷尬,這才轉過身,朝著謝簡白:“那可真是謝謝您。” 謝簡白頗為斯文的笑了笑,道:“這點小事,不用言謝?!闭f到這,他又扭頭看向易樓,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是吧,師弟?!?/br> 一旁的易樓稍稍垂下眼,蓋住眼底的情緒,他的表情依舊沒多大變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復道:“多謝你照顧我的未婚妻。” 一語驚起千層浪。 第65章 顧凜川的后悔(1) ============================== 謝簡白眼神微動,但表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沒變,開口道:“看不出來,師弟竟然已經名草有主。” “咱們倆人算不算親上加親?!?/br> 聞宋不愿意聽這些沒有用的口水話,及時截住謝簡白的話頭,說:“行了,咱們走吧?!?/br> 謝簡白被打斷也不生氣,頗為寵溺的看了聞宋一眼,就好像慈愛的長輩盯著自己的后輩一樣。 三人很快抵達精神病院。 在路上的時候,聞宋才知道,謝簡白竟然是這家私人精神病院的院長,其他的暫且不提,謝簡白在醫(yī)學上的造詣還是很高的。 要不然也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醫(yī)院院長。 聞宋一進門,便皺起眉頭,說不上來這是什么感覺,他不喜歡這家醫(yī)院的氛圍。 其實客觀來看,這家醫(yī)院沒什么可以挑剔的,無論是選址、服務、還是環(huán)境,在M城可以說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 可是聞宋一進來,身上便被覆蓋一層重重的、難以掙脫的壓抑感。聞宋皺起眉頭,按捺下心底的疑惑和不適,老老實實的跟在謝簡白的背后。 很快,聞宋便到達了顧凜川的病房。 與他想象的單人病房不同,顧凜川是跟一群人住在一起的,房間里有四個床位,顧凜川夾在中間,在靠著窗戶那個位置。 房間的擺設很簡單,只有四張床四個床頭柜,正中間有一臺電視。 聞宋來的時候,顧凜川還躺在床上,他目光渙散,眼神直直地盯著電視機。 電視機正在播放紀錄片。 聞宋記得,顧凜川最厭惡的就是紀錄片,覺得這種片子就是用來催眠,毫無意義,可現(xiàn)在這個毫無意義的片子,卻成為他娛樂的唯一工具。 相對于之前的燈紅酒綠,現(xiàn)在的生活可是悲慘乏味到頂點。 聞宋沒著急進去,他站在門口,細細的打量這位昔日的戀人,只不過戀人的表情,他是看不到了,因為他整張臉都被用白色的繃帶綁了起來。 真慘。 聞宋聳了聳肩,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隨后輕輕的咳了一聲。 他的嗓子因為過度飲酒,現(xiàn)在已經無法唱歌了,也不能說唱不了歌,只是再也無法挑戰(zhàn)那些高難度的音調跟旋律。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凜川。 想到這,聞宋的嘴角輕輕勾起。他怎么可能忘記,顧凜川所帶給自己的屈辱,那些落在他身上的刀,他會忘記嗎? 切膚之痛,沒齒難忘。 就在這時,始作俑者緩緩將視線移到聞宋身上。 兩人對視,房間里安靜到落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這一次,換成顧凜川來仰望聞宋了,因為他的膝蓋受傷,根本無法站立,只能被動的躺在床上。 聞宋快步走到顧凜川身前,連忙柔聲開口道:“凜川,你不要急,怎么幾天不見,你竟然變成這副模樣了?!?/br> 由于繃帶的障礙,所以聞宋看不到顧凜川的臉,便不知道顧凜川的臉此刻已經漲得通紅。 只不過聞宋此時此刻的動作與神情,讓顧凜川產生了一種幻覺,仿佛他又回到之前。 一切都還沒變,那時候,他還是顧家大公子。 他風花雪月,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他人,也習慣了眾人的鮮花簇擁,總是忽略那雙在背后默默注視著他的眼睛。 如果能重來,如果他早就知道聞宋是江望島,如果他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心意,如果他能早一點彌補自己的過錯。 那聞宋,是不是,或者有可能,會喜歡上他? 第66章 刺激 ================== 下一秒,聞宋的聲音將顧凜川拽回現(xiàn)實。 “凜川,你是不是還在做夢,覺得我還會站在你這邊的吧?其實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