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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樓沒這么傻。 聞宋停在一家酒吧門前,恰好他也渴了,正好去找口水喝,打聽打聽是不是有張倩這個人。 畢竟如果不是易樓騙他,那么就是,這個信息出了錯。 他一進門,里面的人便停下手下的動作,紛紛轉(zhuǎn)過身來看他。 聞宋也不會覺得不自在,他從小到大都是眾人焦點,這點打量,他還不會放在心上。 只不過。 聞宋偏了偏頭,他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但又不敢確定。 這時,一個身形高挑的姑娘走上前來,她打量著聞宋的穿著,然后勾起嘴角,說:“喝點什么,小朋友,咱們還沒營業(yè)呢?” 聞宋收回視線,心道剛才可能是自己看錯了,易樓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易樓剛剛回國,光是生意就夠他忙一陣的,怎么可能一直到處亂逛。 他又不是顧凜川那種草包。 “好啊,jiejie,我喝不了酒,能不能給我一杯白開水呀?!?/br> 聞宋捏了捏嗓子,稍稍側(cè)起腦袋望著她,眼睛里滿是揶揄的笑意。 面前的這個姑娘有點眼熟,剛才聞宋還沒認出,她一出聲,過去的記憶便翻涌而來。 江婭釧——聞宋高中同學,以及大學表演團的團長。 她是唯一一個交叉在聞宋高中與大學的朋友。 江婭釧見聞宋已經(jīng)認出自己,甚至還不知好歹的嘲笑自己,頓時一腳就踹了上去,罵道:“一點沒變,真欠揍?!?/br> 聞宋笑著偏過身子,正了正色,:“講正事,你知不知道,這條街上有個叫張倩的,住在339號?!?/br> 江婭釧難得見聞宋神色嚴肅,便知道這件事對他極其重要,便也認真思考,最后還是搖了搖頭,說:“我剛回國,不清楚這些,這家店還是剛買的,還沒裝修完?!?/br> 聞宋點了點頭,想必也是,要是她早回來了,指不定早就跟自己絕交了。 畢竟自己這種“小情兒”,江婭釧是看不上的。 “你們一個倆都來找我,我還以為咱們同學情誼,搞半天我還是工具人?!?/br> 還沒等江婭釧說完,聞宋便皺起眉頭,說:“除了我,還有誰來找你?” 江婭釧意有所指的看了聞宋一眼,低聲道:“你知不知道易樓也回來了吧?” 聞宋點點頭。 江婭釧一頓,無奈的開口道:“我就知道,他回來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去找你。虧我還以為,他是先來找我的,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br> 聞宋抿抿嘴,看著江婭釧,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無奈感,開口道:“湊巧吧,我跟他在路上碰上的,不是他專門去找的我?!?/br> “再說,我們這么些年,從來沒有過聯(lián)系,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你說的這些,都不成立。” 江婭釧不太懂他倆之間的恩怨糾葛,卻知道目前的情況,并不適合追問。 于是她轉(zhuǎn)過身,招呼小哥倒了杯水,然后領著聞宋坐在吧臺邊上,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單身?” 聞宋眼皮一跳,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江婭釧可以說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對于自己的事,她是不清楚的,因為自己可以隱瞞。 她每次詢問的時候,聞宋總是含糊不清,好在這人心眼大,見聞宋不愿多說,她也不問。 眼下江婭釧已經(jīng)回國,這些事,就算聞宋不說,她早晚有一天也會知道。 想通之后,聞宋不再隱瞞,望著江婭釧的眼睛,吊兒郎當?shù)恼f:“也不算是,被人包了,算是給自己找個靠山?” 聞宋一邊說著,都忍不住笑了。 江婭釧皺了皺眉,開口:“什么意思?!?/br> 聞宋瞇起眼睛喝了一口水,水潤色了他的嘴唇,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軟。 他側(cè)過頭,看著江婭釧,隨意的說:“字面意思,沒錢生存,為了生活,被人包養(yǎng),不知道算不算單身,因為顧凜川不承認我是他男朋友?!?/br> “顧凜川?!” “聞宋,你是腦子進屎了嗎?需要我一腳踹行你嗎?他和聞清做的骯臟事,你都忘了?” 江婭釧的反應在聞宋的意料之內(nèi),像她這樣的姑娘,知道這些事之后注定要暴跳如雷。 聞宋拿起杯子喝完最后一口水,只可惜以后再也不能在這邊喝水,估計以后無聊的時候,又少了一個打發(fā)時間的對象。 江婭釧見聞宋這副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罵道:“大學時候,你丟臉還沒丟夠嗎,上趕著給人找罵,聞宋,你是不是賤哪!” 聞宋也不生氣,他將手肘倚在吧臺上,整個人的姿態(tài)放松又無賴。 他笑瞇瞇的望著江婭釧,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還是不了解我,我可是個專情的人?!?/br> 江婭釧聞言冷哼一聲,罵道:“你放屁,高中的易樓,你不是說放下就放下了,這多少年,我就沒見你提起過。” 聞宋嘴角的弧度往下落了落,但很快又恢復如初,他側(cè)了側(cè)腦袋,說:“那不一樣,易樓是易樓,顧凜川是顧凜川?!?/br>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霹靂乓啷的響動,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江婭釧的臉色變得有點不對勁,好在聞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聞宋扭頭看向聲音來源處,卻只看到一個吧臺小哥。他皺著眉頭又看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