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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嫻垂下眼,“如果你不是公司老板,就你這態(tài)度我現(xiàn)在就脫鞋抽你,虧得小陸說你心地善良是個好人?!?/br> “我并沒有強迫你,林姐,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和我一同回國?!?/br> 林嫻切了一聲,“拉倒吧,我和你師兄當年談過一段他不可能沒跟你說,你倆一個爛學校出來,心思一樣壞?!?/br> “隨你說得高興就好?!庇噼〉?。 林嫻翻了個白眼,“明天那飯我不吃,告訴你那王八師兄,我這次來全看在公司面子,他當年因為家族事業(yè)拋棄我,我和他這輩子就不可能。” 余琛疑惑地看她一眼,“人在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選擇,為什么不能試著原諒或者說體諒對方?” 林嫻皺眉,看到他是真的在問問題而不是挑釁,語氣平靜了一些,“為什么要原諒呢?那不是他自己選擇的嗎?” 余琛頓了頓,“人類不都會優(yōu)先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方嗎?” “那就說明他不夠愛我。” 余琛沉默著看她,好一會兒。他輕聲問道:“如果他足夠愛你了,又為什么不接受?” 林嫻揚了下眉,聽了笑話一般笑了兩聲,“因為我不愛他了啊?!?/br> 第26章 余琛凌晨兩點下的飛機,他沒再理會陸懷亭給他發(fā)的消息。 只有道歉,沒有解釋。 余琛沉著臉讓來接他的司機將車直接開到陸懷亭家樓下,司機開著車,進主道的時候突然說道:“余總,今天我出來的時候老余總讓我問問您……什么時候回家一趟?”他放慢了車速。 余琛微微抬眼,“怎么?他快死了?” 司機連忙搖頭,“沒,就是說您過年的時候都沒在家待兩天,夫人想您了,希望您回去看看……” 余琛腿長,在后座舒展不開,加上這幾天連軸轉(zhuǎn)讓他心情很不好,出口的語氣幾乎是冷嘲熱諷:“她想我?我是她兒子嗎?” 司機立刻噤聲,不敢再提。 余琛抿了抿唇,微微往后靠,放松下來。 他知道那兩個老東西最近又要在他這里折騰什么,可惜他最近心情實在很差勁,除了很想把姓陸的整治一番,他別的暫時都沒心思做。 “我記得你家離那兒挺近,那到他家樓下之后,你把車停那兒就行,不用送回去了?!笨斓绞袇^(qū)時,余琛突然出聲。 司機連聲應好。 余琛合眼,將口袋里的手機按熄,黑屏的一瞬間跳出一條信息。 「陸懷亭:你晚一些回來的話,會休息得好一些,是我任性,鬧著要你早點回家,對不起?!?/br> 消息發(fā)出去的時候陸懷亭鼻子微微泛酸,他只是還沒想好怎么和余琛說自己擔心的事情。 他總是在想著,他給余琛添麻煩了。 那余琛會不會因為他招惹麻煩而討厭他。 如果余琛晚一些回來,他就能好好想想怎么應付陳洋了。 可是余琛不理他了。 他翻著自己給余琛發(fā)的十幾條消息,自從他讓余琛晚些回來,那人就沒再理他。 他感受著說不清的恐慌和不堪,期盼著余琛不會因為這些而討厭他。 余花花今晚吃了兩口貓糧精神得很,連夜跑酷,陸懷亭心情低落,管不了它,被它連著踩了好幾腳,鼻子不酸了。 手機也管不了了,從床上爬起來就要把貓關房門外。 剛穿好拖鞋,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陸懷亭站在原地狐疑地看了一眼余花花,小貓歪著頭和他同款狐疑。 “不會是什么半夜殺人狂吧……”他一邊嘟囔著一邊趿拉著拖鞋去客廳,扒在門后看了看貓眼。 “……”哦,不是殺人狂哦。 陸懷亭看著貓眼里的男人,好半晌才伸手擦了把臉,小聲咕噥,“我半夜見了鬼吧。” 余花花啪嘰啪嘰的拍門,余琛站在門外又敲了敲門。 陸懷亭連忙把門打開,余花花一巴掌拍空,不滿地抬頭兇他,“喵!” 陸懷亭心思卻沒放在它身上,他有些拘謹,還有些慌張,看著余琛身上的西裝有些皺褶,臉上神情也很疲倦,他抿了抿唇,將余琛的行李箱拖了進來,余琛沒搭手,徑直走了進去。 陸懷亭重新將門鎖上,行李箱被他送進主臥。 余琛坐在沙發(fā)上將西裝外套脫了,兩腿隨意舒展著。 陸懷亭想了想去浴室給他擰了條熱毛巾,出來的時候余琛點了根煙,星星紅色被客廳的暖色燈光照得像橙紅色的小太陽。 陸懷亭拿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怎么還是回來了?”他輕聲細語。 余琛一把攢住他手腕,看人自帶三分笑得桃花眼此時正冷冷地瞥向他。 “我不知道你又在想什么,但是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在耍我?!庇噼〉恼Z氣冷然,有些說不出的厭煩夾雜其中。 陸懷亭的手腕被抓得很緊,可是他還是微微發(fā)起抖。 “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他飛快地想出理由。 余琛卻推了他一把,眼神又冷又不耐。 “沒人告訴過你你不會說謊嗎?”像個笨蛋,遮遮掩掩的時候,顧頭不顧尾。 陸懷亭臉色白了白,“沒有說謊……” 余琛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隨你?!闭f完他起身接過陸懷亭手里的毛巾,將一口未抽的煙隨手丟進盛了水的紙杯里——這個紙杯還是他出差前隨手拿來澆仙人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