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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適合裴景澄,可以試試鶴立。 如果有興趣成為演員,聯(lián)系我。 如果沒有興趣,將紙丟垃圾桶,別污染環(huán)境?!?/br> 底下附了一串手機號。 作者有話說: 蔚羌:地球是我家,環(huán)境靠大家。 第29章 夜鶯與玫瑰 晚飯結束后,蔚羌在車前和姜導說了這件事。 他只粗略一提,說偶然遇到了一個挺符合形象的人,但不知道能不能有試一試的機會。 畢竟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他的手機依舊沒有任何陌生消息傳遞進來。 那張紙像是他小時候丟進湖里的一顆石子,一個水漂都沒能砸起來,就悶悶地沉入了水底。 “如果真的合適,直接讓他來找我試鏡,一切條件都好說?!苯獙M嘴酒氣,有了上回教訓,這次倒是不敢多喝了,只點到即止地解了解饞。 蔚羌笑著送他離開,小玫沒有喝酒,副導雖然神志有些不清楚了,但有人送也不至于他來cao心。 等送走了這三人,他又頭疼起來。 一壺雨山一晚上都坐在他的斜對面,距離不近不遠,抬頭也不會直接碰上目光,和別人如沐春風地談笑風生,但每次看他時那種目光總折騰得他渾身不自在。 就像是在炎熱環(huán)境下不停冒汗的人偶然經(jīng)過了一家開著空調的冷飲店,明知道自己腸胃不好,卻仍會糾結于是否要掏錢購買。 他覺得這種形容十分怪異,但他卻又認為再恰當不過。 他大概想明白了對方是什么心態(tài),覺得多年重逢,自己沒有像所想一樣眼巴巴地再圍著團團轉,所以心里不平衡了? 他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怕控制不住就冷笑出聲了。 “我先回去了,再見。”蔚羌再怎么不想溝通,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只一點頭,就繞開人毫無眷戀地走了。 “等一下,我買了燒仙草,在我車上?!蹦腥藚s又一次攔住了他,像是壓根沒有聽明白他的不耐煩一樣。 蔚羌這下是真笑出聲了。 “學長,你沒必要這樣?!彼剡^頭來,狀似無奈,“我早就不吃燒仙草了?!?/br> 一壺雨山一愣,木鐲隨著垂下的手腕一同滑下來,故作輕松地笑了笑,“也對,這么久了口味肯定會變?!?/br> 蔚羌心道可不是嘛,他現(xiàn)在喜歡吃辣的。 “還有事嗎?家里還有人等?!?/br> “……”一壺雨山愕然了一瞬,反反復復地看著蔚羌的表情,見他坦然自若不似有假,這才干巴巴道:“路上注意安全?!?/br> 蔚羌點頭,擦肩而過,“謝謝?!?/br> 他也不算說謊,蔚雪球可不就在家等著呢么。有這功夫在外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回去增進兄妹感情。 蔚羌晚上就喝了點檸檬水,沒碰姜導的酒,一路平穩(wěn)地將車開回家,還沒打開客廳的燈,一雙透亮的貓眼睛就在空中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蔚羌:“……”不管過了多少次,仍是會感覺有些害怕呢。 他合上門換了鞋,雪球立馬從架子上跳下來,坐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喵喵叫了一聲。 這貓開金口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蔚羌也漸漸摸清了門路——八成是來找他要食的。他來不及換衣,趕緊去添糧換水,看著小白貓翹著尾巴圍過去咔咔地啃,又倒了點罐頭進去,隨后盤腿坐在一邊打開某寶挑起了自動喂食器。 這貓也不知之前經(jīng)歷過什么,吃飯時稱得上是狼吞虎咽,好像有誰跟它搶似的。 喂養(yǎng)過一段時間后,蔚羌自覺將自己在雪球心中劃進了“好人”范圍內,昨天想趁它沉迷吃罐頭時擼一擼腦袋,結果雪球當場弓背炸毛,伸出爪子就一要撓他,還是手腕上的表帶替他擋了一下。 果然貓是貓,尾巴是尾巴,摸尾巴可以,摸貓就不行。 他不懂喂食器的牌子,只能草草翻一翻評論。 但基本上有好評就有差評,最終看得眼花繚亂,挑了其中最貴的下了單。 總之,買貴的總不會錯,敗家蔚信誓旦旦。 陽臺的窗戶大開著,晚風輕拂,將掛在晾衣桿上唯一的一套衣服撩起了一角。 沈聽瀾穿過的那套睡衣已經(jīng)洗好了,曬過兩天后上面洗衣液的味道散得很淡,現(xiàn)在只剩下陽光暖融融的氣息。 蔚羌爬起來將它收進自己的衣柜中,他覺得總有一天還會再用上的。 解決完雪球的吃飯問題,他去洗澡換了衣服,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去廚房倒了杯水。正在思考是看會兒書還是看會兒劇打發(fā)一下睡前時間,一晚上都在沉寂的手機突然發(fā)出了短促的消息提示音。 他躺上床一瞧,來信方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屏幕上干干凈凈地懸著簡短的問候——“您好?!?/br> 他想著那個男生油鹽不進的模樣,覺得這兩個字稍微有些不符合形象。 蔚羌回復:微信聊。 他這一等就等了半小時,等看小說看到眼皮打架后總算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他都能腦補出對面的人想來想去猶豫不決的磨嘰樣了。 [魚]:您好。 一模一樣的兩個字,像是從短信中復制粘貼過來,冷冰冰又僵硬。 [蔚羌]:名字? [魚]:庾裕 蔚羌也不和他多套近乎,像這種防備感很強的人,越是好說話越會令人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