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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誰輸誰就請喝汽水,現(xiàn)在自然也是要壓下賭注的。 然而賭注還沒來得及下,沈聽瀾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蔚羌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立馬條件反射地從地上爬起來,雙膝一并,規(guī)矩地坐端正了。 一連串動作看得榮奕一愣一愣的。 緊接著,他聽見蔚羌用從沒有過的禮貌口吻說了聲喂。 有情況。 榮奕瞇起眼,大概明白了,對面肯定就是那個沈小姐了。 他無聲地豎起大拇指,示意蔚羌加油沖。 蔚羌比了個“ok”手勢,笑得眼都快沒了。 沈聽瀾在一片塑料袋的聲響中問他:“在做什么?” 蔚羌迎著電視里不斷跳動的“PLAY GAME”字樣,矜持地回答:“在看書。” 榮奕:??? 沈聽瀾似是就隨口一問,也沒揪著繼續(xù)往下問他在看什么書,雖然蔚羌已經(jīng)在開口的一瞬間想好了要說《蘇軾傳》還是《杜甫集》了。 “你給我叫了外送?” 蔚羌攥起了手,故作鎮(zhèn)定道:“你收到了?我剛剛叫了午餐,順便看到的……是不是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打擾到你辦公了?” 沈聽瀾將那些盒子從袋子中取出來,竟然真的“嗯”了聲。 蔚羌瞬間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所以真的給沈聽瀾添了麻煩? “幸好我的助理看見了你的名字?!鄙蚵牉懧曇粢活D,“一般送到公司來的東西都會被前臺攔下,下次你最好提前告訴我,我自己去拿會快很多?!?/br> 榮奕目睹了蔚羌從蔫吧到滿血復活的全過程。 “好啊,我記住了?!蔽登纪耆鲆暳朔坷镞€有第二人的存在,笑得滿臉都是花,“今天工作忙嗎?” “還好,剛處理完一些事情,休息一會。” “這樣?!蔽登紝χ諝庹齼喊私?jīng)地點著頭,“我看評價說李子很甜,你嘗嘗看,好吃下次多買點?!?/br> 沈聽瀾似是嘗了,一陣細碎的響動后給了他反饋:“還可以?!?/br> 沈聽瀾的還可以就是不錯的意思,蔚羌放心下來:“那就好。” “怎么這么遲才吃飯?” “干活干忘了,所以吃得晚了些。”蔚羌才不會說自己是中午才起床,他一定要給對面留下完美印象。 沈聽瀾批評他:“下次不可以這樣?!?/br> “嗯嗯?!?/br> 榮奕在一旁啃著雞腿,嘖嘖稱奇。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蔚羌這個樣子,字字都帶著遮不住的喜悅,有耳朵的都能聽出來他獨特的溫柔和謹慎。 和高中時的膽怯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這種聽上去十分熟稔的對話,怎么聽都不像是只認識十多天的關系。 如果不是對面無意想吊著人,那就一定是抱著與蔚羌相同的心情,徘徊著不敢確定,所以才滋生出這種曖昧的氛圍。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滿嘴抹油地挨了過去,小聲道:“讓我聽聽?!?/br> 蔚羌毫不留情,一掌抵開了他的腦袋,回以口型:邊兒去,別搗亂。 榮奕試著靠近幾次都失敗了,哼了聲,心說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現(xiàn)在確認了,家養(yǎng)的白菜長大了,是真的戀愛了啊。 作者有話說: 想到了那個白色貓貓頭表情包:以后不可以這樣了.jpg。 第17章 搬家! 蔚羌和沈聽瀾通了好一會兒電話,掛斷時炸雞都涼了。 榮奕還捧著手柄在一旁卑微等待,見他總算舍得放下手機,酸溜溜地說:“你就從沒這么溫柔地和我說過話?!?/br> 蔚羌驚異看他:“我對你溫柔干嘛?我又不喜歡你。” 榮奕呵呵:“因為我只配強者擁有。” 蔚羌嫌棄地咋了下舌,“嘔。” 榮奕咬牙切齒:“……選角色,老子要打得你滿地找牙?!?/br> 蔚羌冷笑:“狠話放得有點早,誰揍誰還不一定呢?!?/br> 兩人一玩就玩到黃昏。 27:19,蔚羌毫無懸念獲勝。 “我都說了誰揍誰還不一定,你輸了,賭注呢?” 榮奕頗有些不甘心,可看著記錄板也沒什么好反駁的,只能認命:“行唄,不就是門票嗎,給你搞就是了?!?/br> 蔚羌要的是十二月份百花音樂節(jié)的現(xiàn)場門票,這活動三年才舉辦一次,次次請來的都是各地大咖,涉及面很廣,包括但不限于鋼琴曲,很多有名的音樂家都應邀而來,提前半年官方宣告出的名單上已經(jīng)是神仙陣容了,可越是如此,票就越難求,普通的入場券還好,但蔚羌要求高,他要看就必須近距離看vip場的。 “兩張哦。”蔚羌朝榮奕伸出兩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榮奕瞪眼:“要那么多干嘛?!” “兩張還多?我沒給我姐和姐夫加上我爸媽一起要他們的份就算體諒你了。” “……那我謝謝你。” 不用想,這人絕對是要拉上沈小姐一起去看。蔚羌都有喜歡的對象了,自己卻還孤零零一個,榮奕替自己憤憤不平,決定明天就去酒吧來一場艷遇。 東西大致都整理好了,就差開車一趟趟往柏江搬運了。蔚羌收回手柄,起身舒展了一番筋骨,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雪球怎么帶走? 摸都摸不到,引也引不出來,該怎么裝進航空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