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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說歲月再無情,也不能直接給人換個頭吧? 也不知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搞了個大烏龍,還是因為張文哲最后說的那句話聯(lián)想出的畫面過于美麗,在周圍桌椅移動的拉扯撞擊聲與嘈雜聲中,簡洛北偏頭靠在墻上,伸出手指半遮住臉和眼睛,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連脖頸處明顯凸起的喉結都在顫動。 “什么事兒那么高興?”張文哲看著眼尾笑意還未褪去的簡洛北一臉疑惑。 “沒什么?!焙喡灞睆淖簧现逼鹕?,看他要幫喬以西挪課桌的,于是問他,“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別看喬以西的課桌上頭看著光光的,其實桌肚里整整齊齊擺滿了書,重量可不輕。 “不用,我搬得動?!睆埼恼苷f著直接把桌子抬了起來,邊抬著還邊回頭看著簡洛北,“不過還真的需要你幫忙,你自己的位置,還有我的位置,也都得再調整調整。” “我們動作得快點,一會兒要上課了?!?/br> “行?!?/br> 他倆的桌椅只需小幅度挪動就好,簡洛北了搬完了張文哲的桌子板凳,然后再去搬自己的,可剛抬著桌子沒走兩步就察覺到腳底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東西,不算太大,略硬,有些圓潤。 難道是誰的橡皮在挪座位時不小心掉出來了? 簡洛北低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那東西不是橡皮,竟然是一個黏土捏的小動物掛件,一只粉色耳朵,紅色豆豆眼,懷里還抱了顆胡蘿卜的小白兔掛件。 這么可愛,應該是某位女生的東西吧,不過他竟然覺得這小兔子莫名眼熟。 簡洛北提起小白兔腦袋上的紅繩,剛想把他拿給張文哲讓他交給失主,一個白色的小球球在兔子屁-股上掙扎了半秒,終于還是掉了下來。 簡洛北盯著掉在桌子上的“兔子尾巴”,愣了愣。 ……不是吧,這玩意兒這么脆弱的嗎? 這時干完活的張文哲拍著手走了過來,看見簡洛北手里的東西驚訝道:“咦,這不是我喬哥的寶貝掛件嗎?” 簡洛北看了看手里的白兔掛件,又看了看張文哲,一臉難以置信:“這是喬以西的?” “還……寶、貝?” 第3章 “對啊,它怎么會在你手里?” “地下?lián)斓摹!?/br> “哦,那可能是我剛剛給喬哥搬桌子時不小心掉出來了。”張文哲說著朝他伸出手,“來,先交給我吧?!?/br> 簡洛北頓了頓,然后把掛件連同已經分離出去的兔子尾巴都放到了他手里。 張文哲接過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捏著那小圓球問道:“這個是什么東西?” “……” 簡洛北:“尾巴。” “什么尾巴……” “?。 焙笾笥X的張文哲連忙把手里的東西翻過來查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家鄉(xiāng)話都給嚇出來了:“天!這兔子尾巴咋掉下來了呢?!” “怪我,不小心踩了一下?!焙喡灞睙o奈笑笑,不死心地繼續(xù)問:“喬以西真的很寶貝這東西???” “真的,校草平常都不讓大家碰一下的?!辈坏葟埼恼芑卮穑惹霸赾ao場上揮舞著手臂跟他打招呼的那個男生攬過張文哲的肩膀插話道,“不過也沒多大問題吧?咱們校草的脾氣出了名的好?!?/br> 這個男生,簡洛北聽老賀上課叫過他的名字,好像叫謝飛。 “你們不懂?!睆埼恼馨欀碱^,捏著那圓球妄圖復原,可掉了就是掉了,再努力也只是無用功,“完了,喬哥一定會生我氣的……” 一旁的簡洛北覺得張文哲真的是大驚小怪,這個東西看著有些年頭了,也不值幾個錢,喬以西能有多寶貝?那么緊張至于嗎? 于是從他手里抓過掛件:“既然我踩壞的,我來負責?!?/br> 意思是,有什么讓喬以西都沖他來。 他就不信倆人十幾年的交情比不過一個掛件,要是實在不行,自己再賠給他一個好了。 張文哲還想說什么,上課鈴響了,當事兩個人以及圍觀的同學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幾秒后英語老師走進了教室,說這節(jié)課要講前兩天發(fā)的那張英語測試卷,為了照顧剛轉來沒有試卷的新同學,英語老師還特地找了張空閑試卷說讓他先用著。 于是喬以西的試卷就落到了簡洛北手里。 看著姓名一欄工整漂亮的“喬以西”三個字,簡洛北頭疼地嘖了一聲,怎么就跟這小子脫不了關系了呢。 罷了,既然用了喬以西的試卷,那就勉為其難幫他改改錯題,記一下筆記吧。 可一堂課下來,簡洛北一個紅叉都沒有畫出去,喬以西這人連作文都挑不出毛病來。 張文哲拿過試卷看了看,然后贊嘆道:“不愧是我喬哥,一個錯題都沒有?!?/br> 那一臉神氣的樣子,跟拿了滿分的是他似的。 簡洛北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還行?!?/br> “什么叫還行啊?” 張文哲覺得簡洛北的態(tài)度過于敷衍,站在他面前的過道里,也不趕著去食堂搶飯了,一副非得給他說道明白的架勢。 “你剛來,不知道我喬哥在一中的名號?!?/br> 簡洛北淡定地坐在自己座位上,后背抵在課桌上,微揚著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什么名號?校草、三好學生、學習標兵,還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