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291節(jié)
林晚倏地一笑:“她是否窺探到了天機(j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他們死!” 魏衡一怔。 林晚挑眉,勾唇:“難道,夫君不想要他們的命嗎?” 魏衡目光沉沉,并未答話。 林晚也不在意,她將雙手放在桌子上,傾身靠近他,目光一瞬不移與他對視,紅唇輕啟:“五皇子派人刺殺于你,無外乎是覺得你尚有威脅,想要斬草除根,那你呢?吃了這么大一個虧,你不想討回來?” 魏衡眸光微深,卻并沒有被她迷惑:“若論威脅,我的存在對六皇子威脅更大吧?你又怎知那晚下手的人,是五皇子而不是六皇子呢?” 林晚笑道:“因?yàn)闂钍媲绨?。?/br> “夫君這身子有多孱弱,我想再也沒有比皇上和六皇子更清楚的。皇帝不殺你,是不想背殺子之名,但以你的身體,將你流放西南,一路幾千里的奔波,與賜死你也并無區(qū)別,便是你僥幸走到了西南,你手中無人無權(quán)無勢,又能做得了甚?因此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再派人追殺你。” 魏衡眸光更幽:“便是如此,也不能說是五皇子?” 林晚笑了笑:“夫君可知,我在嫁與夫君之前,正要和二表哥定下婚事?” 魏衡眸光一頓。 自皇帝賜婚,林晚便將是他的妻,他的太子妃,他又怎可能不去調(diào)查她? 如此,自是對于她與周景明之間的種種心知肚明。 只,此種種到底是婚前之事,魏衡從未想過要提及。 因他與林晚的婚事,本是遭人算計(jì),她不愿,他也未必肯。 只既然必須成婚,他便也想過,如若她能放下前塵,他也愿好生待她,若她依舊惦記前塵,他也不會勉強(qiáng)她,屆時好生照拂她便是。 只沒想到皇帝會如何心狠,竟是在大婚夜發(fā)難,將他罷黜,更將定西侯府牽連。 天牢里那些日子,他看著她為救定西侯府想盡辦法,心里不是沒有感觸。 只他心里也知,皇帝既然賜婚旨意,便已定了決心要一并除去定西侯府,她再如何撇清也無用。 后來一路流放,明明跟著他可坐馬車,少受許多辛苦,但她非要去與周家人同甘共苦,與周景明也眉來眼去,魏衡從不曾多言。 因他知曉,她心里所愛之人,便是周景明,而此一行,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熬到西南。 如此,他便也就懶得約束她。 甚而哪天晚上,她甘愿為周景明死,他也從不覺意外。 只他不甚明了的是,死里逃生之后,她似乎變了許多。 變得,不再像他認(rèn)識的那個林晚。 “你是誰?”魏衡望著她,輕聲問道。 “我自是林晚。”林晚并無慌張,彎了彎眸:“我若不是林晚,夫君又覺得我是誰?” 魏衡輕聲道:“這便要問你自己了?!?/br> 林晚微笑:“若問我自己,我自然便是林晚。至于你覺得我是誰,我便不知曉了。我也并不在意。我只問你,你可能為我傳信?” 魏衡深深望著她:“你確定這般,便能要五皇子和楊舒晴的命?” 林晚笑道:“楊舒晴的命我不知道能不能要,但五皇子的,一定能?!?/br> 魏衡深深凝望她,許久才道:“好。你想將此話送給那幾位皇子?” “先告訴二三四,等他們將五皇子弄死,奪走楊舒晴,再告知六皇子,待得六皇子把人搶走,再告訴皇帝。” 魏衡倒抽一口冷氣。 她這是將京城那幾個全都算計(jì)進(jìn)去了。 魏衡忍不住問:“楊舒晴果然得窺天機(jī)?” 林晚笑得眸眼彎彎:“你猜!” 魏衡不必猜,看她這般模樣,便知道她所言,定是有幾分依據(jù)的。 要不然的話,她哪來的信心要將那幾人一網(wǎng)打盡? 魏衡微微牽唇:“我會令人幫你傳話?!?/br> 林晚走后,魏衡將韓江叫到屋子里,將一封密信交給韓江,讓他安排送往京城。 韓江不知魏衡為何突然間要往京城送信,不過主子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做。 趁著出去采購,韓江悄無聲息的將密信送了出去。 到得啟程這一日,三輛馬車已全然備好,為方便照顧,周復(fù)禮等傷勢較重以及傷勢尚未痊愈的男子皆坐馬車,像賢哥兒這樣的小孩子也全都送到馬車上去,馬車的則是昨日學(xué)了駕車技術(shù)的年輕男子,但林晚建議除了男子之外,女子也盡量都學(xué)會駕車,這樣以后車輛不足的時候,可以讓男子下去不行,女眷和孩子盡量坐車,因此車轅上除了原本駕車的年輕男子,還有親近的姐妹,剩下的其余人則不行。 臨行時成大人又出幺蛾子,想要給周家成年男丁帶上枷。 林晚氣笑:“成大人這是何意?我等若是有意逃跑,那天晚上看守的差役全然死亡,我等只需要隱姓埋名,悄然匿去便可,我等既然沒有逃離,這些日子也一直安分守己待在客棧里,你卻是要讓重傷未愈之人戴枷,莫不然你便是那暗中刺殺我們的人派來的,趁著我們病,便想要我們的命?” 成大人喝道:“夫人莫要胡言攀扯!流放的犯人誰不是戴枷?我也是依照規(guī)矩行事,夫人這般不合作,可是要謀反?” 林晚沉下臉:“這般說來,成大人是絕不肯改變主意了?” 成大人怫然:“此前允你等購置馬車,已是開恩,莫要再糾纏?!?/br> “很好。”林晚深深的望了成大人一眼,沒有再多言:“既是如此,那邊聽從成大人的。只望成大人日后莫要后悔!” 成大人拔刀:“大膽,你竟然威脅本官?!?/br> “成大人這話說得,您如此威風(fēng)凜凜,賽過皇上,我不過是一流犯而已,如何敢與大人叫板?”林晚冷聲道。 成大人又氣又怒,想也不想便一刀劈來,林晚轉(zhuǎn)身就跑:“救命啊,差大人要?dú)⒎溉死?!?/br> 沒一會兒,便有不少人圍攏過來,縣令大人也接到消息匆匆趕來,林晚一把抓住他:“大人,成大人作難要?dú)⑽遥直荒悄缓笾魇故召I來取我等性命,還請大人救我等一命?!?/br> “此間定有誤會?!笨h令聽得心驚rou跳,忙將林晚安撫住,又將成大人拉到一邊:“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曉她的手段?你竟還敢在此地與她爭執(zhí)!須知那案子才發(fā)往京城,刑部尚未批復(fù)了結(jié),你若是惹急了她,她張嘴便攀上哪位貴人,叫嚷開來,屆時你我都沒好果子吃。你若是要懲戒他們,待走到半路,如何便都是你的心意,何苦與她在這里爭持?” 成大人再次吃癟,心里恨極,也知道此時的確是不好再與她糾纏,便黑著臉喝道:“都站著做甚?還不趕緊出發(fā)?誤了時辰,我決不饒你們?!?/br> 說著便上馬先行了。 至于戴枷的話,再也沒提。 林晚見狀也不再鬧,拍拍手:“好了,大家該上馬車的上馬車,該走路的走路,我們出發(fā)?!?/br> 周復(fù)禮等人都擔(dān)憂不已,待出發(fā)后將她叫到車上:“那成大人到底押解我們的,此番得罪了他,怕是后面要給我們苦頭吃?!?/br> 周景明也擔(dān)憂:“表妹,你不該這般意氣用事?!?/br> 林晚擺手:“沒事,我自有辦法?!?/br> 第235章 表小姐對照組11 林晚回到魏衡的馬車上。 魏衡到底身份不同, 且他體弱,是以周家人也罷,林晚也罷, 皆沒想著安排人過來。 主要也是沒到那個時候。 就如成華所言, 他們這一行俱都是流犯,按照規(guī)矩, 一路幾千里俱都要戴枷步行,一路上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甚至死在半路的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 魏衡能有一輛馬車兩個侍衛(wèi)是因?yàn)樗m是廢太子,卻仍舊是皇帝的親生子, 總不能真跟那些流犯一樣吧? 更不要說他本身體弱, 若無這般安排,還不如干脆直接賜死算了。 至于周家, 就當(dāng)做是磨一磨性子吧。 畢竟從前也是錦衣玉食, 身嬌rou貴,跌落泥地總是免不了要吃苦的, 便是她現(xiàn)在能夠護(hù)著她們,一路不吃苦到達(dá)西南,西南貧瘠,生活也是艱苦, 她們?nèi)羰菦]有足夠堅(jiān)強(qiáng)的意志也難以支撐下來, 而她, 可護(hù)著她們不被人欺負(fù), 卻不可能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割rou供養(yǎng)他們。 所以現(xiàn)在趁著機(jī)會磨一磨他們的性子, 磨一磨他們的心氣, 等到西南之后,他們也能夠更容易接受自己的新身份,然而其心一力的重振家聲。 魏衡手里拿著書卷,看到她進(jìn)來,只掀了掀眼皮看她,便又重將目光落在書卷上。 林晚伸手將車簾半卷,車廂瞬間亮堂了許多。 武山看到,忙說道:“夫人,主子不能吹風(fēng)。” 林晚不以為意的說道:“便是那溫室里的花朵,陽光明媚的時候,也得抱出來曬一曬太陽呢。你家主子沒這么弱?!?/br> 魏衡微微的抽了抽唇角,朝武山擺擺手,武山便退了出去,和韓江一起坐在車轅上。 林晚盤腿坐下,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書卷,魏衡便問:“你要看?” “不,看到字我就眼睛疼?!绷滞頁u頭。 魏衡便收回目光,但林晚還望著他,他便又看過來:“還有事?” “你眼睛不疼嗎?”林晚問。 魏衡無語,以為誰都跟她一樣不學(xué)無術(shù)? “還好。”魏衡道。 “好吧?!绷滞砺柫寺柤纾骸澳请S便你了?!?/br> 她打開一旁的抽屜,魏衡看去,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放了一套雕刻工具,他不由得挑起眉頭,看著林晚挑選出一把刻刀,便開口問:“你要學(xué)雕刻?” “不,我要做點(diǎn)東西?!绷滞碛执蜷_一個抽屜,里面放著幾根已經(jīng)截好的木頭,她抽出一根,察覺到魏衡的目光還落在自己身上,回頭問:“怎么,你也想刻點(diǎn)東西?” 魏衡搖頭,倒是提醒她一句:“馬路不平,馬車顛簸,你在馬車上雕刻東西,得注意別傷到手?!?/br> “多謝提醒?!绷滞硎址€(wěn)得很,自然是不會傷到手的,不過魏衡關(guān)心她,她也投桃報(bào)李:“你那書都已經(jīng)看幾百遍了,就別在馬車上看了,小心看壞了眼睛。” 魏衡:“……好!” 林晚遂不再理會他,將木段放在桌子上,找出木筆和木尺,在木段上畫好尺寸和形狀,而后將木尺和墨筆收起來,開始用刻刀慢慢的雕琢。 反正這一路流放要走兩三個月呢,她有的是時間慢慢做,因此并不是很著急。 魏衡安靜的看著她一番動作,陽光正好從車簾照進(jìn)來,落在她眉眼,將她雪白的肌膚上纖細(xì)的絨毛照得一覽無遺,那濃黑的眉毛,猶如鴉羽的眼睫更是根根分明,就連那緊抿的紅唇,也是線條清晰。 真的很奇怪,她明明沒有描眉畫眼,也沒有涂朱敷粉,甚至頭發(fā)也只是簡單的束起來,并沒有戴任何首飾,可魏衡竟覺得她比宮里最艷絕人寰的妃子都更好看,比那些名門貴女都更高華。 魏衡用探究的目光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全無所察一般專注做自己的事情,便也收回目光,落在手里的書卷上。 可書卷上平時吸引他的墨字這會兒卻全都消失了吸引力,他看著看著又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林晚專心雕刻了一個時辰,才將外形給簡單的雕刻了出來,她看著挺滿意的,將雕刻好的木段放到一邊,拿出一個布袋子將散落在桌上和車廂里的木屑收集起來,這些東西起火的時候很好用。 旁邊伸出一只手,將她剛剛雕刻的木段拿走,她轉(zhuǎn)頭看去,魏衡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木段,目光在上面梭巡了一會兒,而后轉(zhuǎn)頭看她,輕聲問:“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