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285節(jié)
因她這一手,眾人對她已有了信任。 “藥粉,給我看看。”林晚示意周景明頂替自己按住xue位,從韓江手里拿過藥瓶。 方氏懵然:“藥粉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韓江也不解。 林晚沒說話,將藥瓶放在鼻端下聞了聞,又到了一些在手里,湊到火光下看了看,臉色變得越發(fā)的難看。 方氏等人越發(fā)的不安:“晚姐兒,到底怎么了?” “這不是療傷用的藥,這是加速傷口腐爛的藥?!绷滞砟樕y看的說。 “什么?”方氏等人臉色大變。 “這藥瓶里的藥粉不是療傷用的,而是加速傷口腐爛用的?!绷滞硪蛔忠活D的說:“這藥粉是從哪里來的?” 方氏顫聲道:“是,是大嫂給的。” 她瞬間神色猙獰,轉身撲向另一旁正守著大兒子的楊氏,厲聲:“大嫂,我家老爺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般害他?” 在場所有人都被驚動,轉頭看過來。 “什么?”楊氏一臉懵逼,“我如何害二弟了?” 方氏凄厲:“你若不是想要害他,為何要給他加速傷口腐爛的藥?” “什么加速傷口腐爛的藥?”楊氏越發(fā)的不解:“我分給大家伙的明明是療傷的藥!” “方才晚姐兒說了,那根本就不是療傷用的藥,那是加速傷口腐爛的藥?!狈绞蠀柭暤馈?/br> “那不可能?!睏钍蠐u頭:“這明明是療傷藥,我還給文哥兒用了呢?我總不能害文哥兒吧?” 文哥兒正是周景明的兄長,定西侯府的世子周景文。 此次他也受了些傷,只沒周復禮等人那般嚴重。 他聞言也撐著坐起來:“二嬸,母親定然不會害咱們自己人的,是否有甚誤會?” 周景明也回過神來,看向林晚:“對,我娘斷然不會害大家伙的,表妹,這是否有誤會?” “沒有誤會?!绷滞頁u頭:“這里面裝確實是傷藥,但里面摻雜了令傷口腐爛的藥材?!?/br> “這不可能!”楊氏不接受:“林晚,你一個小孩子不懂這些可千萬不要亂說?!?/br> “可否給我看看?”正爭持不下,魏衡不知何時下了馬車來到這邊,輕咳一聲朝林晚伸出手:“我略懂些醫(yī)術,或許能辨認出來?!?/br> 林晚將藥瓶給他,正打算用止血藥草給周復禮止血,便見魏衡又遞過來一個玉瓶:“此乃宮中御制的療傷藥,你先給周將軍用吧?!?/br> 林晚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青年目光沉沉的望著她,靜如淵海:“周將軍的傷勢等不得,救人要緊?!?/br> 韓江和武山見狀動了唇,想說什么,被青年掃了一眼,終究是沒有說。 林晚深深的回望他一眼,接過藥瓶,拔塞檢查。 韓江沒忍住說:“此金瘡藥乃是宮中特制,我們平時也使用,此次也只隨身帶了兩瓶,方才我與武山也用了,斷然不會有錯?!?/br> 魏衡倒不覺得被冒犯,只覺得林晚此番頗有些叫人另眼相看,他擺擺手道:“此乃事關周將軍安危,夫人謹慎些也是應當。” 他們說話間林晚已經做完了檢查:“此確是金瘡藥。” 韓江沒忍住又道:“這當然是金瘡藥,我家主子豈會拿假的給你?” 林晚沒理會他,低頭看周復禮的傷口流血已經沒有此前那般洶涌了,忙用布將表面的血跡擦去,而后撒上藥粉,因著血流得并不似方才那般快,是以藥粉并沒有沖走,而傷口上了藥粉之后,流血也慢慢的止住了。 周景蘭捂嘴哭笑:“止血了。娘,爹爹止血了?!?/br> 方氏跌跌撞撞跑回來,見狀也捂嘴哭:“老爺。” 林晚也松一口氣:“此傷口太大,本應以針線縫合,但此時諸多不便,只能暫且先包扎起來,容后再說?!?/br> 針線縫合? “你是說,像衣服一般將傷口縫合起來?”韓江驚訝。 魏衡也將視線從手里藥粉抬起,落在林晚身上,夜風吹來,他握拳咳嗽幾聲。 “嗯,若是專業(yè)一些,縫合所用的針當是專門打制,線最好是用鴨腸線,如此便能促進傷口愈合,只眼下并無條件,也只能暫時這般了?!绷滞磙D頭看了青年一眼,“你吹不得風,便回馬車吧?!?/br> 魏衡搖頭,壓下咳嗽方才輕聲說:“無妨?!?/br> 又看了看天色:“雖然方才已將賊匪全然斬殺,但不知是否還有追兵,我等不可在此多逗留。周將軍傷勢過重不宜動彈,包扎過后便讓他到馬車上歇著吧?!?/br> 魏衡雖被判流放西南,但他乃是廢太子,到底身份不一樣,且身體自來不好,皇帝便允了他乘坐馬車前往流放地,周家則無此待遇,俱是戴枷而行。 周復禮功夫本也不差,緣何傷重至此,也有戴枷的緣故。 林晚聞言訝異的看了魏衡兩眼,從原身的記憶中可知,原身對魏衡無甚情誼,魏衡對她對周家也無甚情誼。 但原身放心不下周家,哪怕被周家人屢屢言語辱罵,也從無辯駁,依舊一旁扶助,韓江和武山俱都不滿,魏衡卻自始至終都不曾說甚。 或許他并非真的無情,又或許他有別的打算。 總而言之,林晚現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沒時間和心力去猜,他此時所言正是她目前所需,她便點頭應了:“如此多謝了?!?/br> 林晚不再看他,要來繃帶請韓江幫忙給周復禮包扎好傷口。 另一邊世子夫人溫氏沒忍住問魏衡:“殿下,您手里的金瘡藥果然有問題嗎?” 她這一出聲,便是周景文也不由得看了過去。 畢竟他方才可是用了這金瘡藥的,若是果真有令傷口腐爛的藥物,那他豈不是—— 除他以外,還有其余傷者也用了這金瘡藥,此時也俱都緊張的看向魏衡。 楊氏很是不滿:“你們不要聽信林晚的胡言亂語。這些藥都是我們出京的時候舒晴為我們準備的,難不成舒晴會害我們?舒晴是什么樣的人,你們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何會害人?” “此一時彼一時!”周三夫人忍不住出聲:“現如今人家可是五皇子側妃,金尊玉貴,當初便不肯救我們,如今將我等當做累贅意欲除去也不無可能?!?/br> 其余人都點頭附和。 周家人對林晚和楊舒晴意見都很大。 怨恨林晚是因她牽扯上太子,連累了定西侯府,但大家更多的是遷怒,心里其實都清楚林晚亦是無辜,在牢里的時候林晚為保存他們,極力跟他們撇清,出京后也一直對他們不離不棄,盡心盡力的扶助他們,他們雖然嘴里還是會怨怪林晚,心里卻其實并沒有那般怨恨她了。 但楊舒晴不一樣,她十歲便到定西侯府,一應吃用都在定西侯府,全當嫡小姐,并無半分委屈她,而她也因著定西侯府的關系攀上五皇子做了側妃,可自定西侯府入獄,她便無出現,在京城門口倒是來了,說是被禁足,日日憂心,以淚洗面,但誰都不是瞎子,那般豐潤好氣色,哪里像憂心如焚的樣子? 只楊氏待她如親女,便帶了濾鏡,竟是一說就信。 楊氏臉上陣青陣白,又辯解:“你們誤會了,舒晴不是那般無情無義之人。” 大家皆不理會楊氏,俱都望著魏衡。 魏衡咳嗽一陣,方才開口:“此藥的確是金瘡藥?!?/br> 楊氏喜色上臉,露出幾分驕矜:“我便說了,舒晴是個好孩子,斷然不會害我們的?!?/br> 誰料她話音才落,魏衡又道:“但里面摻雜了可令傷口腐爛的藥材?!?/br> 第228章 表小姐對照組4 楊氏一張臉陣青陣白, 像是被人摑了幾個巴掌一般。 好一會兒,她才顫聲:“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撒謊!舒晴不會這樣對我的!” 自從被下獄,侄女就沒來看過他們, 楊氏心里也是發(fā)寒。 可他們被發(fā)配西南, 出京的時候那孩子來了,說是被五皇子給禁足了, 出不來,她便信了。 那孩子還給她準備了不少東西,銀票, 碎銀,吃的穿的用的, 這些藥物便是楊舒晴給他們準備的。 作為流放犯, 他們不能像以前那般乘坐馬車前去,只能靠著自己的雙腳, 初初那些日子, 甚至還要戴枷,叫他們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很是吃了一番苦頭, 后來她拿著楊舒晴給銀子方才能在白日里稍稍脫枷。 戴枷的時候難免會傷到皮rou,她想給男人們用,但大家都知道一路艱險,誰不知道前路會發(fā)生什么, 因而男人們都沒有用, 一個個硬撐著挺過來, 直到今晚, 她此前方才慶幸此前男人們的先見, 這會兒卻又要慶幸男人的先見了嗎? 不不不, 她不相信。 那是她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啊, 怎么會這樣對她? 怎么能這樣對她?!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你騙人的!” “母親!”周景文看到母親這般,心疼不已,起身要去拉她,被溫氏拉住,臉色雪白,渾身顫抖:“怎么辦?夫君方才包扎傷口,便是用的楊舒晴給的金瘡藥,夫君的傷口會不會——” 溫氏越想越害怕。 丈夫本來就傷得不輕,若是傷口再腐爛,豈不是必死無疑? 楊舒晴為什么這般毒辣? 他們周家哪里對不住她了,她這樣要他們性命? 甚而溫氏想到,是否楊舒晴早已經知曉今晚會有這一場刺殺? 溫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但她此刻更擔心丈夫的安危。 “我夫君也用了!” “我兒子也用了!” “怎么辦哪?!” 魏衡抬手:“大家不要驚慌。幸好此事發(fā)現得早,趁著如今藥效尚未發(fā)作,趕緊清洗掉原來的藥粉,我這邊還有金瘡藥,先用的?!?/br> “是是是。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眾人瞬間有了主心骨,趕緊給傷患重新包扎傷口。 林晚這會兒也給周復禮包扎好腹部的傷口了,讓韓江和方氏等繼續(xù)給周復禮處理別的傷口,她站起身揚聲道:“殿下雖有金瘡藥,但數量有限,若是不控制用量,只怕堅持不了多久,因此我建議傷口嚴重者使用金瘡藥,傷口輕微者則來我處取用止血藥草?!?/br> 雖然大家都想用金瘡藥,但也知道林晚所言有理,因此并無異議。 林晚回頭叫周景蘭:“蘭姐兒,你過來。” “晚jiejie。”周景蘭小跑到林晚面前。 林晚將方才采來的藥草抱過來:“這幾樣是止血藥的。這幾樣是治療發(fā)燒風寒的,你把它們分離出來?!?/br> “是?!敝芫疤m認真的記住了,然后開始將藥草分成兩堆。 林晚左右看了看,尋了一塊石板,用水沾了布擦拭干凈,又尋來一把大刀,將上面的血跡擦趕緊,拿來給周景蘭:“你先將藥草切成幾段,然后用刀把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