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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在線閱讀 - 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239節(jié)

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239節(jié)

    當(dāng)然,作為姑娘家的嬌羞她們是有的,話不能說得太過直白,要求也不敢提得太高,畢竟就算是以前她們也只能夠嫁寒門子弟,現(xiàn)在沒了林家做后盾,她們就更加不敢奢望了,只希望能夠嫁個清白的好人家。

    知府夫人對此很滿意,表示會盡快對外放出消息,到時候若是有愿意求親的人家,她會安排相看,若是看中便替她們保媒,眾女自是千恩萬謝,出來的時候一個個激動不已,唯有林煙眉宇間盡是憂愁。

    回住處的時候,林煙刻意走慢了幾步,想看看能不能遇到永靖侯,沒想到永靖侯沒遇到,倒是跟剛剛跟知府大人述職的顧永年給遇上了。

    兩廂一打眼,來自北方,個頭雖然沒有永靖侯那般夸張卻也比永州府本地人整整高出一個頭,又眉目俊朗氣質(zhì)沉穩(wěn)的顧永年讓林煙不由得怔愣了一瞬。

    而林煙雖非傾城絕色,然肌膚白皙,眉眼清麗絕俗,身著淡藍色襦裙,氣質(zhì)淡雅,也叫顧永年眼睛一亮。

    二人目光不自覺對上,又忙錯開,互相低身行禮,林煙匆匆離開,顧永年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怔愣,直到師爺從屋內(nèi)出來,他才回過神來,白皙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薄暈。

    師爺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忽地說道:“方才那位是昔日林府的養(yǎng)女林煙姑娘,此前便是她狀告林家為奪女謀害其父母性命,如今經(jīng)侯爺和大人調(diào)查已水落石出,總算是為她父母洗清了冤屈。只可惜這般忠孝兩全的女子,如今已無親族依靠,好在侯爺和大人慈悲為懷,請夫人為她們擇婿,也算是為她們尋一個依靠。只林家之事,到底連累了她們,只怕想要找個清白的好人家并非易事,可悲可嘆。”

    顧永年怔住。

    林家殺人奪女,與人販子勾結(jié)奪女的案子他自是聽說過的,只萬萬沒想到,今日竟會遇到其中的女主角。

    他想起方才那清麗絕俗的女子,想到她年紀(jì)小小便要承受父母被害的痛苦,還要在仇人面前強作歡顏,終于才謀得機會為父母雪冤,便為之深深佩服。

    “林姑娘忠孝兩全,堅毅果敢,必定會有個好前程?!鳖櫽滥瓿谅曊f。

    “哈哈,希望如此吧。”師爺心想,忠孝兩不兩全且不說,心比天高卻是真的。

    他看了顧永年一眼,心里嘖嘖兩聲,拱拱手:“大人令我去忙些事情,我便先走一步,不送顧大人了。”

    顧永年忙道,“不敢耽誤大人的事,師爺請先行?!?/br>
    師爺便先走了,顧永年再朝林煙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哪里已經(jīng)沒有了佳人的身影,他便轉(zhuǎn)身出了知府衙門。

    另一邊,林煙也在想顧永年。

    林煙是個聰明人,雖然住在知府衙門短短時日,她也一直都守著規(guī)矩,不給人添麻煩,但不動聲色間,她也收買了不少人,得到了不少消息。

    其中一個消息便是,永州府下面有個縣令,年方二十五六歲,長得很是高大俊朗,雖然已經(jīng)成婚家中有嫡長女,但其夫人已然病逝,頗多人家都動了心思,想將女兒嫁給他做繼室。

    雖是繼室,但這位顧大人乃是進士出身,外放做縣令之前已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如今出來是攢政績的,只要有了政績,將來必是能回京城,就是拜相入閣也是使得的,再者只有嫡長女并無嫡子,那嫁進去自是無甚要緊。

    方才所見男子,年輕俊朗,氣質(zhì)出眾,風(fēng)度翩翩,身著知縣官袍,想來便是這位知縣大人了吧?

    不得不承認,這位知縣大人確實一表人才,若是沒有遇到永靖侯,此必是她的最佳人選,無論如何她都要成就這一門婚事,畢竟這已經(jīng)是她能夠為自己籌謀到的,最好的出路。

    可惜,她已然先遇到了永靖侯。

    顧永年跟永靖侯相比,一個猶如皓皓明月,一個猶如點點螢火,天平向著誰,一目了然,不需選擇。

    林煙心里輕嘆一聲,便將顧永年置之度外。

    只回到房間見到眾姐妹,她也并沒有提起顧永年。

    便是她自己不要,她也并不想讓給誰。

    永泰府,布政使府。

    梁鴻也終于得到了梁斌的死訊。

    “永靖侯!我與你勢不兩立!”

    永靖侯并不知梁鴻已經(jīng)將梁斌之死這口大鍋扣到了他頭上。

    望著林晚離開,溶洞回歸黑暗靜寂,他竟也覺察出幾分孤獨來。

    也不知道方才自己離開之后,她一個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是怎么熬過去的。

    永靖侯都覺得——打住!

    永靖侯攔住自己的念頭,他在想些什么呢?

    林晚可不是那些柔弱只能夠攀附著男子而活的女子,他這般臆測她,便是對她最大的不尊重。

    對待伙伴,最起碼的尊重是必須的。

    永靖侯深吸一口氣,繼而便感覺到一陣透骨的寒意,他打了個冷戰(zhàn),卻并沒有像林晚所說的那般,找個地方坐下休息,而是轉(zhuǎn)向了另外一條路,一直來到那通往山腹的小洞前,他才檢查了四周,確定無礙,這才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擰干水,重新穿上,而后便靠在一處石鐘乳上閉目養(yǎng)神,同時耐心聽取山腹中的聲音,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總而言之,叫他坐等林晚冒著生命危險將消息打聽回來,他是做不到的。

    這一次林晚出去的時間格外長,永靖侯一開始還能聽到山腹那邊傳來陣陣人聲,到后來便全都消失了,應(yīng)是到了深夜,俱都休息了。

    永靖侯便原路返回,先到溪邊查看,林晚沒有回來,而后又往溶洞口去,依舊是未見蹤影,永靖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撩開灌木鉆了出去。

    他并未走遠,而是爬上了一棵樹,站在高處往基地那邊看去。

    此時山谷中青霧依舊濃郁,白色流嵐緩緩移動,對面的山都已經(jīng)看不到真面目了,只隱隱約約見一個依稀的輪廓。

    山谷里霧氣是最重,幾乎將整個山谷都填滿了,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偶爾隱約間一樹影,偶爾見幾角屋檐,至于守夜的人,就更加不見蹤影了。

    山谷中濕氣很重,永靖侯在外面呆了沒多久,本來已經(jīng)陰干的衣服又濕潤起來。

    說句實在話,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屯兵。

    空氣太過潮濕了,士兵很容易生病不說,就算堅持下來,也容易得風(fēng)濕等等病癥。

    禹王為了一己之私,根本就不在意士兵們的生死,也不在意他們的健康。

    永靖侯眼底掠過一抹冷漠。

    這樣的人還敢妄想御極?

    呵呵!

    永靖侯正想著,忽的一道身影遠遠而來,是林晚。

    永靖侯想也不想就從樹上跳了下來,迎了上去。

    林晚看到迎出來的永靖侯大吃了一驚,不過她也沒多問,估摸著他也是等得心煩了吧?

    “先進去?!绷滞淼?,當(dāng)下先行進溶洞,等到永靖侯也進了,她才道:“這邊的情況,我已經(jīng)全部查明了?!?/br>
    第178章 養(yǎng)女對照組27

    永靖侯吹亮火折子, 望向林晚。

    雖然她早先便已經(jīng)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但此時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經(jīng)潤透了,仿佛一擰便能擰出水來一般。

    她的頭發(fā), 眉睫, 甚至白皙的臉上細碎的絨毛上,都沾染了水汽, 便讓她整個人都少了幾分凌厲剛強,而多了幾分江南女子的水潤。

    叫人,心里也莫名有些溫潤。

    “你沒事吧?”永靖侯問:“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林晚挑眉, 那張柔潤的臉?biāo)查g多了幾分生機勃勃,“連清風(fēng)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 這些烏合之眾還能難倒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永靖侯:……清風(fēng)你這黑歷史看來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永靖侯為他默哀了三息。

    “辛苦你了, 先找個地方坐下吧?!庇谰负町?dāng)先行去。

    林晚狐疑的看著他:“永靖侯,你有點兒不太對勁兒?!?/br>
    永靖侯頓了頓腳步, 回頭睨她:“此話怎講?”

    “你不是最應(yīng)該關(guān)心我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然后想著怎么排兵布陣,如何將這個基地拿下的嗎?怎么反倒這么有閑情逸致要找地方坐下來?”林晚打量他:“這不太符合你的風(fēng)格?!?/br>
    永靖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你又不是我,又怎知我本該是什么風(fēng)格?”

    “總之不會是現(xiàn)在這種黏黏糊糊的風(fēng)格?!绷滞砀_個玩笑:“不會是餓壞了腦子吧?”

    “咕嚕咕嚕。”

    林晚不提餓肚子也就罷了,這一提,永靖侯便感覺肚子餓得慌, 竟是立時便叫了起來。

    永靖侯:……有點兒想社死。

    林晚也沒想到自己就那么隨口一說, 他竟然就真的叫起來, 這真是叫她哭笑不得。

    “你之前不是說帶了干糧了嗎?怎么沒吃?”林晚開玩笑:“你不會是為了等我, 連吃東西都忘記了吧?”

    永靖侯抿著唇?jīng)]說話。

    他怎么好意思說, 他的干糧是帶了, 但之前沒想過會下水, 所以干糧全都泡散了,沒法吃了。

    林晚見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再繼續(xù)深究:“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請你吃宵夜吧?!?/br>
    永靖侯聞言勾了勾唇,心情瞬間好了。

    林晚追上來:“先把火把點上。”

    永靖侯停下腳步,等她來到跟前,才將她手里的火把點上,而后接過。

    “你哪里來的火把?”永靖侯看出這是專門做的火把,能燃燒的時間更長。

    “我去廚房摸吃的時候,順手牽羊的?!绷滞韽膽牙锩鲆粋€樹葉包,里面是玉米和芋頭。

    林晚拿了一個玉米遞給永靖侯,自己也拿了一個:“晚上喝的是稀飯,里面連米都沒多幾粒。這禹王也真有意思,想叫人為他拼命,卻連口飯都不讓人吃飽。難怪劉二狗要跑路。不跑等死嗎?”

    “其他人也都是這樣嗎?”永靖侯看著林晚手里拿著一根玉米啃,明明是那么粗魯?shù)男袨?,卻叫她啃出幾分灑脫來,便也將玉米放到嘴邊慢慢的啃了起來。

    “差不多吧?!绷滞泶蚵犗⒌哪苣褪且涣鞯模骸昂芏嗳硕际歉浇睦习傩?,是被騙著來這里當(dāng)兵的,說是有銀錢,但給了二兩之后,便連月銀都沒有了,整日里住在這山里,受著這潮濕,受著毒蟲蛇蟻,還有可能會遇到野獸,很多老百姓早就想跑了,但是最初幾個逃兵被當(dāng)眾砍了腦袋,眾人便被嚇住了,再也不敢說跑了。那劉二狗,之所以來當(dāng)兵,就是因為家里的媳婦生產(chǎn)的時候坐下了病癥,偏生家里窮,沒錢買藥,他便想著來當(dāng)兵賺點錢,誰知道進得來卻出不去了,前些日子他做夢夢到自己的媳婦兒要病死了,他心頭大慟,于是便想著要跑,正好他此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那個溶洞,他找了機會探索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條溶河,他便想著從那溶河逃走,只沒想到卻又遇到了我?!?/br>
    “他現(xiàn)如今呢?”永靖侯默了一瞬,問。

    “他如今仍舊留在營里,說要幫我策反身邊的人?!绷滞硇α诵Γ骸拔铱刹桓易屗麕兔Γ@么重要的事情,要是砸了可怎么好?我讓他好好待著,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告訴我便是。”

    永靖侯吃完一個玉米,伸手去拿了一個芋頭,剝了皮慢慢吃,聽林晚說起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如我們之前猜測的那般,這里總共有五千兵馬,一個衛(wèi)指揮使,五個千戶,一切按照軍制,只不過每個千戶手下人數(shù)要比正規(guī)軍制要少百多人,約有一千人?!?/br>
    “衛(wèi)指揮使司姓蔣,是禹王的心腹,是以想要拉攏他絕無可能,到時候直接殺掉便是?!?/br>
    “五個千戶,分別是錢,陳,楊,趙,李。其中陳楊是蔣的心腹愛將,父輩乃是禹王舊部,家學(xué)淵源,也有幾分真本事,是以頗有些驕矜。二人俱都深得蔣的信任。

    錢李是山賊出身,性情彪悍兇殘,又極是講義氣,是以與陳不睦。

    趙并非山賊出身,卻是個鏢師,經(jīng)常走南闖北,身手很是不錯,家中本有嬌妻,不料五年前他走鏢提前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和當(dāng)?shù)匾粋€富家公子鬼混,一怒之下將妻子和那富家子殺了,后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富家子滿門都滅了,而后逃亡,被禹王收留,立下了不少功勞,后來便來這邊帶兵,升為千戶。

    他既不與陳楊聯(lián)合,也不與錢李鬼混,自成一派,卻穩(wěn)如泰山。是五人中最為棘手之人?!?/br>
    永靖侯冷靜道:“但他也是最好的突破口。”

    蔣,陳,楊,俱都不可能留。

    錢李山賊出身,兇殘狠辣,手下人命無數(shù),這等人便是能收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