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222節(jié)
“兇器應是女子所用的金釵?!睍f道:“昨夜少爺凌晨方睡, 臨睡前曾囑咐我等不得打擾,是以今早少爺并沒有如往日一般早起, 屬下等也并未起疑,直到將近中午,少爺仍舊沒有動靜,屬下等覺察有異, 破門而入, 不料少爺已被害多時?!?/br> 書墨說到這里, 眼圈都紅了。 一半是傷心, 一半是怕。 主子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害, 他們休想逃得過責難, 死已經(jīng)是最輕的了, 只求別連累家小。 書墨選擇告知周泰,便是想著借周泰身為知府的力量,趁著永靖侯還未到達永州府,先將此案給破了,將兇手給抓了,既可以給布政使大人一個交代,也可以避過永靖侯,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撞到了永靖侯手里! 如今他們只得想盡辦法描補。 永靖侯一邊查看梁斌的手,一邊淡聲問道:“你緣何知曉兇器是女子所用金釵?兇器現(xiàn)在何處?你可是知道兇手是何人?” 書墨眼見著永靖侯將主子的右手拿起查看,心不由得繃緊,目光僅僅的盯著,“屬下此前查檢過少爺身上的傷,除卻胸口的傷口,再無他處,且在傷口內發(fā)現(xiàn)了半截金釵,是以確定兇器便是金釵?!?/br> “那半截金釵在何處?”周泰問道。 “在此?!睍厣矶藖硪粋€托盤,上面鋪著白布,白布上面放著寸許釵尖。 周泰拿過來與傷口比劃,確實是相吻合,確系兇器無疑,便問:“金釵的另一半呢?你又可知此釵屬于何人,兇手是何人?” “此釵,若無意外,應是林姑娘的物件,”書墨道:“至于另一半金釵,屬下尋遍整個書房,卻義無蹤跡,應是被兇手帶走了。” 周泰驚訝:“林姑娘可是林家此前獻給梁少爺?shù)酿B(yǎng)女?” 永靖侯耳朵一動,原來,那女人竟是林家的養(yǎng)女嗎? “正是?!睍?。 “她現(xiàn)在何處?”周泰急切的問道。 既然這金釵是林姑娘的,那兇手很有可能是她。 那小姑娘周泰也見過,畢竟當日陪著梁斌一起前往林家做客的,便是他。 當時初見那小姑娘,周泰也是驚訝至極,萬沒想到林家竟然藏著這等傾城絕色。 也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在永州府擔任知府多年,林家竟然從未想過要將此等絕色獻給他,卻專門送到梁斌面前。 固然梁斌出身比他好,人也比他年輕英俊,可他已是知府,梁斌尚還是舉人,未曾進京參加會試,未有官身,不過是仗著布政使大人的威風罷了。 更何況梁斌還有那等癖好,這等絕色送到他手里簡直是暴殄天物。 只周泰雖心有不滿,卻也不敢跟梁斌爭搶,只可惜了那小姑娘,萬沒想到,那小姑娘竟然將梁斌殺了? 莫非是梁斌對其下手,其不堪其辱,憤而出手? 可,周泰看了一眼床上的梁斌,他雖然不是仵作,但辦案多年卻也能看得出來,梁斌這分明是已經(jīng)死去多時。 若真是那小姑娘憤而殺人,理應當時事發(fā),即被抓捕。 若是如此,真兇明了,書墨只需要將那小姑娘交給布政使大人便可,緣何又非要去知府衙門報案,引來永靖侯,將事情鬧大? 周泰想不明白,只覺得疑點重重,忍不住盯緊了書墨。 書墨頓了頓,道:“林姑娘已死?!?/br> “什么?”周泰變色:“你們殺了她?” 永靖侯也將梁斌的手放下,回頭盯著書墨,書墨冷汗淋漓:“不是。我們沒有殺她?!?/br> “那她緣何而死?”永靖侯冷聲問。 書墨垂下頭,道:“急病而死。” 他總不能說是自家少爺打死的吧? 即使少爺已經(jīng)沒了,少爺?shù)拿曔€是要的。 書墨下意識的為死者諱。 這種時候急病而死?誰相信? 反正周泰是不相信的。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便也能說得通了。 應是梁斌先打殺了林姑娘,而后兇手又趁書房空虛之際,刺殺了梁斌,如此書墨等人自是不知兇手是誰。 想到這里,周泰又忍不住看向永靖侯。 不會是他殺的吧? 永靖侯淡淡的回頭看他,周泰一個激靈:“林姑娘尸身現(xiàn)在何處?” 書墨心里一沉,對啊,還有尸身。 到時候還是會發(fā)現(xiàn)真相。 不過,到時候再求侯爺代為保密吧。 自家老爺乃是布政使大人,侯爺應該會給點面子吧? 更何況,他本就是嫌疑人。 說不得大人很久就能將之拿下。 “昨晚送去了亂葬崗?!睍珡姶蚓?。 永靖侯叫人:“陳北,你去吩咐鄧六,讓他去一趟亂葬崗。” “昨日負責掩埋尸體的是誰?”永靖侯轉頭問書墨。 書墨道:“是十三?!?/br> 永靖侯便又吩咐:“讓那十三一起去,將那林姑娘的尸身帶回知府衙門?!?/br> “是?!蹦鞘磉€在不在,陳北心里最是清楚了,不過他面上絲毫不露,出去便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永靖侯讓人將梁斌的尸體帶去知府衙門,準備做尸檢,書墨攔?。骸安豢伞!?/br> 永靖侯睨他一眼:“嗯?” 書墨硬著頭皮說:“少爺乃是布政使大人最為疼愛的嫡長孫,身份尊貴,尸身豈可讓人隨意褻瀆?” 永靖侯淡淡的說:“是不敢讓人褻瀆,還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書墨瞪大眼睛:“侯爺,您是什么意思?” 永靖侯淡淡的說:“自本候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你便處處撒謊,意圖蒙蔽本候,本候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與本案有關。來人,將他拿下?!?/br> 陳北應聲一腳踹書墨膝蓋,書墨跌跪,陳北上前將他雙手反剪,頭壓在地上。 書墨又驚又怒:“你才是殺害少爺?shù)膬词?,你這是要殺人滅口!” 周泰也緊張的看向永靖侯:“侯爺,書墨乃是梁少爺?shù)男母?,應不是兇手吧??/br> 永靖侯淡淡的說:“本候從不信應該不應該,只相信證據(jù)。” 永靖侯道:“根據(jù)梁斌的尸斑尸僵情況判斷,梁斌死亡時間已超六個時辰,可方才此人卻言道梁斌凌晨方睡?人既已死,又如何會言稱睡覺?是以此子必定撒謊了?!?/br> “不可能?!睍械溃骸拔耶敃r聽得清清楚楚,就是主子的聲音,當時書硯也聽到了,不信你去問他,我沒有撒謊?!?/br> 書硯很快就被叫進來,也稱當時的確是聽到了梁斌的叫喚。 “你果真聽到梁斌的聲音了?”永靖侯嚴肅著一張臉問:“你聽到梁斌說什么了?你可看到梁斌的身影了?你可見到梁斌本人了?想清楚了再說,若是敢撒謊,導致殺害你家少爺?shù)恼鎯刺用?,你該知道后果?!?/br> 書硯本來信誓旦旦,聞言不免遲疑起來。 當時他有些困了,站著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間書墨叫他,說少爺有吩咐,他才清醒過來,但實際上他當時并沒有聽到少爺?shù)穆曇簟?/br> 后來也是書墨過去門前聽候吩咐的,因他當時在院中,離得門口有些遠,也并不曾聽到少爺?shù)穆曇?,更不曾見到少爺?shù)纳碛?,此后吩咐,都是書墨轉述的。 書硯回想著昨晚種種,也免不得要懷疑書墨了。 書墨不可思議:“書硯,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 “我沒有?!北闶菓岩?,書硯也知道不能說與永靖侯聽,書硯垂眸說:“侯爺,昨晚書墨一直跟屬下在一起,并不曾離開過,且他對少爺向來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害少爺?shù)??!?/br> 永靖侯盯著書硯,書硯倍感壓力,永靖侯淡聲道:“你可知道隱瞞證據(jù),若是被查出來,是何罪?” 書硯冷汗淋漓:“屬下并無隱瞞。” 書墨冷笑:“永靖侯,少爺就是你所害的,你休想栽贓陷害?” 永靖侯倒是不氣:“你說我殺了你們家少爺?動機呢?我與你家少爺素未謀面,更無恩怨,我為何要殺他?” 書墨哽住。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他們心里都清楚,永靖侯千里迢迢來到西南道,目的必不簡單,但也只是彼此心知肚明而已。 此時雙方都還扯著一塊遮羞布。 是以他說永靖侯殺人,是毫無道理的。 永靖侯一撩衣擺頓下來;“你說本候殺了你們少爺,不如你告訴本候,本候的動機是什么?” 書墨哪里能說出來? “是屬下一時情急,說錯話了?!睍坏谜J錯:“但侯爺你的所作所為也著實是令人懷疑?!?/br> “你認為本候將你抓起來,是要滅口?”永靖侯淡淡的說:“我方才說了,從本候進入書房開始,你便一直在撒謊,梁斌的死亡時間是其一,那林姑娘的死因是其二,這兇殺現(xiàn)場已被你清理過,是其三,是以你有可疑?!?/br> “整個別院的人,都有可疑,都有可能是兇手?!?/br> “來人,將整個別院的人都抓起來,關進大牢里?!庇谰负罾渎暦愿溃骸斑€有那林家之人,也一并請到知府衙門協(xié)助調查?!?/br> “是?!标惐睉?。 書硯見勢不妙,轉身欲逃,被陳北隨手抓起一個硯臺,往后心一擲,書硯應聲撲倒。 陳北將書墨綁起來之后,又將書硯綁起來,而后一手拎一個,像提小雞仔一樣將兩人拎出去,而后傳達永靖侯的吩咐,要將別院的人都抓起來關進牢里。 別院的侍衛(wèi)頭領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竟要被投入大牢,當做犯人對待,不由得臉色一變。 永靖侯本就可疑,此舉便更加可疑。 侍衛(wèi)頭領懷疑他這是想要將他們全部困在永州府的大牢里,然后瞞住永昌府那邊,伺機行動。 這怎么行呢? 眼見著其他人都被綁捆起來,用的是軍中的繩結,一旦綁住,根本就逃不掉,武器也被卸掉,如此一旦進了大牢,他們便是待宰的羔羊。 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