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124節(jié)
一時間眾人既震驚西北軍的大敗,又痛心鎮(zhèn)國公父子的慘烈,又憂心沒了鎮(zhèn)國公父子沒了林家軍,西北邊關(guān)能不能守住,突厥兵會不會長驅(qū)直入進攻京城,一時人心惶惶。 皇帝得到消息也落了幾滴鱷魚淚,連忙派太醫(yī)前往國公府給國公夫人治療,務(wù)必要保住國公夫人的性命,一邊在朝堂上跟群臣商議,接下來要怎么辦? 是繼續(xù)跟突厥打還是投降跟突厥議和。 打的話派那個大將軍接替林國公的位置,又從哪里調(diào)兵遣將,國庫銀子還夠不夠支撐,糧草還夠不夠使? 不打的話又派誰率領(lǐng)議和使團前往突厥和談,他們到時候要割地還是賠款? 誰知就這么要緊的時候,還有言官跳出來彈劾鎮(zhèn)國公府,認(rèn)為這一次西北軍之所以大敗,是鎮(zhèn)國公與突厥王通敵之后設(shè)的一個局,要不然的話,為什么鎮(zhèn)國公府的女眷和孩子們就偏偏那么巧合的,在西北軍報進京之前被歹徒擄走? 要知道那可是鎮(zhèn)國公府。 他們家的護院侍衛(wèi)全都是從軍隊里退下來的,每一個都以一當(dāng)十,不可能輕易讓人擄走他們的主子。 皇帝雖然一開始并不愿意相信,但是言官所言有理,于是便派來禁軍新首領(lǐng)去調(diào)查此事,國公夫人得知此事后悲憤欲絕,認(rèn)為皇帝懷疑國公府的忠心,一頭撞死在鎮(zhèn)國公府外的石獅子上,以證清白,原本對鎮(zhèn)國公府生出懷疑的民眾瞬間嘩然。 作者有話說: 先一更,剩下的兩更馬上去寫 第84章 侯門媳婦對照組8 國公夫人這一死, 京中輿論頓時就翻了個轉(zhuǎn)。 原本大家得知西北大敗都是非常震驚的,因為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守邊關(guān)上百年了,林家戰(zhàn)死沙場不知凡幾, 卻也替朝廷牢牢的守住了西北邊關(guān), 不讓突厥突破邊城入關(guān),更守護著邊民, 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yè)。 當(dāng)代的林國公也是一代戰(zhàn)神,十幾歲就跟著父輩上陣殺敵,打過無數(shù)勝仗, 在老百姓心里是不敗的戰(zhàn)神,是國家的守護神, 比皇帝還要更受尊崇, 突然間說他打了敗仗,說他戰(zhàn)死了, 老百姓都覺得像是做夢, 完全不可能。 于是當(dāng)言官那一番話被有心人傳出來之后,老百姓便恍然大悟, 對啊,國公爺打了幾十年的仗,怎么可能打不過突厥那些王八蛋?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這是他跟突厥王之間的一場交易。 至于林國公都已經(jīng)有如此聲望, 如此身份地位權(quán)勢之后為何還要跟突厥王勾結(jié), 沒人去細想。 這本來就是那有心之人想要的結(jié)果, 可國公夫人這一撞, 腦漿都崩飛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慘烈, 沖擊力太大了, 于是原本迷迷糊糊的腦子像是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一下子清明了起來。 不對啊,林國公府世代鎮(zhèn)守邊關(guān),多少林家子弟戰(zhàn)死沙場,可以說跟突厥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又怎么可能會跟突厥王勾結(jié)? 你會跟你的仇人勾結(jié)嗎? 那不是笑話嗎? 更何況,這一次鎮(zhèn)國公打了敗仗,他和二兒子同時戰(zhàn)死,大兒子重傷昏迷不醒,三兒子則是不見蹤跡,試問,誰家設(shè)局還將自家老少爺們都給填進去的? 傻0逼嗎? 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林國公父子,要對付鎮(zhèn)國公府啊! 這不,軍報才回來多久啊,就馬上跳出來給國公爺扣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了。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仇,什么樣的恨啊! 要知道,通敵賣國的罪名一旦砸實,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哦,對,滿門抄斬! 眾人想起林國公府那些失蹤的婦孺,瞬間有種撥開云間見月明的感覺。 國公府那些婦孺肯定不是被歹人擄走了,而是有什么義士得知了朝中有人要害鎮(zhèn)國公一家,不忍心國公府一門為國盡忠為民請命最后卻落得滅門的下場,所以才會趁著人都在莊子上的時候全都帶走。 大家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了。 別說不可能,沒看到國公夫人都已經(jīng)被逼死了嗎? 自以為清醒了,明白了真相的民眾一下子就炸了。 這些人到底是存著什么心? 林國公可是他們的戰(zhàn)神,有林國公,有國公府他們才能有西北的安寧,才能有京城的安寧,才能整個朝廷的安寧,現(xiàn)在這些人卻把林國公給害死了,把他們的戰(zhàn)神給害死了,以后誰來替他們鎮(zhèn)守邊關(guān),誰來守護他們平靜安寧的日子? 這些人為了一己之私,設(shè)計陷害有功之臣,跟通敵叛國有什么區(qū)別? “打倒jian賊佞臣!” 人群中突然間有人喊出這么一句話,老百姓們的怒氣一下子就被點燃,憤怒的民眾握拳高喊:“打倒jian賊佞臣!”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呼喊,民眾的憤怒被徹底的點燃,又有人喊:“我們?nèi)m門前喊冤,請求皇帝徹查此案,還鎮(zhèn)國公府清白!” “徹查此案,還鎮(zhèn)國公府清白!” 圍觀的人群里,除了一般的老百姓之外,還有很多讀書人,他們有一些是真的愛戴林國公,有一些是年輕氣盛,熱血俠義,還有一些是熱衷于名利的,眼看著有這么一個干好了將會收獲大把名聲的機會擺在眼里,哪里會不趕緊抓住的,于是在讀書人們的帶領(lǐng)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宮門口走去。 而那些不知情的老百姓在得知情況之后也都義憤填膺,仗著人多也都跟著一起去壯聲勢了,于是這只抗議的隊伍還沒有走到宮門前便已經(jīng)傳入了宮中,皇帝的臉色可想而知的難看。 皇帝讓新首領(lǐng)去驅(qū)散人群,一些老百姓怕官,慢慢的也就散了,但那些讀書人見此情狀,反而越發(fā)的激憤了,越聚越多的讀書人來到宮門外請命,皇帝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將這些讀書人都給殺了吧? 最后不得不將那最先出頭的言官給打下天牢,又命刑部調(diào)查審理此案,務(wù)必要查個水落石出,給天下一個交代。 “公子,該走了。” 陳大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國公夫人,眼里掠過一股悲憤,但又很快壓下去,反而擔(dān)心的看向站在面前的青年。 這青年身形并不高大,但也不算得特別的嬌小,皮膚特別的白,唇色粉嫩,乍一看像是個小娘子,好在她眉眼十分英挺,褪去了那幾分娘氣,就是個極其英俊的青年。 這正是林晚。 送走了楊氏等人,又在莊子里裝了兩日,知道已經(jīng)瞞不住京城這邊了,便果斷撤退。 她之前就說過,她不會放任國公夫人一個人留在京城被人迫害的,所以離開莊子之后,她先疏散了莊子里的人,月珍和月華也安排了人護送他們?nèi)ソo楊氏等人回合,自己則換了男裝帶著陳大等人重回京城。 原本陳大是不贊成的,太過危險了,而且原身以前在京城可謂是風(fēng)光得意,很多人認(rèn)識的,很容易暴露,但等林晚換好妝容出來之后,陳大便無話可說了。 林晚換了妝容之后依舊俊俏得不行,但無論是眉眼亦或者氣質(zhì)都已經(jīng)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陳大敢說,就算是林國公跟國公夫人站在面前,都忍不住眼前這個俊俏的郎君是他們的寶貝女兒。 既然如此,陳大便沒有什么可說的,自己也做了一些偽裝之后,便跟著林晚堂而皇之的回來了。 只是他們回到城里的時候,國公府已經(jīng)被禁軍包圍起來了,他們不好進出國公府,便也沒能跟國公夫人見上面,本想著總有機會的,可沒想到國公夫人竟是早就存了死志,禁軍奉命過來拿人,她直接就一頭撞死在國公府外的石獅子上,而偏偏他們來晚一步,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國公夫人在他們面前自盡。 就連陳大都痛心,就更別說林晚這個親生女兒了。 但你要說林晚真的被國公夫人的死給刺激到了吧,她又好像極其冷靜,仿佛事外人一般,在親眼看著國公夫人死后,她沒有一點眼淚,沒有一絲痛苦悲傷,而是很冷靜理智的安排他找人引導(dǎo)民心,慫恿那些讀書人跑到宮門外為國公府請命。 但你要說她真的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吧,又不太像,從吩咐他去做事之后,她便一直很安靜的站在原地望著國公夫人的尸體。 這叫陳大不得不擔(dān)心起來。 “公子?!标惔笠娏滞頉]有反應(yīng),又叫了她一聲。 “嗯?!绷滞碜詈罂磭蛉艘谎郏D(zhuǎn)身便要離開,忽地聽得身后傳來一聲呵斥:“站住?!?/br> 陳大不由得瞬間繃緊了身體,一顆心懸到了半空,他們不會是暴露了吧? 他心里打定主意,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身份,他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將這人給攔住,為小姐爭取到脫身的時間。 倒是林晚十分鎮(zhèn)定,回身見是一個將領(lǐng),朝對方拱拱手:“這位將軍不知道有何吩咐?” 那將領(lǐng)上下打量林晚:“你姓甚名誰?哪里人氏,為何在此?” 林晚抿了抿唇,眉眼間露出幾分青澀和緊張,“回將軍,在下萬霖,乃是蘇州人氏,此次進京是為了家中生意。之所以在這邊,是因為在下年幼時曾聽長輩說起林國公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英雄事跡,從小仰慕,若非是家中獨子,為此常引為憾事。此次入京便想著即使不能親眼目睹林國公的風(fēng)采,看一眼國公府的門楣也能一了平生夙愿,卻沒想到才入京中便聽到邊關(guān)大敗的消息,而后又見國公夫人——” 林晚臉上露出幾分遺憾的神色:“在下有一事請教將軍,不知可否?” 那將領(lǐng)已然信了林晚所言,眉眼便露出不耐:“說?!?/br> “不知道國公夫人的遺體——”林晚小心翼翼的詢問,見那將領(lǐng)變了臉色,忙說道:“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見國公府中已無他人,不知道國公夫人后事如何,便想著,別的不說,略盡一點綿薄之力還是可以的?!?/br> 林晚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雙手遞上,一看就知道里面裝銀子。 那將領(lǐng)目光微閃,拿走了林晚手里的荷包,揣進懷里,嘴里卻訓(xùn)斥:“不該你管的事情少管!小心連命都沒了。走走走!” “是是是,多謝將軍指點,在下這便離開!”林晚像是被嚇著了一般,臉色煞白,忙不迭的應(yīng)下,拉著陳大連忙離開了。 等到走遠了兩人才停住腳步,林晚回頭看了一眼國公府那邊,那些禁軍已經(jīng)開始動手將國公夫人的尸體抬進去了,她收回目光,眼底一片寒涼。 轉(zhuǎn)頭看到面前的太白樓,林晚跟陳大說:“我們上去喝杯茶壓壓驚?!?/br> “是?!标惔蟛恢懒滞硐胱鍪裁?,不過林晚在剛剛那種情形下都能夠應(yīng)付住那些禁軍,他便沒有之前那么擔(dān)心了,林晚說什么他就聽什么。 林晚帶著陳大上了三樓的包間。 林晚當(dāng)然不是為了喝茶,她站在窗戶前負手眺望整個京城,良久才出聲:“筆墨?!?/br> 陳大忙應(yīng)道:“是,公子稍等。” 陳大很快找店小二要來筆墨和紙張,在桌子上鋪好,至于研墨這樣的雅事,他一個大老粗是真干不來,林晚也不為難他,自己研開了墨,在紙上寫了不少東西,晾干后交給陳大:“你去幫我準(zhǔn)備里面的東西,送到我房間去?!?/br> 陳大拿起紙張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面竟有硝石,硫磺等物,不由得手一抖,回頭看林晚:“公子?!?/br> 林晚淡淡的超他看去:“不能呢?” 陳大望著林晚平靜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公子,你——” 你想干嘛啊?! 林晚淡淡的說:“你放心,我還要留著他的狗命,收拾西北的爛攤子。但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若是不給他一點教訓(xùn),我可咽不下這口氣?!?/br> “是?!标惔筮@才松了一口氣,將紙張折疊好小心翼翼的放到懷里,“那小的這就去辦了?!?/br> “去吧?!绷滞斫o自己倒了一杯茶。 林晚入住的是京城最好的客棧之一,云來客棧。 要的是最好的獨院。 任是皇帝想破了腦袋都不可能想到,林晚竟然沒有隨大部分離開,不但回了京城,還大搖大擺的住進了最好的客棧最好的院子,這簡直是囂張得沒邊了。 陳大買回來東西之后,林晚便待在院子里干活,陳大每天出去打聽消息回來告訴她: 皇帝現(xiàn)在每天都在朝廷上和大臣們磨嘴皮子,先不說主和還是主戰(zhàn),統(tǒng)帥死了,你總得再派一個新的統(tǒng)帥過去吧? 皇帝是想派自己的心腹過去,正好收攏西北軍權(quán),丞相也想摻和一腳,還有太子黨羽,皇子黨羽全都想摻和一腳,朝中可不就亂糟糟的? 陳大說到這個就十分氣憤,如今西北情況如此危急,這些人不想著盡快派人過去主持大局,早日將邊關(guān)穩(wěn)定下來,竟然還在這些爭權(quán)奪利,絲毫不將邊關(guān)將士以及老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簡直是讓人心寒。 林晚聞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才心寒嗎?” 陳大噎住。 可不是,皇帝為了收回西北軍權(quán),堂堂皇帝竟然勾結(jié)突厥王,謀害自家的守護神,坑害自家的精兵猛將,簡直是愚不可及。 他對皇帝,對這個朝廷,早就已經(jīng)失望了。 現(xiàn)在也不過是更加失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