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69節(jié)
蕭指揮使背后的人是誰? 皇帝! 所以這一切都是皇帝授意的嗎? 陳國公想起皇帝曾有削藩的想法, 心都是抖了幾抖。 皇帝,這不會是削到了他頭上吧? 陳國公哆嗦著身子,回身一個巴掌打在陳國公夫人臉上:“毒婦!” 秦玉林就在一旁,且秦玉林犯下的罪行比陳國公夫人嚴(yán)重多了,可陳國公心是偏的,他舍不得打愛子,舍不得怨怪愛子,就將所有的怨氣怒氣全都傾瀉到陳國公夫人身上。 本來只是他們陳國公府內(nèi)部的爭斗,打生打死都是內(nèi)部矛盾,最終總能有個體面的收場,可因為陳國公夫人非要給秦玉宸娶林晚,徹底的激怒了這殺神,一朝掀翻了天,他陳國公府徹底成了京城笑柄,心愛的兒子更因此身陷囹圄!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只怕國公府的爵位也要保不住了! 這叫陳國公如何不震怒? 陳國公夫人震驚的捂著臉瞪著陳國公:“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毒婦!”陳國公怒吼:“我要休了你!” “我是毒婦?你是什么?你是畜生!寵妾滅妻,寵庶滅嫡,毫無人倫的畜生!”陳國公夫人也爆發(fā)了,撲過去抓陳國公的臉:“如果不是你縱著這個小畜生,他敢對我宸哥兒下這樣的毒手?我宸哥兒用得著身受重傷差點兒沒了命,不得不想方設(shè)法娶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都是因為你,害了我的宸哥兒……” 陳國公臉上被抓了幾道痕,惱羞成怒一把將人甩到地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哈哈哈哈!”陳國公夫人癲狂的大笑,她忽的轉(zhuǎn)頭沖向順天府尹:“大人,我要告他秦巖寵妾滅妻,縱容庶子謀害嫡子!” 陳國公瞪大眼睛:“你瘋了!” “我瘋了,對,我就是瘋了!”陳國公夫人惡狠狠的瞪著他:“我的宸哥兒已經(jīng)被徹底毀了,我也被你徹底的毀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好了!” 陳國公夫人雖然跟陳國公關(guān)系不好,但她到底是嫡妻正室,是陳國公府的女主人,有些事情陳國公自以為隱瞞得很好,實際上根本就瞞不過她的眼睛,現(xiàn)如今她既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跟陳國公同歸于盡,自然是不會客氣,直接就將陳國公做的那些違法犯紀(jì)的事情爆了個徹底。 陳國公夫人說得有證有據(jù),陳國公最后也被牽累下水,暴怒之下干脆也將陳國公夫人做的那些惡事給爆了個精光。 陳國公夫婦互爆的結(jié)果是兩人都被下了大獄,靜候發(fā)落。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秦玉林。 順天府尹感覺這一天比唱大戲還要精彩,但心也著實是疲憊,他輕咳一聲準(zhǔn)備退堂。 陳國公到底是國公爺,秦玉林更是牽涉到六月份的山賊案,這個案子此前刑部曾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過,當(dāng)時刑部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如今重翻出來,當(dāng)初前去調(diào)查的人肯定要被追究責(zé)任,牽扯過大,不是他能做主的,他得趕緊進(jìn)宮跟皇帝匯報。 林老爺子見狀忙出聲:“大人,還有我們的案子沒判呢!” 順天府尹露出茫然的神色,還有什么案子沒判? 林老爺子提醒他:“請大人重判我和林尚書府換女一案?!?/br> “哦?!睂?,還有這個案子。 順天府尹想到這里,忍不住又頭疼起來,轉(zhuǎn)頭看向林尚書:“林尚書,你意下如何?” 林尚書站出來,滿臉愧疚的對林晚說:“此前種種為父有錯,不該擅自做主為你定下婚約,以致險些害了你,為父心中十分愧疚。經(jīng)此一事,為父明白自己有許多不足,此后必定會認(rèn)真反省自己,不會再讓自己犯同樣的錯誤。你是為父嫡長女,也曾是為父千盼萬盼的孩子,為父對你的一片愛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只是過去可能方法有不對,但為父一定會改正,希望你能再給為父一次機會?!?/br> 林尚書的政治敏感性讓他沒能像陳國公一樣聯(lián)想到林晚背后的人是皇帝,但林晚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布下這么大一局棋,拿出這么多證據(jù),足以證明她的手段實力,林尚書不覺得自己如果還死犟著跟她硬碰硬會有什么好處,相反,如果能夠跟林晚冰釋前嫌,恢復(fù)親密的父女關(guān)系,說不定他還能夠靠著林晚的那些功勞在朝堂上立足。 被林晚打了臉雖然很疼,可跟利益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林尚書立馬就跪了。 順天府尹也聽得連連點頭,對林晚說:“林尚書此前固然有錯,但他此前也是被人蒙騙,并非有意為之,如今既然已經(jīng)水落石出,你們到底是親父女,血脈親緣不可分割,還是隨他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是啊是??!”林尚書點頭,誠懇的看著林晚說:“林晚,隨為父回家吧。” “我呸!跟你回去又被你賣一回嗎?”林晚不方便說出口的話,林老爺子直接罵出口:“當(dāng)初在臨縣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你們林家的血脈不能夠流落在外,林晚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不會虧待她,一定會好好待她,我才含淚將她還給你們,可是你們是怎么做的?” 林老爺子拉過林晚,“從你們到臨縣認(rèn)親,到林晚跟你們回來京城,再到如今對簿公堂,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了,可你看到了嗎?林晚身上穿著的依舊是當(dāng)初我們在林家村的時候給她置辦的衣服,頭上戴著的依舊是當(dāng)初我們在林家村的時候給她置辦的首飾,就連鞋子也還是她娘親手給她做的鞋子!” “你們看看,你們大家伙都看看!”林老爺子拉著林晚走到公堂門口,讓大家伙看她身上的衣著。 “這衣服是有點舊?!?/br> “款式也不太像是我們京城的款式?!?/br> “不過這衣料看起來也不差啊?!?/br> “是不差。但那是要看跟誰比,相對于我們老百姓來說,這樣的布料當(dāng)然是不差了,但相對于大官來說,這樣的布料根本就上不得臺面好嗎?” “我曾經(jīng)見過林尚書夫人和他以前那個女兒,身上穿的可是錦繡閣專門定制的云錦衣裳,還繡了精美的花樣,比這不知道高級多少倍了?!?/br> “聽說林小姐及笄的時候還在珍寶閣定制了首飾,花了幾百兩銀子呢,可精美漂亮,出去參加宴會連其他小姐都比不上呢?!?/br> “這也太過分了吧?都認(rèn)回來大半個月了,連件新衣服都給人做,連個新首飾也不給人打,還說什么疼愛,一看就知道是假!” “可不是,要真心疼女兒過去吃虧,回來后不得好好補償,別的不說,新衣服總要給人做兩身吧,新首飾也總要給人打幾套吧?這什么都沒有,就會空口白牙的說幾句空話,真是比猴子還精明!” “我呸!這什么官老爺,連我們老百姓都不如!我們老百姓還知道心疼孩子。” “我看那林老伯說得沒錯,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奔著孩子去的,是奔著陳國公府的親事去的!” “肯定是!要不然怎么可能才認(rèn)回來不到半個月,就許出去?” “這不就是攀附權(quán)貴,賣女求榮嗎?” “太惡心了!” “這種人是怎么當(dāng)上尚書的?”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林尚書冷汗?jié)i漣,就連順天府尹都無語。 你就算真的是專門認(rèn)回來攀附權(quán)貴的,你是不是也得把表面文章給做了? 連表面文章都不肯做,真當(dāng)人是傻子? 面對老百姓還好說,面對順天府尹的目光,林尚書是真的無地自容了。 他心里怨起了林夫人,這大半個月到底是在做什么? 怎么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林尚書訕笑:“你娘從臨縣回來,身體便一直都有些不舒服,所以才忘記了幫你置辦這些,也怪爹最近太忙,沒能顧及這些,回頭一定囑咐你娘幫你多置辦幾套新衣服新首飾。” 林晚神色淡淡:“林尚書不必如此,林晚不重這些。再說,當(dāng)日去陳國公府參加賞花宴的時候,林夫人有命人給我做了一套衣裳,打了一套首飾,只是我打小在鄉(xiāng)下長大,后來又下地種田,為方便便不愛著女裝,是以就沒有穿而已,并非沒有做?!?/br> 林老爺子當(dāng)即冷笑:“我還以為林夫人是真的身體不適,才忘記了給你置辦衣物呢,原來不舒服只是借口,不待見,根本就沒把林晚當(dāng)做是親生女兒才是真的吧?也是,攀附權(quán)貴,趨勢附炎才是你們的真本色,會如此也不奇怪!” 林尚書被堵得啞口無言。 林老爺子對順天府尹說;“大人,當(dāng)初兩個孩子是因為抱錯了,才導(dǎo)致交換了人生,林尚書非得要把親生女兒要回去,生恩大如天,我們無法,也只得忍痛送走了她,可如今林尚書夫婦先是苛待林晚,又是賣女求榮,對林晚毫無半分為人父母的慈愛之心,令草民既憤怒,又痛心,更無助。草民如珠如寶的女兒,被她親生父母如此作踐,我作為養(yǎng)祖父,就真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磋磨,被踐踏,被毀滅嗎?” “大人,草民著實是不明白,若說生恩大如天,那養(yǎng)恩呢?養(yǎng)恩又被置于何地?我辛辛苦苦養(yǎng)了她十五年,難不成我對她的恩情就不如林夫人的懷胎十月?不如林尚書大人的一絲血脈?” “如果生恩真的永遠(yuǎn)都重于養(yǎng)恩,那天底下誰還敢過繼嗣子?不怕養(yǎng)大了孩子給予了家產(chǎn),最后卻被親生父母以生恩脅迫,侵占家產(chǎn)?” “如果生恩真的永遠(yuǎn)都重于養(yǎng)恩,那天底下誰還敢收養(yǎng)那些因意外與家人離散流落他鄉(xiāng)的孩子?不怕一朝養(yǎng)大了孩子卻跑來親生父母,將當(dāng)做親骨rou一般撫養(yǎng)的孩子搶走,從此老無所依?” “那我們養(yǎng)這孩子到底是為什么?” “大人,您能不能告訴草民,這到底是生恩重要還是養(yǎng)恩重要?” “林尚書夫婦道德敗壞,攀附權(quán)貴,賣女求榮,我能不能把林晚要回來?” “大人,請您給我們?nèi)煜碌酿B(yǎng)父母們,一個說法,一個公道吧!” 林老爺子深深磕頭。 林晚沒說話,但她跪在林老爺子旁邊,跟著他一起磕頭! 這,已經(jīng)足夠表明她的態(tài)度了。 她不想留在親生父母身邊,她想回到養(yǎng)父母身邊! 林尚書捏緊了拳頭,他能夠想象得到,出了這公堂之后,他的名聲會臭大街。 而這都是拜眼前這個孽女所賜! 而他偏偏還無能為力! 林尚書再一次深深后悔。 他當(dāng)初真的不應(yīng)該貪圖陳國公府的權(quán)勢,應(yīng)下陳國公夫人的邀約,以至于現(xiàn)在進(jìn)入了兩難境地。 再如何,林尚書也知道今日他絕對不能夠放棄林晚,林尚書深吸一口氣朝順天府尹拱手:“大人,林晚乃我夫妻之愛女,此前我們的確是有種種疏忽,但是我們對孩子的疼愛之心卻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還請大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有機會修復(fù)這一段父女關(guān)系!” 怎么判? 這都扯上了論理,還涉及到了朝廷官員,那就肯定是不能夠隨隨便便判決的,一旦判錯,他可就要承受萬千罵名的! “此事本官會仔細(xì)斟酌,擇日再判?!表樚旄f完急急的拍驚堂木:“退堂!” 說完趕緊跑了。 他今日真的是怕了林晚了。 原本以為就是一個騙婚案,好了,審著審著又多了一個換女案。 好不容易搞定了騙婚案,又來了縱奴行兇以及冒充山賊案,至于最后陳國公夫婦互相揭發(fā)的那些,就更加不要說了,回頭收集證據(jù)整理成案宗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呢! 總而言之,審了一天的案子,費了一天的腦子,他就想歇一會兒! 說是說,但順天府尹是真的不敢歇,他叫來師爺,一起將今日的案子整理整理,寫成奏章,趕緊進(jìn)宮跟皇帝稟報去了。 而這邊林尚書看著順天府尹溜走,回頭朝林晚說道:“晚兒,隨為父回家吧。” 林老爺子將林晚護在身后:“哼,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竟然還有臉叫林晚回家?林晚絕不會再回你那會吃人的地方!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再讓你禍害我的孫女兒的!” 林晚站在林老爺子身后,沉默的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林尚書見狀又是失望,又是痛心,最后嘆息一聲:“罷了,為父不勉強你,只希望你知道,你是為父的女兒,尚書府的大門永遠(yuǎn)都會為你而開?!?/br> 林尚書說完失落的走了。 他這一番造作,還真的引起了一些民眾的同情。 “這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蹦奈焕碇锌驼f道:“陳國公府有意欺瞞,林尚書哪里能想得到?他也是一片好心,想要給女兒找個好歸宿,要不然以林晚的情況,她想要嫁到高門大戶根本就不可能好嗎?再說了,林晚既然早就知道秦世子不對勁,為什么不及時跟林尚書說呢?如果她之前就跟林尚書說明情況,林尚書一定會考慮她的意見,不答應(yīng)這門婚事,也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發(fā)生!照我看,林晚分明也不曾把林尚書夫婦當(dāng)做是父母,一心惦記著養(yǎng)父母,真是叫人心寒!” 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很快就有那些“天下無不是父母”思想的擁躉附和。 有人看不過眼呸了一聲:“你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林晚之前都已經(jīng)說過了,當(dāng)初陳國公府去林家村提親,她和養(yǎng)父母一家都是拒絕了的,她那養(yǎng)父母一家還是泥腿子,種地吃飯的呢,家里那么窮,能出個世子妃跟祖墳冒青煙有什么區(qū)別?但是人家就拒絕了,為什么?因為人家知道秦世子身上有殘疾,心疼女兒所以不肯賣女求榮!而林尚書呢?他能當(dāng)上大官會沒有腦子嗎?他知道這件事會不知道其中有蹊蹺嗎?更何況,林晚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林夫人,讓她不要應(yīng)下這門婚事,可他們誰聽進(jìn)去了?但凡他們有一點點愛女之心,他們都不會這么輕率的應(yīng)下這門婚事!所以說來說去,林尚書夫婦根本就沒有他們所說的那般疼愛林晚,當(dāng)初去林家村認(rèn)女兒,也是因為跟陳國公府商量好了,特意去把女兒認(rèn)回來討好陳國公府的!什么禮部尚書?我看他就是個不要臉尚書!” 這話也得到了不少人支持,最終兩邊誰都不服誰,就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