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枝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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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身份所以蕭振玉還得了個蒲團,可青芫卻只得跪在那金磚地上。 蕭振玉咬了下嘴唇,壓下心中最后一絲掙扎。 于是主仆二人自當無話,將那尋人的使命拋至了腦后,只一心一意尋那休憩之所。 不一會便出了甬道,來到了小花園。 時值春夏交接時,入目所及見竟是百花齊放,萬卉爭艷,蕭振玉舉目望去就見花枝掩映處的一處宮室來,上書玉芝堂。 作者有話說: 求收藏~ 第3章 撞破 “可算找到了……” 主仆二人相視一笑,掃開了枝頭伏下的嫩枝綠葉,蕭振玉牽起一邊裙角,小心被路旁的花枝勾壞。 只是動作間難免會不小心帶到,那枝頭上的花瓣便飄飄旋旋地墜落,頻頻送下紫雨紅霧。 普一進門,就見室內(nèi)香風暖,紗窗曙色新,儼然一副有人打掃維護的模樣。 只見堂庭軒敞透亮,軒窗玲瓏,簾幕半卷著,廊下還有著雙雙飛還的乳燕。 蕭振玉有些驚奇,就道:“最近宮里這般忙亂,他們可還把這里打掃的這么勤?” 可青芫卻不以為然,她彎下身子從八仙桌下?lián)炱鹨粡埡谄崆堵葩毜睦C凳出來,“這也不驚奇,許是宮里各宮各院都個都有自個的職責。” 青芫說完就直起身子,就見自家公主還是站在原地,只顧盼打量著室內(nèi)陳設。 公主什么都好,就是不管做什么總是小心翼翼的,總要瞻前顧后一番。 青芫就來到了蕭振玉的身邊,只推著她來到凳上坐下,笑說道:“……哎呦喂我的公主啊,你快坐下休息會吧,就一小會,不會出什么事的?!?/br> 蕭振玉也懶得探究了,玉臀才剛一挨上錦凳就起不來了,雙腿疼痛也得到了緩解,可隨即而來的就是疲累,累的也不想開口了,渾身的力氣到也卸了大半,只一只手支在說上,撐起腦袋,輕舒了一口氣。 可就是這讓她忽略了殿內(nèi)的古怪之處。 一旁的青芫見狀也笑了,她探起身子拿起桌上放著的杏葉紋金執(zhí)壺輕輕一提,里面竟是空的。 “咦?” 在揭開一看,就見水壺里面竟結滿了蛛網(wǎng)。 青芫便在內(nèi)心腹誹了起來:“……這伙人慣會偷懶,從來都直顧面上好看,內(nèi)里什么樣倒是懶得維持,這樣的壺不扔還擺在桌上干什么,不怕主子們看見腌臜么?” 蕭振玉察覺到一旁的青芫了無生息的,也沒動只是開口問了句:“出了何事?” 青芫卻被這聲音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就將那壺藏在了身子后。 連連搖頭直道沒事。 蕭振玉只唔了一聲也沒在過問了,只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長長的眼睫蓋住了那雙軟溫溫的眸子。 青芫松了口氣,她望了望自家公主干澀的嘴唇,咬了咬牙就道:“……公主,這偏殿里竟未備水,不如稍坐坐,奴婢去給您打些水來?!?/br> 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蕭振玉便想開口拒絕,可等她轉(zhuǎn)過身時就發(fā)現(xiàn)剛還在她身邊的青芫竟竄出了殿外。 見她看過來還得意洋洋的揚了揚手上的壺,看蕭振玉撐著八仙桌就要起身,她忙續(xù)道:“公主別擔心,旁邊就是,我打了水就來,很快的?!?/br> 蕭振玉一聽,也就放開了扒在桌邊的手,又重新坐回了凳上。 是了是了,旁邊就是,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事的罷。 鼻尖就傳來了一股異香,蕭振玉輕嗅了下,很快就鎖定了那香味的來源。 方才竟忽略了,那軒窗下的小幾上,細頸的白玉瓶中竟插著幾支綠梅。 那綠梅極新鮮,上面還凝著露珠,是青翠欲滴地模樣。 可真真是古怪之際,先前只說是每日維護打掃蕭振玉還相信。 只是這般細致怕是不可能了吧,即便在閑時也不能保證這花每日更換,更別說現(xiàn)在正值特殊時期,誰還又心情去擺弄這個? 更何況那綠梅可是罕見,也不是尋常宮女能碰到的,更慌論剪下那綠梅就為插瓶? 蕭振玉皺了皺眉,就將那紙團放入了袖中,調(diào)轉(zhuǎn)視線向下就看到了桌上倒扣著的嵌寶石金杯。 她拿起來一番細細查看,竟發(fā)現(xiàn)那杯中竟落了厚厚一層灰塵。 如果此處真有人維護,那么就沒道理不清洗這茶杯啊。 蕭振玉心猛地一沉,可隨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將那杯子隨手往桌上一擲。 兩步并做三步,一把揭開了眼前的紗帳,視線所及間皆是輕浮琦糜之色。 蕭振玉伸手去摸那美人榻,觸手溫軟,塌上的被褥竟被烘的熱熱的。 心念電轉(zhuǎn)間蕭振玉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一皺眉忙閃身就要出了這內(nèi)室。 可正等她出得殿門之時,就聽耳邊傳來了一陣說話聲,鼻端傳開的則是那熟悉的,屬于云昭儀的香料味。 如此這般可見距離有多近。 蕭振玉幾乎都能看到云昭儀的半邊衣角。 恰在此時一道涼薄地聲音響起,“不知云昭儀千辛萬苦的是為那般?” 蕭振玉被驚的呆立到了當下。 那聲音對她來說可真謂是熟悉無比,竟是是譽王蕭廷琰的! 這念頭只在心里轉(zhuǎn)了一瞬,蕭振玉就要提裙跨過門檻,可一個抬眼,就看到了云昭儀的半邊衣角。 不行,出去肯定會被撞上的! 一想到那人一雙黑沉沉的眼眸,以及里面蘊含著的nongnong殺意。 蕭振玉情不自禁地就是一顫,搖了搖頭,條件反射地就像躲避開來,不和那人撞上。 她隨機就轉(zhuǎn)過身,折了回來,徑直來到了墻角立著的黑漆描金山水圖頂柜前。 那柜門上金漆繪著的花、月季、牡丹、湖石和蘭草。 眼見著那錦緞鞋就要邁過門檻,蕭振玉咬了咬牙,手就摸上了拉環(huán),打開了柜門就矮身躲了進去。 同一時間里,那云昭儀就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果不其然就是那那蕭廷琰。 那蕭廷琰普一出現(xiàn)就是一副雍容綿邈的貴公子模樣,長眉如鬢,星眼似劍,他打量了一下周遭陳設,竟抬手就擰了擰眉心,嘴角沉沉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厭煩。 里面的蕭振玉卻是另一番情景。 在外間看起來大小合宜,可等到蕭振玉躲進內(nèi)里才知道這柜子有多么狹小。 后方兩側(cè)蝴蝶骨竟是牢牢地貼在了柜門上,兩手牢牢地抱在胸前,全身緊繃著,就怕一個泄氣就撲將出去。 在這邊黑暗里,蕭振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柜門上繪著的彩繪。 她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直對著柜門縫隙避無可避地就看到了室內(nèi)的二人。 就見那蕭廷琰一身素服負手而立,正面目表情地環(huán)視著周遭陳設,也不看眼前立著的,費盡心思將自己作弄的花枝招展的云昭儀。 蕭振玉的心卻是一沉,此時的她無比后悔方才的決定,竟是一步錯便步步錯。 眼看著那人的眼神滑過自己所藏身的柜中,蕭振玉不由得松了口氣。 這才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額上的汗。 等在看過去,就見那云昭儀此時正背對著立在那蕭廷琰身前,腰間的腰帶勒的緊緊的,勾勒出了那不盈一握的纖腰。 云昭儀抬起小臉,看著眼前的人,入目之間皆是那人如玉的下頜,和重疊衣領下的喉結。 她吞了吞口水,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卻不是在看她,而是打量著這屋內(nèi)的陳設。 云昭儀就有些羞惱又有些害怕,原因無他,只是那人身上散發(fā)著的生人勿進的氣息,還有那垂下的眼皮凝起眼神看人時的銳利。 可是云昭儀從小到大信奉的道理那便只有一條,那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于是她便壓下內(nèi)心的驚懼,不看他的臉,只鼓起勇氣,竟抬起小手輕輕地扯了扯蕭廷琰的衣角。 蕭廷琰察覺到身下人的動作,他低頭看去只見對方軟了神色,正咬了嘴唇,直直地看著自己,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那雙水光瀲艷的媚眼垂了下去,睫毛還顫顫的,一副嬌弱的模樣。 蕭廷琰卻有些意興闌珊,原因無他,只因眼前這人涂上了厚厚的粉,臉蛋白的滲人,像是戴上了一層假面,嬌媚不足矯揉造作有余。 因著要侍疾,后妃命婦們一應不許涂脂抹粉,可眼前這人到反其道而行之,當真是膽大妄為。 他向來就對這種人搞不清楚自己斤兩的人,沒什么好感,當下就后退了兩步,冷冷出了聲:“……還請昭儀娘娘自重?!?/br> 金玉般聲音砸到屋內(nèi),擲地有聲,竟是堅決的很。 一時間屋內(nèi)的云昭儀和蕭振玉都愣住了。 云昭儀是氣惱羞臊,可蕭振玉卻是實打?qū)嵉捏@訝,沒想到這蕭廷琰竟如此堅決,也不給美人留面,絲毫不為美色所動。 依蕭振玉看來這云昭儀啊并不是什么絕色,可勝在骨量小,有那么幾分病弱西子的模樣,仰頭乞憐的模樣真真惹人憐惜。 可誰料對方卻是不領情。 云昭儀低下頭去暗恨,好不容易尋得這個空檔,將這人哄到此處廢了老鼻子勁,若是今日不成功此后可就難了。 于是她更放低了姿態(tài),低頭將將地跪下,凄凄慘慘地從腰間拽出秀帕,按在臉上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淚。 蕭振玉有些恨鐵不成鋼,都什么時候了,聯(lián)系一下自己的處境,擠出幾滴淚也不難罷。 她其實也不知這云昭儀是魔怔了還是怎么地,如今這時局這情形之下,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趁著父皇病重之際,向那人自薦枕席? 這云昭儀也真?zhèn)€是那膽大妄為, 更何況父皇還未殯天,她就急著找下家? 本朝歷來沒有嬪妃殉葬的例子,她應是不想到后宮過那清苦日子,遂就生了攀龍附鳳之心。 難道在她眼里那蕭廷琰會是那饑不擇食的色中餓鬼,還是那不顧禮儀道德的無恥之徒。 可蕭振玉卻知道那蕭廷琰端方如玉的面龐下隱藏的是怎樣的一份,他心機深沉,心狠手辣,步步為營,一直默默蟄伏,直到坐上他夢寐以求的位子。 而這樣的人,會因為那縹緲的美色,拋棄倫理綱常與皇兄的后妃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行那茍且之事? 不他不會。 蕭振玉看得明白,只是那云昭儀卻還是不愿死心,竟抬手褪下衣物,露出了半邊香肩,膝行過去,抬手就要抱那蕭廷琰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