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喝杯綠茶[快穿]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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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著眼睛笑了,回望著他—— “謝謝,我會的?!?/br> 這個為他綻放的笑顏,在隨后幾年都反復出現(xiàn)在李定北的夢中。 艱苦的訓練,海浪的侵襲,風暴的驚險……漫長的軍旅生活將他錘煉成為一個強大又堅韌的海軍戰(zhàn)士。 正如他的名字“定北”一樣,他成為了北方軍區(qū)海防事業(yè)的一份子,并且以吃苦耐勞的精神和敏銳忠厚的性格獲得不少榮譽獎?wù)?,還拿到了軍校進修的干部名額,前途一片光明。 在他被破格提銜為少校的那一年,他拿起手機,迫不及待地想告訴她和家人這個好消息。 可是,手機上的新信息卻讓他所有的喜悅頃刻凍結(jié)。 【聽說林南遭遇恐襲出事了,北哥你知道嗎?】 【定北,你看新聞,駐約旦大使館工作人員林南被流彈襲擊……是南姐嗎?】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暈眩感沖擊著他,以至于向來剛強的他像一樽石柱一樣待在原地無法動彈。 軍隊的制度很嚴格,打假條也需要數(shù)周的審批。 向來都是紀律標兵的他第一次失魂落魄地懇求上級盡快批準放行,他害怕自己甚至趕不上她的葬禮。 極端的痛苦猶如萬蟻噬咬著心臟,李定北反復跟時仲求證事情的真假。 她的骸骨都沒找到,怎么能認定死亡呢? “定北,她的遺產(chǎn)已經(jīng)清點完,你那個銀行寄存的手鐲記得去領(lǐng)。”時仲平靜的嗓音在李定北聽來無比冷酷,甚至讓他難得產(chǎn)生了一種憤怒。 早知今日——他絕不會——把她讓給—— 男人堅強的內(nèi)心終于出現(xiàn)了無法縫合的裂隙,以至于有些失控。 【為什么要讓她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為什么……不能保護好她?】 他在電話里跟時仲嘶吼,可來到她空蕩蕩的棺柩前,所有的戾氣都化作了空洞和虛無。 男人想,她的骨灰遺失在戰(zhàn)場,還無人收殮。 他在她的墓碑前沉寂了數(shù)日,最后去銀行里取出了手鐲,托人重新加工成兩塊小的翡翠玉墜。 玉墜被做成了龍鳳佩,一塊被他戴在胸前,一塊被他埋入墳土。 次年,他放棄了近在咫尺的晉升調(diào)令,向部隊自薦參加南蘇丹維和任務(wù)。 從此以后,軍隊里多了一位反復在西非和中東等地的維和部隊輪換的軍人。 危險、戰(zhàn)爭和死亡自此常伴他身。 在異國的土地上,即使屢次險象環(huán)生,舍生忘死的他總是能出色地完成任務(wù)?;蛟S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反倒讓他變得更強大。 但無論積攢的軍功足以為他換來多大的榮譽,他每次都只有一個要求: 別把他調(diào)回國。 后來他成為最年輕的海軍上將,終生不娶,猶如外海的幽靈,為國家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不過他知道,自己沒那么偉大。 歸根結(jié)底,只不過是因為所愛亡于他鄉(xiāng),他不舍得離她太遠,只好在海上漂泊,等地中海的風捎來她的氣息。 成家立業(yè),結(jié)婚生子……這些人生規(guī)劃都消失在李定北的生命里。 畢竟她不在了,何以為家? part4.《空居》 ——他是個天生的政治家,運籌帷幄,算無遺策。 這是外界對時仲最常見的評價。 他的官場經(jīng)歷幾乎可以媲美男頻小說,順風順水又運氣絕佳。 唯一被拿來做過文章的,就是他早年和一個女人保持著婚前同居的關(guān)系。 那名女子的身份也很有來頭,當年外交部重點培養(yǎng)人才,駐約旦大使館參贊二秘林南。 只不過,美女高翻與市委干部這種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的戀情,跟“黑料”扯不上任何關(guān)系。 而且誰都知道,他們二人曾經(jīng)都是傳奇的電競選手,有過三年的同隊情誼。 他們所在的pg戰(zhàn)隊,迄今為止都被認為是英雄聯(lián)盟職業(yè)戰(zhàn)隊的天花板。 而這個電競戰(zhàn)隊之所以是傳奇,不僅因為成績好,還因為它的成員們都在退役后走上了人生巔峰。 它的下路組開創(chuàng)了全息游戲時代。 上單成為了駐外維和部隊的精神旗幟。 打野鼓舞了無數(shù)女性投身那些被男人占領(lǐng)的行業(yè),成就自我。 隊伍里最神秘低調(diào)的中單,名字也常駐新聞報道。 或許是初代pg過于優(yōu)秀,它的后繼者在襯托下都淪為了平庸之輩,這也導致俱樂部贊助驟縮,逐年走向衰敗。 “所以你們就收購了pg,對嗎?”西裝革履的時仲坐在辦公室里,靜靜地抿了口熱茶。 坐在他對面的雙胞胎兄弟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仲哥,現(xiàn)在我們是大熊的老板了,這感覺真奇妙?!泵蠔|流嘻嘻地笑道。 孟西尚也露出一點頑劣的笑意:“等lin姐回來肯定會嚇一跳?!?/br> 此時,碧茗剛過完她的二十九歲生日。 “她早就猜到了,”時仲淡淡地一笑,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眼睛愉悅地瞇了起來,“昨晚睡前還跟我打賭,你們肯定會出手?!?/br> 雙子盯著時仲那張溫潤無害的臉,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仲哥明知道這樣說他們會嫉妒的吧。 “這樣一說,jiejie可真懂我們啊?!泵蠔|流的尾音稍稍拖長。 時仲這幾年已經(jīng)修煉得城府極深,對這種小小挑釁不以為意:“她還挺想念俱樂部基地的,讓我交待你們,方便的話把訓練室那層保留原貌,別亂裝修?!?/br> 孟西尚立即勾唇:“仲哥,你讓她放心,我們打算把pg那棟樓改成一個戰(zhàn)隊紀念館,新的基地會在附近重新?lián)裰??!?/br> “用原來的基地充當紀念館?”時仲挑眉,“新基地是用來組建你們的全息游戲戰(zhàn)隊嗎?” 雙胞胎似乎對他的敏銳有些驚訝:“這你都能猜到?” “我也是看了總局下發(fā)的全息技術(shù)發(fā)展文件,”時仲修長的手指在桌面輕輕一敲,“這個行業(yè)目前還是一片藍海,你們的思路不錯?!?/br> 不知不覺,他們開始聊起了正事。 等雙子離開辦公室時,他們才無奈地發(fā)現(xiàn),談話的節(jié)奏又被仲哥掌控得徹徹底底。 “他現(xiàn)在怎么像個老狐貍一樣。”孟東流小聲跟他哥抱怨。 “正常,仲哥現(xiàn)在被越來越多的人盯著呢?!泵衔魃信牧伺牡艿艿募绨颍暗饶俏蝗纹谝坏?,他又要跟著升了。” “嘖,這么恐怖?!泵蠔|流咋舌不,“我看他升職跟喝水一樣簡單。” “畢竟是仲哥嘛。”孟西尚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個心機、情商、智商都滿點的家伙,無論在哪里混都能出人頭地。 事實也的確如此,時仲從小就活在高壓之下,一路跳級,直通少年班,在別人還在擠高考獨木橋時就已經(jīng)完成了本科學業(yè),打了一個月的英雄聯(lián)盟就被當時的老牌俱樂部bu當作ssr卡培養(yǎng)。 他也沒有辜負人們的期盼,一滿十八歲,出道即巔峰。 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在碧茗出道前,時仲一直占據(jù)著lpl選手投票的頂峰,穩(wěn)定地收割著人氣帶來的紅利,無論那一年他的隊伍是否擁有好成績,他的評價總是最好的。 例如他十九歲那年,墮落的bu沒能挺入世界賽,但他依然被評為了該年度的最受歡迎選手,因為他帶病上場還能一拖四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 混亂的合同年,他被逼得一個賽季打不了比賽,人們以為他很可能就此沉淪,但他轉(zhuǎn)身就拿到了pg的天價合同,在賽場上扇腫了黑子的臉。 與此同時,他還表現(xiàn)出了一種年輕的職業(yè)選手極其罕見的品質(zhì)——以德報怨。 他從不理會惡意滿滿的bu粉絲,只字不提合同年的恩怨是非,和自己原來的俱樂部隊友都保持著不錯的關(guān)系,這一點也讓他在圈內(nèi)的人緣和口碑一騎絕塵。 若不是碧茗親眼見到他在小陽臺發(fā)呆,窺見過他的真實情緒,恐怕也覺得時仲很會“收買人心”。 “世界上沒有這么傻的人,所以你一定是裝的?!蹦骋惶?,她忽然逗他,“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穿著圍裙的男人只能停下手里的活計,無奈又好笑地應(yīng)對心愛之人的“質(zhì)問”: “從某種意義上……嗯?!?/br> “什么時候?”她的手勾了勾他的圍裙,撫摸著男人精瘦有力的腰。 時仲的呼吸一緊,手上的廚具紋絲不動:“忘了?!?/br> 女人似乎對他的回應(yīng)不太滿意,指甲在他的腰窩處慢慢地撓癢:“你敷衍我——” “等我想一下……”時仲的聲音沙啞了兩分,拿起紙巾擦干凈手指上的水滴,“好像是電梯里吧?!?/br> “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女人若有所思,下一秒?yún)s忍不住驚呼,“嗯?!” 時仲抓著她的手腕,反身把她壓在了灶臺上,低頭湊近了她的鼻尖—— “應(yīng)該是吧,畢竟某人一見面就撩我?!?/br> 他的唇離她只有幾厘米,溫熱的呼吸混雜著曖昧的眼神點燃了空氣。 “那你也太會裝了。”碧茗眨了眨眼,狡猾地指責他,“擺著一副冰山死人臉,害我以為你很難搞?!?/br> 時仲笑意更深,旋即俯首,牢牢地壓住了她張開的唇,用行動表明自己一點也不“難搞”。 嘴唇一開始只是柔軟地相貼,慢慢地試探著彼此,但很快,這點溫情就化作了更深的欲望,舌尖開始不安分地糾纏,男人的悶哼和女人的嗚咽交織在一起,密不可分。 “手指……好冰……” “別擔心,很快就會熱了?!?/br> 不多時,廚房里就已經(jīng)變得無比凌亂,圍裙被揉成一團丟在地面上,被撞倒的菜籃,瓜果滾了一地。 他們的親吻從冰涼的大理石灶臺一路持續(xù)到冰箱,到門檻,到餐桌……就好像永遠都不會分開似的。 那時,男人撫摸著她酡紅的臉龐想,自己何其有幸才能被命運如此厚愛? 即使這份戀情聚少離多,無法公開,但她已經(jīng)在軟化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