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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模樣倒像是心灰意冷了,當日的事情花嫵也有所耳聞,畢竟刑部大牢不是什么密不透風的鐵桶,不少人都聽說過花想容的那番“瘋話”,一時間傳得到處都是,還是周璟下了圣旨,這才終于壓下去了。 九月過去之后,京師入了秋,眼看受封的大禮近在眼前,花嫵也沒了清閑,這一日尚儀局的女官前來稟事,花嫵想起什么,隨口問道:“之前調(diào)了一個宮女去尚儀局做事,現(xiàn)在如何了,她可還勤快?” 尚儀女官一怔,忙垂首道:“娘娘說的是玉蘭嗎?” 花嫵覺得她神色不對,道:“是她,怎么了?她犯了事?” 尚儀女官小心答道:“回娘娘的話,玉蘭已經(jīng)不在尚儀局了。” 花嫵蹙眉,道:“那她去了哪兒?” 尚儀女官躊躇著回話:“聽說她家中父母年邁重病,不能自理,她年紀又到了能出宮的時候,故而回家去了。” 花嫵有些不信,不僅僅是因為對方這支吾躲閃的態(tài)度,還因為玉蘭的性子,花嫵從她眼中看見過野心,這樣的人怎么會心甘情愿地離宮? 她眼波一轉(zhuǎn),笑吟吟道:“玉蘭模樣生得好,脾性溫柔,很得皇上的喜歡,之前說把她放到尚儀局去,也只是讓她好好學(xué)宮里的規(guī)矩,本宮還打算將她的位置提一提,封個答應(yīng),日后好去伺候皇上,你倒厲害,悄沒聲息就把人給遣送出宮了,壞了本宮的事,倒是有幾分膽量。” 聞言,尚儀女官嚇了一跳,立即跪下去求道:“娘娘恕罪,不是奴婢將她遣送出宮的,娘娘明鑒啊!” 花嫵黛眉輕挑,悠悠道:“那是誰的主意?” 尚儀女官急急解釋道:“是劉總管,劉總管吩咐的,奴婢只是照著他的話說,不是有意欺瞞娘娘,求娘娘饒命!” 劉福滿?他沒事揪著一個小宮女做什么? 花嫵微微瞇起杏眸,她直覺這里面有些隱情,問道:“你覺得劉福滿為什么要這樣叮囑你?” 她的語氣很平和,沒有責備的意思,尚儀女官稍微定了定神,略一思索,試探著道:“想必玉蘭做了什么錯事,得罪了劉總管?” 花嫵一手支著頭,漫不經(jīng)心道:“她一個尚儀局的小宮女,跟乾清宮的大總管八竿子打不著,劉福滿也不是那種刁鉆的脾氣,突然來這么一手,想想都蹊蹺……你覺得玉蘭還活著嗎?” 尚儀女官遲疑著,慢慢搖首,在這偌大的皇宮里,想要一個宮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實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若非花嫵今日問起,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注意到玉蘭的失蹤。 花嫵心中有了幾分猜測,道:“罷了,今日這事你不要往外說,本宮自有定論?!?/br> 聽聞此言,尚儀女官頓時松了一口氣,連聲應(yīng)是,這才退下了。 …… 宮道上,劉福滿領(lǐng)著兩個小太監(jiān)正在疾步走著,那兩名小太監(jiān)各自捧了一摞厚厚的奏折,他不時回頭看一眼,提醒道:“都小心著點,看路。” 折子是要送去坤寧宮的,在劉福滿的印象中,自從中秋節(jié)后,皇上就再也沒有回過乾清宮,除非要議事,否則御書房也不常去了,他粘花嫵粘得緊,劉福滿自然是樂見其成,這樣一來他就少了很多事。 皇上只要待在皇后娘娘身邊,脾氣就變得極好,萬事都好說,他們這做下人也松快。 入了中庭,劉福滿一眼就看見花嫵坐在秋千上,幾個宮婢正在踢毽子,歡聲笑語,活潑得很,劉福滿連忙湊過去,笑容可掬道:“奴才見過娘娘,娘娘萬安?!?/br> 花嫵笑吟吟地看過來,她今日穿了一襲石榴紅的宮裝,一手執(zhí)團扇,梳著朝仙髻,金釵玉墜,眉心的花鈿鮮艷精致,艷色逼人,叫人不敢多看。 她悠悠喚道:“劉公公,劉總管?!?/br> 這語氣聽得劉福滿眼皮子一跳,連忙惶恐道:“奴才身份卑賤,娘娘只管叫奴才的名字便是?!?/br> 花嫵仍舊是笑,道:“豈敢,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br> 于是劉福滿愈發(fā)惶恐了,他哪里不知道花嫵的脾氣?這是要找麻煩了,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尊煞神,遂小心謹慎地道:“奴才算什么東西,皇上用得著奴才,那是奴才三輩子修來的福分?!?/br> “公公也不必過于自謙,”花嫵輕輕擺手,笑著道:“你都敢動本宮的人了,可見是有幾分底氣在的?!?/br> 劉福滿愕然:“動……娘娘的人?” 電光火石之間,他驀地醒悟過來,最近他只動了一個人,還是坤寧宮的,那就只有—— 花嫵微微挑眉:“看來公公終于想起來了?” 劉福滿連忙跪下去,道:“奴才該死?!?/br> 他甚至沒有辯駁的意思,一口就把事情認下了,這讓花嫵有些意外,她心里隱約又有了另一個猜測,居高臨下地看著劉福滿,聲音輕而緩慢:“公公不解釋一下嗎?” 劉福滿沉默片刻,低聲回道:“倘若娘娘說的人是玉蘭,奴才……奴才沒什么可解釋的,她確實是犯在了奴才手里?!?/br> 花嫵的神色不動,道:“讓本宮來猜一猜,這事和皇上有關(guān)系?是他授意的?” 劉福滿的身子一頓,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如實稟道:“皇上有令,奴才不能說,可娘娘若是想知道,為何不直接去問皇上呢?” 他說著,抬起頭來,壯著膽子直言道:“以皇上待娘娘的情意,娘娘想知道什么,他一定會告訴您的,您為什么不親自問一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