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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榮家門外,一大群人擋在門口,攔著身著喜服的江淮,吵吵嚷嚷的跟他要賞錢和花紅,江淮幾番要進門而不得。 江淮笑道:“怎么旁人家攔門都是出題出對子,你們卻只要賞錢不開口。” 當即便有人道:“你一個人狀元誰敢給你出題!賞錢!” 江淮取出早備好的紅包,挨個分發(fā)了出去,但眾人還是攔著不放,江淮看準榮憶,立馬對他喊道:“榮憶,我包你兩年零花錢!” 榮憶聞言大喜:“好嘞姑父!”說著朝他伸手,一把將江淮拽進了屋里。 魏氏和榮廷仙已經(jīng)坐在正廳的椅子上,江淮進廳的同時,榮婳從內(nèi)閣被扶了出來。 江淮的目光當即便落在榮婳身上,眸色深深,他走上前,牽過榮婳的手,來到魏氏和榮廷仙面前,陪她離府告雙親。 魏氏和榮廷仙近乎是同時紅了眼眶,壓了好一陣,才將哽咽聲咽下,按禮節(jié)叮囑了榮婳一些話。 怎知就在這時,榮婳忽在卻扇后小聲道:“爹娘別難過呀,我以后帶江淮回來住?!?/br> 話音落,霎時間屋中笑聲起,魏氏和榮廷仙跟著破涕為笑,悲傷的氛圍一掃而空。 江淮側(cè)頭看向身邊的榮婳,笑意開懷,滿眼寵溺,他怎么娶了個這么好玩的? 二人敬完茶,江淮便牽著榮婳的手,同她一起走出了鎮(zhèn)國公府,將她扶上了花嫁。 轎簾落下的瞬間,江淮莫名覺得送了一口氣,就好似完成了一件大事。 隨即江淮上馬,絲樂聲起,長長的迎親隊,往觀文殿大學士府上而去。 畢竟是這一年里,京城最受矚目的青年成親,出來觀禮的不計其數(shù),眾人望著馬上年輕俊逸的江淮,心下愈發(fā)覺得當初的榮婳真的很會挑。 那時候因著她家貧負債的傳聞,沒人去給他提親。怎知后來搖身一變,不僅短短一年升了正二品,更是爆出他是江南江家東院的獨子,無數(shù)人腸子都悔青了。 有人說榮婳那樣的富賈出身,怕是無法與這等文官清流相配??赊D(zhuǎn)念一想,江淮家也是富商出身,北榮南江,門當戶對。榮婳更是在最開始大家都看不上他的時候,對他一片傾心。除了羨慕就羨慕,別的一個字也編排不出來。 一路回到江府,因著江淮身邊親戚們都沒在,只請了許多同僚,倒是省去部分禮節(jié)。 進了府,二人拜堂,拜高堂之禮便遙拜潤州方向,后送入婚房,飲合巹,共結發(fā)。 禮畢,屋里人多,江淮也不好和她親近,只道一聲等我,便先出去宴賓客。 關門聲傳來,榮婳從卻扇后探出一雙眼,見屋里只剩下玉骨和她,小聲問道:“我可以吃點兒東西了嗎?” 玉骨笑,取下榮婳手中卻扇,放在身邊,給她去了幾塊糕點,有倒了杯牛乳:“小姐先墊墊?!?/br> 榮婳應下,吃了一口糕點,喝了一口牛乳,向玉骨問道:“江淮什么時候回來呀?” 榮婳道:“外頭沒有江大人的親戚,都是些同僚,江大人又久不在京中,沒什么關系好的,估計鬧不起來,怕是巡禮宴請過后就回來了?!?/br> 榮婳點頭應下,接著吃東西:“別讓我等太久就好?!?/br> 玉骨聞言,揶揄道:“小姐……著急?” 榮婳道:“肯定著急??!”干等著多難受。 玉骨:“……”什么虎.狼之詞?她聽不懂! 玉骨不再多言,只服侍榮婳吃東西,等她吃完,自己收拾了東西,便也退出了婚房。 留榮婳一個人在婚房里百無聊賴的等啊等,一會兒從榻下摸出一個棗吃,一會兒摸個核桃砸了。 就這般,一直到戌時二刻,榮婳才停玉骨在門外敲門提醒,榮婳意識到是江淮回來了,她忙正襟危坐,拿起卻扇,重新遮住了臉。 片刻后,便聽推門聲起,隨即,江淮熟悉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安靜的屋中。 榮婳在卻扇后不由咬唇笑笑,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榮婳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臉頰跟著發(fā)燙。 身邊卷過一陣溫熱,江淮已在她身邊坐下,榮婳手里的卻扇,微微往他那側(cè)擋了擋。 隨即便聽他一聲輕笑,溫雅的聲音響起念起了卻扇詩,念罷,他道:“夫人再不除扇,為夫可要親自上手了?” 榮婳聞言,一點點拉下了手里的扇子,妝容華麗的面容出現(xiàn)在江淮面前。 江淮唇邊綻開一個笑意,凝眸在她臉上,似是怎么也看不夠。他家絨絨有些胡人特色的樣貌,真的很適合這樣艷麗奪目的妝容。 總算是成親了,他不必在顧著什么,身子一側(cè),便將榮婳抱住,清淡的胭脂香鉆入鼻息,他在榮婳耳邊問道:“這么久沒見,想我了嗎?” 他身上繚繞著一層淡淡的酒香,聞之愈發(fā)叫人迷醉,榮婳點頭:“想了啊?!?/br> 江淮刮一下她的鼻尖,道:“沒看出來?!?/br> “嗯?”榮婳不解。 江淮道:“不抱我也不親我,哪里想了?”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榮婳想了想,故意問道:“可我不知道親哪里才算是想呀?!?/br> 喲,逗他?送入狼口的小綿羊還有花招呢? 江淮挑眉,含著淺淡的笑意,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左臉頰,榮婳便跟著上去親了一下,怎知他又翻手點了點自己的右臉頰。榮婳撇了撇嘴,便在他右臉又親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