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陰沉著臉道：“早上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br>
    一幫人都愣了神，要知道木九身上沒手機，還不知道去哪了，現(xiàn)在簡直就和失蹤沒什么兩樣的。

    “說起來，陳默呢？他怎么也沒來?！标惸幌蚴貢r，除非出現(xiàn)意外，不然絕對不會遲到。石元斐說著給陳默打去電話。

    “陳默，現(xiàn)在在哪呢？我們都在飯店門口等你呢?！?/br>
    那邊陳默不知道說了什么，眾人就見石元斐張大著嘴，一臉震驚的表情。

    等到掛了電話，石元斐又變成了一副呆滯的表情。

    趙強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這是？陳默在哪呢？”

    石元斐木木地回答：“他說他一小時之后到?！?/br>
    趙強狐疑地看著他，心說聽到這種話用得著是這種表情嘛。

    秦淵發(fā)話道：“那我們先進去，坐著等他?！?/br>
    藍筱雅：“那木九呢？”

    石元斐：“她和陳默在一塊呢。”

    “……”

    永華精神病院

    “閨女啊，你來啦，看，我給你買的糖，是你最喜歡吃的糖。”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中年婦人從房間里看到木九，一個箭步?jīng)_了出來，邊跑邊從口袋里掏出幾顆早就壞掉已經(jīng)黏糊糊的糖獻寶似的擺在木九面前，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木九抬眼看了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只是傻傻地笑著，又把手往前遞了遞，嘴里還道：“閨女，快吃糖，你放心，mama這有好多糖呢。”

    木九伸手在女人的注視下拿了一顆糖，糖紙的顏色早已不像新的那樣鮮亮，摸上去軟軟的黏黏的有些粘手，木九卻不以為然，把糖捏在手里，開口道：“很好吃?！?/br>
    機械般語調(diào)卻讓女人開心起來，“很好吃嗎？太好了，我閨女吃了我給的糖，她吃了我給的糖！”女人蹦蹦跳跳地邊走邊喊。

    木九回頭看了一眼才繼續(xù)往前走。

    醫(yī)院的六樓是幾間特殊病房，木九站在大門口拿出口袋里的卡一刷，隨后推門而入。

    六樓的走廊里空無一人，木九獨自一人走在瓷磚地板上，耳邊能聽到的只有她一步一步的腳步聲。

    木九走到走廊的盡頭，停在最后一間房間門口，再次刷了卡推開門走進去。

    一整面的玻璃把整個房間分成兩塊，木九站在玻璃前面，看著里面的人。

    “我來了。”她說。

    聲音通過設(shè)備清晰地傳入里面，里面的人卻像沒有聽到一般，不為所動，一本厚重的書蓋住了他的臉，只能看到他黑色的頭發(fā)和握在書上一雙指骨分明蒼白的手。

    木九靜靜地等著，沒有離開，也沒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里面的人翻過書的最后一頁，他才合上書將臉完全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男孩的臉，臉色蒼白，卻讓他整個人顯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美，唯有那雙漆黑的眼睛亮得驚人，他直直地看著木九，輕咳了一聲才開口：“幫警察做事的感覺怎么樣？”

    木九只是回答：“這是條件?！?/br>
    男孩聽了卻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甚至讓他蒼白的臉都顯得生動起來。

    笑了很久，他終于停下來，他盯著和他一樣的那雙眼睛，緩緩道：“陳永年，他為什么沒死？”

    木九淡淡道：“他會死的?！?/br>
    “卻不是經(jīng)由你手?！蹦泻⑸眢w向前傾，眼中帶著陰冷，“如果那時他就這樣死了該多好。”

    木九聽了毫無反應(yīng)，依舊面無表情，過了一會兒道：“我走了?！?/br>
    男孩愣了一下，接著一下子提高了聲音，“你到底是來這里干什么的？！”

    “哦，對了。”男孩的話像是提醒了木九，她又走了回來，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糖放在唯一的一個小窗口上，“糖送給你?！?/br>
    “……”

    身后傳出書砸到地上的響聲，木九依舊沒有回頭，關(guān)上了那扇門，走廊里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木九回到車里，系好安全帶，對旁邊的陳默道：“好了。”

    陳默啟動車子，開口問：“為什么不讓隊長帶你來？”

    木九直白地道：“會問，很煩?！毖韵轮饩褪侵狸惸粫鄦?。

    陳默也沒再說話，專心開車去飯店和他們會合。

    而特案隊的其余幾人則坐在飯店的包間里邊喝飲料邊聊天。

    石元斐、趙強和藍筱雅八卦三人組湊在一起還在消化剛才的消息。

    趙強：“木九妹子真和陳默在一塊呢？”

    石元斐：“是啊，陳默又不會騙人，這么說肯定是真的了。”

    藍筱雅：“他們不會是背著我們?nèi)ゼs會了吧？”

    三人頓時腦補起來：

    陳默：“早上好?！?/br>
    木九：“早上好。”

    陳默：“去哪里？”

    木九：“隨便?！?/br>
    陳默：“看電影？”

    木九：“可以。”

    陳默：“電影好看嗎？”

    木九：“一般。”

    陳默：“去飯店吧?！?/br>
    木九：“好。”

    “……”腦補結(jié)束，三人光想想就覺得搞笑。

    半個小時后，陳默和木九才到了飯店。

    進了包房，坐著的人齊刷刷看向他們，八卦三人組更是瞪大雙眼在他們兩人身上尋找蛛絲馬跡，結(jié)果，當然無果，一個目中無人，一個沉默寡言，再怎么看就是兩張一黑一白的面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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