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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玫,這里!” 三人循聲望去,見裴蕪扶著車門站在路邊,朝著依玫揮手。依玫還沒往那邊走,另一側(cè)車門卻打開了,陳安瑜從那邊下來,繞過車尾,跟裴蕪說了兩句話,兩人一同朝依玫這邊走過來。 這個時候周謙行和宋楚廉走就不合適了,依玫等裴蕪和陳安瑜走到近前,笑著介紹:“這是我同事,科恩投行的周謙行周總,宋楚廉宋經(jīng)理?!闭f完,她偏了偏頭,手心換了個方向:“這是我母親,這是邵家夫人?!?/br> 周謙行自然知道兩人身份,垂眼點了點頭:“裴女士,邵夫人?!?/br> 裴蕪還在笑著欣賞周謙行的五官,卻是陳安瑜先開口,“周先生是加拿大長大的?” 第26章 南瓜馬車 周謙行看向陳安瑜, 笑了笑說:“是,家人很早之前就移民來加拿大了,我在溫哥華出生長大?!?/br> 陳安瑜聽了, 又問:“聽你口音,祖籍是蘇浙上海無錫一帶?” 周謙行還沒有回答, 裴蕪倒是笑:“哪里像了?你耳朵這么靈?我都沒有聽出來?!?/br> 依玫臉頰一紅,說:“陳阿姨耳朵真靈。咱們走吧, 別打擾周總和宋經(jīng)理了, 我都拉著他們加班好久了, 再耽擱下去,晚飯都要錯過了。 依玫說著走向裴蕪,挽起她的手臂就催著要走,剛抬起手想要搶先跟周謙行和宋楚廉揮手告別,周謙行卻拾起剛才的話題來,回答陳安瑜:“是,祖上是蘇州人?!?/br> 裴蕪笑了,“呦, 還跟我算是老鄉(xiāng)。行了,我們就不耽誤兩位下班了,有空再聊?!?/br> 周謙行和宋楚廉點點頭,目送她們?nèi)俗叩铰愤吶? 開門上車。陳安瑜臨坐進(jìn)車內(nèi),還回頭來,扶著車門深深看了周謙行, 這才鉆進(jìn)車?yán)?,關(guān)上車門。 陳安瑜雖然年年都來多倫多,卻鮮少出來逛,裴蕪更是對多倫多不熟,她們兩人約依玫吃飯,結(jié)果餐廳還是依玫來定。依玫也是加班加得餓極了,直接打電話給陸盛開在CMA附近的那家露天餐吧,一問,餐廳尚未滿客,還有桌可以訂,立刻催著司機(jī)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那邊去。 也是巧了,三人剛進(jìn)餐廳,正瞧看見陸盛站在前臺處,背對著門口跟餐廳經(jīng)理說話。依玫等了一會兒,見餐廳經(jīng)理沖陸盛點了點頭往后廚走,她兩三步上去跳起來直接勾住了陸盛的脖子。 陸盛一聽依玫的笑聲就認(rèn)出是她,彎下腰來把依玫的手臂架開,剛要說話,看見不遠(yuǎn)處站著的裴蕪和陳安瑜。 陸盛也是驚喜,笑著喊了人:“裴阿姨和陳阿姨來了。” 裴蕪看著他笑:“嘖嘖,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小盛出國之后怎么瘦了這么多?從前老在院里跑,胖乎乎一個小rou球,阿姨得向你取經(jīng)塑形了?!?/br> 陸盛笑著回:“您這還塑形。怎么著?要搶世界小姐的飯碗去?” 依玫說:“少拍馬屁,今天我們在你這兒訂了一桌,你晚飯有著落了沒有?沒有我請你?!?/br> 在主人家的地盤說請主人家吃飯,這樣的事情也只有依玫做得出來。陸盛看了看裴蕪和陳安瑜,笑著說了聲好。 服務(wù)生過來要領(lǐng)她們?nèi)胂妥?,可陸盛卻把依玫拉住,問:“你們訂的不是包廂嗎?” 依玫笑了:“你這兒生意多好?方圓百里的華人都推薦的,這個點兒哪里還有包廂能讓我訂?可以啦,我覺得這里就很不錯?!?/br> 陸盛皺眉搖了搖頭,“去樓上吧,我有個私留的小包廂?!闭f著就帶著她們?nèi)松蠘?,自己又下去酒窖提了瓶紅酒上來。 陸盛進(jìn)包間的時候依玫還在看菜單,陸盛走過去把她手上的菜單抽走丟到一邊,“點了菜了,你就坐著等吃吧。” 依玫得了便宜自然嘴甜:“還是我們陸大少爺辦事穩(wěn)妥周到,又是準(zhǔn)備包廂又是點單挑酒的,真是誰家的都拍馬追不上了。” 裴蕪聽著都笑得不行,跟陳安瑜說:“你看看,我怎么就養(yǎng)了個這樣兒的哈巴狗?沒臉沒皮的?” 陳安瑜微笑看著依玫,說:“我看小玫這樣就很好,可愛又嘴甜的小孩子,誰不喜歡?” 被陳安瑜一夸,依玫倒是笑得更得意。 陳安瑜又問:“小盛啊,怎么要換上來包廂呢?一樓有什么不好嗎?” 依玫起初也只是覺得陸盛是照顧著裴蕪和陳安瑜,但此時陳安瑜一提,她也想起剛才陸盛的表情不太對勁。 陸盛頓了頓,倒是先看了依玫一眼,說:“不是一樓有什么問題,是今天程笙訂了個包廂談生意,要在一樓,路過肯定會碰見,難免倒胃口?!?/br> 裴蕪其實不記得程笙是誰,但瞧見陸盛看依玫那一眼,也猜出兩分,問依玫:“又跟別人結(jié)仇了?” 陳安瑜倒是問:“是老早就全家移民過來的那個程家的嗎?” 陸盛點點頭,“是了?!?/br> 依玫自認(rèn)身正,沒覺得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直接說:“我沒跟程笙結(jié)仇。是沈敬文在我背后說我的壞話被我聽見了,我教訓(xùn)了他一頓,程笙跟沈敬文面上是兄弟,背地里等著捅他刀子,我不過是沒把刀子明面兒上遞給他罷了?!?/br> 裴蕪也沒說依玫什么,只問陸盛:“小盛,沈敬文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知道嗎?” 依玫一聽,耳朵也豎起來。她離開多倫多太久,回來也沒見多少老朋友,人脈圈子接不上,工作又忙,卻是沒有關(guān)注沈敬文的后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