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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是由一部分越陽夏的靈力,和收集而來的越溪信的靈力構成。此時應閑璋手中的,是那男人屬于越陽夏那部分最本真的靈力。 可應閑璋不知道這是做什么用的。他甚至猜不透,為什么幺兒的靈力可以救越初。 他需要的從來不是幺兒的靈力, 是幺兒的身子,只有萬生相才能救下越初。應閑璋胡亂思索著,將珠子放回懷中自仔細收好,準備再從長計議。 越初的身子此時還在床上放著,因為靈力被取出,還在床上的就只剩下一副擁有越初模樣的木雕。那木頭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輕輕一碰就會撲簌簌掉下木屑。應閑璋不知道他是怎么用這副身子撐到現(xiàn)在的。瞧一眼都覺著心疼。 他將越初的戒指取下,和自己的那枚放在一起,準備將來再還給他。說起來這戒指還幫了他不少忙的,不然他家這祖宗的別扭性子也不該這么快就意識到他是喜歡自己的。 越初的微博已經(jīng)在熱搜掛了好幾日了,媒體都想知道這其中的事,卻沒有一個人能聯(lián)系到他們。媒體甚至聯(lián)系到他交好的朋友那邊,但就算是卻?;蚴敲谆ń?,也只說是不清楚。上下保密工作做得一貫是不錯。 他們將越初離開的消息告訴卻福時,卻福意外得平靜,他一早知道會如此,如今只是難過并未太震驚。 他翻著已經(jīng)寫好的劇本,只是說越初都答應他要來演的。如今便也只能給他好好留著,等他什么時候回來再說了。 “也不知道我死前還能不能看見他回來?!?/br> · “天道那邊怎么說。”宋衷這幾日還在修補她那破爛身子,畢竟事發(fā)突然,她還有好多事沒處理,這副身子不能不用。 應九:“沒動靜。你說以前有點啥事,他都嗶嗶嗶給你發(fā)短信個沒完。這次這么大的事,一點聲音也沒了。” 天道的這個狀態(tài),就像是完全不準備管他們家這一干破事的樣子。 但還是不正常,從天道上次答應了越初的要求放應九出來這件事看,天道應當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不至于就這么老死不相往來了啊。 應閑璋:“他最近沒給你們發(fā)什么任務?!?/br> 已經(jīng)從師門回來的雪渺,“都好久沒他的消息了。” 說起雪渺前些日子還又鬧了幾天脾氣,問他們?yōu)槭裁磶煾付寄歉睒幼恿藚s不喊自己回來。祁宴壓根沒心思理他,越初不在了,自然也沒人哄小貓咪了,最后空鬧了幾天脾氣倒是自己跟自己和好了。 但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祁宴的,除非他讓師父回來。 雪渺:“你們說…天道會不會是遇到什么麻煩了。他這著實太過反常。” 宋衷:“拉到吧,天道這輩子就遇到過一次麻煩。就是你師父。除了你師父那能折騰出花的,誰還沒事招惹天道啊。” 應閑璋聽此卻嗤了聲,“除了你師父?還有你們啊。你們有一個是善茬嗎?!?/br> 他也是這些時候沒和天道在一塊,就他們師門這成天不做人事的,他要還是天道的寄宿者,非得親自弄死他們。 但雪渺說得是對的,這次這么大的動亂,連死這么些人,怎么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應九:“說起來,就…那幾個死了的,他們家里沒鬧吧。” 宋衷:“祁宴最近不就在處理這些事嘛。到底都是人命,還是為了復活越初惹起來的,死而復生就是大忌諱了,以命換命更是,怎么可能不鬧,這會兒也就多虧天道不管。不過越初這一走…反倒讓他們平息了些?!?/br> “不管怎么說,都是咱們家的問題。不怪他們的?!?/br> 越初就算活著,也確實是背負罪孽回來的,他從心里不愿如此,誰會愿意背著人命活在世上。 宋衷:“不過倒也有幫著我們的,家里那些裝著越初靈力的盒子,還是枝家給送來的。我本是想將越初記憶中關于枝家雕刻技術那部分還回去的,但找不見,可能是提純時被分離出去了?!?/br> “好在枝家也懶得計較這事了,說是雖然記憶沒了,本能卻還在,靠著家里留下的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又學得差不多了。” “咋辦呀,咱們家真的是罪孽深重了啊?!?/br> · 如今家中但凡能出力的都在出力,便是沈赤也回家找沈春風商量法子。 只有言語被祁宴強行扭送回學校念書了,“添不上忙也別添亂,越初消失你也消失,對外又指不定猜測什么?;厝ブ笤摵兔襟w說什么話你自己掂量著?!?/br> “哦?!毖哉Z不情愿地答應了。 祁宴才不管他情愿不情愿,但看著他這副模樣,又想起越初最后托付自己的,心下還是覺著麻煩。他師父嘴上說要他輕松些活著,然后做的事就是把他所有不放心的都交由自己打理,是他師父能做出的事。 “他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他若真百十來年不回來,你是覺著自己還能等到他嗎。” 言語本就不愿想這些,祁宴還非給他說,他已經(jīng)因為自己幫不上忙很難過了。 性格太像的人相處起來會很累,祁宴今天也算是見識過了,但畢竟是他師父留給自己的,他也還算好性子了,“你安生過日子,他給你鋪的路本也鋪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你造化,往后日子過得不會太差?!?/br> 可言語心思哪在這兒,所有人都在為越初奔波,反倒只有自己跑出去做其他事。就好像自己永遠都不會被接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