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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觸及了越初知識盲區(qū),越老師沒有上過學(xué)。而且這個娛樂圈吧…平均學(xué)歷,它也沒高到哪去。 卻福:“不是不看合同啊,就算看了,看懂了,然后呢,你以為他們跟你一樣有的選嗎,你以為他們跟你一樣隨隨便便就能給自己老板炒了嗎。對于拼了命就是想進這個圈子的人來講,你就是把坑埋在明面上,只要你向他們招手,他們依然會前仆后繼地跳進來。” “你以為像季何生那樣,合同一簽就簽小半輩子,是圖什么啊?!眳s福見過太多這樣的孩子了,到最后他連勸都不想再勸,勸了一個反正也會有下一個,“娛樂圈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行業(yè)啊?!?/br> 越初停止了搖晃卻福椅子,安安靜靜一個人坐著,“可這樣不對?!?/br> “當然不對,然后呢。明星也好,娛樂圈也好,被捧到了太高的位置,但他的門檻又不是多高,如此伴隨而來的一定是一大群人的前仆后繼。如此也一定面臨著,有人會向宰豬一樣,等著他們送上門然后以夢想的名義屠宰他們?!?/br> “更不開心了?!痹匠醯降资呛苊舾械暮⒆?,嘴上一天天不在乎,這事真到了他身邊他就會格外煩躁。 卻福嘆了下,“那如何呢,大行業(yè)就是這樣。你又想著能去改變什么?” · “啊…是啊…” “要不我試試吧?!?/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拾一的營養(yǎng)液。啾~ 第49章 幺兒。 “師父…痛痛…” “好孩子好孩子,師父抱。”越初將懷里的孩子抱著緊了些。 因痛蹬掉的虎頭鞋,亂糟糟的頭發(fā),整個被汗水浸濕的身子,以及越初頸子上被抓出的傷痕,無不昭顯著他這小徒弟此時的痛苦。 越初將手從幺兒衣裳中探進去,輕探在他脊背上,從骨頭中長出的枝干,已經(jīng)突破了皮rou,刺出滿背鮮紅。 小孩兒在懷里不斷掙動著,抬手一下直接劃到了越初臉上,別看年歲小,勁還挺大。 “幺兒不怕,師兄呼呼。”雪渺踮著腳站在越初身邊,伸長胳膊試圖拍拍小師弟腦袋。 幺兒痛得也聽不見雪渺說什么,兩手胡亂抓著,直接扯住了雪渺露在外面的毛茸耳朵,死死抓著也不撒手。 “唔嗯——”雪渺吃痛,但趕忙捂住嘴,低頭跺著腳努力忍耐著耳朵上的疼,“沒事沒事,師父我可以,貓貓還忍的住,你不用擔(dān)心?!?/br> 越初見狀將幺兒小手掰了下去,放了雪渺一條生路,“抓著師父來,師父不怕疼?!?/br> 懷中的孩子就這般又哭又鬧,又蹬又踹,越初能做的也僅僅是按住他不讓他傷了自己。 一直在床上安靜坐著的朝辭鶴,此時跳下床,走去了雪渺身邊,“耳朵腫了?!?/br> “真的很疼啦。”雪渺抖落兩下耳朵,“小鶴呼呼?!?/br> 朝辭鶴歪歪頭看他,帶著那涉世未深的懵懂眼瞳,片刻后踮著腳尖湊上去,輕輕舔了舔雪渺耳廓。 ?。。。?/br> 越初:“朝辭鶴你做什么呢!” 半大的孩子還是一臉天真,“不可以嗎?!?/br> 越初也顧不上給他解釋這些,“不可以。” “可以!”雪渺眼睛放光,整個人顯得不大正常,“可以的!” 說完這話沖著屋外拔腿就跑。 越初:“你哪去!” “出去跑兩圈!”雪渺斯哈斯哈著就要往外跑。 越初:“正好看看你大師兄哪去了!” “知道——啊,大師兄回來了。”雪渺差點迎頭撞祁宴懷里,但還是被祁宴瞪了一眼。 惹不起躲得起,告辭。 祁宴端著盆熱水進來,木盆上置著干凈帕子,另一只手則是拎著柄匕首。 “師父?!逼钛鐚χ匠跎陨郧飞?,將水和刀都放在了一側(cè)小桌上。 越初抱著幺兒走過去,自己坐到桌前,將孩子面朝下放到了腿上。 祁宴輕拍了下朝辭鶴,“轉(zhuǎn)過去,別看。” 朝辭鶴也聽話,乖乖巧巧背過身,還將自己眼睛捂住,耳朵耷拉了下去。 越初褪下幺兒外衣,光潔脊背上赫然橫生出兩塊突兀枝杈,尖刺處還帶著新鮮血跡。 接過祁宴遞來的匕首,又讓祁宴將孩子頭按下去。自己則順著脊骨將皮rou數(shù)次劃開,直至見骨。 那莫名的枝干是從骨頭上直接長出的,每隔數(shù)月便會從身體破出一次。而越初至今也沒找出治愈的法子,只能在每次發(fā)作時將脊骨上的枝葉一點點砍下。 “師父…師父!”幺兒聲嘶力竭嘶吼著,“放開我,放開我。師父…” 越初:“按住他?!?/br> 祁宴不敢同越初多說什么,只能看向幺兒,“乖孩子,再忍忍。” 幺兒淚眼迷蒙著看向祁宴,然后發(fā)狠一般一口咬向了祁宴胳膊。 祁宴也只是忍著,由著他如此。只見越初手起刀落,將一塊塊附著在骨頭上的枝干連同血rou一同削下。 被削下的東西如同瘤塊一般,扔在托盤上,竟還在跳動著,進而從血塊中生出了一小節(jié)嫩芽。 祁宴忍著惡心不去看,但越初就這么全神貫注著將這些東西一點點全都剔了出來。 “師父…”太疼了,“不要了!師父痛痛…放開我…” 疼到孩子已經(jīng)連呼痛的聲音都很微弱了。 越初:“可以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