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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時聞就拍了一張。 那人在彩霞里,帶著淡淡光暈。 4 “打完了?” “嗯?!鄙蛞葜垡荒樒届o地說:“走吧,我們快到了。” “給你水?!睍r聞塞了一瓶水在他懷里,有意無意輕摸了一下他的手臂。 沈逸舟看過來的時候,他一臉純良,再掃了一圈旁邊的女生看著他手上的水望而卻步,總感覺自己好像懂了什么。 時聞卻好像什么沒算計,就是單純想給朋友遞水喝,表面上維持的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5 “吃飯吃飯!起床吃飯!” 時聞晨跑回來,還帶了早餐,叫沈逸舟起床后自己跑到浴室沖了個澡。 沈逸舟不是賴床的人,趁著他洗澡的時間換了套衣服,坐在椅子上等他出來再去洗漱吃早餐。 好半天,時聞終于出來了,只不過穿得有點少,腰間只圍了條浴巾,上半身精美的肌rou暴露在空氣中,頭發(fā)還濕著,往下滴水的時候,那水珠就順著滑下去,沒落到沈逸舟看不見的范圍,消失得無影無蹤。 “忘記拿衣服了?!?/br> 時聞坦坦蕩蕩,反而顯得突然撇開臉的沈逸舟不正經(jīng)了。 沈逸舟十分有理由懷疑,時聞是在也沒勾引自己! 事實也如此,轉(zhuǎn)身進了浴室的時聞,終于忍不住露出了放肆的笑容。 他打開手機,跟他的好友錢然道了句謝。 試探很明顯了,看沈逸舟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神,還有回避的動作,時聞可以百分百肯定了,他的好室友就是個跟他一樣的GAY。 6 沈逸舟發(fā)現(xiàn)時聞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黏糊了,大熱天的特別喜歡貼著他,吃飯的時候要嘗嘗他的,喝水也只買一瓶,就連有時候大晚上睡覺睡到一半,時聞還會鉆到他被子里,說自己做噩夢了害怕,偏要和他擠著一起睡。 神奇的是,向來習慣拒人千里之外的沈逸舟一點也不排斥。 他喜歡時聞身上的味道,那種清淡典雅的佛香,讓清心,晚上也會睡的更加安穩(wěn),幾乎每一次都是一夜無夢。 沈逸舟意識到了他對時聞的縱容,卻還沒有弄明白是什么縱容。 7 “我可以叫你舟舟嗎?” 時聞期待地看著沈逸舟,那張清純又無辜的臉,讓人有些無法拒絕。 但是沈逸舟不得不拒絕,因為這樣怪怪的。 “不行?!?/br> 時聞一秒變臉嘟嘴,“為什么?我們的關(guān)系還不夠好嗎?我還不夠資格這么叫嗎?” “當,當然不是?!鄙蛞葜勰芑?。 時聞看著他,滿臉不信。 “小時候身體不好,留了兩年級,我比你大兩歲,你要不叫我舟哥好了,也沒有人這樣叫?!?/br> 沈逸舟無奈道:“舟舟是長輩叫的,你這樣叫我,我總感覺很奇怪。” 時聞?wù)A苏Q?,妥協(xié)道:“好吧,那我叫你舟哥。” 于是,從這天起,時聞這個獨一無二的專屬稱呼,每天都要被拉出來喊上很多遍。 奇怪的是,每喊一次,沈逸舟的心跳,就要加速一次。 8 沈逸舟再不開竅也要意識到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沒有時聞的寒假,沈逸舟在家里,總覺得缺了很多東西。 甚至有時候就像幻聽了一樣,總覺得時聞在叫他。 兩個人社交軟件上也有每天聊天,并且很頻繁,但是見不到人,沈逸舟還是覺得不夠。 這幾天隔壁搬來了新鄰居,聽母親說是和家里有生意往來。 因為父母不在,沈逸舟就被勒令去打招呼了。 開門的是個俊朗的青年,就是氣質(zhì)上有點痞,聽說了他的來意,就讓他進來等著了。 青年的名字叫錢然,兩個人在沙發(fā)上坐著聊得還可以。 時聞下樓來,就看見沈逸舟沖著別人笑的那一幕了,心里酸得直冒泡。 他當然是因為知道隔壁住的是沈逸舟才提前搬過來的了,想給沈逸舟一個驚喜,結(jié)果被錢然‘捷足先登’了。 時聞要氣死了。 他不顧沈逸舟看見他的驚訝,頭一次發(fā)了少爺脾氣把錢然趕了出去。 當然也只是好聲好氣加上手機聯(lián)系暗示,錢然立馬懂了,擠眉弄眼了會兒就跑了。 諾大的別墅就只剩下了沈逸舟和時聞兩個人。 “……時聞,你怎么在這兒?”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兒,我在哪?” 時聞不笑了,板著張臉還怪能唬人,沈逸舟有些慌亂,還沒明白過來怎么一回事。 時聞是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類型,好不容易見到沈逸舟,又心軟了,湊到他面前含糊道:“舟哥,你要不叫我元元吧?!?/br> “嗯?為什么?”沈逸舟還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元元是我的小名,我想聽你叫?!?/br> 時聞撒嬌是沈逸舟怎么也受不了的,只能從了。 “那……元元?” 時聞笑了,歪了歪頭,問:“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答應?” 沈逸舟一直都很縱著他,可以說在學校里那是有求必應,而且時聞發(fā)現(xiàn),這是專屬于他的有求必應。 沈逸舟留了個心眼,說:“你可以說說看?!?/br> 時聞抿了抿唇,又湊近了些。 “舟哥,我想親你,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