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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沈逸舟疑惑回望,“為什么?” 沈慕山在他面前不裝模作樣,黑著臉道:“還能為什么?那小子馬上都要訂婚了,你跟一個有夫之夫黏黏糊糊,成何體統(tǒng)?” “我們是兄弟關(guān)系?!?/br> “兄弟個屁,我看那小子就是對你圖謀不軌很久了!”沈慕山說急了眼,“你爺爺奶奶不是給你介紹了墨家那小子嗎?我看他就不錯,比這什么時聞好,娶回來當媳婦正好,現(xiàn)在科技又發(fā)達,還可以去魏家托關(guān)系要兩個孩子繼承家業(yè)。” 沈逸舟料到他爺爺奶奶會跟沈慕山說自己出柜的事,但沒想到沈慕山不僅不介意,還想這么遠。 現(xiàn)在確實有讓兩個男人擁有孩子的技術(shù),而且魏家出品那是絕對可以放心的,但是他并不想要孩子,不想讓孩子擁有他身上的基因血脈。 沈逸舟斬釘截鐵道:“讓你外面的私生子給你傳宗接代吧,我和誰在一起,都不會有孩子?!?/br> “還有,別亂揣測時聞,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br> 沈逸舟說完,撥通了時聞的電話,時聞趕緊進來接他。 書房做了隔音處理,外面聽不見里面的談話,時聞自然是聽不到里面說了什么,但走之前還是孩子氣地等了沈慕山一眼,看得沈逸舟哭笑不得。 “舟哥,他罵你了嗎?跟你說什么了?” 時聞緊張地看他的臉色,沒看出什么端倪。 “沒有,就是說了我爺爺奶奶晚上回來的事,還有……” “還有什么?” 沈逸舟彎唇笑道:“還有我和墨聽閑的婚事?!?/br> 時聞噎了一下,臉色古怪,手指緊張地揉捏著衣角,“你們不是連戀愛都沒談?” “你和李向松談戀愛了嗎?” 時聞趕忙否認:“沒有!” “那不就對了,你們連戀愛都沒談,這都要訂婚了,我和墨聽閑也可以省去這個環(huán)節(jié)?!鄙蛞葜塾迫蛔缘玫刈谏嘲l(fā)上品茶,也不去看時聞的表情。 他有著矛盾的報復心理,即使認為時聞對他不是戀人的喜歡,還是想這么說,刺激不刺激得到都沒關(guān)系。 只是像個傻子一樣,明知道這種比拼最終輸?shù)囊欢ㄊ亲约?,仍然如此?/br> “那怎么行?我跟你又不一樣?” 沈逸舟挑眉,“怎么不一樣?好歹我們會有短暫的戀愛,現(xiàn)在只是商討婚事,沒定下來?!?/br> 時聞被他懟得啞口無言,落寞地垂下頭,像只沒了精神的大狗。 沈逸舟不理解他這種表現(xiàn),但是想到網(wǎng)上有些人因為兄弟姐妹結(jié)婚而落淚的行為,又覺得時聞這樣算是正常的范疇。 畢竟他和時聞的情感不一樣,不能以己度人。 “對了,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去醫(yī)院陪李向松?我爺爺晚上回來,難道你打算留下跟我們一起吃晚飯?” 時聞?chuàng)u搖頭,還沒從難過里走出來,“剛剛打過電話了,我媽說沒事,晚上會回來,我晚上再走?!?/br> “行?!?/br> 自從沈逸舟母親死后,時聞就很少來沈家找沈逸舟,大多是沈逸舟去隔壁找他。 并非時聞不愿意,而是沈逸舟不給他這個機會。 沈逸舟不愿意讓時聞見到這亂糟糟的家。 “舟哥,那你晚上在家???沒我你的腳怎么辦?” 沈逸舟簡言意駭:“家里有傭人?!?/br> “傭人不方便吧,又不是親近的人。” “那也不需要你?!鄙蛞葜鄣溃骸盃敔斈棠掏砩蠒耸寤貋恚信耸寰托?。” 時聞又垂下了頭,又蔫了,“行吧,墨聽閑不來就行?!?/br> 說曹cao,曹cao到。 沈逸舟的電話響了,來電者正是墨聽閑。 他在時聞望眼欲穿的幽深眼神下接了電話,態(tài)度溫柔可親,把成熟男人的標簽定得死死的。 “聽閑,怎么了?” 墨聽閑聽見這酥酥麻麻的聲音,耳朵都紅了,自己的聲音也不自覺放軟放嬌,“舟哥,沒,沒什么,就是我爸讓我問你,下個星期二晚上有時間嗎,到我家來吃個飯?!?/br> “有,可以?!?/br> 墨聽閑聽他這么爽快,愣怔了一會兒,“你看了行程表嗎?這就答應(yīng)了?” “沒有?!?/br> 沈逸舟看見時聞毫不掩飾地摸了過來,想踹一腳,卻被先預(yù)判了,被抓住了唯一能動的那只。 墨聽閑:“那你可以先看看,我不著急,如果你有事,我們可以改約時間?!?/br> 時聞已經(jīng)摸到了近前,耳朵都湊了過來。 沈逸舟面無表情地說著柔情似水的話道:“不需要,只要是你約我,什么時候都有時間?!?/br> “沈哥,謝謝你,你真的太好了!” 時聞聽到這,皺著眉頭對他做了個鬼臉。 沈逸舟嫌棄地往后躲了躲。 “跟我不用客氣,我現(xiàn)在有點事,我們下次再聊?!?/br> “好,那我們下次……” 墨聽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時聞掛了。 沈逸舟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聲音太難聽了,捏著嗓子跟個姑娘似的,我不愛聽!” 時聞也瞪他。 頭一次說人壞話,卻把自己說生了氣,抿著唇坐到一邊去了。 沈逸舟樂了,難得瞧見時聞這個模樣,卻沒去哄,坐在一邊看著他作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