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書迷正在閱讀:你老攻真不錯、嫁個枕頭抱著走、歲月長情、出路、春歸夢、我靠趕海暴富了[六零]、我在古代當(dāng)村長、陽謀、攝政王他不想和離、偷檀香的人
“滾蛋?!?/br> 說完后兩個人都各自干各自的事兒,沒過多久小薇也到了。她坐公交來的時候路上堵車所以晚了些,解釋之后裴易清也沒有說扣工資,還是像以前一樣給兩人布置工作。 天氣逐漸轉(zhuǎn)暖,裴易清把玻璃門大敞著通風(fēng)。坐在柜臺的小薇抬起頭隨便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好奇的說:“老板脖子上是什么???” 裴易清愣了愣,往自己脖子上看了一眼,“一個小吊墜?!?/br> “看上去像是小福袋一樣,”小薇說,“是朋友送的嗎?” “......對。” 話音落了,小薇大腦里的某種雷達好像聞風(fēng)而動,有些八卦的說:“是女朋友嗎?” 坐在一邊正在和賣家溝通的路皆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而裴易清似乎也愣了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路皆一眼說:“不是。” 聞言小薇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她從來到芫荽之后就特喜歡自己的老板,也不明白為什么老板這么好的人現(xiàn)在還是單身。 希望她在離開芫荽之前能夠看見自己的老板娘。 小薇在心里默念。 就在她一個人許愿的時候,她的雷達完全失靈,壓根就沒看見店里的暗潮洶涌。 路皆把手里的訂單清理完,若有似無地看了眼裴易清,無言地繼續(xù)手里的事情。 而小薇的話不知道是戳到了裴易清那根神經(jīng),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上午很快就過完了,小薇照常出門買飯,剩下的兩個人負責(zé)看店。微風(fēng)吹過,芫荽里的一草一木都影影綽綽地,時不時還會發(fā)出一些聲響。 裴易清把玻璃門里里外外地擦拭了一遍,一邊繼續(xù)著動作,一邊看店里的路皆。 自從上次和周游打完電話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亂。 他能夠感覺自己對路皆的感情正在慢慢變質(zhì),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單純的欣賞并且同情這個小孩兒,但是到后來他忍不住越靠越近,尤其是昨天,當(dāng)看見路皆給自己求平安符的時候,這種感覺像是要決堤一樣壓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這種感覺很煎熬,不僅是因為心理變化這件事,而且還因為他有些摸不準路皆是不是和他一樣的想法。 裴易清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亂七八糟的,怎么理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那什么......”坐在里面的路皆突然說話了。 裴易清被嚇了一跳:“嗯?” 路皆猶豫了一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裴易清大腦短暫地停止思考,然后拿著抹布有些猝不及防的說:“哦......好。” 話音剛落,路皆卻看向他身后。 裴易清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手里抱著一個盆栽,表情看上去很像是見著了仇人。 幾乎是看到對方的下一秒,裴易清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是老媽。 老媽把手里的盆栽重重的砸在了芫荽的柜臺上,裴易清終于看清了這就是昨天他帶到梧桐公墓的那盆盆栽。 他把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努力平穩(wěn)著氣息說:“你怎么來了?” “這是什么?”老媽顯然是病好了,整個人看上去生龍活虎,也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語氣中帶這些質(zhì)問。 “我?guī)Ыo裴旸的東西?!迸嵋浊逯澜裉旃烙嬘稚俨涣艘活D吵,于是對路皆說,“你先下班吧?!?/br> 而路皆卻是沒有答應(yīng),站在原地看著母子倆人。 “你為什么給裴旸帶這個?”老媽繼續(xù)問,“你去看他為什么不告訴我和你爸?” “我去看他為什么還要告訴你們,”裴易清顯然不是很想和她說這么多,“我想起來他以前喜歡這個,所以給他帶了,不行嗎?” 老媽看著裴易清,“你有什么資格去看他?!” 這句話直接把裴易清整無語了,不去的時候老爸老媽說他不孝,去又說他沒有資格。 那他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他剛剛還有些七上八下的心思因為老媽這一通話攪得個稀巴爛,他實在不想再在路皆面前吵一頓,于是有些心累的說:“我今天不想吵,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從哪發(fā)現(xiàn)的這個盆栽,你走吧?!?/br> 這句話又不知道是戳到了老媽那根神經(jīng),她瞪著裴易清說道:“你現(xiàn)在虛情假意什么?如果當(dāng)年不是因為你,你弟弟會死嗎?” 話音剛落,剛剛還云淡風(fēng)輕的裴易清突然不說話了。 這件事一直都是裴易清心里的一道坎,以前吵架老爸老媽只要說起這個,就能夠單方面的取得勝利。 見他不說話,老媽諷刺的笑笑。 “不好意思,阿姨,”一直沒有說話的路皆突然站出來,“我能說兩句嗎?” 從剛剛進來之后裴易清的老媽就一直在吵,都沒有注意到后面還有一個人。她看了路皆一眼,說:“你是誰?我們家的事......” “我是他朋友,”路皆沒等對方說完話就一個人自顧自的說,“您既然都跑到外面說了,我覺得應(yīng)該也不用顧及家丑能不能外揚了。” 他說話完全沒有客氣這兩個字,再加上那個別人像是欠了他好幾萬的表情,瞬間讓裴易清老媽愣住了。 而裴易清也回過身,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空氣好似都凝固了半晌,裴易清老媽說:“你想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