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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左邊,”老板端著一杯茶,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說:“放左邊一點兒,這花啊,還是要放在陽光下面最好,有生氣!” 裴易清耐著性子將花盆放在陽光下,說:“老板品味真好?!?/br> 但憑他多年來做店長的經(jīng)驗來說,他覺得放哪里沒什么區(qū)別。 他大清早就去往花市找到了昨晚訂單上需要的花束,等完全包裝好后去往買家地址,才發(fā)現(xiàn)就是昨晚那個商業(yè)廣場老板的辦公室。 老板看上去四五十歲,一笑起來那口被茶喝黃了的牙差點晃瞎他的眼,緊接著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對方都在糾結(jié)那束花究竟放在哪里。中途還來了倆小伙子找他要演出費,被他搪塞了幾句就趕了出去。 裴易清用最后的幾分修養(yǎng)壓著自己,控制著沒把花盆甩他臉上。 幾十分鐘后,老板終于找對了位置,點點頭示意可以了。裴易清剛想走就被他拉住坐在辦公室里高談闊論,談著他這些年來的商業(yè)版圖——那個快要廢棄的商業(yè)廣場。 裴易清幾次連連看時間,但是老板似乎是并沒有什么眼力見,繼續(xù)拉著他說話。他似乎特別喜歡和裴易清這種文化人交流,這樣顯得他品味也很高。 裴易清坐在對面,看著窗臺下的花束,想起昨天晚上花店門口被踢翻的瓷碗和剩下的紙條。他本來想今天忙完就和旁邊的居民見一面,誰知道被拖了這么久,等到他回去的時候估計都快晚上了。 他原本以為旁邊沒住人,于是想用剩飯剩菜喂點野貓,誰知那個破敗的地下室真有人住。他原本覺得那句傻逼難聽了點,但設(shè)身處地地想想,他的所作所為還是有些冒犯。 想到這里,他準(zhǔn)備回去給自己新來的鄰居鄭重地道個歉。 但老板似乎沒有準(zhǔn)備停下來的樣子,于是他站起身說:“我還有一點事,先走了?!?/br> “這就走了?”老板有些驚訝,“我還準(zhǔn)備再定幾束花呢。” “到時候在我們的官網(wǎng)上下單就好?!迸嵋浊逍χf。 老板:“下次還是你來送花嗎?” 裴易清聞言略略思索,說:“可能吧,說不好?!?/br> 要是下次他再親自來送,那就真是傻逼了。 見狀老板有些惋惜:“那好吧我就不送了,你慢走啊?!?/br> 話音落了,裴易清一刻都不想呆下去,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口走去。剛一開門,他就看見幾個小伙子站在門口。 為首的十分奪眼,灰藍色的頭發(fā)襯得他膚色十分白皙,耳邊掛著一個耳墜,卻又并不違和,反而給他清冷的氣質(zhì)中添了幾分匪氣。 裴易清愣了愣,一方面是覺得這個發(fā)色好像有點眼熟,另一方面則是,面前四個人臉上的表情簡直寫了四個字——你要完了。 他禮貌性地說道:“請問......” 他話還沒說完,站在藍發(fā)男生旁邊的花臂男突然冒出來,伸拳就朝著他打來: “就你他媽不給錢是吧?!” 他這一拳來得突然,裴易清根本沒有設(shè)防。 但他雖然還有四年就要奔三,但反應(yīng)能力還沒有倒退,就在花臂男伸拳過來的時候,他往后一退,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只不過他雖然反應(yīng)還算不錯,但后背并沒有長眼睛,一個角度十分刁鉆的柜子擺在他身后,就在他退的時候上面的東西全部嘩啦啦掉在地上,其中一個重物砸到了他的肩膀。 他吃痛一聲,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個錘子。 一瞬間他分不清是不幸還是幸運。 “我cao/你干什么?”平時屁都放不出一個來的帽子突然站出來說。 “不是他嗎?”大牛還準(zhǔn)備重拳出擊,結(jié)果因為這句話堪堪停下了。 坐在里面的老板終于聽到了門口的動響,一看地上狼藉一片,以及站在門口的幾個人:“你們這是干什么???” 為首的路皆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看向旁邊的大牛,而對方還是不知所云,一臉純真地看著他。 他們練完了歌就馬上過來,原本只是想四個人給那老板一個下馬威,讓對方盡快給他們付款。結(jié)果大牛似乎理解錯了“給個下馬威”的意思,直接一拳沖了上去。 而且還沖錯了人。 不過已經(jīng)做了,他沒準(zhǔn)備停下來,于是借勢雙手插兜走進去,對站在里面目瞪口呆的老板說:“找你要錢?!?/br> 一旁的三好市民裴易清見狀不由得又愣了愣。 這是在干什么? 高/利/貸討賬? 可是他見其中兩個男生十分眼熟,好像就是下午過來找老板要錢的樂隊,這是要錢不成直接找了倆打手? 就在他莫名其妙的時候,房間里面?zhèn)鱽須⒇i般的叫聲,裴易清還以為是他們掏刀子了是怎樣,沒想到那個藍毛只是把那老板的雙手反剪到身后,動作利索中帶著幾分好看。 而那個剛剛還和他聊天聊地的男人臉就瞬間憋成豬肝色,連連說:“我給我給!明天就把錢達到你們的賬戶上!” 見狀,剛剛被他折磨了幾個小時的裴易清也瞬間通體舒暢。 不過肩膀上的疼痛讓他瞬間回過神,他看夠了熱鬧,準(zhǔn)備離開。 誰知他剛一動作,挾著老板的藍毛突然轉(zhuǎn)過頭,朝著他走過來。 裴易清正想解釋自己和那個缺心眼老板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聽見藍毛說:“喂,門口那個,手斷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