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多了個童養(yǎng)夫(女尊) 第40節(jié)
然而剛邁進(jìn)快活樓,裴硯寧連里面長什么樣都沒看過來,就瞥見一個青色的身影朝薛嬋偎了過去,眼神媚態(tài)勾人。 “怎么才來呀,我們都等好了。”說完了話,他似是才發(fā)現(xiàn)薛嬋身邊還有一個人一般,故作驚訝地“喔”了一聲,緩緩道,“這位...是jiejie的朋友嗎?” 裴硯寧怒火中燒,目光黏在這個陌生男子握著薛嬋小臂的那只手上,簡直想親手過去把那只狐貍爪子撕下來。 “嗯,去房里等我罷,我馬上過去?!毖壬裆绯?,似是已經(jīng)習(xí)慣一般囑咐一句。 在神態(tài)、那口吻,落在裴硯寧眼中就成了絕頂溫柔、無比寵溺,什么叫去房里等??? 就算沒和離,他可還算是薛嬋的正經(jīng)夫郎呢! 裴硯寧一顆心登時酸到了極點(diǎn),一時也顧不上那個男人還站在此地,踮起腳尖就要上去親薛嬋一口。 親是親到了,這觸感卻不如他想象中的柔軟,裴硯寧睜眼后退半步,才發(fā)現(xiàn)薛嬋一手制止了他,那一下正親在薛嬋手心里。 “裴硯寧,你干什么?” 青柳見狀不語,揚(yáng)起一抹未知的笑意,轉(zhuǎn)身便上了樓。 人家都已經(jīng)上過床了,那么親密的姿勢,想必是什么都發(fā)生過了,他還想什么循序漸進(jìn)???他不能再慢慢來了! 裴硯寧目光堅(jiān)定,一時也顧不上臉紅害羞,認(rèn)真道:“薛嬋,我喜歡你!” 薛嬋微愣,正想開口說什么,只聽裴硯寧又繼續(xù)道:“我沒有將你當(dāng)作以前那個薛嬋的替身,我恨死她了,我怎么可能喜歡她呢......以前我跟你說那些話,只是因?yàn)槲矣X得你不對勁,讓我覺得奇怪,說來試探你的話!阿嬋,我跟以前的那個妻主什么也沒有,我們甚至沒有圓過房,我還是處子的,我干干凈凈的,你能不能別和其他人在一起......” 裴硯寧說得眼眶微酸,輕輕地道:“自打我發(fā)現(xiàn)你不是那個薛嬋了之后,我就喜歡你了,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我也可以學(xué)著像青樓的小倌一樣伺候你,只要你喜歡?!?/br> 薛嬋皺了下眉,沉默的時間并沒有很久,她很快回復(fù)道:“我已經(jīng)有要相伴一生的伴侶了?!?/br> “就是剛剛那個人嗎?”裴硯寧心尖像是被刺了一下。 “不是他,是無心?!毖让虼剑暗劝仓昧四?,我會去找它。” 第29章 無心?這聽上去好像一個男人的名字。 裴硯寧喉間微梗, 目光落在薛嬋身上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是你摯愛之人?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摯愛?薛嬋略頓,她與無心的關(guān)系, 似乎不能用這種感情概括。 “我八歲那年它便跟著我了, 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無心是這世間最懂我的?!?/br> 原來她們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裴硯寧一張臉?biāo)查g慘白一片, 他想開口問問, 那我呢? 可是不用問,他都能猜到薛嬋的答案,左不過是......她只當(dāng)他是陌生男子, 她遲早是要走的。 一想到將來有一日薛嬋會離開他, 裴硯寧好像一顆心都被碾了一下似的。 他要怎么活?沒有薛嬋, 這苦困的世間他一日也待不下去。 他就不能做個侍夫嗎......哪怕是個暖床的,哪怕沒什么名分也好。 裴硯寧腦中混亂一片,他自以為薛嬋多少對他是存有幾分憐惜的,卻不知早在那么久以前,薛嬋便已有了相伴的良人。 “你騙我!”裴硯寧根本沒有辦法相信,“你若要去找他,當(dāng)初為何要留在我身邊?” 薛嬋雙目微斂,“我只是為了替你之前的妻主盡完應(yīng)盡的責(zé)任, 畢竟我占了她的身子,若我一走了之, 你一個鰥夫如何在村里過活?” 裴硯寧還想再說些什么,樓上終于傳來青柳媚生的傳喚聲:“jiejie, 你等什么?” “就來?!毖葢?yīng)了一聲, 目光略有復(fù)雜地看了眼裴硯寧, 囑咐道,“你自己轉(zhuǎn)轉(zhuǎn),不要亂跑?!?/br>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裴硯寧立在原地,好像一只被人遺棄的小狗。 他烏俏的眸子里充滿仿徨與難過,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么做。 “阿嬋......”裴硯寧目光緊隨著薛嬋上樓的身影,然后他伸手與薛嬋的身形重合,一把將手握緊,將他的阿嬋牢牢抓在手心里。 不行,沒有阿嬋他會死的,裴硯寧從來都不想死,他想好好活著,他想伺候薛嬋一輩子,哪怕是待在她身邊做個暖床的侍......做一只小狗。 “呀?!眲傋院笤合赐暝璩鰜淼酱筇玫睦习迥锿T口,視線瞇成一條縫,“瞧瞧,有人給咱們快活樓送頭牌來了,這模樣,這身段......我都想收回家去了?!?/br> 阿財(cái)掌了一眼,道:“啊,他身上穿的......好像是薛護(hù)院的衣服?!?/br> 老板娘一愣,到底還是不甘心到手的銀子就這么飛了,不死心地上前問道:“你是什么人?一個男人來我這快活樓干什么?” 再抬眼時,裴硯寧目中已然氤氳著一股澈潤清晰的黑,他懨懨地睨了老板娘一眼,道:“我能瞧瞧你這里最受歡迎的小倌,是如何接客的嗎?” 老板娘睜大雙眼,風(fēng)韻的臉上擺著不解。 “我是薛嬋的夫郎?!迸岢帉幗K于正過身子看向老板娘。 最終,裴硯寧沒有選擇上樓,他一想到上樓之后他會看到什么或是聽見什么就無法接受,可他整顆心全是這件事,指甲也用力刺進(jìn)手心里,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等待的時間本就很漫長,莫說薛嬋幾乎在樓上待了整整;兩個時辰,裴硯寧一個人坐在樓下等,感覺好像要等完自己的一輩子。 聽見吱呀的開門聲,裴硯寧幾乎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緊接著傳來許多腳步聲和一些竊竊私語。 “薛jiejie真是博學(xué)之人?!?/br> “是呀,若不是她,我真不知我這輩子還能學(xué)會這樣的東西?!?/br> 他們在學(xué)什么?裴硯寧蹙眉,疑問的同時心尖又冒出一個答案——青樓里,還能學(xué)什么? 裴硯寧看著那些人面上的笑意,臉色又白了白。 “薛嬋呢?”裴硯寧禁不住拉住一人詢問。 那人皺了皺眉,瞥了裴硯寧一眼,“你是什么人?” “我是薛嬋的夫郎?!迸岢帉幊料马?,寂寂的眸子瞥著他。 “哦......”琴生頓了下,指了指樓上,“你上樓后左拐第三間房去找就是了?!?/br> 裴硯寧默了一瞬,轉(zhuǎn)身上了樓。 琴生抿了抿唇,對身邊人附耳道:“我怎么覺得薛jiejie的夫郎好像不大高興?。俊?/br> “???”廖冬微頓,“難道是吵架了不成?” 一旁的青柳暗暗聽著,笑得意味不明。 咚、咚、咚。 就差三步了,裴硯寧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會看到什么,萬一他進(jìn)去時,薛嬋還在別的男人床上沒起來呢? 萬一她正在和另外的人做什么親密之事呢? 呸!什么親密之事,分明是茍且之事! 裴硯寧心火又起,不管不顧地沖了進(jìn)去。他倒要看看這世上最會勾人的狐媚子長什么樣! 屋里安安靜靜的,裴硯寧屏息前行,正想著里面怎么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就聽見一個男人溫柔的詢問聲。 “這樣,對嗎?” 薛嬋的聲音同時傳來,“很對。你大可放開一些,不必拘束?!?/br> “我、我怕弄不好?!?/br> “不會?!?/br> 裴硯寧眉心皺緊又松開,松開又皺緊,短短兩句話內(nèi)呈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紛呈。 好啊,原來她喜歡放浪的,是嗎? 還教人家,循循善誘,她是有多在行? “呀!都弄到我衣服上了!”男人輕呼一聲。 裴硯寧忍無可忍,大步流星走入闖了進(jìn)去,“你們簡直是......” 正要怒斥的話戛然而止,屋里干干凈凈的,什么也沒有,薛嬋站著,里面的那個男人坐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能再塞下兩個人。 坐著的男人正在提筆寫字,面上帶著不明所以的疑惑。 ? 裴硯寧這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了,誰能告訴他,這是在干什么? “有事?”薛嬋詢問。 尷尬、委屈、還有剛剛尚未散發(fā)出去戛然而止的怒氣,層層疊疊的情緒堆積在一起,惹得裴硯寧雙眼一紅,就流下眼淚來。 怎么哭了? 薛嬋蹙眉,對風(fēng)雪道了聲:“你先自己練?!北闵锨耙岢帉幦チ艘粋€無人看見的角落。 “有人欺負(fù)你?”薛嬋試著猜。 裴硯寧搖了搖頭。 “那你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裴硯寧眼尾發(fā)紅,濕潤的眸子小心地看著薛嬋,輕聲問:“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在教書?!毖鹊馈?/br> “騙人!”裴硯寧怕被里面那人聽到,輕輕哼了一聲,“哪里有人在青樓教書的!誰知道你教的是什么東西!你是不是......是不是和這些人......他是叫無心嗎?!” 薛嬋揉了揉眉心,“你有事便說,不要在此無理取鬧?!?/br> 他無理取鬧! 裴硯寧剛要發(fā)脾氣,對上薛嬋那雙清冷的眸子又壓了下來,他站了一會兒,不知道究竟想說什么,只是一時忍不下哭,自我消化了一會兒才道:“我在下面等了你好久,你怎么不來看看我......” “我想你了,我想你想得......自己都要壞掉了,壞阿嬋,我不過是說我喜歡你,你便躲著我?!?/br> 他的聲音委屈極了,不知為何,薛嬋有一種錯覺,好像眼前的裴硯寧是一只極其失落的狗狗,想被人摸摸頭。 “我沒有躲著你。”薛嬋耐心地解釋,“我每天下午都要在這里教書,里面的人叫風(fēng)雪,他年紀(jì)夠了快要出樓了,我教他些手藝今后好自己謀生。” 裴硯寧下意識想反駁你有那么好心嗎?可他知道薛嬋,就是有那么好心,面對素未謀面的江寧她都能傾囊相助,何況是這里日日相處的人呢? “你是不是喜歡他......”裴硯寧紅著眼問。 “沒有的事?!?/br> 裴硯寧努力地分辨著薛嬋的臉色,她好像沒有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