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5日

    第五十三章

    “喂，小迪，”看著前邊的路，

    “鎮(zhèn)南，最近還好嗎？”徐小迪在那邊很平靜。

    “還好?！蔽艺f，

    “鎮(zhèn)南，現(xiàn)在有空嗎？我到深圳了，過來和兄弟喝兩杯？”徐小迪那邊傳來緩緩的音樂聲。

    “你到深圳了？在哪，我去找你。”

    “深圳國安旁邊的一家酒吧，這附近就這一家?！?/br>
    “好，一會兒就到，等著啊，”

    掛斷電話，我有些意外，徐小迪竟然親自來深圳，看來，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本來想回去看看家里的情況，看來現(xiàn)在暫時回不去。

    “媽，家里這兩天還好吧？”我給我媽打去電話，

    “沒問題啊，你去哪了，沒什么事吧？”

    “沒事，在外面辦事，明珠呢，出院了嗎？”

    “明珠恢復(fù)得不錯，今天跟我們回家里了，現(xiàn)在你爸在和宇宇玩呢，明珠在臥室休息呢。鎮(zhèn)南啊，你以后得好好愛護(hù)人家，”

    “我知道了媽，先這樣，今晚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飯，就不回去吃晚飯了?！?/br>
    從我媽那里知道家里的情況后，我驅(qū)車往深圳國安局去。

    來到國安局，找了一處停車位停好車后，從車?yán)锬昧艘话鼰煟萝嚒?/br>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外面的天逐漸變黑。燈紅酒綠的世界是那么令人神往，每個人都匆匆往家里趕，此時的我卻猶如一具行尸走rou，猶如喪失了靈魂。我錯了嗎？

    點上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調(diào)整好情緒，不能讓老友看出我的狼狽。

    往國安局左右看了看。在不遠(yuǎn)處確實有一家酒吧，大大的“夜不落”標(biāo)牌鑲嵌在門口一邊。

    走了進(jìn)去，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有些黑暗的角落里，一個許久不見卻有些熟悉的身影。

    “小迪？”我走過去，

    “鎮(zhèn)南。”他站了起來，比我高一些的身材，向我伸出手。

    “好久不見?！焙退樟宋帐?。

    “好久不見，現(xiàn)在抽煙了？”他湊過來聞了聞。

    “唉，人總會變的嘛，你小子不也是？哈哈哈”我看到他位置的前面有一根正在點著的煙。

    “哈哈，確實。坐?！蔽易谒麑γ?。

    “近來可好？”他看著我說，

    這時我才注意看他，梳著一個成熟的背頭，鼻子越發(fā)挺立，有點像陳冠希。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

    “……哼……”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見到老友難免思故。

    “還好，挺好的。你呢？”我說，

    “我還可以，唯一不好的就是還是單身一個?！彼⑿χ次?，

    “還是單身一個人好，有家庭了，夠你煩的哈哈”我看著他，

    徐小迪有些知所以然的看著我，

    ……

    雖然五一宿舍兄弟見了一面，大家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和他聊著很多事情，他這些年，我這些年。最后，他問我，妻子怎么樣了？

    “嗯，還好，都挺不錯的。”我說，

    “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別把我當(dāng)外人?！毙煨〉峡粗?，

    和他說很多，酒當(dāng)然也喝不少。說實在的，我真想把妻子做的事情吐出來，卻真的說不出口。

    閉上眼，這人生真cao蛋。

    “好?！蔽覐堥_眼睛，看著他，徐小迪也看著我。

    “想做什么就做吧，后面還有我們幾個給你看著呢！”徐小迪舉起拳頭，放在胸口。

    “但是有一點啊老陳，咱不能破了底線，兄弟們永遠(yuǎn)支持你的。”他看著我，拿起酒杯。

    “干！”

    ……

    不知道喝了多少，但是并沒有昏天暗地的醉。

    和徐小迪告別后，我叫王兀過來開車送我回家。

    “陳總，不知道該不該說，楊浩流血過多，需不需要叫醫(yī)生?！蓖踟栁遥?/br>
    “你覺得他會死嗎？”我看著窗外，

    “死應(yīng)該死不了?！?/br>
    “那不就不用。”

    “好。”

    看著窗外，我好像知道徐小迪為什么過來深圳找我。

    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

    “怎么喝這么多酒，”我媽給我開的門，

    “見老朋友，忍不住多喝了幾杯?！蔽倚χf，

    “那么大個人了，別讓我和你爸cao心了，”我媽接過我的外套。

    “沒事媽，我知道的，這些天麻煩你們了媽，我們這邊也沒什么事了，爸和你回家吧，這里空氣不好，也不干凈?！蔽艺f，

    “瞎說什么，怎么不干凈了，這孩子?！蔽覌寷]好氣的說，

    “媽，你去休息吧，我洗個臉也去休息了?！蔽艺f，

    “好，快休息啊，”我媽看了我一下，往客房走去。

    我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臉，看到洗衣機(jī)里和晾衣架上沒有一件衣服。

    洗好臉后出來，往兒子的房間走去，

    輕輕地開門，兒子又忘記關(guān)臺燈了，被子也踢在了地上，我進(jìn)去把被子重新蓋在他身上，看著他安靜的睡著，真不知道，以后怎么走。

    轉(zhuǎn)身欲關(guān)掉書桌上的臺燈，看到桌子上有一本白紙，寫著幾行很整齊的字。

    “吃完晚飯，我看到mama在衛(wèi)生間里偷偷的擦眼睛，我走過去問她她說眼睛癢，我都看到mama眼角的眼淚了，她真不會撒謊。是不是爸爸罵她了，這些天，mama生病，爸爸好像都不在意，爸爸mama吵架了嗎？我不想爸爸mama吵架，我不要爸爸mama吵架，孫一波他爸爸mama就是吵架，然后他爸爸mama不要他了，他好可憐，我不要那樣?！?/br>
    看完后，回頭看兒子，那像我的眉宇，在這個貪玩的年紀(jì)，卻懂事的讓我心碎。

    李明珠，你還是個人嗎？

    過去親了一下兒子的額頭，關(guān)燈，習(xí)慣的往臥室走去。

    臥室門沒有關(guān)，里面開著房燈，不知道妻子是不是在等我，見到我走到門口，用著惶恐的眼神看著我。

    我才想到，我難道要跟她睡一起？想著就惡心。剛想往客廳沙發(fā)上走，妻子叫住了我。

    “你別走，”妻子下床，走過來，

    “你進(jìn)來，要爸媽知道嗎？”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呵呵，你還怕爸媽知道？”我說，

    “……你進(jìn)來，我給你說清楚……求求你……”妻子拉住我的手，

    “哼……”我甩開她的手。

    為了不吵醒兒子和我爸媽，走進(jìn)臥室去。

    妻子關(guān)好房門，走到我身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妻子看著我，

    “不是？你他媽讓他騎了還不是？”我怒目看向她，

    “……”妻子低著頭，不說話，

    我想罵她無恥，想打她一巴掌，現(xiàn)在看著她卻沒勁。

    “我被楊浩下藥……”過了很久，妻子才緩緩說了出來，

    “哦？下了什么藥？這個藥這么厲害？”我笑了起來，看著她接下來怎么表演。

    “……我知道你不相信……第一次，也就是你去北京那幾天，我看他接兒子很辛苦，還感冒了，就給他拿了一點藥……我只拿他當(dāng)?shù)艿?，你也知道的。我有點累，我坐床上給你說?！逼拮勇淖叩酱策呑先?。

    “我怎么知道你拿不拿他當(dāng)?shù)艿埽磕盟?dāng)?shù)艿苓€會有后面的事？”我恥笑著她。

    其實妻子開始確實很討厭楊浩，也很討厭我?guī)吧藖砑依铩?/br>
    “后來，我煮了很多人參雞湯，想著扔了也是浪費，你和他關(guān)系那么好，我們也都把他當(dāng)?shù)艿軄砜创?。他正好感冒，要不叫他過來拿回去喝，我看你沒多少個朋友，也能增進(jìn)我們家和他的感情。”妻子慢慢的說，聲音有些嘶啞。

    “確實增進(jìn)感情了，謝謝你給我考慮得那么周到?！蔽倚χ此?/br>
    “你先聽我說完，好嗎？就算是死刑犯，也有權(quán)利留下遺言吧。”妻子開始哽咽著說，眼淚開始流了出來。

    “行，你說。”我微笑著看她。

    “他敲門，我本來打包好了在門口給他，你不在家，兒子也去我媽那玩去了，我怎么會讓他進(jìn)來。”妻子說，

    “也許是上輩子我做了孽，這輩子老天爺在懲罰我一樣，讓我遭受這樣罪吧。”

    妻子頓了一會，閉上眼睛，眼淚從眼皮里擠了出來。

    “他接過東西，外面卻下起了很大的雨，那個雨，就像冰雹一樣打在家里邊的窗子上?，F(xiàn)在相信，也許老天爺在暗示我了吧，我自己不知道?！逼拮颖犻_眼睛，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美麗的臉蛋上，現(xiàn)在卻憔悴不已。

    “也許他早就不安好心，他說外面雨太大了，想進(jìn)來家里休息一會兒再走。你知道我的性格……”妻子這時嘴角向下微微顫動，看著我，

    “讓他進(jìn)來后，我看著雨一時停不下來，面面相對也尷尬，就叫他在家里喝了，我看他喝的很快，就去把剩余的雞湯都拿出來，他說他一個人喝著尷尬，說姐你也去拿碗來喝一點，本來我想拒絕的，但是想著看他一個人確實很尷尬，就去廚房拿碗出來，”妻子看了看我，

    “他一直說很好喝，從來沒喝過這么好喝的，我就很開心，我就跟著他一起喝了一些，跟他聊一些家常，”妻子看著我。

    “后來，就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也有點像醉酒的感覺，我當(dāng)時沒有多想，以為是我也感冒了?！逼拮娱]上了眼睛。

    “后來他看我不舒服說我是不是感冒了？之后幫我收拾東西，還讓我躺在沙發(fā)上給我蓋被子，其實也不早了，他說再看我一會兒再走，要是嚴(yán)重了好背我去醫(yī)院……”妻子說，

    “我雖然感覺話有些曖昧，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卻感覺很開心，身體也很熱……”妻子看著我，

    “就像……就像被你撫摸了之后那種感覺……”妻子低下頭，不敢看我。

    “后來他就開始把見到我開始，所有關(guān)于我的都講了出來，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有反感，我知道我不能那樣做……我還有愛我的你，還有宇宇……”妻子眼淚開始打轉(zhuǎn)，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當(dāng)時就是忍不住你知道嗎？我一直想著你，老公，真的，那時我很害怕，但是被他吻住那一刻，我什么都忘記了，腦袋空白一片，就像……就像一直在等待一樣……只記得一個感覺，那時身體真

    的很熱很熱，”妻子又閉上眼睛，眼淚掉了下來。

    “那就是你們的第一次，是嗎？”我看向妻子。

    “是，我對天發(fā)誓，有半句假話我馬上原地死亡?！逼拮涌粗艺f，

    “不可能，你就沒有對他動過情？在那晚之前?！蔽野櫰鹈碱^，看向妻子。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陪宇宇玩的時候，宇宇很開心，他會記住我喜歡什么，宇宇喜歡什么，然后會出其不意的把那些東西，像變魔術(shù)一樣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會忙前忙后的接送宇宇，就算生病的時候也是……我多希望那個人是你……真的……”妻子不敢看我，眼光看向腳下，又淚眼朦朧的看向我。

    “但是，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就算發(fā)生這些事，就算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愛著你……”妻子看著我，眼神一點都不顫動。

    “那楊浩呢？”我冷眼看向他。

    “……”妻子沒有回答，

    “嗯？楊浩呢？回答我?！蔽彝白?，接近她面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妻子抬頭看著我。

    “呵呵，”我冷笑一聲。

    “以前可能會……可能會有一點感覺……現(xiàn)在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妻子看到我冷笑，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在被大人打之前恐懼的樣子。

    “是嗎？你以為楊浩現(xiàn)在在哪？”我坐在她身邊，看著這具完美的軀殼，確實有維納斯之般動人。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妻子側(cè)過身子，貼近我。

    “楊浩逃離這些天，你有沒有聯(lián)系他？”我靠近她的頭部，鼻子對著她充滿香氣的頭發(fā)貪婪的吸了幾口，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很想狠狠的揉虐她。

    “……有……”妻子很小聲的回我，

    “為什么還要聯(lián)系他？”我用手抓住她修長白皙的脖子，把她壓在床上。

    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我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的鉆石項鏈。

    “啊……我……我只想……叫他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我怕你受到傷害……”妻子兩只白嫩的手抓住我握住她脖子的手，

    “呵呵，你他媽不知道我已經(jīng)被傷害了？你是想讓他跑吧？”我貼了上去，鼻子對著她的鼻子，捏住她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

    “咳……咳……真……的沒有……他當(dāng)過兵……我怕他……傷害……你……”妻子抓住我的手，白潔的額頭上因為缺氧而冒出血管。

    “嗯？嗯？”我咬著牙，看著她很難受的樣子，我心里卻很舒服。

    “真……的……我……一直……都……愛……你……”妻子說完，兩只抓我的手也不抓我了，放到床上，

    我盯著妻子的面容，她此刻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我慢慢的松開抓住她修長脖子的手，退到一邊，看著她閉著眼睛，眼淚落下的樣子，我居然沒有了那種快感，反而，是心痛。

    妻子緩緩的呼吸，慢慢的睜開眼睛。

    “對不起……我知道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已經(jīng)彌補(bǔ)不回來，”妻子躺在床上，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穿著一件深藍(lán)色冰絲長袖和長褲，把身體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過完美的身材還是顯露了出來。

    特別是那對曾經(jīng)只屬于我的雙乳。

    “求求你，別和我離婚，好嗎？為了宇宇，以后，我都聽你的，一輩子給你當(dāng)牛做馬，好嗎？”妻子直起上半身，看著我。

    “那個孩子，那個流產(chǎn)的孩子，是誰的?！蔽覜]有回答妻子，

    “你的，是你的，”妻子嘴角向下動了動，睜大眼睛，淚水又從兩只大眼睛里流了出來。

    “為什么，在懷孕的時候，還做那些惡心的事情?！蔽议]上眼睛。

    “他逼我的，真的是他逼我的……”妻子一直流著淚水。

    “逼你，你就同意？我看你好像也很享受吧？”我睜開眼睛，

    “……他說我不同意，就把偷拍的照片和視頻發(fā)給你……”妻子紅著雙眼，淚水不停。

    如果妻子說的都是真的，那么，楊浩這個人，留在這個人間，只會臟了空氣。

    “我真的害怕你知道，真的，所以一直傻傻的照他說的做?！逼拮娱]上眼睛。

    “難道你照她的做，就不怕最后我還是會知道嗎？做這些事情，你沒想過嗎？??？”我想給她一巴掌，看著她的面容，卻真的下不去手。

    “……想過，我都害怕……很害怕……所以……只想不讓你知道……我自己能處理好……”妻子淚眼婆娑。

    “哦？那么我問你，這幾天，你有聯(lián)系過楊浩嗎？”我說，

    “……”妻子沒有回，

    “有沒有，”我靠近她。

    “……有……”妻子說，

    “為什么？你不是被他強(qiáng)迫的嗎？嗯？”我皺起眉頭。

    “我……”妻子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還在乎著她？”我瞇著眼睛，

    “沒有……”妻子說，

    “沒有？你他媽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還和楊浩聯(lián)系這么多，你說沒有？你他媽的！”我有些憤怒。

    “真沒有，就兩次，一次是你昏迷的時候…

    …讓他走遠(yuǎn)點，他還要我給他錢……要不就會害你，和你同歸于盡……還有一次就是不久前……因為他又聯(lián)系我……我讓他滾遠(yuǎn)點，永遠(yuǎn)別聯(lián)系我，永遠(yuǎn)別打擾我們?！逼拮恿髦蹨I說，要不是我在楊浩身邊，都感覺她說的一定是真的。

    “呵呵……那你不會改掉號碼？對了，你有兩個手機(jī)，是吧，”我微笑著看她。

    “……我就是真的很害怕他傷害你……還怕被你發(fā)現(xiàn)……我真的很怕，只能……”妻子流著淚，很傷心的樣子。

    “楊浩，我已經(jīng)抓到了?！蔽铱粗@樣子，讓我又開始惡心了起來。

    “好在，你回了有聯(lián)系，要不，嘿嘿嘿……”我靠近她美麗的臉龐。

    “……你抓到他了？”妻子抬頭看我，有些驚訝。

    看著她居然做出這種舉動，我很憤怒。

    “對，我不光抓到了他，還要讓他付出代價，血的代價！”我控制不住的吼了出來，

    “鎮(zhèn)南，你們還沒睡??？”這時房門被敲了幾下，我媽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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