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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三個崽的將軍爹回來了 第52節(jié)

    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司徒哲早已安然等待,絲毫沒有擔憂的樣子。

    況且,這件事再怎么樣,也不應該批準平民之身的徐鶴軒去調查此事?。啃滩渴汤稍诖蟮钭龅煤煤玫?,那個不才是這方面的專家嗎?

    司徒棠倒是覺得:“司徒哲能在早年一直身居隱忍,直到要精畜銳,手中勢力充足才奪取王位,此人城府定然不淺。怎會讓人輕易猜出他的想法?!?/br>
    “再者,三國的使節(jié)還在場,加上第五修文,四個國家虎視眈眈,他總不能一副無能懦弱的樣子吧!”

    雖說她一穿越過來,就成了司徒哲最寵愛的女兒??僧吘共皇怯H生的,皇家的寵愛也有利益的隔閡,司徒棠才能如此毫不顧忌的評價著自己名義上的「父皇」

    好友一番言語十分在理,夏甜甜收回看向司徒哲的目光。

    在一瞬間,她抓住了第五修文嘴角的一絲翹起,眉心更是緊皺。

    司徒棠倒是擔心,“要是真的是我們想的那樣,那塊石頭是遭過輻射的,那唐南他們現(xiàn)在,不就是白白送死?”

    夏甜甜此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三國使節(jié)和第五修文的互動,很明顯他們就是知道這塊石頭是有問題的,但,“如果是輻射,那三國的人是怎樣毫發(fā)無傷的將這塊石頭運送進天朝的呢?”

    司徒棠卻在這句話中驚醒:“對,甜甜,就是這個道理!”

    夏甜甜眼神不解,看向好友。

    “我們總想著那計算器是現(xiàn)代的東西,所以一直將這件事往現(xiàn)代的方向考慮??墒亲屑氁幌耄m說天然界中,核輻射無處不在,但是能造成如此傷害的核輻射,在古代,哪怕是這個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古代,怕也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吧!”

    “三國使節(jié)都還好好的坐在大殿,他們帶來的仆從也沒聽說過患病或不適的。如果那塊石頭真的有輻射,早在發(fā)現(xiàn)它的時候,就會有人遭受其害,更別說還得將石頭運進天朝。只是。”

    雖然自己心里有了否定石頭有輻射的想法,但司徒棠還是止不住的擔憂:“只是畢竟還是死了整整一隊的禁衛(wèi)軍。甜甜,你說唐南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夏甜甜堅定道:“我相信他們!”

    只要不是輻射這樣的不可躲避的危險,唐南他們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況且里面有立足兩朝的丞相,有熟讀兵書的小諸葛,還有為戰(zhàn)敵人不惜「犧牲」的鐵面將軍。

    “他們的能力,我不是不信任。可是你也聽說了,一進門就開始慘叫,手腳扭曲,而后皮膚脫落。一系列的發(fā)展很是迅猛,他們再厲害,也是人??!”

    大殿上,除了死去的禁衛(wèi)軍,誰又不知道客殿所發(fā)生的事呢!

    “我是聽到了,但他們也聽到了??!”

    司徒棠眉角微翹,聽到還如此放心?自己這個閨蜜到底是對唐南他們太過于信任呢?還是心大呢?

    “他們既已聽到這些,自然會有所準備,我們只要相信他們就好啦!”

    明知道危險就在眼前,傻子都懂得警覺幾分,更何況那幾個?

    再者,明明可以躲避不理,卻偏偏要請旨前往,夏甜甜就不信,徐鶴軒心里沒有別的成算。

    此時,伺候司徒棠的宮女走了過來,在兩人面前停下,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長公主,皇上讓奴才來提醒您,該回自己的位置了,皇上說,公主哪有坐在下座的道理,公主就該有公主的模樣,莫要丟了天朝的顏面?!?/br>
    司徒棠不樂,宮女這字里行間,都是在表達皇上指責她行為不端莊,沒有公主的風范。

    “好了,她說得沒錯,你也該回去了!”

    傳話的宮女聽見夏甜甜勸說好友的話,頓時嚇到跪在地上:“長公主饒命!方才那話,奴婢都是遵照皇上的旨意,一字不差的帶到給你,絕無不尊,還請公主恕罪!”

    夏甜甜只是隨口一句勸,沒想到宮女會被嚇得如此反應。

    司徒棠早已在皇城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你起來吧!”

    宮女一聽司徒棠不怪罪,連忙起身謝恩。帶著依依不舍的司徒棠回到了長公主的位置。

    唐南三人很快便安然無恙地回到大殿,歐陽飛揚手上還壓制著一個人。

    天朝文官的綠袍披在那人的身上,袍上的顏色與繡樣海馬,無一不告訴在場的人,此人官職不高!

    “唐南,客殿之事,你們查清楚了嗎?”

    歐陽飛揚一腳踹到那人腿窩,被抓的那個人吃痛跪倒在地。

    唐南拿出一個木盒,將其舉起,方便司徒哲看清。

    “這是何物?”

    “回皇上,客殿之事,吾等已調查清楚了。美人和禁衛(wèi)軍的死因,皆是因為盒中之物!”

    場上有人一聽唐南將致多人死亡的東西帶到大殿,開始不淡定了:“唐將軍,你即知道此物是兇器,又為何將此物帶到大殿,你將我們的性命置于何處,將皇上的安危置于何地?。 ?/br>
    “大膽,竟將如此毒物帶到大殿,唐南,你有何居心!”

    司徒哲震怒,大手一拍,面前的桌子被他拍得震動了好一會兒。

    唐南將手收到胸前,依舊托著那個盒子。彎著腰,眼里帶著一絲嘲諷。語氣依舊恭順。

    “皇上息怒!”

    第87章 他或許不是曹方

    “此物裝于盒內,并不會造成什么危害!”

    大殿上這才傳來幾聲輕呼,感覺放松了一口氣。

    “此盒裝的正是三國使節(jié)所說的能夠是他們工具重新啟動的石頭。只是,這塊石頭不知為何,帶著劇毒。只要將盒子打開,石頭里的毒素將會散發(fā)!使人中毒!”

    “此毒名為「無痕」,無色無味,散發(fā)在空氣中。只要毒物接觸到活物的皮膚,就會迅速的侵入體內,使活體扭曲分解,rou體腐爛脫落,直至白骨?!?/br>
    在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此毒真霸道?。?/br>
    “那這個毒會不會隨著風,飄到我們這邊來啊?”

    不知是哪個膽小之人起了頭,大殿開始陷入恐慌。

    “此毒常被人下于附著之物上,僅在毒物一屋范圍內有害,遠之毒性消失。而木制品亦可阻擋其毒性的揮發(fā)。”

    一句話,安撫了眾人對毒物的懼畏之心,卻沒有讓居心不良的小人停住猜忌的口舌。

    “既然此毒如此霸道,那請問唐南將軍,你等三人是如何在毒物浸潤的客殿全身而退的?難道,你們有此毒的解藥,亦或者?!?/br>
    這說話留有三分停頓,很難讓人不對此進行猜忌。

    唐南目光犀利,精準地掃到挑事之人。

    好一個厲國公,看來此事,天朝還并不是毫不知情的。

    “我等不是毫不知事的呆兒!”

    歐陽飛揚嘲諷,還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厲國公。

    唐南臉色不變,低頭繼續(xù)回稟,將眸中一絲暗諷掩飾得毫無痕跡。

    “我等三人早先已在大殿得知此毒物異常兇險,自然是做好防護才敢踏入殿內進行查看。”

    盡管一個字都未曾涉及罵人,厲國公仍覺得臉皮發(fā)燙,怨怪自己方才的那番話沒經(jīng)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徐院長尤為謹慎,若不是他提出將身上所有的曝露部位都一一防護,我等恐怕也無法在此給皇上復命了!”

    “我們對此毒也毫不知情,若不是在查探的時候,抓住這個在客殿鬼鬼祟祟的人,我們都還不知道,原來此毒一旦關閉在木盒中,就會封鎖毒性。”

    歐陽飛揚手中壓制的人還在奮力抗戰(zhàn),只是從未能掙脫出他的手。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被抓的人。

    “此人是?”

    “鳳尾五營蘭翎長,曹方?!?/br>
    “我是武職官員,今日在皇城巡視,有何鬼祟。要不是看見你們三個行事古怪,我至于跟隨你們身后查探?”

    曹方被抓,很是不服,他話一出,眾人都覺得是唐南等人小題大做。

    厲國公抓住機會:“唐將軍還是莫要因為查案傷及無辜,更何況還是在值官員,難道盡職也是一種錯?”

    唐南眼眸微抬,盡是冷意。

    司徒哲上位,禍害無數(shù)忠良世家,留下的,皆是此等善惡不分的狗腿小人。

    “厲國公稍安勿躁,我還沒說完呢!”

    “若他真的是正常值守,自然是與此事毫無聯(lián)系,那如果我說,他從我們出了大殿后就一直跟隨,直到我們將裝有毒物的木盒關閉后,才躲進客殿繼續(xù)觀察我們呢?”

    曹方死不承認,仍舊狡辯:“我沒看到你們到底在干什么,自然是查看清楚你們的目的以后,才好抓人!”

    “抓人?你一個人抓他們三個人?你是覺得你的武功高強呢?還是覺得鳳尾五營的皆是無用之人,幫不到你?亦或者,你根本就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打探情況?”

    唐南抬頭看去,說話的正是主管鳳尾各營的寧王世子。

    雖說這個世子在人前向來紈绔,不暗朝事,只愛吃喝??纱巳水吘锅P尾營的人,也就是他的人,他再不出聲,也不合規(guī)矩。

    “紹兒的意思是,曹方的行為,確實不妥咯?”

    司徒哲殺了無數(shù)的忠良,唯獨放過了寧王,還安排了朝事給其子寧紹。

    不僅是因寧王乃太皇太后從外頭撿回的棄子,名不副實的王。更是因寧王爛泥扶不上墻,其子亦是。

    雖說今日寧紹還是第一次進言,但司徒哲還是很防備。

    寧紹作出一副委屈狀,語氣帶著委屈,在出言指責了曹方后,又恢復了以往的吊兒郎當:“皇叔,侄兒都說不愿管這些個事,你看這些人,一點都聽話,犯了事,侄兒還得處理。侄兒求求您老就大發(fā)慈悲,全了侄兒閑適生活的心吧!”

    “胡鬧,休要胡說!你且退下,此事朕自有定奪!”

    司徒哲雖是發(fā)怒,但心里卻對寧紹恢復以往的放心。

    唐南和徐鶴軒等人自是發(fā)現(xiàn)了寧紹的異常,兩人相視,眼里皆是對寧王和寧紹的看透與傾佩。只是兩人都想不出,為何寧紹會在此刻不惜藏匿多年的馬腳?

    司徒哲此時仿佛已將曹方認定為行兇之人,「曹方,你還有什么要說嗎?」”

    “皇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只是見唐南將軍幾人行事詭異,才想前往查看的。”

    曹方是塊硬骨頭,什么說都不肯承認,現(xiàn)下又無證據(jù)在手,場上一度陷入僵持。

    都說女眷不能插手朝堂之事,司徒棠也是一直坐在旁邊端莊不語。

    只是她看著眾人一直沒有進展,又瞧著曹方的臉實在是過于奇怪。心癢難耐的她,忍不住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了出來。

    “父皇,他或許不是曹方!”

    司徒哲疑惑地看向司徒哲,眼里還有司徒棠看不懂的意味。

    “棠兒認識曹方?”

    司徒棠搖頭,卻指向曹方的脖頸處:“我雖不認識曹方這個人的樣貌,但我知道,一個人的脖頸和臉部的皮膚之間,不會有出現(xiàn)如此分界明顯的色差?!?/br>
    她指了指同樣是日常巡守的一個侍衛(wèi):“長期暴曬,臉部比脖頸的皮膚要黑,但分界怎么都不會呈一道直線。可是你們看一看「曹方」,他的分界就過于規(guī)整,規(guī)整到像是畫上去的一樣。還有更奇怪的,同樣是長期巡視,怎么人家黑的都是臉上,而他,卻是脖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