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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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br> 我這樣回答,我深知只有這個(gè)詞讓他充滿掌控感。 “再站五分鐘?!?/br> 我睜開眼,盯著壁紙花紋,克制自己想回頭的欲望,好想看看池萬里的表情,我見過他不動神色的憤怒,目中無人的張狂,深入骨髓的自信,也曾窺探過他罕見的溫柔,但絕不曾瞥見他傷心。我感到空氣稀薄,喘不過氣來。 揉成一團(tuán)的紙,梅雨天的衣服,背陰的角落,粘稠又失落的傷心,比他酣暢淋漓抽我一頓還難受。 “對不起,哥。”我皺皺巴巴地低頭道歉,眼淚砸到地板上。 池萬里扒拉我身子轉(zhuǎn)過來:“真哭了?” 我抹去眼淚,抬頭看他,卻發(fā)現(xiàn)他一臉得逞樣兒,失落個(gè)毛線球! “你騙我?!”我控訴。 池萬里完全沒有被拆穿的罪惡,反倒笑著掐我臉:“騙你怎么了,就你最好騙?!?/br> 晚上我在被窩里還憤憤不平,這個(gè)人越來越壞了,他放棄了純粹的武道,雙修精神攻擊,殺人誅心。 期末考試為期一天半,周四早上大家分別進(jìn)入各自考場,我們的座位都是按照上次考試排名排序,我的小伙伴們分別占據(jù)第一和最后一個(gè)考場,我自己在中間考場奮斗。 中午大家在食堂集合,王思怡還帶著歷史筆記看,整個(gè)人處于精神亢奮的狀態(tài),薯?xiàng)l沒沾上番茄醬都不知道。 周婉婉則是自信滿滿:“我這次肯定行!” “是不是大哥給你畫的重點(diǎn)都考了?” “不光這樣,”周婉婉搖頭晃腦,“楚天寫語文的時(shí)候睡著了,作文沒寫完就交上去了。” 不愧是楚天啊。 我看向?qū)γ?,池萬里和楚天正在吃飯,周圍全是女生。自從他跟鹿淼淼分手后,我校少女斗志昂揚(yáng),正說著話,有個(gè)女孩給他倆一人一杯沙冰。 兩人笑著道謝,池萬里對女生一向保持社交微笑,除了在大哥面前開足嘲諷。 周婉婉道:“三班學(xué)生會的,從前鹿淼淼跟班長還沒分手時(shí)候,她都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以前是鹿淼淼的好朋友?!?/br> 我突然感到手里的雞腿不香了。 王思怡伸手給我懟進(jìn)嘴里:“吃飽了才能考試,別想有的沒的?!?/br> “還有你,”大哥霸氣地抽出一張密密麻麻的歷史知識點(diǎn),“八卦記得這么清楚,想必歷史也可以?!?/br> 周婉婉可憐唧唧地接過來。 “也給我一張吧?!?/br> “等你吃完的?!贝蟾缦訔壍乜戳艘谎畚矣秃鹾醯淖ψ印?/br> “好嘞!” 作者有話說: 好困呀,春來了嗎?真的好困…… 第60章 拜訪 上 周五上午,考完最后一場外語,我頭重腳輕地出走考場,校門口接學(xué)生的車排了一長溜,還好門口的路也是學(xué)校的地,隨便停。 學(xué)生會要開期末總結(jié)會,池萬里叫我先回去,我跟著王思怡他們先回宿舍,楚天拎著一個(gè)袋子也巴巴跟在后面。 “借下你家換衣服嘍。”他笑得很開心。 “你就在客廳換怎么樣?”我滿臉寫著拒絕,但是一想到他會去王思怡的宿舍換,那必然不能。 楚天一臉?gòu)尚撸骸翱蛷d窗戶辣么多,有人偷窺我身體怎么辦?” “我以為你會很享受。”我深知他的臉皮有多厚。 很快,回家之后我們又發(fā)現(xiàn)新的問題,他還吊著一只胳膊,顯然是不能獨(dú)自穿好繁瑣的衣服。 “不要看我,這個(gè)好復(fù)雜我不會穿?!蔽艺也粶?zhǔn)這個(gè)衣服帶子這么長該怎么系上去。 “你的衣服呢?”楚天來我家客廳猶如回自己家一樣,熟練地穿上池萬里的拖鞋,仰在沙發(fā)上。 “還沒送來?!?/br> 我倆目光同時(shí)聚焦在游戲手柄上。 “來一把?” “走著!” 于是,池萬里回家時(shí),我們倆開著宇宙飛船鏖戰(zhàn)之中。他先給了楚天一拳:“你怎么在這兒?” 趁他倆說話,我趕緊偷襲楚天的基地,成功! 楚天撂下手柄:“防線太堅(jiān)固,我進(jìn)不去?!?/br> “廢物?!?/br> 不一會兒,我的衣服也送來了,一個(gè)穿西裝的男士捧著黑木盒,是本家的裁縫。 “池少,已經(jīng)按照您的要求改好了?!?/br> “謝謝?!?/br> 池萬里接過來,示意我上樓換去。 “我沒穿過?!蔽页拱住?/br> “需要我的幫助嗎?”裁縫問。 “ 不必,我可以幫他?!背厝f里推著我上樓。 楚天指了指自己胳膊:“或許我更需要?!?/br> 為了教會我穿傳統(tǒng)服,他先幫我穿一遍,然后我再給他穿,包教包會。 “脫吧。”他打開木盒。 “脫?” “嗯,只穿內(nèi)褲?!?/br> “你別回頭啊?!蔽遗づつ竽竺摰羯弦?。 “哪里沒看過,”池萬里背對著扔來一條紗褲:“這個(gè)自己穿?!?/br> “好了。” 純白的蕾絲窗簾拉上,陽光透過,散落點(diǎn)點(diǎn)光斑,照在池萬里臉上。他低頭給我穿上衣,我趁此機(jī)會貪婪地盯著他的臉,一幀一幀,錄到腦子里。他睫毛濃密,眼珠子被光穿過,黑色褪去,呈現(xiàn)一種透明的冰藍(lán),像巨輪行駛在北冰洋上,掀起湛藍(lán)波濤。 “哥,你的眼睛會變色。” 池萬里倏然抬頭直視我:“抬手?!?/br> “哦?!蔽覐堥_雙臂讓他整理前襟。 “這樣出去不會熱瑪?”兩層的衣服,全是長袖。 “熱不著你?!背厝f里的指尖輕輕劃過我脖子,癢癢的。 確實(shí),內(nèi)襯輕薄透氣的棉麻,在外一層是輕薄絲綢,最外面是薄如蟬翼的紗,袖口寬大,走路帶風(fēng),純白底繡蒼翠綠竹,也沒有其他花紋。 池萬里后退一步,雙手抓住腰帶,使了寸勁兒向外拽。 我踉蹌地扶住桌子:“太緊了!” 陽光下,桌面揚(yáng)起一陣灰塵。 “……”池萬里伸手勾了勾腰帶,“還挺細(xì)?!?/br> 后半程,他的眼老是有意無意瞥過我的腰。 一切穿好之后,想到他要背對我脫掉外衣,渾身就沒出息地?zé)?,筆直地面對墻站著:“你快脫,我不看?!?/br> 池萬里輕笑:“你下去玩會兒,不用你伺候?!?/br> 頭一回穿這樣長的衣服,我是好不自在,拎著下擺咚咚咚下去,楚天已經(jīng)穿好,跟裁縫聊天。 “池少給的尺寸剛好,”裁縫打量一番,“還是少年好,月白色顯清氣兒?!?/br> “謝謝。” 楚天竟然穿了一身櫻花粉,吊著胳膊,顯露他輕佻的氣質(zhì),跟個(gè)浪蕩公子哥一樣,好像剛被富家小姐因愛尋仇,揍了一頓也不知悔改。 十分鐘后,池長風(fēng)穿一身玄黑下來,寬肩蜂腰,對襟兩黃金扣,連著一根鎏金鏈,別無他飾,自剃發(fā)之后,鋒芒畢露,他微微側(cè)頭看我,我心臟一下攥緊。 裁縫激動地鼓掌:“親手設(shè)計(jì)的衣服被池少穿上真是太榮幸了!” 楚天笑著靠在他身上:“哥哥~” 池萬里嫌惡地鉗住他肩膀:“滾?!?/br> 腳底跟粘了膠水一樣,我根本邁不開腿,池萬里不帶停頓地走過我身邊:“寶貝,走了?!?/br> 一股子沐浴露的味道,摻雜著淡淡的腥膻,這么短時(shí)間他還洗澡了? 事實(shí)證明,楚天別有用心,因?yàn)橹芡裢褚泊┝艘簧矸郏∷麄z看起來跟情侶裝一樣。 “婉婉~我們穿得好像情侶裝?!背焯癫恢獝u地湊過去坐。 王思怡無情地插入:“是姐妹裝吧?” 果然人白起來什么都敢穿,她穿翠綠羅裙,白的反光,氣質(zhì)絕塵。 我們五個(gè)人乘坐兩輛車,穿過喧鬧的城中心,直上蒼翠千佛山。 雖然一直在千佛山腳下的博物館做義工,但我一次也沒有上去過。今天才知道,平日里也有這么多游客信徒爬山,古老的松柏挺拔分列道路兩側(cè),行人穿梭。起先車子平穩(wěn)地順著人流上去,來到半山腰岔路口,轉(zhuǎn)向“游客止步”的另一條油柏路,愈發(fā)寂靜。 我看著池萬里那邊的窗口,好似小小的電影屏幕,光影變幻給他打上一層濾鏡,他自巋然不動。 “看什么呢?”池萬里從閉目養(yǎng)神中睜眼。 “看樹,”我臉不紅心不跳,“真綠??!” 他沒多說什么。只是叮囑道:“等會進(jìn)去,我叫什么你跟著叫什么,有人問你是誰。你就說是本家家仆,沒人敢輕視你,我估計(jì)也不會有人不識趣。” 我點(diǎn)頭,這種場合一向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