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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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手,我抱著靠枕躲到沙發(fā)頭上。 “好啦,”他竟然無縫銜接換上笑臉,“我宣布,家規(guī)加一條,不可拒絕我的吻。為了公平,我也不會拒絕你的?!?/br> 這是哪門子公平,而且家規(guī)的增減和修訂,從來都是他的一言堂。 我早就認清自己的身份。 “現(xiàn)在,過來。”池萬里朝我勾手,“再見吻,來,親這里?!?/br> 他指了指下唇。 我看著他的嘴巴,像被女妖蠱惑一樣,爬過去,站在沙發(fā)上,捧起他的臉。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催促我,他仰視我的樣子讓我無法拒絕。 客廳的水晶燈投下閃耀的光,唱片機里低沉的女聲唱到“……kiss me hard before you go……”,五月末的暖風(fēng)灌進來,略帶一點薔薇花糜爛的味道,白色的紗簾鼓起一道道褶皺。 我逃避地閉上眼,靠著本能湊上去。 他的嘴唇微動,我感受到他說話的氣息拂過我的嘴唇。 “乖小孩?!?/br> 作者有話說: 蠢作者想歌響了半天,找到雷姐的《summertime sadness》。 爭取日更啦,今天在家打掃了一天衛(wèi)生,明天還要繼續(xù)…… 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復(fù)大家的留言~晚安~ 第33章 運動會 中 早上六點,鬧鈴一響我就從床上蹦起來,先跑到對面叫池萬里起床。 “起床了!” 沒想到他床上竟然是空的,不會吧,昨晚沒回來? “起了?!?/br> 我回頭,看到池萬里腰上系著浴巾從洗手間出來。 “你腿上怎么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膝蓋有兩塊淤青,顏色很淺。 “不小心碰了?!彼言〗斫忾_扔我腦袋上,“給你的珠子戴著的嗎?” 我隔著白茫茫一片,聽他穿衣服的聲音。 拽出黑珠子給他看:“戴著呢。” 池萬里掀開浴巾,捏住珠子把我拽到跟前:“加油,摸你的光頭手感應(yīng)該也不錯?!?/br> 我朝他笑:“彼此彼此?!?/br> “嗯?很自信嘛。過來給我吹下頭。” 我拿起吹風(fēng)機,換上扁口,貼近他頭皮吹,直到微卷的頭發(fā)從他的前額自然向后,露出飽滿的額頭,噴了點定型噴霧,確保它堅持到下水前。 “拿張a4紙放我包里?!背厝f里背對著我,換上運動套裝。 “你用空白紙干嘛?” “今早你就知道了?!?/br> 阿姨知道今天是運動會,煎的牛排和雞蛋,還打包了兩盒水果給我們。池萬里都讓我背著。 “中午休息你再給我送過來?!卑盐宜蜕宪嚽八@樣說,轉(zhuǎn)身去了學(xué)生會那輛。 我找到王思怡,坐她旁邊,徐鶴坐她后面,跟他一排的是呼呼大睡的楚天。 “婉婉醒了嗎?要不要在群里問問她?” 王思怡道:“她醒了,我剛給她打電叫她起床?!?/br> 六點半,車隊準時啟動,我打開窗戶透風(fēng),扒拉著往外看,最先打頭的是一輛黑色敞篷越野車,四個全副武裝的大漢坐上面。 “大哥,這是啥?”我拍拍王思怡,“咱們是去開青少年運動會吧?” “學(xué)校請的保鏢,后面還有,”楚天打著呵欠跟我說,“你家少爺?shù)某R?guī)cao作,這十輛車都坐著繼承人,一車少說幾個億。” 我感嘆:“是我拖后腿了?!?/br> 更夸張的是,車隊駛出大門,匯入主路之后,天空傳來直升機的轟隆聲,雖然距離很遠,它們一直在我們頭頂盤旋。 我突然想起白青山學(xué)長就在榕大,給他發(fā)了微信,邀請他來看比賽。 抵達榕都大學(xué)之后,特高的霸氣簡直就是寫在臉上,統(tǒng)一的黑白運動服,看起來就比周圍五彩的著裝要嚴肅出一大塊,光看穿著看不出好賴,看鞋看包就知道,這群人都不差錢。而且校規(guī)對學(xué)生的打扮沒有要求,每個人都倒騰地很精神,兩三百人從車上下來排隊,烏央烏央跟黑社會開年會一樣。 我看著楚天的錫紙燙:“你是不是一大早就起來搞頭發(fā)?” “對啊,”楚天拍了拍自己的臉,“我沒告訴你,今天我還有特殊任務(wù)嗎?” “什么啊?要女大學(xué)生微信?” “不不不,不過這個活做好了,微信自然就來了?!背炖_外套,露出里面的白體恤。 一個扛著旗的男生跑過來:“楚天!” “這兒呢。”楚天朝他揮手。 男生把旗子給他:“走吧,上隊伍最前面。” 楚天接過來,雙手把住锃亮的金屬桿,一邊轉(zhuǎn)動一邊揮舞,巨大的荊棘薔薇旗呼啦啦展開,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我聽到其他學(xué)校的學(xué)生講:“快看,特高的校旗,好中二?!?/br> “但是帥??!舉旗的小哥哥太酷了!” 楚天也聽到了,朝她們不要錢的微笑:“加油?!?/br> 說罷,扛著旗走到前面去。 就在此時,我看到周婉婉直朝大旗跑去,楚天停下,向她指了指后面,她歡快地跑過來。 “我來了!” 王思怡摸摸她的腦袋:“你確定都把蟲子帶回家了吧?” “嗯嗯!昨晚就放家里了,角角和毛毛,我媽還給他們一人做了一個景觀箱?!?/br> 我沉思,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們在運動場外等候入場,閑來無聊,我看著榕大的宣傳欄,照片上有個中年教授,戴眼鏡一臉嚴肅的樣子,不過還挺帥的,瞅著很眼熟,還沒等我看他干了什么事兒,隊伍開始移動。 “江子,進場了?!?/br> “噢噢,來了?!?/br> 徐鶴站在我們最前面,我站在這一排最后面。 跟其他學(xué)生入場口不同,特高是單獨一個通道,有一群穿白大褂的醫(yī)生站在那兒,發(fā)放抑制環(huán)。 “學(xué)生證出示一下。” 我從包里掏出來,機器掃了一下二維碼,打出名字和學(xué)校的標簽。 醫(yī)生遞給我一條黑色絲帶,上面帶著極薄的電子扣。 “手腕、腳腕還是脖子,自己選一個地方去那個房間戴上。比完賽記得回來找我們解開。有任何不適打電話?!?/br> 我接過醫(yī)生遞過來的卡片,跟著王思怡他們往前走,大家把包整齊放好,基本都選擇把抑制環(huán)戴手腕上,我也戴在左手。現(xiàn)在,除了池萬里給我的手環(huán),又多了一條。 沒有什么特殊感覺,我心里有點小失望,還以為離覺醒很近。 場館巨大,四周都是座椅,基本坐滿,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我有一種頭暈?zāi)垦5母杏X。中間是主席臺,上方是一塊巨大的直播屏幕,正對演講臺,主持人此刻站在臺前調(diào)麥,滋啦的音效聲在場館回蕩。 我看了一眼手機,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鐘。 整個開幕式前半段都乏善可陳,一會兒這個領(lǐng)導(dǎo)講話一會兒那個校長,特高的學(xué)生一直稀稀拉拉鼓掌,忠誠地希望他們快點說完。 直到主持人說“下面有請榕都市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池萬里上臺發(fā)言并帶領(lǐng)運動員宣誓”—— 一直保持高冷的隊伍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我拍得手都紅了,原來池萬里要代表學(xué)生講話! 最前方的薔薇旗打著圈揮動,我踮起腳,越過人群,看到楚天的后腦勺都是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 池萬里明明穿著跟我們一樣的衣服,卻跟街頭模特一樣,在掌聲的簇擁下,信步閑庭地穿過主席臺。他手里拿著一張a4紙,只有我知道上面什么也沒有,這家伙自信到連演講稿都不準備! 本來囊括整個演講臺的大屏幕,在他上臺后,直接拉進,高清無死角居中他的臉。 現(xiàn)場觀眾直接沸騰,吹口哨的、揮動旗子的甚至還有趁機表白的。 池萬里抬頭凝視鏡頭,大屏幕上的男孩在看我,眼神銳利而堅定。 只需這一眼,我又愛上了他一百萬次。 我癡迷地盯著屏幕,看他擺弄話筒,他的頭發(fā)、睫毛、鼻梁、嘴唇、喉結(jié)、肩膀、手指……在這萬眾矚目的一刻,我陡然升起一種隱秘的歡愉,眾人只能隔著鏡頭看他,我卻能輕易觸碰。他是魔戒,是皇冠,是鉆石,是我的深埋在心中,不想同任何人分享的寶藏。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電線、空氣,所有一切我知道和不知道原理,在客觀的物質(zhì)世界中傳遞,從四面八方,從我的頭頂,從我的腳底,包圍我、穿透我。 有一段時間,我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我用盡全身力氣來維持自己,不在這樣滅頂?shù)臍g愉中失控。 我想起來從三歲那年認識池萬里,到現(xiàn)在的點點滴滴,我意識到,原來我愛他這樣深刻又絕望。 …… “江子!” “啊?” 王思怡拍我肩膀:“散會了?!?/br> 我同手同腳地跟著她,機械地取包,進入弓箭比賽會場。 周婉婉悄悄問:“江子怎么了?” “怎么說呢,”楚天湊過來,“你追星嗎?” “追!杰克!” 杰克是當紅電影巨星。 “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吧,相當于杰克喬裝打扮跟你同吃同睡十四年。有一天你去杰克的見面會,坐在第一排,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我室友嗎?帶入一下,這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