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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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的一個夏天,池萬里給我講了個《好朋友背靠背》的故事,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來不可磨滅的恐怖回憶,整個夏天我都抱著他胳膊睡得。 我感到背后發(fā)涼,好像有什么人吹氣兒,這個時候就要裹緊小被子! 被子,面對鬼的最后一道防線,等等,可是鬼娃安娜貝爾絕活就是鉆被子! 我的腳心下陰風陣陣,涼氣直鉆心底兒。 哥!你怎么還不回家! 好想有個有個毛茸茸、暖呼呼的小東西暖暖腳啊。 我就這么用被子捂住腦袋睡了,迷糊之際,我夢到自己踩著一團毛茸茸……又夢到池萬里扇我大嘴巴子,不是吧哥,打人不打臉,我嘟囔著。 等等,臉真的疼。 “吳江子!醒醒!” 誰在叫我? 我睜眼,池萬里掀開被子,兩只手跟拍蚊子一樣拍我的臉。 我迷迷糊糊看著他:“干嘛?” 他不知道又發(fā)什么瘋,伸手虛捂我口鼻:“吸氣!” 我深吸一口氣,憋著,沒敢吐。 “吐氣啊,是不是傻?!”他額頭青筋暴露。 我才徐徐吐氣。 “我真是要被你一天天氣死,他媽的睡個覺被子捂頭,憋不死嗎?” 他還穿著上午那一身黑袍,頭發(fā)有些凌亂,額頭上一道寬印,好像戴了很久的運動發(fā)帶。 “說話?。”锷盗藛??” 我老老實實坐起來,想了想:“哥,你說臟話?!?/br> “……” 池萬里rou眼可見的冷靜下來,甚至有點冷靜過頭。這么說吧,假如剛剛他處在開口向下的二元一次方程組坐標圖頂點,那么,在我話落地的三秒內(nèi),他的情緒一路向下,卷面標不夠這坐標系伸展,需要另貼一張紙作圖。 他赤著腳,長臂一伸,把凳子拖過來坐下,面對我,用一種看他家狗的眼神看我。 順便提一句,老宅有一條田園犬,因太狗經(jīng)常挨揍。 “吳江子?!?/br> 完了,他一開口,我就知道要來真的了,這個平靜陳述不加波浪線的語調,表露了他要優(yōu)雅地打我。 咱就是說,懸在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于落下,我提心吊膽的猜測終成現(xiàn)實,趁他還沒開始,還有機會挽救一把! “哥,”我下床,狗腿地單膝跪在他跟前,給他揉腿,“我給你放松一下,不要生氣嘛。” 動作嫻熟,千錘百煉,就是池萬里吃痛地皺了一下眉頭,我尋思我也沒使勁兒啊,他這是碰瓷! 池萬里伸手摸我腦袋,他肌rou今天硬邦邦的。 他就這么摸了一會兒,我抬頭,對上他低垂的眼眸,空氣安靜到只有我倆呼吸聲。被摸頭還挺催眠,我打了個哈欠,怪舒服。 “寶貝,我越想越覺得啊,還是該打你一頓。”池萬里微笑,“我就為了你這么個傻子,誠心誠意忙活一天,對我老子都不帶這樣費心?!?/br> “你猜怎么著?回來就看你躺我床上,蜷縮在被子里頭,一點兒起伏沒有,你是睡覺不喘氣嗎?殺人誅心,死我床上?” 他越說越氣,薅著我頭發(fā),強迫我跟他面對面。 我簡直莫名其妙!睡個覺還能惹到他,我這不好好睡得好好的嗎? “取板子過來。” 我裝傻:“我不知道你放哪兒。” 他邪笑:“別裝傻,天天打掃衛(wèi)生不知道嗎?還是你還沒有好好收拾我房間?” 我不敢吭聲,老老實實從衣柜里,放內(nèi)衣那層最里面,拿出竹板,狗東西,上次他打完我,竟然做保養(yǎng),油光锃亮,一股子松油味兒。 “來,伸手?!?/br>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來晚了!看到小p的催更了哈哈哈~ 既然已經(jīng)半夜了,就給大家講個睡前故事《好朋友背靠背》。 心賊大的阿花在外打工,租了一間上下鋪的床,她睡上面,下面是好友阿紅。 一天晚上,阿紅出去跟男友過夜,告訴阿花她不回來了。 結果半夜十二點,阿花接到了阿紅的電話。 阿紅聲音低沉,斷斷續(xù)續(xù)講:“好朋友……背……靠背……好朋友……背……靠背……” 阿花不以為意,掛了。 第二天她順著梯子下床,剛下兩層,突然聞到一股子腐rou味兒。 她抬頭,跟一張詭異的笑臉對上。 是阿紅,她整個身體被釘在上鋪床板上,嘴巴一開一合:“好朋友……背……靠背……” 祝大家好夢哈哈哈哈~ 第23章 洗心革面 “所以,這就是你今天遲到的原因?”王思怡挑眉。 “大哥,你不知道我rou體上遭受了怎樣的折磨!精神上受到怎樣的摧殘!”我聲淚俱下,掀開衣服給她看手臂。 昨晚,不,今天凌晨,池萬里抽我胳膊的時候,舊傷新傷疊加,我哭嚎地跟殺豬一樣凄慘。 “我不想看,”王思怡后退,“你能不能爭點氣?他打你,你就認?不反抗也能跑啊?!?/br> “我跑哪去?”我給她分析,“我睡覺的床在他對門,老家在一百公里的深山老林,順便一提,那山還是他家的,等等!下次我能半夜敲你家門避難嗎?” 王思怡用一種很嫌棄的眼光看我:“你真是智障,你來我家,只會讓池萬里拖著電鋸找上門?!?/br> “所以!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嘆息,“我只能靠智??!” “呵?!蓖跛尖o我一個不屑的眼神。 徐鶴按捺不住,從我挽起袖子時候,就看到他開始焦慮地抖腿。 看到王思怡拒絕,他滿意地坐下,聽到半夜我要去敲王思怡的門,他終于向我走來。 本人,吳江子,純純拿捏了暗戀男人的心態(tài)。 “吳江子,”徐鶴咬牙切齒,“你最近就是垃圾,訓練也沒跟上,早上還遲到,就你這樣,還能拿第一?到時候三個人團體賽,你要是分數(shù)墊底,有點臉就給我退社吧?!?/br> 我拍拍胸膛:“部長,堵上我尊嚴的戰(zhàn)斗,我一定能贏!雖然我身負重傷,決會不會輕言放棄!” 我甩甩腦袋,指了指自己的頭。 “干嘛?你要用項上人頭擔保?”徐鶴冷笑。 “不,你看這頭發(fā),又密又蓬松,摸上去,軟軟沙沙的,就像……”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比喻,“就像摸一只白云變得卷毛小兔子!你不想摸摸看嗎?” “……”看得出來,徐鶴在做艱苦的心理斗爭,他的手已經(jīng)一抓一抓的了! “沒想到你頭發(fā)這么好摸。”王大哥直接上手。 “你們在干什么呀?”周婉婉一臉疑惑。 “婉婉!快來摸摸,可舒服了?!蔽艺泻羲^來。 “真的可以嗎?”她不好意思,臉都紅了,這臉皮也太薄了。 “來呀來呀?!?/br> 周婉婉剛要把手放上去,突然一只大手按住我腦袋,瘋狂蹂躪,楚狗來了! “楚天你快滾!”我雙手把住他手腕。 “跟摸狗頭一樣?!彼Φ煤躽in蕩。 “所以你頭發(fā)跟比賽有什么關系?”王思怡還記得重點。 我撇開楚天的手,跑到她身后才有安全感:“重點是,我跟池萬里打賭,咱們要是能拿一個第一,他就剃光頭!輸了,就是我剃頭?!?/br> “嗯?”王思怡笑了,我從未見過她這樣變態(tài)的笑,“你們?nèi)猩o我好好訓練?!?/br> 楚天樂了:“比起看池萬里光頭,我更想看你,滑溜溜一定很好摸。” “你是變態(tài)嗎?!”我又往后撤了三步。 徐鶴無條件支持大哥:“我一定拿出最高水平?!?/br> 周婉婉勸道:“會不會賭得太大了點?板寸頭也可以啊,光頭的話,班長想恢復到現(xiàn)在這長度,可能要三年。” “婉婉!你的悟性很高,沒錯,所有假設都是池萬里剃光頭!”我朝她喊。 “很好,”徐鶴總結,“距離比賽只有五天了!我決定加練,午休也要過來,晚上一直練到天黑,吳江子可以先回去,但是你要早起過來打掃衛(wèi)生?!?/br> “咱就是說,現(xiàn)在都天天六點半來了,再早能幾點?” 徐鶴道:“六點?!?/br> “那我豈不是要五點半起來,天還沒亮吧?” “你的頭發(fā)?!?/br> “我頭發(fā)早起會掉一大把。” “池萬里的頭發(fā)?!?/br> “別說了部長!我就是睡在場地都可以!我能行!我必須行!”我斗志昂揚,所向披靡! 王思怡幽幽道:“你是有多恨他啊?!?/br> “我要為我的背和屁股,報仇!” 周婉婉弱弱舉起手:“我其實也可以早點來,反正我平常就有早起晨跑的習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