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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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扎辮子的小女孩大膽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哦吶!” 我猜是你好,我也“哦吶”回去。 可能是發(fā)音不標準,他們都笑了,天真又可愛。 我比了比弓箭,示意他們來摸摸。 小孩們蜂擁過來,小黑手摸著,發(fā)出驚奇的聲音,又語速飛快地說著話。 他們突然指了指另一個光頭男孩,我一臉茫然。 光頭男孩撒開腳丫子跑遠。 “他去干嘛?” 幾個小孩又學我射箭的姿勢,我懂了,這是要拜師學藝。我?guī)е麄內(nèi)サ诫x靶子七八米遠的地方,教他們射箭,他們準頭都很足,基本個個十環(huán),天才啊。 過了幾分鐘,剛剛離開的光頭男孩大叫著跑回來,手里舉著一把傳統(tǒng)木質(zhì)弓箭。 “好家伙,厲害啊?!蔽颐哪X袋,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他朝我咧嘴笑,缺了兩個大門牙。 傳統(tǒng)弓箭,沒有瞄準器,平衡感也很難掌握,我招手讓他們站在我身后,準備嘗試一下,向他們展示大人的尊嚴! 弓弦很硬,還好能拉開,沒有丟臉。 放手時,破空之聲錚錚,在眾人歡呼聲中,箭脫靶了……射進了沙地上。 于是一片“噓”聲從我背后傳來,這個我聽懂了,原來語言是有共通性的。 他們派出辮子女孩跟我比賽,年級雖小,拿弓的氣勢十足,我有一種感覺,她不是在瞄準靶子,而是獵物,天上的飛鳥或者水中的游魚,她像一個獵人一般,箭意即殺氣。 當她松手的剎那,十足的神氣與自信,好像獵物注定被擊殺。 正中靶心。 我呆住,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有這般氣勢。 小孩子們簇擁到她身邊,拍手鼓掌。 “這不算啊,你們這是欺負外來人,怎么不用我的弓比呢?”我試圖挽尊。 一個小時過去,我成功在南珠島發(fā)展了特高弓箭部外編人員,成立了太平洋南珠島特高弓箭部辦事處,任命女孩,若,為部長。 若是她名字的音譯。 我收拾好箱子跟孩子們再見,看他們推著舟進入大海,一個一個跳下去嬉戲,十分羨慕。 “威武”的總統(tǒng)府里,池萬里和鯨在看一份合同,我朝他們招手示意,自己默默坐到外面的走廊下,拿出手機,看剛剛跟孩子們的合照。 “剛剛孩子們歡樂的叫聲這里都能聽見,”鯨跟著池萬里出來,“他們打擾你的訓練了嗎?” 我起身:“并沒有,反而是我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特別是一個叫‘若’的女孩。” “她叫,刃,刀最鋒利的地方。” 我感嘆:“真是個好名字?!?/br> 池萬里執(zhí)起我的手:“還好,沒曬紅?!?/br> “哥,我癥狀很輕,不用裹這么嚴實……” “你最好是。” “你們是兄弟?”鯨好奇地問。 “不是?!蔽覔尨?。 “是的?!背厝f里回道。 他看了我一眼,假笑,我閉嘴,示意“您來”。 “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比家人更深的羈絆。” “這樣啊,羈絆真是個有意思的詞匯,南珠語找不到對應的翻譯呢?!宾L看著山上的白色建筑,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說: 趕上了!我還喜歡這樣日常生活的節(jié)奏,劇情推進會有些慢,大家覺得怎么樣? 第17章 南珠島 中 午飯時間,鯨親自做飯招待我們。今早剛剛捉到的熱帶魚,鮮艷的紅色,熬湯很鮮美。椰汁蒸飯,佐以本地特有的酸果咸菜,還有巴掌大的鮑魚、海蝦,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雞rou和牛rou反而是昂貴的食材。 “請慢用?!?/br> 鯨端上飯,自己卻沒坐下來,拿出一個草提籃,把飯放進去。 “你不跟我們一起吃嗎?”我好奇地問。 “我要去給預言家送飯?!宾L神色溫柔。 看他離開之后,我湊到池萬里跟前:“那個房子好神秘,不是島民能去看嗎?” “就算你是島民也不能去?!背厝f里把蝦端過來,示意我開始剝蝦。 “這么神圣嗎?” “是的。預言家住的地方,除了族長可以隨拜訪,其他人不能去。即使因為生病或祭典上去,也要在族長的陪同下?!?/br> “他多大?是男是女?白發(fā)蒼蒼嗎?會是覺醒者嗎?” 池萬里把蝦塞進我嘴巴里:“快吃吧?!?/br> 中午太陽當空,曬得島上所有喘氣的生物都趴在涼爽的家里,我跟池萬里躺在草席上午睡,海浪聲一波又一波傳來,循環(huán)往復,我感到十分安靜,跟手機播放的海浪白噪音不一樣。我不必定時,也不用擔心睡著了它還在響,或者手機沒電了怎么辦。 自然的海浪永遠都在,我只是永恒交響樂的一個過客聽眾。 我瞇著眼,向窗戶外看去,陽光灼熱到要把草席子點燃,空氣彌漫著海風的咸味和干草清香。 池萬里脫掉背心,起身,從我身上跨過,我從他的寬松的短褲里瞥見大腿根。 他把色彩艷麗的窗簾拉上,阻隔了陽光,但還是有光從四周的縫隙里逃竄。 窗簾上復雜又單調(diào)的幾何圖形,循環(huán)往復,正如海浪一般。 “又愛夏天,又怕曬?!背厝f里躺下,拽著我上衣往里走,“離窗戶遠點,省得睡醒了喊疼。” “我都快睡了,別動我了?!蔽亦洁洁爨欤貌蝗菀撞裴j釀睡意。 池萬里忍住沒揍我,他躺下,小腿非得搭在我身上。 我太困了,沒有推開他,我好像陷入了一個白日夢境,不落的太陽,永恒的夏天,喝了一半的椰子,愛人均勻的呼吸…… 這一覺睡得太沉了,醒來房間只有我一個人,肚子上蓋著他的短袖。 我光著腳出去,陽光已經(jīng)被高聳的懸崖遮住一半,海水從淡藍色變成淺藍??梢詽撍耍Q上四角泳褲,戴上泳鏡,套上池萬里的短袖,我撒腿跑出去。 跑到海邊,刃帶著一群小孩推舟,我朝他們招手。 “哦吶!若!” 他們也朝我招手,示意我上船。 走海里,直到海水到我的胸口,我抬起腿游過去,海水很溫暖又有力,托起我的身體。 幾個小孩七手八腳把我拉上船,這是兩條獨木舟,中間用木板相連,十分堅固。 橫躺在小舟上,頭往后仰,腳尖蹭著海水,隨著船一上一下。 過了十多分鐘,他們停下舟,兩三個小孩拿出魚竿開始釣魚,我朝下看,視線直達海底,壯美的珊瑚礁,成群結(jié)隊的小魚,我不知認識的各種絢麗的魚類,還有巨大的海龜。 突然,揚起的水花濺了我一臉! 刃帶著光頭男孩跳下水,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比就比!” 我?guī)Ш糜剧R,深吸一口氣,跳下去。 海中的游魚就是天空中的飛鳥,是另一種飛翔。 我恐懼跳傘和蹦極,卻渴望體驗飛翔,潛水提供了我對飛的幻想,讓人脫離海面上的世界。 這些本地小朋友有著驚人的肺活量,他們竟然能一口氣觸碰到海底沙灘,還能在上面行走,撿起色彩斑斕的貝殼。而我已經(jīng)開始往外吐氣,我跟他們揮手,轉(zhuǎn)身往上游。 陽光斜著射進水面,一道道光柱筆直而閃爍。我順著它們向上,周圍除了海水一無所有,又美麗又危險。 在船上釣魚的小朋友,滿臉震驚,仿佛在疑問我為何如此廢物。 “不要瞧不起人??!” 我朝他們揮揮拳頭。 幾次練習之后,我能成功游到珊瑚上面了!游魚從我身邊路過,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刃在我斜下方朝我瘋狂揮手,示意我往上游,我回頭看,一條漆黑的海蛇蟄伏在珊瑚下方,伸出腦袋看著我。 我趕緊遠離它的領(lǐng)地,凡是海蛇都有神經(jīng)毒素,冷血動物的它們只生活在熱帶和亞熱帶海域里。 大概泡了有一個小時,小孩們就要回家吃飯了,我還戀戀不舍,原計劃就是今晚離開南珠,下次來不知道要什么時候。 而且一回去,在學校里池萬里又不讓我游泳,想游必須回老宅,那還得兩個多月。 “我不回去了!”我跟他們再見,“吃完飯下來找我玩??!” 一旦太陽下山,海面不復白天的湛藍,而是漆黑一片,但是海水仍十分溫暖。 西邊的云彩火紅,海面映照著零零碎碎的晚霞,閃閃發(fā)光。 我并不怕黑,也不怕深海,反而很享受這樣極端的寂靜。 池萬里說我生下來就缺一魂,跟正常人不一樣,哪天看不住就沒了。 小時候爺爺去巡山,把我關(guān)在木屋里,留下一天的飯,通常是火腿雞蛋大饅頭,四歲的我也不害怕,一直到天黑,都老老實實呆在漆黑的屋子里。好幾次晚上爺爺回來晚了,我聽到門外撓爪子的聲音,十分好奇地爬過去,順著門縫往外看,對上一雙豎瞳獸眼。 是一頭狼。 它聞到小孩子的香氣,哐哐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