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愛上殺豬佬!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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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一愣,立馬變了臉色:“你還要好處?” 石頭砸了咂嘴,又指了指方才戳出的孔洞,龍哥湊過去看,一看嚇一跳——三米內(nèi)站著的那個金扇書生可不就是武陵派首峰峰主岑蹊河! 龍哥擰巴起了臉:“石頭哥,你也看到了,我……我沒幾個銀子……” “哼哼,”石頭笑了笑,捏尖了嗓子學(xué)道,“‘徐伯跟我爹熟得很,等他倆一起出去喝酒的時候我和他再報備聲就成!’” 龍哥:“這,這我也說不準(zhǔn)數(shù)……” 話音未落,小寧忽然插話道:“石頭哥,我現(xiàn)在要大叫一聲岑峰主,你怕不怕?” 石頭傻眼了:“……啊,這……” 龍哥幡然醒悟:“好家伙,我再大喊一聲燕赤——唔……” 小寧一把捂住了龍哥的嘴,急道:“龍哥,仙人的名諱哪里是我們能直呼的!” 龍哥忙閉上嘴,瞪著一雙虎目瞧著石頭。 石頭訕訕:“打個商量,你不言,我不語,你倆測你倆的靈根,我去我的蓬萊島?!?/br> 龍哥打蛇隨棍上:“等等,還有,你最好想辦法把我們不聲不響弄出去,一直躲在這里,誰來給我們測靈根?” 石頭嚷道:“你來還賴上我了!岑蹊河就呆在這跟前不走,我還能大變活人把你們變出去不成?” 龍哥才不理他,作勢要喊人。 石頭急道:“停停停,我有法子!” 小寧拽了拽龍哥的衣袖,小聲說:“龍哥,這就一個臭殺豬的,能有啥法子?” 石頭受不得激將,冷哼一聲,忽然對著那孔洞張開手掌,飛快地掐了一個訣,叫了聲“來!” “你捏蘭花指干甚……” 話音未落,只覺眼前一花,他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枚五彩玲瓏的翡翠玉佩。 倆小孩目瞪口呆:“這……這是……” 石頭微笑翻手,玉佩背面雕了個“岑”字,竟真是岑蹊河腰間所懸之物,透過小孔看去,只見那岑峰主正與天神廟主持交談,渾然未覺。 “這是什么本事……”小寧呆呆道,“你該不會是以前偷來的吧?” 石頭見兩小孩不信,怏怏撅起了嘴,又平攤著手掌喝了句“來?!?/br> 這回掌上所呈竟是岑峰主袖中折扇,印著“武”字的扇墜滴溜溜轉(zhuǎn)著,敲在棺木上,叮鈴作響。 龍哥:“……臭乞丐,你,你別唬我,劉二牛那買的假扇子吧?” 石頭大怒,壓著小孩的頭,眼睛正對著小孔:“給你爺爺我看仔細了!” 龍哥下意識睜大了眼,視線一動不動地黏在岑蹊河身上。 石頭雙手一扣,輕巧地捏了個四指訣,手指上的泥灰抖落下來,指腹生白得跟潤玉蔥尖似的,他尚未察覺,清聲斥道:“來!” 院中無風(fēng),諸方寂靜,岑蹊河頂著書生髻,伸手要去摸袖中折扇,卻摸了個空,微一皺眉,環(huán)顧四周,卻見眾人均用又敬又驚的目光瞧著他。 “啊……啊……”龍哥看著自己手中憑空出現(xiàn)的發(fā)巾玉簪,青綢間還間雜著幾縷烏發(fā)。 透過小孔,只見岑蹊河順著眾人的目光輕觸頭頂?shù)陌l(fā)髻,失了支撐的烏發(fā)霎時散了,嘩嘩泄下,披了滿肩青絲。 第5章 頑童戲修士(一) “岑峰主……”天神廟住持呆滯地喊了句。 岑蹊河這才反應(yīng)過來,皺眉摸了摸自己一頭散發(fā),一攏袖一摸腰間,豈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武陵派上峰峰主的修為,說句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也不為過,在凡人百姓眼里更與天上仙人一般無異,要在他眼皮子低下作怪且叫他毫無知覺,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棺材里兩個小孩作何想姑且不論,天神廟主持使了個眼色,立馬要吩咐下人去搜查神廟。 “且慢?!贬韬訙芈暤溃嫔显频L(fēng)輕,若不是袖中的右手微握成拳,倒要叫人以為無事發(fā)生過,“不必搜查。” 住持一愣:“岑峰主。這又是為何?” 岑蹊河淡淡一笑:“此人既能隔空取我發(fā)巾又叫我毫無知覺,那自然也能隔空取我項上人頭而無人知覺,我尚且不知他躲在何處,又豈是你們能找到的。” 他一副書生打扮,說話語調(diào)也溫和脈脈,言語間卻是自衿一股傲氣。 住持聽他這般說,面上冷汗涔涔:“我們小門小府……何曾招惹過這般大人物……” “我也很好奇?!贬韬狱c了點頭,在一旁太師椅上坐下,“不過無妨,來時我門下二十三位弟子已在此布下陣法,現(xiàn)在恐怕固若金湯,再如何的大能,想無聲無息的出去,怕也是不成?!?/br> 住持臉色更白了,拿捏不定主意:“岑峰主,那我們?” “家?guī)熃癯縼硇?,說是過些時候駕臨天神廟。”岑蹊河道,“且麻煩這位貴客在此地滯留到那時,再讓我們看一看廬山真面目了。” 語畢,他手指微微一捻,常佩的折扇不在身邊,他皺了皺眉,俯首拾了一旁的尋常紙扇,刷刷抖開,輕輕扇著,又呷了口茶,仿佛絲毫不怕這“神秘人”隨時取了他的腦袋。 棺材里。 龍哥磕碰著牙齒道:“……殺,殺豬的……你真有這么……這么威武霸氣……” 石頭的臉擰成一團:“哪能呢?” “岑、岑峰主說他干不過你呢……” “岑峰主又不厲害。”石頭癟癟嘴,“你別看他武陵派派頭很大,早一代不如一代了,岑蹊河修煉得很拼命,天賦實在一般般,定身咒都使不好,倒是他師弟余黛嵐更厲害些,不過余黛嵐這人孤傲得很,過剛易折,這輩子大概飛升無望。” 龍哥:“你……你胡編吧?天機大事,你還看得透不成?” “為什么看不透?!笔^一攤手,“你看他靈臺看他神門再看看他丹田,還能看不透他的底細?” 龍哥小寧:“……”還真看不透。 石頭委屈得很,張了張嘴,又不知該怎么解釋,只道:“倒是他們?nèi)膸煾?,武陵掌門,叫什么,什么靈什么的,蠻厲害的,可以和我打個一九開。” 龍哥小寧:“……” 棺材里頭氣氛一時十分詭異。 棺材外頭也焦灼起來。 住持端著茶壺的手都在抖,差點按不住杯蓋:“掌、掌門仙人也要來?” 岑蹊河輕一揚袖,住持便感到一股平穩(wěn)的力道托著自己的雙手,平穩(wěn)地將茶壺放在幾上。 “恕我直言,來芾縣遴選弟子本不是我分內(nèi)之事。師尊自然更不可為此而來?!贬皖D了頓,正了正臉色,續(xù)道,“我等此番前來天神廟,原本便另有安排,個中原因不便細言,還請見諒?!?/br> 住持自然不敢多問,連道數(shù)聲“無妨。” 院內(nèi)很快安靜下來,一時落針可聞,武陵派弟子臉色大都不太好看,倒是岑溪和依舊神色自如,甚至招了名小童上來給自己梳頭。 小寧道:“岑峰主的涵養(yǎng)果然與我們這些凡人不同?!?/br> 石頭做了個鬼臉:“才不是,他就是個神經(jīng)反應(yīng)不過來的慢性子?!?/br> 龍哥:“你怎么這么囂張,這會兒不怕他了?” “不怕了!”石頭嘻嘻笑道,“這不剛才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又不厲害。你倆快叫我一聲‘石大仙’,不然我馬上跳出去舉報你們作弊?!?/br> 小寧:“你既然這么厲害,有種看看那神像!” 石頭忙一縮頭,跟個鴕鳥似的聳起肩膀:“我才不看!”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空中傳來一聲鶴唳,杳杳一陣?yán)湓鹿獍橹一ㄏ泔L(fēng)曬進院里,諸人皆是精神一振,那悠悠坐在椅上的岑蹊河匆忙站起來,尚未見到人影便一揖到地,恭敬喊了聲“師尊”。 他身后一行人甚至行了大禮,撲簌簌跪了大半院子,一個個頭也不敢抬,只敢看那雙月白錦鞋又敬又畏地稱一句“薛掌門”。 薛靈鏡長相清俊昳麗,較之岑蹊河更多兩分清貴,論年紀(jì)他比岑蹊河大上些許,論容貌瞧起來卻比他這大弟子還要年輕些。瞧見眼下烏泱泱跪著的一地,他也只微一點頭,未作應(yīng)答,先如尋常弟子般對著武陵仙君雕像行了一禮,才轉(zhuǎn)過身來,于主座落了座,問:“蹊河,出了什么事?” 岑溪和往前走了步,將方才之事細細道來,他尚未說完,薛靈鏡那明鏡雪亮的目光已在諸人臉上走了一圈。 最后停在了徐家鏢局的大漆木箱上。 龍哥和小寧對上那一束目光,差點尖叫出聲來,倒是石頭,從頭到尾沒看薛靈鏡一眼,直勾勾盯著蓮花池邊那只同薛靈鏡一道來的、正自顧自玩水的仙鶴。 “那是我的鶴。”他突然說。 龍哥:“你他媽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是我的鶴?!彼终f了一遍。 小寧帶著哭腔:“你是個殺豬的,不是宰鶴的!” 石頭用力一甩頭,忽然冷酷道:“你倆,自己爬出去?!?/br> 小寧龍哥:“!” 石頭又道:“姓薛的瞧見你們了,你倆出去磕個頭,我再教你們一個法子,保準(zhǔn)你們將來成為姓薛的的入室弟子,從此和岑蹊河平起平坐,否則等他親手把你們揪出去,就完了?!?/br> 龍哥抗議:“你怎么知道被發(fā)現(xiàn)的不是你自己?是我們?” “蹊河?!笔^還未應(yīng)答,薛靈鏡便已發(fā)話,聲音如秋霜一般又輕又冷,“讓箱子里的人出來?!?/br> 小寧和龍哥頓時啞了嗓。 “師尊,那兩人我一早便聽到了?!贬韬拥溃按蠹s是兩個玩鬧的小孩?!?/br> 薛靈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出來?!?/br> 石頭用力地推搡二人,兩小孩對視一眼,一咬牙,才趕在岑蹊河起身前連滾帶爬跳出棺材,雙雙跪在地上。 小寧:“仙,仙人,我倆就來看個熱鬧,還請大人有大量……” 龍哥嘴更快:“我們就是想拜在武陵派門下,所以,那個,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鉆進耳朵里。 “龍兒,小龍兒?我是你石頭哥?!?/br> 龍哥傻眼,抬起頭怯怯去看十米外坐著的薛靈鏡,后者似乎全然未覺。 “嘿嘿,做個買賣好不?我把剛才的功夫教給你,你耍給岑蹊河看,讓他收你做徒弟,你就幫我一個忙?!?/br> 龍哥心道:什么忙? “你幫我……”石頭突然惡狠狠地壞笑起來,“你幫我狠狠地踹一腳薛靈鏡的屁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