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盯上以后[快穿] 第74節(jié)
鐘離白了他一眼,舉了舉手上掙扎不斷的野雞,“過來打牙祭,你也知道的,柳師弟廚藝不是很好……” 說著,鐘離又搖頭嘆息了下,唉聲嘆氣道:“畢竟不是誰都像慕小姐那樣,有陸堯師兄您親自做的愛心三餐。” 慕思思猝不及防的被點到名,朝他看了過來。 陸堯更是一臉不悅地掃了掃他。 鐘離識相地說:“哎,我很快就走了,不會打擾你們,放心?!?/br> 不過慕思思的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很快就被他手上的東西吸引過去,她垂眸看著他提著的野雞,好奇道:“這是什么?像雞又不像雞的,好像比雞要大一些?!?/br> 陸堯解釋:“那是山雞?!闭f著,他又看向鐘離,“我以為大冬天的,它們都躲起來了,沒想到還能被你抓到?!?/br> 鐘離提溜起它,捏住了野雞的脖子,十分得意地晃了晃:“它溜出來找吃的,就讓我看見了?!?/br> 鐘離把它摁住,山雞徹底失去了掙扎,他繼續(xù)說:“我本來是想出來找條蛇的,它倒霉,撞我手上啦?!?/br> 慕思思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她往陸堯那邊靠了靠,不安地問道:“這里還有蛇???”冬天了,它們不是應(yīng)該冬眠了嗎? 鐘離說:“是啊,不僅有蛇……”他看向慕思思,一件件地給她數(shù)了出來:“還有老鼠,蜈蚣,蝎子,蟾蜍……” 他每說一樣,慕思思就更加往陸堯身上挨近,嚇得臉色都要白了,還是要裝作一副不害怕不慌張的模樣,故作鎮(zhèn)靜地盯著他們看。 陸堯不贊同地看了眼他,“你別再嚇唬她?!?/br> 鐘離立馬閉嘴。 陸堯回頭看慕思思,說道:“我之前不是答應(yīng)了你,要帶你去抓山雞嗎?” 慕思思聽到別的事情,神色恢復(fù)了些,輕點腦袋。 陸堯勾了勾嘴角,轉(zhuǎn)頭又看著鐘離手上的野雞,“本來以為要等到雪融化之后才能見著了……” 慕思思面露不解,鐘離一聽卻覺得不對勁,往后退了步,眼神戒備地盯著他:“你想做什么?!” 陸堯語氣平靜,像是在稱述事實一般,“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鐘離:“……”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之后,鐘離黑著臉坐在火堆旁,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的兩人。 陸堯正把處理干凈并且烤好的山雞扒下來,將雞腿給慕思思。 慕思思看了看他,又看了眼鐘離,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吃下去。 鐘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的野雞啊……鐘離在心里哀嚎。 慕思思卻想起剛才他故意嚇唬自己的事情,接過雞腿就是一口,差點吃得滿嘴都是油。 陸堯擦了擦她的嘴角,笑得一臉縱容,“慢點吃,沒人跟你搶?!?/br> 聽到這句話鐘離頓時就坐不住了,他試圖插話:“喂,我說……” 陸堯沒搭理他,繼續(xù)給慕思思擦嘴,直到把她嘴角的油漬都抹干凈了,才收回手來。 倒是慕思思偏頭,稍微搭理了他一下。 鐘離氣急了,大聲喊道:“陸堯!” 陸堯把另一個雞腿掰給了慕思思,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地應(yīng)道:“我耳朵沒聾?!?/br> 鐘離罵他:“你是人嗎!我還沒吃呢,而且這是我抓的!我抓的!!” “——我!抓!的!”他特別強調(diào)了這三個字。 陸堯淡聲道:“所以呢?” 鐘離驚了:“所以?” 陸堯看了眼邊上掛著的山雞rou,“我不是還留了一份給你嗎?” 鐘離看著眼前的烤山雞,翅膀跟腿都被陸堯這畜生整給慕思思吃了,就剩下身體那塊rou給他,這叫留嗎! 他怎么不索性把中間那塊給吃了,只留下雞頭跟雞屁股給他呢。 鐘離把心里話講了出來。 陸堯認同道:“說得有理?!?/br> 說著,他就想把中間那段也搶過來。 鐘離黑著臉,想搶又打不過他,只能憋屈地看著。 慕思思見鐘離實在有些可憐,不由得扯了下陸堯的衣袖。 陸堯看向她笑:“怎么了?” 慕思思說:“我們還是不吃了吧,這個留給鐘離好了,我飽了?!?/br> 陸堯被她話里的那句“我們”弄得心情愉悅,倒也不打算再折騰鐘離了,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他。 陸堯目光落在了慕思思的手上,隨即便又笑了。 “哪里來的小花貓。”他低聲調(diào)侃道。 慕思思順著他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扯他衣袖的時候,滿手的油居然就這么抹在了陸堯袖子上。 她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但聽見他在笑話自己,頓時又惱了,索性把兩只手都往他衣服上抹,把陸堯的衣袖當(dāng)做抹布一樣的將手給擦干凈了。 陸堯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揉弄著她的頭發(fā)。 鐘離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瞎了,他到底是為了什么,才在這大冬天里出來抓雞的,??? 山雞被搶走了不止,還要被這兩個人各種秀恩愛塞狗糧。 他把上邊僅剩的雞rou拿了下來,越想越是來氣,忿忿不平地啃著rou。 * 白天的時候過得很愉快,到了晚上倒是樂極生悲了起來。 ——慕思思發(fā)起高燒來。 陸堯擔(dān)心的果然沒錯,她原本就嬌生慣養(yǎng),被弄濕衣服之后,哪怕很快就又換上新的了,但經(jīng)過一天的發(fā)酵,還是無可避免地生起病來。 系統(tǒng)是半夜的時候發(fā)現(xiàn)慕思思不對勁的,當(dāng)時她的臉頰突然地就泛起潮紅來,一個勁地喚著冷,一會兒又開始說起熱來。 系統(tǒng)還以為她只是在說夢話,但慢慢的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起來,無論它怎么呼喚,慕思思都沒有反應(yīng),只是難受地嗚咽著。 它大驚。 但這時候很多人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即便一直關(guān)注著慕思思情況的陸堯恐怕這會兒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正生著病,畢竟慕思思的動靜實在是太小了,要不是它還沒休眠,只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它焦急著想法子,突然看見了不遠處的花瓶,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系統(tǒng)化作實體撞了過去。 “咣當(dāng)”一聲,花瓶被強行推倒在地,發(fā)出一聲劇烈的聲響。 跟慕思思屋子相鄰的陸堯幾乎是立即就察覺到不對勁,趕了過來。 原本陸堯就沒有睡得多沉,因為擔(dān)心著慕思思夜里會著涼感冒,所以他夜間也沒有松懈下來,在處理事情的同時也在留意著另一邊的動靜。 在他聽見隔壁屋子宛若小貓一般嗚咽的聲音時就已覺得不妥,正想過來看慕思思的狀況如何的時候,就聽見她屋里傳來了花瓶破裂的聲音,就更是一刻不停地趕來。 慕思思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覺得熱的時候踢開被子,等感覺到冷了又暈暈乎乎地把它提溜上來,摟在懷里,難受得直掉眼淚。 系統(tǒng)在看見陸堯跑進來的那一刻不由松了口氣,心想這男主倒也算是靠譜,不用怎么提醒就跑過來了。 要不然他沒發(fā)現(xiàn)的話,它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陸堯蹲在床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頓時臉色發(fā)沉。 他連人帶被地將慕思思抱起來,往屋外走去。 鐘離的房間被拍得砰砰作響,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去開門,那道脆弱的大門就被陸堯一腳踢開,四分五裂地倒在了地上。 鐘離忍不住罵道:“你發(fā)什么瘋……”但他目光落在陸堯懷里的身影時又皺起眉來:“她這是生病了?” 陸堯把他趕了下床,將慕思思放到床榻,偏頭對他說道:“救人?!?/br> 鐘離是懂醫(yī)的,寨子里的人有個什么病痛都會過來找他,而陸堯嫌一來一回太耽擱時間,索性就直接帶著慕思思過來了。 鐘離給她把著脈,一時沒忍住又念叨起來:“我就說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受不了你這樣折騰,大冬天把人帶出去玩,這下倒好,弄生病了吧。” 陸堯本就心煩氣躁,聽見他的話更是不耐煩了:“閉嘴,認真點看?!?/br> 鐘離白了他一眼,“行行行,這不是在看呢嗎?” 慕思思太過難受,一個勁地嗚咽抽泣著,睡夢中默默地流眼淚。 陸堯連忙給她擦干凈,輕聲地哄著:“不怕不怕,等會兒就不難受了?!?/br> 但病得昏昏沉沉的慕思思怎么聽得見他的聲音,所以眼淚依舊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鐘離把完脈說道:“她受了寒,再加上沒休息好,所以生病了,不過沒什么大礙,我去給她抓服藥,熬完以后喝完出了汗就沒事了?!?/br> 陸堯皺著眉,仍不放心:“但是她看上去很難受。” 鐘離無語道:“人生病了都這樣,你難不成沒著涼過嗎!” 他們小時候經(jīng)常會在大冬天里跑到河邊抓魚,有的時候直接跑到結(jié)冰的河面上敲洞去撈,然后河面的冰突然裂了,一群人摔下來,涼了個徹底,回去之后就病了。然而第二天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爬起來,還因為貪玩被師父罰。 陸堯說:“我們跟她又怎么能一樣,我受了風(fēng)寒不用吃藥,過個一兩天就能好了?!?/br> 鐘離起身:“所以說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彼仡^看了陸堯一眼,“好了,我去熬藥,你留在這里照顧她吧?!?/br> 陸堯沒回話,只點了點頭,仍舊凝視著床榻的人。 他默默地握緊了慕思思的手,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 慕思思覺得熱,下意識就又想要把被子給踢開,但是被陸堯給按住了。 她瞬間就委屈了起來,攥著被子不想要它,越按越是想要將它踹掉,“好熱……” 慕思思的臉紅得厲害,更燙得厲害,像只煮熟了的蝦子。 但即便如此,陸堯也不能看著她就這么任性胡來,到時候要真的把被子給踢走了,難受的還是她。 一番折騰之后,慕思思腦袋暈暈的,頭重腳輕,卻在意識模糊之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她似乎認出來了眼前的人,看向陸堯歪了下腦袋,隨后頭更加痛得厲害,難受得慕思思眼淚直落,尤其在看見陸明遠之后,心里的那道委屈就更是控制不住了,她哭得聲音都在發(fā)著顫,一個勁地呢喃道:“陸明遠,我好難受啊……” 她想要扯開被褥,朝陸堯伸手,但是又被按住沒法動彈。